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布鲁斯居然会了解到这种程度，不过他本来就做好了早晚有一天会对他坦白一切的准备，现在只不过是时间提前了一点。他不会对布鲁斯说谎，而想要隐瞒布鲁斯什么，简直比说谎还要困难。

    无论有没有那些记忆，克拉克现在都坚信，他们未来一定会成为世界最佳拍档，所以早些了解彼此的一切真的没什么问题。

    “那些记忆已经有很多都消失了，在我完全没察觉的时候，不过我还记得你，在那里你和我是世界上最好的搭档。”克拉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回想着脑海中仅剩的那些画面，然后他看向了还不是蝙蝠侠的布鲁斯。

    克拉克自己大概不知道他是在用一种怎样的表情看向布鲁斯。那种蕴含着全部的信任和纯然喜悦的目光，让布鲁斯微微挑眉，目光中流露一丝深思。

    “所以，你是因为那段神奇的记忆，才开始监视我的？”布鲁斯觉得他终于找到了一切的理由，这个强大的外星人会在六十亿人中，单独看向他的理由。

    “嗯。最初确实是因为这样。”克拉克干脆的点头承认，不过随后他又接着说道：“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是了。我得先向你道歉，我一直在听着你的声音，你在寻找的那种东西，我也在寻找。我的那部分记忆里，有直接的答案，不过，我想你不会认可用这种方式得到的答案吧。

    无论那是来世还是前生，是此世的未来，还是宇宙中某一个平行世界的过往，你都不会在乎，你会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不要说的好像十分了解我。”布鲁斯皱眉，他对克拉克神秘记忆的事情半信半疑，不过确实向克拉克说的一样，他不会认可用这种方式得到的答案，他需要的答案必须由他自己寻得。不然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克拉克无所谓的笑了笑，他知道布鲁斯不会再问他关于那些记忆的事情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已经注视你足够长的时间了，我很希望可以和你成为朋友，布鲁斯。”克拉克真诚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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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

    =A=我可以求点收藏么？……

    ☆、12.不正确的交友方式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轻笑一声，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你要把我留在这个北极深处的城堡里？”

    “嗯？怎么会，如果你想离开，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克拉克连忙解释着。

    笑起来的布鲁斯和平常的他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克拉克听着布鲁斯的声音这么久，可是他还是不能说自己足够了解布鲁斯。他只是以为自己了解他了，然后再次看向布鲁斯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了解的还完全不够，他就像一道永远无解的谜题。

    “那就送我离开吧。小镇男孩克拉克肯特，你的AI说你明天还要上学。”布鲁斯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又继续说：“如果你想和我做朋友，那就要学会尊重朋友的，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眼睛和耳朵，不要继续粘在我身上。然后也不要每天半夜和你的IA讨论接近我的一百零一种预备方案了。你的IA已经被你烦到会向我这个陌生人抱怨了。”

    “哦，你想去哪里？……什么？我……尼雅，你真的向布鲁斯抱怨了？”克拉克听到布鲁斯想走的时候，还只是有些失落。听到后面的话，就干脆想找个洞转进去了。他是曾经和尼雅讨论过应该怎么接近布鲁斯，获取他的友谊，只是他没想到那些谈话会被记录下来，而且，现在还被布鲁斯看到了……

    “是的，凯尔，我把你曾经对我说的预备方案随机挑选出了几条，显示给韦恩先生看了。我的计算结果认为你的交友方式不正确，而我的这种行动可以增加你与韦恩先生成为朋友的几率。”尼雅中性温和的声音，现在更是充满了安慰的语气。

    克拉克小心的看向布鲁斯，他猜不出布鲁斯现在会是什么心情，考虑到他之后要说的话，克拉克有些可怜兮兮的盯着布鲁斯看。

    “嗯？”布鲁斯接受到克拉克发射过来的信号，疑惑的看了回去。

    “呃，布鲁斯，我大概是没办法把我的超级听力从你身边收回来……但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可以保证以后在你没允许的情况下绝不偷看你。”克拉克小声的说着。

