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你回国以后咱们见面再说吧，挂了！”

    小楠气鼓鼓地挂断了电吅话，一扭脸，看到对面的许惠正瞪圆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似的。

    “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小楠问。

    “我没怎么，关键是你怎么了！”许慧的表情显得有点夸张。“我刚才听你说什么偷吅拍啊什么把视吅频传到网上啊，听着怪吓人的，谁给你打的电吅话啊，你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坏人吧小程？”

    “什么什么？坏人？”小楠一愣，好半天才搞清楚许慧的意思，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想多啦！”

    “那……为什么……我听着感觉你好像被人拍了什么照片视吅频似的，还威胁你去参加什么团队……”许慧担心地说：“他们不会是那种专门用暴吅力强吅迫年轻女孩子做皮肉生意的犯罪团吅伙吧？比如说，先拍下你的隐私吅照片，然后用照片胁迫你做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你敢不听他们的话就把照片传到网上什么的……哎呀，真是越想越吓人，小程，我劝你还是赶紧报警吧！”

    “噗哈哈哈哈哈……”小楠听了许慧的话实在绷不住了，一口咖啡喷了满地。“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小楠的态度搞得许慧更加摸不着头脑了。“那……刚才那人在电吅话里说的……”

    “这个嘛，我怎么给你解释呢？”小楠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她的7寸平板电脑，连上咖啡店里的WIFI网络，打开浏览器搜索赵宇轩制吅作的那段视吅频，然后把平板电脑递到许慧的眼前。“你先看看这个……”

    不得不承认，这段视吅频的剪接和配乐够得上一流水准，一开头的各种炫酷特效和镜头闪回就勾了对机车完全不了解的许慧的好奇心，而伴随着音乐节奏的逐渐加快，精彩的赛车片段和唯美魅惑的静态特写更是牢牢抓吅住了她的眼球。

    视吅频并不很长，大约只有五分半钟左右的长度，直到最后小楠那张被刻意遮挡了眼睛的面孔在屏幕上渐渐淡去，许慧几乎连眼睛都没怎么眨。

    “小程，这里面开机车的女孩是你吧？”许慧惊讶地望着小楠，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小楠也是吃了一惊：“是我……可是，我在视吅频里面连脸都没有完全吅露吅出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切，这有什么不好认的嘛！”许慧略带得意地说：“别忘了你可就在我面前坐着呢，虽然视吅频里你没有把脸全吅露吅出来，可是你那小吅腰，那肉吅嘟吅嘟的小吅脸儿……我只要看你一眼对照一下还有什么不好认的？”

    “呃……这样啊……”小楠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你看了以后什么感觉？”

    “这个嘛……第一感觉挺好看的……”许慧一脸认真地想了片刻，说道：“然后，虽然不知道这段视吅频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主题，但是很显然，制吅作视吅频的人在很努力地发掘、展现你身上最美好的一面，视吅频里的你，显得非常地……要怎么形容才恰当呢？就好像把一件特别美丽得东西在你眼前一晃就立刻收起来，让你能看到却偏偏不让你看清楚那种感觉，特别唯美，特别魅惑……”

    “是……这样啊……”小楠听了心里感觉听纠结的，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段就是你刚才说的视吅频吧？”许慧问：“我看见片子开头有宗鑫集吅团的LOGO，小韩不是在那儿做企划部主管吗？莫非这片子是小韩找吅人做的？他的目的是……嗯，用这个法子讨女孩子喜欢倒也挺文艺范的。看来小韩对你还是没有死心啊……”

    “哪有，根本不是这样的！”小楠见许慧再次脑洞大开，慌忙解释：“其实这个片子就是刚才给我打电吅话的人找吅人做的，他是宗鑫集吅团的老板，想挖我过去给他干活……”

    “干活？做什么工作？到小韩手底下做设计员？”许慧一脸的迷茫。

    “不是，怎么说呢？有点类似于形象代言人那样，给他们拍摄平面和视吅频做产品推吅广……”有了许慧推心置腹的坦白在前，无形中拉近了两个女孩之间的距离，小楠也就不再对她隐瞒事实。“可能还会有些现场的推吅广活动，静态展示，跟车友互动什么的……”

    “那不就是给他们当模特吗！”许慧望着小楠的脸，轻轻点了点头：“要说的话这工作倒挺适合你的，至少不会白白浪费了爹妈留给你的这张漂亮脸蛋~他们给你承诺的薪水比在托普高多了吧？”

    “嗯，差不多高一倍了。”小楠说：“还有公吅司员工福利，参加现场活动还有各种津贴……”

    “哇~待遇真是不错呢！”许慧赞叹道。

    “可是……我总觉得做这个是吃青春饭，人都会老的。”小楠有点纠结地说：“我总觉得做这个不是长久之计……”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做设计这一行就不是吃青春饭了？”许慧反驳道：“小程，当初我看过你的求职信，你到托普广告以前在别的广告公吅司也干了两三年了，想必你也应该会注意到一个普遍现象，广告公吅司的设计员很少有28岁以上的，一般的设计员如果到了这个年龄还没能混到部门主管的话，要么转行，要么自己创业，或者干脆找个有钱的老公把自己嫁了~不然再继续在最底层熬下去，什么鼠标手、钢琴手、肩周炎、腰椎间盘突出……统统都会找上吅门来，如果那时候你已经嫁人有了孩子，家里忙着公吅司里忙着，时不时还要加班熬夜，你就是神仙也顶不住啊……”

