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这是Omega被标记之后的本能反应，他会渐渐的被卡尔影响，从精神到身体。而且如果卡尔想，从今往后他能随时的挑起布鲁斯的发情期，已经被标记过的Omega根本没有办法独自一个人熬过去，他会毫无尊严的渴求着他的Alpha，如果卡尔不理他，不满足他，他就会陷入比之前更难以忍受的痛苦，没有任何缓解的办法。

    “……布鲁斯。”也许是布鲁斯半睁着的眼睛内的神情太过于绝望和悲伤，卡尔轻唤着布鲁斯的名字，轻轻的吻上了布鲁斯依然红润的双唇。温和的充满怜爱和珍惜感觉的信息素让布鲁斯微微张开了嘴，两个人默默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这个吻几乎没有一丝情欲的掠夺，却美好的让两个人都不舍得结束。

    “别担心布鲁斯，你比你以为的强大多了，我标记了你，你也标记了我。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可以影响你，你也可以影响我。”卡尔抱着布鲁斯离开了浴池，用宽大的浴巾包裹着布鲁斯赤裸的身体，动作轻柔的把他放在了另外一张已经铺好的崭新的床上。

    布鲁斯叹息着闭上了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卡尔搂着他，在他的旁边静静的倒着，时不时的用手安抚性的轻揉着布鲁斯的后背。

    他能感觉到完美的链接渐渐出现在两个之间，氪星人的特殊性会让他们在完成真正的标记之后形成另外一个类似契约的链接。他们会分享彼此剩余的寿命，会同生共死，会永远都无法再离开对方，甚至会渐渐的被对方改变，也为了对方而改变。

    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生活在一起足够长的时间之后，他们会更加的深爱彼此。

    “这次我绝对不会放手，布鲁斯，我可以等，多少年都无所谓，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再夺走我所爱的人。”

    ☆、65.番外一：过往

    从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知道自己其实是个Omega的那晚开始，布鲁斯就彻底的把自己隐藏在重重面具之下。他所拥有的财力和科技水平，可以让他在白天伪装成一个放|荡成性的Bate,在夜晚又伪装成另一个阴森恐怖的Alpha。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个Omega，他为自己研制了特殊的副作用极小的抑制剂，这让他还算平静的度过了最初的几年,他本以为一切都会这样不紧不慢的进行着,不算好,却也没有坏的太彻底。

    但是随着他身体的抗药性渐渐加强,当那副最初的抑制剂不能再压制他的发|情期，而他的Omega体质也因为太久的压制而格外的敏感的时候，他就知道，早晚要出问题。

    不过他宁可为了可能会有的意外准备了无数个预备补救的方案，也没有放弃他忙碌的双重生活。

    布鲁斯韦恩虽然是一个放|荡的花花公子，但是有他在哥谭的明面才会稳定一些，大家乐意看到他又为了哪个美人一掷千金。如果他不在了，那大家就只能去看又是哪个神经病用什么残忍的法子杀了几个人，或者什么什么黑帮又打起来伤到了几个条子，上面的终于要开始整顿了，这样无聊又充满哥谭气息的话题。

    而蝙蝠侠就更重要了，那是他理想信念的化身，黑夜是他的战场，他的面具就是他背负的责任。他孤身一人与整个哥谭的黑暗战斗，神出鬼没的行迹和古怪的充满恐怖冰冷气息的信息素，让他的传说更填了几分魔幻。

    而认识了超人，资助并且加入了正义联盟，对当时的布鲁斯来说，最初也不过是为了世界和平勉为其难的把他的战场从哥谭向外扩张了那么一些。

    那群超能力者能力各异、性格鲜明，全部都身手不凡英明神武，但是在战术布局和战略布置上，他们明显不如他这个普通人。这让那些家伙一边抱怨着蝙蝠侠的冷酷不近人情不好接触，一边默默的听从他的指挥打退了一波又一波莫名其妙跑到地球来的外星人。

    这样的生活坚持了一两年，就在布鲁斯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老天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手下留情的时候，他在一次战斗中被长着尖利爪子的外星怪兽抓破了铠甲，然后好巧不巧的被想来帮他的超人识破了Omega的身份。

    虽然之后超人在他警惕威胁的目光下答应他，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其他人，但是布鲁斯的直觉却知道，糟糕的事情要开始了，老天果然是和他有仇的。

    超人，卡尔艾尔，地球名字克拉克肯特，这个拥有绝对强大能力的正义联盟领袖，地球上最强大的Alpha，他自己的搭档，在那次事故之前，在布鲁斯眼里只是一个有些复杂，但是还可以客观对待的朋友。