    “嗯？你的实际听力和资料上有区别？”

    “没有，没什么区别，我现在确实是可以听整个地球的声音，如果我凝神认真的聆听，甚至可以听到太阳系之外的声音。只不过，从我有超级听力的那天开始，我就在听你的声音了，这习惯已经太久，我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改掉。”克拉克无奈的解释着。

    “……”布鲁斯不置可否的沉默了半响，最终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直接道：“送我去喜马拉雅山脉附近吧，那里将是最后一站。”

    “好。”克拉克等着布鲁斯自己披上披风之后，就抱着他飞到了喜马拉雅山脉深处的森林角落里。克拉克听到这个山脉里面有两个神秘组织活动的声音，他不知道布鲁斯在寻找哪个，不过他相信布鲁斯会得到他想要的。

    两人站定之后，克拉克看到布鲁斯解开披风的动作连忙说：“这个送给你，可以语音操控，它有很多功能可以帮到你。”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拉紧了披风头也不回的向山脉深处走去。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维。

    克拉克目送着布鲁斯的身影渐渐走远，听着他规律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向着目的地前进。他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然后飞到空中欢快的旋转着向堡垒飞去。

    虽然被布鲁斯抓到这件事可以算是他从没想到过的意外，不过这个意外的结果真是太美好了。

    “他没有拒绝我给他的东西。”想到这里克拉克又忍不住在堡垒上空飞了一大圈，他飘着倒在空中，看着繁星点缀的天空，想着，“也许下次出现北极光的时候我可以邀请他一起来看。”

    克拉克兴奋的一晚上都飘在北极上空看星星，直到确认他小镇的家已经超过六点了，才飞回去准备上学。

    五年的小学生活让克拉克再次习惯了正常人的世界，他对自己未来的初中生活兴趣不大，却也没准备跳过，既然有体会这种生活的机会，他不想错过，也不想让玛莎和乔纳森担心。他本身已经足够特别了，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追求与众不同。

    之后的三年生活相对平淡，布鲁斯一直停留在喜马拉雅山脉深处，他找到了藏于山脉深处的圣地，并且通过测试得到了进入的资格。他在哪里遇到了两位能教导他的老师。

    其中一个帮他习得了更高级的忍者身法和技能，而另一个则教会了他如何保持心灵的平静和安宁。他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的意识，如何控制情绪，如何冥想，和最重要的如何把握心绪的平衡和坚定。

    克拉克在偷听的时候，他当然在偷听这个习惯估计这辈子他都改不掉了，他在偷听的时候也跟着学习了一些保护自己思维精神力的技巧，他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如果他被其他人影响或者控制，那么对于任何人来说，那都将是灾难。

    这三年里克拉克的能力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增强着，堡垒现有的科技已经无法测试他某些能力的极限了。不过已经测得的那些数值明确的显示，他的力量还在增强，按照推测应该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达到第一个巅峰期。

    克拉克对此没有太过于在意，只要能力还可以精细的控制，那么一切就都还在正常范围内。通过这些年的练习，他平时已经不会再弄坏东西了，情绪失控的时候也许会有些控制不住，不过那不算一般情况，不是么？

    在确认他不会“不小心”伤到人之后，克拉克就经常飞到世界各地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他没有穿孤独堡垒为他准备的蓝色战衣，也没有披着他父亲留给他的红色披风。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新手，还没有准备好正式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所以他一直在注意隐藏自己，每次都争取速战速决。他在尼雅的建议下把主要注意力放在那些人类无法抵抗的天灾和意外事故上面。

    人类本身的纷争，他还无法深度介入，他可以阻止一个小偷行窃，也可以阻止一个恶人行凶，但是他没办法让没有其他生活技能的小偷，在以后不再偷窃；也没有办法在利益纷争之下永远的保护谁。

