进了前沿就像回家一样，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方年。
    …………
    半小时后，一应事务商定完成。
    过去半年以上的时间里，刘惜都在自学Python。
    她并不是想要兼任更多职务——前沿的财务工作已经足够让她忙得天昏地暗，又沉迷于此。
    早在当初资金稀少，提出分批次投资学术型项目时，刘惜就认为需要项目管理类软件。
    市面上所有优秀产品并不能完整适应前沿的需求。
    于是刘惜当时提出会自学编程。
    不过……
    在今天之前，方年并不知道进展。
    然后……
    刘惜不仅仅是自学好了，还很出色。
    一个未命名的项目管理类软件，解决了方年提出的安排：
    将所有事务按照最优路径排序，并预留可靠时间。
    这项工作的内容并不会太复杂。
    但……
    人的最大有点是会使用工具。
    刘惜是善用工具的人。
    在方年安排完之后的第八分钟，刘惜那边输出了可行性报告。
    以可行性报告为蓝本。
    根据方年的安排，关秋荷、陆薇语、温叶、谷雨四人迅速商议出了各自负责模块的更具体计划。
    然后……
    各司其职就完事了。
    望着大家，方年忍不住感慨道：“前沿个个都是人才呐！”
    “这时候完全可以说一句，何愁大业不成！”
    关秋荷莞尔一笑：“方总是要打天下啊！”
    “那要不咱们分一下官位？”
    这话一出，立马起哄。
    “刘惜怎么也得是个狗头军师吧？”
    “这个我赞同，那关总肯定是大将军了。”
    “我当洗脚丫鬟呗？”
    “陆总怎么能是丫鬟，怎么也得是个正妻。”
    “我知道了，温温是亲卫头领。”
    “那你呢？”
    “我？我怎么也能当个校尉吧。”
    “……”
    办公室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方年乐了：“最近是有什么古装剧热映吗？”
    “像是在做梦。”
    接着大手一挥：“行了行了，该去吃午饭了，下午都给我去忙！”
    “……”
    午后，方年去往复旦上课。
    复旦BBS冒出多个热帖讨论前沿创业和复旦科技园的合作。
    毕竟是跟大家息息相关的事情。
    因为根据新闻。
    在前沿创业的斡旋下，第一批资金优先覆盖的是复旦师生校友创业企业。
    更细分的领域是在校师生新创业。
    实际上是把归属于前沿校园俱乐部的项目基金功能以另一种形式在复旦先期试点。
    比起一个社团的覆盖面，复旦科技园官方的合作显然更能令师生们心动。
    “大家怎么看这个新闻啊，我看有好几个校长参加了签约仪式。”
    “只有我关心，为什么又是前沿这个事情吗？”
    “前沿怎么了？难道跟本部那个前沿社团有关？”
    “这位同学你可能不上网也可能没看新闻，代表前沿创业与我校签约的正是温叶学姐，温叶学姐之前就是前沿社团的会长！”
    “前沿真有钱啊，现在不都还有新闻在报道前沿天使参与的91无线并购案吗？”
    “听说前沿社团内部有完全独立的项目基金……”
    “所以……你们能说说重点吗？”
    “重点是，我有一点点心动，想去申请创业资金。”
    “同去。”
    “……”
    这是方年为数不多主动登录复旦BBS。
    从热门帖子的讨论热情来看，复旦内部还是比较关注这件事情的。
    毕竟有多个门户网站的某个子类新闻报道了这件事。
    好歹也是涉及到8个亿的事情。
    即便前沿创业没有花心思推广，网上依旧会有报道。
    这种热情度，方年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要有多人愿意尝试，前沿就能据此总结经验，可以更好的调整前沿校园俱乐部的发展方向……
    未几，高洁她们几个坐到了周围。
    难得是她们小组都选择了的课程。
    打过招呼后，高洁凑了过来：“方年，你有更多的消息吗，关于前沿创业的。”
    “嗯？”方年不解。
    高洁解释道：“社团内部比较好奇，嗯……”
    “有人认为原本是只属于社团的福利，现在扩散到了整个学校。”
    闻言，方年笑了下：“这个人脑子有坑吧。”
    “怎……怎么说？”一旁尖着耳朵听的苏栀下意识说道。
    罗乔跟曾伊人也望了过来。