    是的，是朋友。就算布鲁斯从发现超人开始，就一直在收集他的资料准备对付他的各种方案，担心他会不会突然一天就看地球不顺眼了，或者看人类不顺眼了什么的。他也一直在心里承认，他们是朋友，而且默契还不错，他只是嘴上没说出来罢了。

    但是，从那次事故之后，超人虽然对其他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异常，却开始时不时的围着蝙蝠侠转，或者飘到蝙蝠侠身边看着他出神。在和蝙蝠侠一起值班的时候，会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的飘来飘去，并且时不时用那双该死的蓝色眼睛盯着蝙蝠侠看。

    布鲁斯在超人又一次控制不住的飘到他旁边的时候，一把抓|住了超人鲜红色的披风，用最凶狠的目光瞪着那个一脸不明所以的外星人，把“离我远点”这四个字狠狠的砸在了超人的脑袋上。

    然后超人终于如他所愿的转身飘走了。

    布鲁斯则狼狈的靠着墙壁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自己的Omega本能，刚刚拽着超人披风的时候，他们距离的那么近，只要超人再靠近一点，那强势又温和的Alpha信息素就要完全侵蚀他的理智了，他差点就主动亲了上去。

    这让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苍白的薄唇几乎被他狠心的咬出|血。可是蝙蝠侠完全不在乎那点疼痛，他正在心底唾弃自己居然想像个婊|子一样的贴过去。他是蝙蝠侠，是一个背负责任的战士，就算他是个Omega他也早已决定此生绝对不接受任何人的标记。

    就算他已经被超人强大温和的信息素吸引的必须随身携带抑制剂，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点。

    如果真的行至死路，也不过是回归他早该去的地方而已。

    蝙蝠侠对自己的生命并没有太多的留恋，甚至有些毫不珍惜，在战斗中支撑他的是“战斗”这个词本身所代表的信念，他想要反抗，反抗所有他觉得应该反抗的。包括哥谭的黑暗和腐朽，外星人莫名其妙的入侵，神经病一个又一个疯狂的计划，还有他自己令人厌恶的Omega本能。

    他在当年那小巷中积累的一切悲伤和愤怒，让他有了一股想要反抗一切不公的执念。成年之后他把那股执念转化成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并且一直为此战斗着。

    回到之前的话题，布鲁斯本以为被狠狠的拒绝了的超人不会再接近他，他们甚至不会再恢复到以前搭档时候的那种淡淡的友谊，但是他显然又错了，外星人的思维回路似乎和地球人有些不太一样。

    超人还是会不知不觉的就飘到他的身边，只不过他这次不会无礼的盯着他看了，他就飘在他身边，然后一副明显神游天外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他，然后冲他大喊，你有发呆的时间，为什么不去拯救拯救世界！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超人的异常，布鲁斯减少了去瞭望塔的次数，蝙蝠侠整夜整夜的在哥谭处理自己的事务，这让他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不可避免的受伤和过度的疲惫，也让他躁动的身体安静了下来。

    就算是Omega的本能，在生存的本能面前也得让一下道，一个人如果长时间连续的一天只睡两个小时，那他就根本没时间去想什么Alpha的气息了。阵阵的头痛会让他的脑袋乱成一团浆糊，而他只能在那一团浆糊里面挑挑拣拣，小心的维持布鲁斯宝贝儿时尚新闻的同时，也尽力维持蝙蝠侠的英勇战姿。

    他不能和超人在一起，就算超人明显被他的信息素吸引，布鲁斯也觉得他不能和超人在一起。超人和蝙蝠侠在一起？？在一起打小怪兽听起来还靠谱些，在一起睡觉则会让全世界的眼镜都跌碎的。

    超人是光明之子，永远善良温和强大，充满了一切能想象的美好词汇，更何况他还有英俊如神祗的面容和一副棒极了的好身材，那美丽的肌肉线条强|健的体魄，就算他没有那些超能力，人们也一样会爱他的。

    但蝙蝠侠是什么？都市的魔物？鬼魅的暗影？哥谭人鬼不知的传说？还是正义联盟内阴沉的战略家，冷酷无情的同伴？谁知道他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又有谁能知道他是什么呢。他的神秘是他加深恐惧的最大武器，人们都惧怕他，只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才敢谈论他。

    超人不能和蝙蝠侠在一起，他值得更好的，更光明温和美好一些的，反正不是蝙蝠侠这样的。布鲁斯这样想着，也这样认为着，所以他一次次的拒绝了超人的靠近，无论超人是有意识的想要和他接触，还是无意识的飘了过来，蝙蝠侠都表示出了强烈的拒绝态度。