    他尝试过直接收集一个头目的罪证，然后把那些罪证和头目本人一起绑在警察局门口，迫于舆论压力那个人获得了他应有的惩罚，可是失去压制的帮派却在当天就陷入了夺权的火拼，就算是他也费了一番力气才让那场混战奇迹般的没有一人死亡。

    更何况尼雅多次的提醒他，他本身的力量还并不完善，如果他在此时过早的接触那些让人愤怒的黑暗，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完全不失控。在有几次险些失控的伤害到无辜人的经历之后，克拉克就只能无奈的尽力让自己避免主动介入那些事情。

    当然，如果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眼前，他还是会尽力阻止的。虽然以他的眼力，“眼前”这个词的范围有点大的离谱。而平日里的克拉克也开始长时间，大范围的打开他的超级听力，听着一个又一个城市的声音，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在克拉克十六岁那年的八月，布鲁斯终于结束了修行的旅程回到了哥谭。而克拉克也终于说服了他的养父母，同意他到哥谭去继续他剩下的高中学业。

    在获得父母同意的那天下午，克拉克就忍不住用氪星科技通过布鲁斯手中的金属团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而更让克拉克没有想到的事，布鲁斯居然说可以帮他解决房子的问题，他可以不用住校，甚至可以选择任何一个他想去的高中。

    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中的克拉克连忙回话表示相信布鲁斯的选择，你选哪个学校我就去哪个了。然后在八月十九号的早上，克拉克就拎着一个行李箱，笑容满面的飞向哥谭了。

    清晨的哥谭克拉克看到过很多次，布鲁斯还在哥谭的那些时候，他经常在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停在哥谭的上空。只是从云层上方看一个城市，和真的站在城市街道间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克拉克听到很多不和谐的昏昏欲睡的疲惫声音，似乎无数在夜晚狂欢之后的人们终于决定归巢，那些带着疲惫的碎语，摇晃沉重的脚步，混乱无力的争执声，都为这个城市随着太阳一同苏醒的脆弱光明抹上了无法忽略的阴影。

    他提着行李箱走向了韦恩庄园的大门，压下直接飞进去的冲动，按响了门铃。面前这座气势恢宏弥漫着浓郁历史气息的庄园，壮美的就像十九世纪的童话里面才会有的王子居住的古堡。

    然后十九世纪王子才会有的管家就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穿着整齐的三件套、挂着银色的小怀表出现在他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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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忍受不了两人分隔两地了……TAT

    ☆、13.哥谭夜的黑暗法则

    “克拉克肯特先生？你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早，请进，布鲁斯少爷已经说明你会来此的事情。”名叫阿尔弗雷德的老管家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古老贵族的优雅。没有真正接触过这种场面的克拉克紧张的点头，跟在老管家身后走进了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庄园。

    “布鲁斯少爷还没有起床，也许您可以在客厅用些小点心，稍微等待片刻。”阿尔弗雷德说着拿起克拉克的行李箱存放在一边，又指了指客厅的沙发示意克拉克可以去那里坐着等。

    克拉克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规规矩矩的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以那个真皮沙发的柔软度来考虑，他能坐的如此标准挺拔实属不易。

    等起床气严重的布鲁斯被阿尔弗雷德以“韦恩家的待客之道”为理由揪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到客厅里想教训某个不速之客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活像被“罚坐”一样歪着脑袋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小镇男孩。

    布鲁斯抽了抽嘴角，揉着眉心，无力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呃，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吵醒你……。”布鲁斯明显睡眠不足的苍白脸色让克拉克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

    阿尔弗雷德轻咳一声，冷静的道：“既然布鲁斯少爷已经起来，那今天的早餐终于可以不用延后了。我这就去取来，肯特先生也还没有用早餐吧，请一同品尝，希望你会喜欢韦恩庄园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