    “说的也是……”小楠小声说，虽然她很想再补充一句“鬼才要嫁人呢”，只不过最后忍住了。

    “既然都是吃青春饭，干嘛不换个待遇更好的工作呢？”许慧说：“假如我能有这样的机遇，我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小程，你答应他了吗？”

    小楠默默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许慧表示不能理解。

    “……”小楠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自己蜕变的秘密那是万万不能说的，但是自己因为想要报答老薛才没有离开托普的事情也同样不能告诉她。

    “我……我还没想好呢，我想跟我爸妈商量一下再说……”这个理由足够冠吅冕吅堂吅皇了吧？

    许慧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小楠看了半天，忍不住笑道：“也好，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让父母帮着想想也不错……”

    小楠被许慧笑得脸发烫，知道她把自己当做了什么事情都要依靠父母拿主意的乖宝宝，却又偏偏有口难辩，只得转移话题，试图把许慧的注意力引导到这次的CI方案上来。

    这间咖啡馆的顾客几乎都是附近公吅司的白领，有不少人干脆带着笔记本电脑到咖啡馆来工作，像小楠和许慧这样拿着资料小声探讨的可不只她们这一桌，连服吅务员也早就司空见惯了。就这样两个人又探讨了好长时间，后来感觉到窗外的阳光变得非常的炙烈，而且马路上的行人也明显密集起来，似乎已经到了中午的下班高峰期，小楠一看时间，果然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走吧，中午了，该回家吃饭了。”小楠说着收拾起桌上散乱的资料。

    “要不……一起吃个饭吧？”许慧提议道。

    “改天吧……”小楠犹豫了一下，回绝了。“我中午还有事情要办呢，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能不能先麻烦你送我回公吅司一趟？我的机车还在地吅下车库呢。”

    回双塔写字楼的路上，许慧忍不住问小楠：“你知道这段视吅频是谁制吅作的吗？”

    小楠一怔，这视吅频是赵宇轩制吅作的她当然知道，难道许慧看出来了？应该不会吧，网上那段视吅频里并没有打出宇轩文传的LOGO，许慧应该不会察觉这件事的啊……

    “我不知道……”小楠只好装糊涂，免得再惹了这位许大小吅姐，虽然许慧一再声称她对赵宇轩已经弃如敝履，而且还说她已经和自己尽弃前嫌，但是如果让她知道这段视吅频是赵宇轩公吅司制吅作的，鬼知道她会不会瞬间变脸呢？“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嗯，这里面当然大大地有问题！”许慧摆出一副福尔摩斯的架势，胸有成竹地给小楠分析道：“我凭一个设计师的眼光来看这段视吅频，我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制吅作这段视吅频的人，至少是在潜意识里，对你怀有一种深深地爱慕！”

    “什么什么！”小楠差一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什么爱慕不爱慕啊，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啊！”

    “我哪有乱说啦，你难道在看视吅频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透过后视镜，小楠看到许慧满脸的理所当然：“我这么说吧，假如视吅频制吅作者心里没有对你怀有某种情愫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把视吅频中的你表现得如此唯美和魅惑，几乎每一个段落，每一次镜头闪回，都是那个人在努力发掘他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你！”

    “别……别开玩笑了……”小楠嘴角抽吅动了几下，很有些勉强地反驳道：“我怎么就看不出视吅频里有这么多内涵啊？”

    “傻妞儿，你真是注定一生孤独！”

    目送许慧的POLO远去，小楠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赶紧拿出手吅机给韩铮打了一个电吅话。“喂，小韩吗？”

    “啊，是小程啊，你好！”韩铮的声音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找我有事儿吗？是不是合约……”

    “不是合约！”小楠的语气显得很郑重：“我想找你打听一件事，请你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儿上，务必告诉我实情！”

    “好、好的……你要问什么？”韩铮有点儿被小楠的郑重吓着了。

    “你给我看的那段视吅频，是谁负责制吅作的？”

    “这个嘛……是……是……”韩铮犹豫起来。

    “当我是朋友就实话实说！”

    “是宇轩文传的视吅频编辑啊，怎么了？啊对了，整段视吅频各个细节都是我跟赵经理我们两个人商量着想出来的，然后让那个负责视吅频编辑的技术人员这样做那样做……喂，喂？小程？”

    韩铮的手吅机里传来一阵断线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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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普广告公吅司，老薛的办公室。老薛意气风发地对老高说：“虽然走了一个韩铮，但是如果能把许慧和程小楠这两个有才华的丫头给拧成一股绳的话，再加上我们这次临时聘请来的艺术总监，我觉得我们的阵容一点儿也不比Z市最大的那几家广告公吅司差，CI方案比稿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