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坐在卓杨水晶宫的客厅沙发上，两个人原本以为这次有很多话要说，然而却发现好像又无话可说。
    卡卡是跟随AC米兰来马德里参加欧冠1/8次回合同马竞的比赛，两个小时前已经踢完，他们输了，AC米兰和卡卡被淘汰出了冠军杯。
    1/8的比赛因为有16支球队捉对厮杀，每一回合都会有四个比赛日，皇马和沙尔克04的次回合还要等到下星期才踢。
    AC米兰被马竞淘汰，其实在所有人预料之中，并不只是马竞野兽凶猛，主要还是因为米兰如见陷入到严重内乱当中。而这个内乱，从去年10月份就开始了，到现在终于彻底引爆。
    去年十月份的时候，AC米兰借着国际比赛日的间歇，踢了两场训练比赛，结果客场0:3输给法乙球队卡昂，回到米兰内洛后，又输给了因扎吉执教的米兰青年队，再加上一线队在意甲中成绩黯淡，便直接引发了米兰内部大整顿。
    从那个时候起，米兰就处在暗流涌动之中，党同伐异的事情每天都在进行。12月底，自从1986年就在管理层工作、米兰权力三巨头之一的阿尔埃多·布拉伊达辞职。
    这位在AC米兰管理层待了将近三十年的老江湖，这位洞悉世界足坛每一个角落的红黑忠臣，执掌米兰內洛二十多年、充满任侠气质的足坛老炮儿，终于还是没能斗过加利亚尼，以68岁的年龄黯然退休了。
    据说包括巴塞罗那、切尔西在内的诸多豪门，都向布拉伊达发出了工作邀请，但他说现在只想歇一歇。也许布拉伊达是想通过时间的冷却，先让自己的红黑色屏道进行转换。
    一个月后，2014年的一月底，AC米兰主教练囧叔阿莱格里下课，明面上的原因是成绩不佳，尤其客场3:4负于升班马萨索洛成了引爆的导火索。
    但实际上，囧叔下课的主因仍然是内部倾轧。他09年上任，是芭芭拉和布拉伊达支持的结果。凭良心说，囧叔这些年干得很不错了，把这样一支严重颓废的米兰能稳定在欧战区，而且还有1011赛季意甲夺冠的末世辉煌，足见他的执教功底。
    阿莱格里下课时，AC米兰位列积分榜第11，下赛季欧战希望渺茫。
    接替囧叔的人，是贝卢斯科尼亲自点名的昔日功勋老臣、荷兰老西儿西多夫。
    其实西多夫并没有正式宣布退役，他只是从2013年下半年开始就没有在上场踢球了而已，但名义上他还是巴甲博塔弗戈的球员兼助理教练，一直到上任AC米兰主帅之前，他都还是这个身份。
    马尔蒂尼、巴雷西、内斯塔这些人，都支持米兰青年队主教练九爷因扎吉转正，但他们在米兰已经没有了话语权，九爷自己也不想这么快就来蹚浑水。
    西多夫上任后，米兰的成绩并没有明显改善，意甲中赢了两个弱旅，平了两家中游，输给了劲旅那不勒斯和尤文。不过，欧冠1/8首回合在圣西罗0:1负于马竞那场，米兰其实踢得并不差。
    那场比赛，AC米兰全场都压制着马竞，比赛中的控制力让人依稀看到了几年前的那支红黑军团，但很可惜运气也没有以前好，在全场快结束时被美颜科斯塔偷袭成功，只能一球告负。
    尤文图斯和那不勒斯都在小组赛中被淘汰，AC米兰成为了意甲唯一的幸存者。同马竞的首回合比赛，主流足球媒体都给出了中肯的评价，认为米兰在次回合并不是没有机会。
    但是，就在此时，米兰内部动荡爆出了最大一颗炸弹。
    AC米兰实际上是一家大型私营公司，它的规模丝毫不比皇马小。在这一波内部整风中，许多人员岗位发生了更迭，小到普通员工，大到管理层，无论业务岗位还是行政岗，寒风吹过了每一个角落。
    去年底，61岁的行业权威、任职米兰实验室主任十七年的尼尔尼诺博士被勒令退休，其实就是被辞退了。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才，根本不愁新工作，足球圈子里会抢破头要他。
    可尼尔尼诺博士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当年大公子皮埃尔可是给他许诺了意大利卫生部副部长的职位，而且还说了，部长也不是不可以。
    知识分子对于权力的野望，一旦萌发就会如同野火燎过枯黄的草原而一发不可收拾。结果苦等五年，不但副部长早成了泡影，大公子皮埃尔人都已经找不见了，自己还被米兰凉薄解雇，愤怒之火便烧毁了尼尔尼诺的脑子。
    上个星期，尼尔尼诺博士在《都灵体育报》上爆了猛料，将五年前绝代双骄卓杨和卡卡离开的内幕全部倒了出来。
    “我向上帝发誓，我下面讲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在我心里憋了五年了。”
    “五年前的时候，卓杨和卡卡其实都不想离开米兰，是米兰俱乐部逼他们走的。具体说来，就是贝卢斯科尼先生和他的大儿子皮埃尔，是他们逼走了卓杨和卡卡。”
    “当时我的实验室预测出卡卡的膝盖和腹股沟将不会再康复，而且未来一年中一定会复发，这将严重影响到卡卡的踢球状态。贝卢斯科尼根据我的检测，做出了出售卡卡的决定。事实上，米兰当时完全能将卡卡留下来。而卡卡在皇马发生的事情，证明了米兰实验室的正确。”
    “卓杨也是因为同样原因被卖给了巴塞罗那，但那都是假的，卓杨本人那时候根本没有想过离开米兰。”
    “皮埃尔急于赶走卓杨和卡卡，因为他们和马尔蒂尼、和米兰圆桌团的关系好，所以皮埃尔威胁我，让我伪造了卓杨会因为‘应激性肌肉痉挛’而在未来一年中身体垮掉的诊断证明。”
    “皮埃尔用这个诊断证明欺骗了贝卢斯科你先生，然后他们就卖掉了卓杨。”
    “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假的！我发誓，卓杨当时根本就没有想着离开米兰，根本没有，是米兰欺骗了他，他被出卖了。”
    “我要向卓杨道歉，我干了一件非常令人不齿的事情。卓杨先生，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孩子，但你被人骗了，被我和皮埃尔，还有贝卢斯科尼先生骗了。”
    “卓杨先生，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为了金钱而背叛了AC米兰。让你遭受了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