    方年随口道：“有基本常识就能判断吧，前沿校园俱乐部基金只针对社团，整个申城的社团人数全部加一起能有3000人？”
    接着条理分明道：“复旦现在有多少师生？每年又有多少毕业生？而且还面向社会，只要应用复旦相关研究就可以申请。”
    “更重要的是，前沿社团只面向本科阶段！”
    “是什么让这个脑子有坑的人认为自己有能力藐视复旦现在过去的所有师生？是什么让他觉得在这么大的竞争下，会有他的份？”
    “是在一百多人的复旦前沿社团中都出不了头给他的勇气吗？”
    “不是我说，高会长，你也该抓一抓社团的风气了。”
    “当初温叶在的时候，可没这么多傻子。”
    苏栀跟曾伊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吃货罗乔连零食都不吃了。
    她们都被刚才方年那一瞬间的气势给镇住了。
    像是小时候忽然见到学校校长的感觉。
    高洁呼出一口气，感慨道：“方年，你真有点浪费自己的能力，别说会长，你去跟吴伏城竞争申城负责人都行。”
    说着，高洁坦诚道：“这个学期社团招新以后，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有问题很正常，自己解决不了也正常，可以直接找吴伏城，甚至可以找温叶。”方年平静道。
    “不用怕问题被发现，怕就怕隐瞒不报，自己顶着，一错再错。”
    高洁深呼一口气，认真道：“明白了，谢谢。”
    “客气。”
    方年看了眼高洁，神色平和。
    接着道：“回到最初的问题，我……确实知道更多的消息。”
    “前沿校园俱乐部基金是前沿创业负责的，几乎可以说没进展，所以才会跟复旦科技园合作一支基金，算是吸收经验。”
    “用8个亿来获取经验？”高洁直接愣住。
    方年摆摆手：“5个亿，复旦科技园出了3个亿。”
    “你会去试试吗？”
    “对啊，我觉得你行的，方年！”
    “嗯嗯嗯。”
    “我看好多人都在行动，你去的话，肯定行！”
    方年看看几人：“你是说创业？”
    “好好上学天天向上不好吗？再说……”
    说着，方年特地将左手放到了课桌上，中指微抬。
    “我夫人在前沿上班，还蛮有钱的，我又何必跟挤占大家资源，吃软饭不好吗。”
    高洁、苏栀、罗乔、曾伊人她们的所有焦点都集中在了方年中指上那枚朴素的戒指上。
    “订婚戒指？”
    “越看越好看的样子。”
    “镶的是钻石吗？”
    “啧……”
    没人关心方年吃不吃软饭。
    不过方年还是很开心，装作满不在乎的回答了问题。
    “啊……”
    “是。”
    “我也不知道。”
    “……”
    老实说，前沿校园俱乐部的实际发展可以说基本停滞。
    在前沿内部的核心优先级被一次次降低。
    复旦这边的问题也不会是特例。
    这个学期方年拢共就去了三次社团，次次不满意。
    不过这些问题还是好解决的。
    全部大招聘这个事务能解决许多积压矛盾，再往后就能腾出手来细处理了……
    …………
    根据安排，关秋荷跟温叶先处理申城前沿院落实问题。
    羊城前沿院推迟一点。
    方年在复旦上课时，关秋荷跟温叶便开始了动作。
    首先是从前沿的账上提出了1个亿资金。
    这让前沿本就不富裕的资金再次大幅缩水。
    毕竟……
    今天还不是交割日。
    距离11月1日还得过一个周末。
    紧着，两人赶赴复旦大学，见到了杨余良……
    另一边陆薇语跟谷雨也没闲着。
    她们先整理了前沿系员工名册。
    准备从前沿系内部调岗部分员工填充到前沿创新中。
    一应事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计划是在初步落实申城前沿院之后，由谷雨带队接手后续的具体事务。
    关秋荷、陆薇语争取下周二能赶赴羊城，落实羊城前沿院。
    计划是这样没问题，但当方年上完课后，首先听到的消息就是……
    “你们听说了吗，前沿联合我校隔壁几个学校，将成立前沿研究院，研究中心已经开始组建落实了。”
    “我还以为前沿院不会开到申城来，没想到这个前沿真是财大气粗！”
    “详细说说？”
    “西交大、中科大都成立了前沿院，据说研究资源十分丰富，而且全部是交叉学科研究，搞得我心痒痒，纠结得很，现在好了！”
    “你得指望申城前沿院加速落实，要不然明年大四你还考不了！”
