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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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看海 作者:笙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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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楼檐下避雪,看着小朋友孤单的背影,半赞许半轻蔑地说,“她就是auntine!?”不等我回答,他又说,“大哥一家过年回来,带着你的小侄女olivia(奥利维亚),刚刚满月。”谢谢olivia,她诞生的伟大意义是,结束陈家三代精心育护一朵独花的局面。本都督终于可以歇歇了,这担子二十几年不好扛啊。

    “买得着票就回去。”春运人口迁徙买不到票,我常用的借口。“去车上说吧,我快冻僵了。”亮灯的陆虎车,象大型魔方似的怪怪的。

    “不用买票,到时我来接你。马上就说完,你别过去了,身上又得落雪。”车上一定有人,女人,我认识的女人。

    “给你,先拿着用。”一张银行卡出现我眼前,快而突然以为是刘谦的近景魔术。

    “我够花。”手伸惯了不好。自己是自己的提款机,自己才会有安全感。

    “你照顾好自己。”煜炀收回卡,归车的心似箭。

    “替我问奶奶好,妈妈好,大伯,二伯…”我抱煜炀,脸埋在他围巾和脖颈间。鼻子灵敏的如蝙蝠的声纳系统,一股似曾相识的清淡香水味窜进我脑子里快速配型。

    “对了,黛西说支票还给你,等会儿我上楼拿。”

    “放你那,你需要用就好。”爸爸去世后,煜炀就是如希腊阿喀琉斯刚强的我的守护神。

    “我很想你…和妈妈。”指尖触碰煜炀下巴冒出的短硬的小胡碴,“黛西有嫌你胡子扎人吗?”

    “没有。”

    哈哈~~被我套出来!胡子留得越邋遢,越适合做情人,这话谁说的,有生活经验。

    天知道,我有多希望,煜炀和黛西能公开、开心地在一起。

    煜炀不急不恼,撇嘴一笑,宽厚坦荡里隐约漂浮一丝忧郁的眼神。是不是,不成熟男人可以为理想壮烈的牺牲?成熟男人则为了理想和爱人卑贱的活着!?

    林语堂先生说过,讲话与演讲时候,要象女人迷你裙一样越短越好。

    我盯着口沫横飞的三品大员…

    为什么赴蜀前挥斥方遒的表演,不能象慈禧西服裙那样,包身合体凸现翘臀为重点呢?

    为什么凭空加码并无把握的销售额,剑走偏锋与迪奥西装搭配毛线手套的方静桐竞赛不伦不类呢?

    为什么无知无能的硕鼠,欺上瞒下却是爬得越快越高,虚假繁荣下的暗伤比戴的不是手表,而是钻石的王美美,更让人痛恨呢?

    为什么….我要忍受自己看不惯的事呢?因为,不然会被别人当成野狗乱汪汪。

    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慈禧跟我话里有话say goodbye时,很想将这话拽到她浓妆艳抹的脸上。

    “煜烁,常联系,很高兴这段时间和你共事。”她拉着我的手。

    “me,吐!”

    “以后少不了麻烦你…我们上次谈的事情…哦…你知道哈…”她举着香槟杯。

    “去死(cheers干杯)!”

    对财务经理,我只说了一路平安。又不是广场算命天桥卖艺的,跟他唠不出唏嘘感概,造化弄人的嗑。

    转头看见方静桐,她也看见我。不去成都,我很高兴,苏欣韵也很高兴,她没有刨根究底追问,只简单地说,你们公司计划性太差,不专业。

    “没用我送你的杯子?”一个印拓加菲猫图案的水杯是圣诞礼物,与方静桐桌上的凑成一对。

    “用来当笔筒了。”听到一种说法,杯子就是辈子,一个杯子代表一辈子。不仅不敢用,我还筹划把我送给方静桐的加菲猫杯子变消失。

    “缺块擦桌布…用什么好呢?啊…你的手套,吸水性差点,凑合用了。”方静桐揪长毛茸茸的手套,眼里闪过一抹洞悉的神采。

    “谢谢您,做了我一直想做却没来及做的事情。”重归随意轻松的最初相处模式,跟方静桐拧着干,事实证明,此路不通。

    “晚上有空吗?和我去应酬一下。”一听应酬我就头大。从客套寒暄,进入淋漓人性的展示,到最后如坐砧毡,整个过程我只想早死早脱生。

    “我已经答应应酬别人了。” 翟老今天短消息,货已出手晚六时取现。我猜军统时期他潜伏过。

    “哦…那我叫销售经理去…”对嘛,我是财务不是销售,见哪门子客户。

    33岁,对大多数人是个难迈的坎儿。对于方静桐,是个多事之秋。跟董事长危机四伏,与我不清不楚。没个十八般武艺,早被她吞食下腹。我又不是人民币,为什么人人都喜欢我呢?

    翟老的家,住在一个汇集老革命、老党员、老干部的幽静的大院内。门口有英挺警卫和百年古树把守,出示身份证,登记,向落雪的古树行注目礼,通行的默定程序。轻步走在宽五米的碎石道上,积雪已经全部清理,一堆堆填进等待春天草木复苏的花坛里。三层红顶小洋楼,透光走廊上的圆拱式玻璃,透着前苏联援建建筑的遗风。

    “呵呵~~来了,吃晚饭了吗?”墙上的几幅画和客厅里的几盆根雕,看出房子的主人很有修养和情调。

    “一下班就赶过来,还没吃。”老人喜欢说真话的小娃娃,不然他会觉得你不老实。

    “那好,一起吃。”翟老摆摆手,引我到餐桌。二荤二素一汤,翟老头和我面对面坐下。

    “开车来的?”翟老要跟我喝两盅,我明白。

    “没有,打车。响应政府号召,低碳生活。”路上都是雪泥,想不碳都不行。

    “好,咱们尝尝这个。”嘭,桌面多了一个白酒瓶子。烧刀子!!据说此酒保持了古老的肃慎酿酒术的精髓,号称烈酒之王,是东北最著名的酒品佳酿。

    “来…干了…”满满的酒盅,小心脏狠狠的颤抖啊!往常一闭眼一仰脖豁出去了,可是今天不行啊。下午苏欣韵来电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诉我,她要和那个英国女人也就是绿眼睛共进晚餐。我可以不骂人,但是要允许我沉默。30秒空白后,我告诉苏欣韵,吃完电话我,去接她。

    “唉…象我们这种退休的人啊,孩子不在身边,没个人说话,总觉得寂寞,每天呀…”翟老开始扯闲篇。

    “翟老,这酒度数高,遇火则烧。我能先吃点菜,垫垫胃吗?”喝酒量力而行,我的要求不过份。

    “哦,你吃,你吃。”翟老眯眯笑,哼,老狐狸。

    第一杯酒入口,犹如烧红之刀刃。

    “煜烁,你家有几个小孩啊?”翟老头担心我一杯挂掉。

    “二个,哦,不,三个。”我识数,清醒。

    “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也许是不称职的恋人,但是起码昨晚,紧抱着苏心宝平静睡去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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