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迟到的代价
迟到,很严肃的一个词,但摆在佳俊、子扬、吕宾面前却是那么的轻松。[燃^文^书库][.[774][buy].]他们对迟到这词没有什么概念,可有可无,他们可以迟到,可以不迟到,也可以不到。这一点上,被建峰封为“se狼”三剑客的佳俊、子扬还有吕宾,明显不如建峰的表现,建峰从不迟到,从不早退,从不旷课。他上课时,偶尔听讲,偶尔举手,偶尔睡觉,偶尔看到冯萍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考虑到上课才一个多月,已旷课无数,几乎每门课程都有旷课的记录,包括音乐欣赏。为什么?他们压根儿就没去过。因此,佳俊、子扬、吕宾他们思考再三,排除了去网吧上网的最佳选择,因为天天上网人也累,再加上经济不景气。无奈之举,他们在猜拳之后,听了吕宾的建议--上课,虽然这个建议来的晚了些。
怀着空空的肚子,他们推开了教室重重的门。教室门“吱啊”的声音引来了满教室同学掩笑的眼神以及儒雅老师严肃的表情。而此时,人群里偶尔传来了一声“嘎嘣”声,听来像是吃蚕豆时传出的声音。同学们又一次用掩笑的眼神寻找声音的来源,而儒雅老师严肃的表情也随着,一齐聚到抿着嘴且表情淡定的蒋伟,在别人看他时,他也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或是找寻发出“嘎嘣”声的人。
“呵呵!”在这种情况下,逃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为大家都已经确定了蒋伟在上课的时候吃蚕豆,而且嚼得比较艰难。
“这三位同学,你们等一下。”儒雅老师没有理会吃蚕豆的蒋伟,蒋伟也乘机噎下了嘴里与口水搅合在一起的蚕豆末。而刚进门的三个人却没能乘“嘎嘣”的机会窜入座位,后排的,最后排的,他们的专属位子。应声,他们停住脚步,一起面向儒雅老师。佳俊在转生的时候立即用手捂着肚子,表情略显难受。子扬、吕宾看到佳俊如此的动作,他们恍然大悟,也随即作出反应。而在人群里且坐在靠前位子的崔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捂嘴笑着钻入身旁黄雅莉的怀抱。而黄雅莉倒显得淡定自若,带着少许的疑惑问道:“笑什么呢?不至于吧。”
“你们三个同学肚子不舒服?是不是拉肚子了?”儒雅老师的表情由严肃转向平和。
“是的,老师。”他们异口同声,动作如一,表情如一,同时有种要逃过一劫的喜悦。
“上一堂课,也有位同学说拉肚子,哦,就是刚才吃蚕豆的那位,我可以理解。”老师的话音刚落,一声“嘣”音从人群中传来,明显是屁声。同学们用含笑的眼神寻找声音的来源,而儒雅老师用平和的表情也随着,一齐聚到任然抿着嘴且任然表情淡定的蒋伟身上。在别人看他时,他又一次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或是找寻发出“嘣”声的人。这次,在他试图逃避的时候,
看到了身边同学捂鼻的动作,于是他也捂住了他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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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忍不住的同学笑了。
“现在你们三个也拉肚子,而且是一起拉肚子,我不怎么理解。所以,为了你们健康的身体,我建议你们在奖台前面站上10分钟,一是缓和一下,二是弥补迟到的10分钟。”老师还是没有理会放屁的蒋伟,坚持做出自己的决定。于是他们三个人在讲台前面站了10分钟,表情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同时翻开手中的书,拿出口袋里面的笔,他们站着,听着,记录着。
学过美术的吕宾,在书上空白处画了一张男孩放屁的画,然后拿给身边的佳俊和子扬看,认真地、轻声地说:“讲到这儿了。”
“哈哈。”此时三个人已经笑得玩下了腰,双手捂着肚子。而在座的同学,包括老师一脸茫然。
“看来你们三位的肚子还没什么好转啊,那就站到下课吧。”儒雅老师不失风趣,然后继续讲课。
同学们笑了,他们三个傻了,儒雅老师还在继续讲课。
于是,他们三个又认真听起了课。他们用默契的左手把书举得高高的,右手拿着笔悬在半空,老师讲到重点的时候,他们认真的记录,画线画圈。
而崔雨在认真听讲的同时,偶尔也抽出空余时间看看也在认真的、站着的佳俊、子扬还有吕宾,心想:难得啊,三只病猫也有听讲的时候,估计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才会表现得如此认真。在对他们表示欣赏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佳俊手中拿着的书--艺术鉴赏,再看看子扬和吕宾手中的书—艺术鉴赏,在十二分怀疑自己拿错书的情况下,她先看了看自己的书—音乐欣赏,再拿起黄雅莉的书—音乐欣赏。她笑了,又一次捂着嘴钻向了黄雅莉的怀抱。而在认真听讲的黄雅莉茫然了,她用手摸了摸崔雨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崔雨,你没事吧。”