    “抱歉，让吾儿失望了，吾导师在第一批研究中心教授名单中，就算开始不会直接招收研究生，但老板们可以带组。”
    “吾儿牛逼，爸爸心里甚慰。”
    “……”
    一路走过，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个更引发热议的消息。
    方年有点茫然。
    ‘不是交代过‘慢就是快，快就是慢’，咋两小时功夫，就这样了？’
    ‘是不是我再上一节课，牌都挂完了？’
    ‘好歹我是复旦学生，我连个参观资格都捞不到了？’
    “……”
    好家伙的！
    方年都没想到，自己堂堂前沿掌舵人，居然要道听途说了！
    好在方年去到前沿办公室后，见到了关秋荷跟温叶。
    “……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杨余良校长这个月没闲着，一应事务都协调完了，只需要我们打钱就能进入工作。”
    “准确的说，连各个高校的教授都协调好了，杨校对这个工作特别支持，第一批教授名单中光是院士就有11个，其中有一个是两院院士。”
    “……”
    “也就是说，现在只缺个地方建院？”
    “还有一点点工作，比如具体建设规模和建设资金问题，不过这个事情急不来，杨校希望效仿庐州中科大，让地方解决用地问题；
    其实资金上没多大压力，毕竟……申城高校都比较富裕。”
    “……”
    方年：“……”
    “杨校这个人情很大啊。”
    关秋荷乐了：“谁让我们前沿公司几乎全部是复旦学生，毕竟……”
    “现在我也是复旦学生。”
    “……”
    然后……
    谷雨汇报：“方总，吴伏城刚刚提交了报告，江浙皖三省前沿社团全部落实，明天上午在前沿项目述职。”
    不等方年发问，谷雨继续说道：“其它区域本周内能完成所有前沿社团的落实工作。”
    “都在规定时间内。”
    方年：“……”
    真·应接不暇。
    稍加思索，方年道：“那就不等了，11月1日启动全国招聘。”
    “明白。”
    “……”
    …………
    …………
    次日，方年跟着谷雨去了前沿项目。
    明面上是谷雨视察工作，听取包括吴伏城在内等人的述职报告。
    实际上是方年做最后判断。
    身为懒狗，方年能走这一趟，除了很重视吴伏城以外。
    还兼有视察前沿项目的发展之事。
    因为……
    前沿项目的主营业务是投资学术项目，两支总额10亿的基金已经全部投入了使用中。
    相当于‘钦差大臣’的谷雨还没到，前沿项目的CEO等高管已经提前出门迎接了。
    直接是在写字楼楼前迎接的。
    见状，方年低声跟谷雨说了句：“不会是因为这种排场，所以你们才说好话的吧？”
    “我……”谷雨整个人都有点愣住，“以前没有这回事。”
    方年面露思索：“哦？”
    “……”
    好在，方年跟谷雨下车后，没感受到阿谀奉承。
    除了迎接这个方面有点出格外，其它都还挺靠谱的。
    同在一家写字楼的前沿项目跟前沿创业，相比起来，还是前沿项目发展好一点，像回事。
    毕竟执行力度还不错。
    谷雨先听取了近期工作报告。
    重点是申请型10亿项目基金的发展情况。
    因为这支基金首先是请了一个教授团队根据方年的要求划定了范围，详细了类目；
    再有成立时间还不到半个月。
    “目前先后收到19份学术研究项目申请，经过专家组的交叉审核，有9份可以投资……”
    “……”
    总的来说，从学术型项目的分布上，算是完成了基本布局，初步形成气候。
    尤其是那支按照原来形式的基金，现在基本覆盖到了全国范围内的超重点高校。
    累计投资项目数量为132个。
    对此……
    听完报告后的方年还是较为满意的。
    也有了进一步的规划和想法。
    然后……
    就是听取已经回到申城的吴伏城等人的述职报告。
    包括吴伏城在内，全国一共派出了9个队伍。
    现在回来了7个。
    每个人的述职时间被限定在了15分钟。
    当方年跟着谷雨走进会议室时，准备妥当的吴伏城一下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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