    这种推开温暖的煎熬让布鲁斯几乎连那两个小时的睡眠也维持不了，就在他以为他就快那个外星人逼疯了的时候，奇妙的转机出现了。

    超人的人类身份，喜欢上了一个Bate的人类女性，并且跟她表明了他自己超人的身份。

    布鲁斯认得那个女人，露易丝莱恩，超人人类身份的同事，星球日报的女记者。那是个不错的女人，相貌美丽性格干练，知性又有勇气，热情善良还喜欢追求真|相。配合克拉克肯特简直都有点可惜了，配给超人就完全足够美好了。

    布鲁斯小心的观察了他们一段时间，介于超人的强大和重要性，他觉得身为联盟的“军师”掌握联盟每一个人的所有现状动态都是应该的。

    他看到了他们相处的模式，平淡却温馨的就像世界上每一个幸福平凡的家庭一样，布鲁斯原本以为超人的渴望会更……唔，复杂或者高远一些，没想到他想要的就是这种平凡琐碎的幸福。这让他更加赞同自己之前的决定了，如果和他在一起，本就不平凡的超人，就更不会有拥有平凡幸福的可能了。

    他应该祝福克拉克能得到现在的那些幸福，并且以保护世界和平的态度客观性的保护他们，一个幸福快乐的超人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露易丝和克拉克结婚的时候，布鲁斯送了他们一份不错的礼物。他出钱帮他们举办了一场几乎完美的婚礼，没有邀请太多的人，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但是那婚礼足够快乐幸福，完美的让布鲁斯只简单的到了现场说了一句干巴巴的祝福词，就又缩回了自己的蝙蝠洞。

    他在最初还庆幸自己还是有些抵抗力的，没有因为超人在婚礼上肆无忌惮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而引动他自己早已经混乱的发|情期。

    不过当天夜里最糟糕的情况就又早上他了，他在追捕一个杀人犯的时候遇上了刚刚逃出阿克汉姆的毒藤女，那个美丽妖|艳又古怪的女人没有多理会他，她似乎想要急着去什么地方，她只给他留了一朵花。

    然后那朵带着诱|惑催|情气息的小花，就让蝙蝠侠放弃了一切追捕和夜巡，一身狼狈的回到了蝙蝠洞，躲进了他建在最深处的用来关住他自己的密室里。

    他撕掉了自己身上所有带着Alpha气息的铠甲，坐在浴|室里恨不得让那水流把他自己也冲走。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回到床|上，用床边的锁链把他自己锁起来，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他在发|情期的折磨下不拆了他自己，或者找个什么东西插|进他自己的身子，再或者干脆一头撞在墙上什么的。

    他真的这么做过，在那次找遍了整个韦恩庄园和蝙蝠洞都没找到他的阿尔弗雷德，终于找来这里，并且看到他把自己折磨的满脸血的时候。布鲁斯就在那床|上安装了以他的力气也挣脱不开的锁链，那是定时的，只要锁上，就只能等十二小时之后再开启。

    没办法说那段时间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他倒在床|上用力的蜷缩身子揉搓|着自己的身体，脑海中不能自已的想起那个英俊的男人，那能让他身体上好过一些，Omega的本能让他渴求一个强大的Alpha来占有他，标记他。

    但他的身子从没有被谁真正占有过，所以只是这样想想就能让他全身颤抖的像一片叶子，他沉浸在被填满的幻想中。用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下胡乱的进出着，他没办法自己满足自己，那并不是一般的情|欲，发|情期更像是一种本能，生理性的渴求。

    只是这种从身体内生出的渴望，让他的精神觉得悲伤和绝望，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了，如果超人真的看到现在的他，大概会满脸厌恶和轻蔑的转身离开吧。他不能再奢求注定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能想去破坏什么已经足够完美的幸福，那没有他的位置。

    然而时间又似乎过得很快，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倒在病床|上了，手上的点滴以及挂了一多半。

    布鲁斯知道他又熬过去了一次，坐在他旁边的阿尔弗雷德看到他醒来之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布鲁斯收起苦涩，露出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笑容。

    他熬了这一次，可是下一次又该怎么办，他的身子被他自己弄的乱七八糟，发|情期不再稳定，而且长期穿着有其他性别信息素的衣服，尤其是蝙蝠铠甲上伪装用的Alpha，那让他的身体就算不是在发|情期的时候，也敏感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