终于熬到了下课,佳俊、子扬、吕宾三人,赶快跑到属于他们的座位,教室的最后一排。他们放下本不属于上一节课的艺术鉴赏,然后坐下,双手撑着下吧,开始发呆。
他们看看热闹的教室,秋天的阳光悠然,温和地照在同学们欢悦的脸上,再轻轻安抚着扬起的灰尘,直至落在安静的地面。偌大的教室,秋天的阳光不能如愿眷顾到每个角落,因此阳光邀请了秋风。秋风如轻舞飞扬的少女,舞姿优美,撩起衣袂,飘逸若现,又似有着甜蜜的双唇,轻吻同学们年轻的心。再看看同学,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本应属于这个年纪纯净的欢笑,秋阳秋风的安抚在他们的谈笑声中显得毫无意义。
此时,热情的男生第一人江海峰,拿着黑板擦,擦着这个偌大教室的四块上下可以移动的黑板,他擦去了莫扎特,擦去了贝多芬,擦去了音乐,也同时擦去了音乐欣赏课,最后留下了一手、一脸、一身的粉笔灰。他拍了拍手,拍了拍衣服,再吹了吹自己的脸,确认拍去灰尘后,他带着满意的笑容,向靠前的座位走去,依旧是他最爱的座位,那个离崔雨最近的座位,且不管崔雨坐在哪个教室,上的是哪节课。
自从佳俊、子扬还有吕宾入座之后,崔雨便时不时的转过头来看看他们,第一次表情轻松,第二次表情严肃,第三次转过来的时候被江海峰大大的脑袋死死的挡着。佳俊、子扬回想着崔雨刚才的表情,顿然醒悟,于是两人用呆滞的眼神埋怨自己或是彼此,然后说出他们常用的表达自己诸多感情的词语:我靠。当看到佳俊和子扬异常的表现时,吕宾甚是疑惑,于是严重他们目光的轨迹看去,直至终点。他看到的是崔雨和江海峰正在聊天,于是他也来了两个字:我靠,以保持和佳俊、子扬步调一致。
从不迟到、从不早退、从不旷课的李建峰和坐在身旁的冯萍聊得正欢,偶尔向佳俊他们送来鄙视的笑,他笑不是因为他们迟到,而是因为他们好不容易上了一堂课却要罚站,他笑是因为罚站是对他们总是旷课最好的惩罚,因此他开始相信因果报应。在他回过头去的时候,他认真地看着冯萍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冯萍转过头来送给佳俊他们甜甜的笑,于是佳俊、子扬、吕宾也傻傻地回笑着。在傻笑之后,他们彼此一个眼色,然后点头奸笑“嘿嘿”。
佳俊、子扬找寻着许杰的身影,找来找去找到了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原因。昨天许杰脸上的青斑应该还未消除,所以无言以对江东父老。想到这里,子扬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叫吕宾帮忙看看有没有异常,得到吕宾的回答后子扬放下了不安的心。吕宾是这样回答的“我靠,洗脸了没有。”
蒋伟孤单一人,坐在中间靠左的窗口,那里没有秋阳,也没有老师的目光,除非蒋伟在下以节课继续吃蚕豆,或是继续放屁。而现在的蒋伟还在时不时地吃着从口袋里掏出的蚕豆。他边吃,边看看窗外,有美女经过的时候,他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美女快要离开视线的时候,他会侧身或是起身目送。送完美女,他又拿出左手掌里的一个蚕豆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边嚼边看看教室里的场景,面无表情。一个蚕豆吃完了,他再次低头,看看左手,挑了一个饱满些的蚕豆,剥去了蚕豆皮,扔进敞开的抽屉里。
当他转过头向佳俊、子扬、吕宾他们这边看来时,发现有6个中指正准确的对着他。他傻傻一笑,没有理会,转过头去,吃完了手中的蚕豆。他吃完后,又一次转过身,还是傻笑着面对这他们三个。忽然,他转换了表情,略显吃力,他伸出紧握着拳头右手,对着佳俊他们三人。当他弹出食指的时候,“嘣”的一声传出,直至他们三个人的耳根。三个人异口同声“我靠!”。当第二个“嘣”发出时,蒋伟伸出了两根手指,然后连续着,直到大拇指和小拇指同时竖起。他发出了6个“嘣”,完美地报复了三个人的6个中指。而当他“嘣”完之后,离他近4个座位的最后一人抱着书,捂住鼻子迅速逃开了。其实,仔细听来他的6个“嘣”的音调是不一样的,有种节奏感,学过音乐的都应该知道这个节奏—do、rai、mi、fa、sao、la。听到这样的节奏后,离蒋伟还有些距离的佳俊、子扬、吕宾他们傻了,直至第二课上课铃声响起。
为什么佳俊、子扬、吕宾他们三个喜欢坐在最后一排,为什么他们三个总喜欢坐在最后一排,理由有三,一是:可以睡觉,因为他们的位子所处的区域基本上算超出了老师舒服的视线范围;二是可以斗地主,理由同上;三是最主要的,他们可以欣赏无数风景,包括看老师后脑勺、看美女的马尾辫、看男生偷看美女的表情,看别人睡觉,看别人斗地主,看别人传纸条,看别人吃蚕豆,看别人不自觉的手伸进女孩的衣服内摸索前进,打断一次,前进一步,打断一次,前进一步,直到摸索到舒服的位置为止。于是,最后一排撑起了三顶帐篷,下课后又及时收起,或是等到收起了帐篷再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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