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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看海 作者:笙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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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啊!除了那个真的玩笑,还有那本画册,都是啊。”掏出钱夹递给不见照片不死心的人,“打开,看里面的夹层。”
“画册当时你还一副不愿给的样子。”苏心宝按照指示,拿出一张小相片,脱口道,“哇,真年轻,真漂亮。”
“那当然,我才十几岁。”和妈妈这张相片是我最喜欢的。如同那根盘踞在腹中母女一体时的脐带,汇聚凝结成的纽带,将我们遥远又无间的相连。
“我说的是你妈妈。”苏欣韵成心气我是不。“相片能送给我吗?”她举着相片,表情殷切。
“干嘛?把我剪掉,然后放大我妈妈十倍收藏?”
“呵呵~~~”看看,被我说中了吧!只笑不语的苏欣韵果然心怀鬼片!“别闹,好好开车。”苏欣韵按住大腿上揩油不老实的手,“慢点。不要跟别人比早到5分钟,却比人家少活50年。”
“我和煜荧不同母,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煜荧按理也不会。苏欣韵若是知道,必是其中一人所讲。
“煜荧告诉我的。她第一次被选中交换生,我们做过深入的调查了解,包括父母家庭。”苏欣韵摘去手套,双手掌心合握住我的手,“她说,你为她吃过很多的苦,为她付出的青春和心思,她一辈子都还不清。”
一句话敲到孪心蒂子,湿了眼眶,头转向窗外,满街都是穿得象北极熊的路人。“这孩子瞎用词!青春!?象卫生纸用着用着就不够了么!我现在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前方学校街角亮起小小的路灯,飘忽,而朦胧。曾经那下面,整整两年,每晚几乎都有我等待的身影,等待补习下课的小孩,然后坐三站地铁,换二趟公交,两小时方能回到每月1000元租来的小屋。
“煜烁,上次是我思虑不周全…”她不断摩挲纵贯我的掌心,长长宽宽象百脚蜈蚣的疤痕。无比庆幸,锋利铁板划伤只是我的手,不是煜荧的额头。“我没有资格责备你,责备你对煜荧的良苦用心…”轻轻的亲吻象一滴露的晶莹,象一朵花的芬芳,从掌心涌进我的四肢百骸。
红灯变绿灯,车子慢慢滑出去,又听苏欣韵说,“和煜荧那次谈话,改变了我对你的一些肤浅的看法,重新认知你以后,现在我越发觉得…”
“越发觉得我是一只被严重低估的潜力股…”
“不准确。不可多得的绩优股…抓住就不能轻易松手…”
听到这样的话,我很开心。存在的价值不需要别人承认,但是在苏欣韵生命时光和宝贵记忆中得到如同好莱坞小金人至高无上的褒奖,我还是值得怀想和欣慰的。
“以前…”荒唐恶劣的床伴,象哽在心里的刺,每呼吸一次,便扎一下自己。“以前…我…做得…”趁着贼融洽的谈话气氛,解决积蓄已久的难受。
“煜烁,时光倒流,我会感谢从前日子。没有交杂的过去,就没有现在的我们。”苏欣韵单手托腮,凝向车外桔黄色灯束里漫天纷飞飘下来的雪片。“与你刚认识时,我一直和另外一个人保持着…关系…一个英国女人…有一双绿宝石般清澈的眼睛…”
!!!!完全不在我预想范围,比我设定得要宽广。绝对超视听震憾,就好象排雷时间来不及被炸的感觉!!
“我们英国认识,在一起,分手。然后她来到中国,我们复合,再分手。大约一年时间,我周旋在你们俩人之间…”苏欣韵转过头,望着我的侧脸。
佛祖你能告诉我,除了摒息静气,我应该尖叫一声整句国际流行骂痛快一下而后扬长而去,还是泪流满面,贤惠而宽容的说,怪只怪这个光怪陆离不可尽言的炫时代。
“她还在北京,我们偶尔见面…”苏欣韵一直紧紧握住我发凉的手指,没有松开,“只是,喝喝咖啡,只是这样…而已…”
苏欣韵的坦诚往往比我想象的可怕,面对过去时感情时候,就跟买颗冬储大白菜一样冷静和从容。
“东方人的恋爱思想比较保守,总是撕心裂肺的,很多人宁可独身也不涉情。”我终于开口,不带情绪却带着象一股强烈气流的尖锐“相比之下,西方人就显得潇洒和自由。你说,是不是?”不哭不喊不叫,不代表我没有想法。我的想法,不用精通中国话,便能明白。
是与不是苏欣韵都没回答,象电脑死机没有任何反应,至少我眼角的余光没窥伺到。车子回到瞰都,停车入位,从仍就紧握的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过后,苏欣韵形容,每抽回一分,心就跟着凉一分。我体会,每抽回一下,心就抖一下。
“西方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开放没错,但是维持家庭稳定,忠诚爱侣也是我们向来所倡导和遵循的。你不能因为一件事,片面概括所有西方人,独立强调某一方面。”苏欣韵站在车前,和我四目交射。在宛如莲花千朵的眼里,我看到,澳洲海岸一样延绵不绝的无法放怀的忧虑。此外,满满都是我的倒影,如同海浪无序拍打着心的海岸。
一比一打平,我说过去,她还回来。尖酸刻薄的指标只能用一次,再还嘴,事件性质会从一时间我无法消化的内部矛盾,升格为东西文化‘长’与‘短’的保卫论战。
“上去吧,雪越下越大。”话音刚落,两束车灯直直迎面射来,叭叭~~响亮地鸣笛。 我和苏欣韵同时吓了一跳,大灯在雪夜里面显得异常白炽,眼睛被闪得发花,本能抬手遮住光线。
“点点…”声音从车的方向传来。“点点…”是煜炀,穿着英伦风格的短外套,系着英伦风格的围巾,留着同风格的修剪整齐挺括的络腮胡碴。
“玩颓废啊?还是模仿梅兰芳大师蓄须明志?”煜炀留胡子多半是因为失去黛西而烦苦,不知上次降妖成功没。
“我?报废!”煜炀看一眼我身边的人,没接着说。
“我哥哥,煜炀。这是苏欣韵…”我揽住她的肩膀,身体亲密地挨在一起,足以让煜炀明白恋人关系的动作。
“我有事和你说…”煜炀与苏欣韵打完招呼,盯着我。
“好啊!回去说…”
“不了,我还有事。”
“行,车上说。”
“就在这吧,很快。”到底是不是亲兄妹?冰天雪地的,想冻死你妈妈的小孩儿么!?
“我先上去了。”
“你先上去,这冷”
我和苏欣韵异口同声,默契有的,分歧也存在。“我说完就回去。记得坐右边的电梯,左边的昨天有故障。热水器温度超过60才能洗澡,不然会感冒。”
苏欣韵松开环住我腰的手,象担心大人不兑现承诺的小朋友,静立雪中,虽然不言不语,却叫人难以放开。
“春节回家吗?”煜炀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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