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C罗没有卓杨这么‘老奸巨猾’，他虽然自诩很‘深刻’，其实还是个直线条的人。而卓杨却是经历过米兰圆桌骑士团和巴萨更衣室政治风云的主，即便不喜欢这些东西，耳濡目染之下不想学也学会了。
    受卡瓦略之托，C罗本来是要侧面打听一下卓杨在穆帅和西班牙帮之间是什么立场，但卓杨怎么可能在这里表明自己的态度，谈条件也不应该是和他C罗谈。所以，假装浑然不觉后，便又润物细雨给他转了回去。
    同卓杨一样，C罗与穆里尼奥其实也是有旧怨的。当年他还在曼联的时候，切尔西主教练穆里尼奥是全世界第一个公开在媒体上讽刺C罗‘跳水’的人，穆帅狠狠抨击了C罗最擅长欺骗裁判。
    跳水罗的绰号，从那时就有了，穆帅是始作俑者。当然，C罗嘴上不饶人，也狠狠回击了穆帅，说他总是喜欢说些话来吸引眼球，却从来无法察觉自己在犯错。
    别看都是门德斯的客户，C罗和穆帅因为这事彼此互不搭理，也就是到了皇马汇合之后，才在门德斯的斡旋下都不再提，翻一页过去。
    “何塞……，很自负，就像他自己说的，上帝第一，他尼玛第二。”C罗说：“他呀，太想成功，总想用不断的成功来一次次证明自己。我觉得吧，他活得忒累。”
    C罗这话有点深度了，但没准儿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最了解这样一个穆里尼奥。
    “你喜欢他吗？”卓杨问。
    “他是教练，我是球员，谈嘛喜欢不喜欢，合作，同事，如此而已。”C罗说：“何塞和弗老头有些地方很相似，整天想掌控一切，弗老头要管放屁喘气，何塞要管说话标点符号，尼玛累不累！”
    “呵呵~~”卓杨干笑两声，不置可否，他即便鸡贼，但还没有在背后评论谁的习惯。而且和C罗的关系，显然也还到不了能同卡卡德屠推心置腹的程度。
    C罗又在池子里狗刨了两圈，卓杨原地老僧水中打坐。
    “卓杨，你给我透个底儿。”C罗甩了甩头发。“踢前锋和踢中场你更喜欢哪个？”
    C罗能把这话问出口，也是见了勇气，而且相对于打探卓杨的态度，他其实更关心这个问题。
    显而易见，卓杨现在是欧冠、德甲、意甲、西甲，四个单赛季进球记录保持者，他要执意踢前锋，十个穆里尼奥也得靠边站，没人能拦得住。而他一旦霸占锋线霸占进球，你说C罗头大不头大？
    虽然赛季开始前穆帅和卓杨已经沟通好了，卓杨将主镇中场，穆帅需要一个皇马的蒙二。作为补偿，球队的点球权和任意球第一选择权给了卓杨。这个方案，皇马内部都知道，C罗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万一卓杨哪天要是不高兴了，嫌自己球进得少，闹着要踢前锋，又该怎么办？
    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王，他随便在报纸上喊一声：我要踢前锋！全世界净是帮他说话的人，因为那理所当然。所以，C落在欣喜之余还是难免担心，总不如亲耳听见卓杨说出来踏实。
    “罗啊……”卓杨吐出一个水泡。其实他不太习惯称呼C罗的昵称‘罗尼’，因为罗纳尔多和罗纳尔迪尼奥都是罗尼，卓杨每当提起这个称呼便有些斯人已去的伤感。
    “罗啊，我这个人其实挺喜欢进球的。”
    C罗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呢，我更喜欢竖标杆。现在欧冠、德甲、意甲、西甲的进球记录都是我的，所以我也就能歇一歇，踢哪个位置都无所谓，我很喜欢中场，当年在马迪堡出道就是这个位置。”
    “但事情也不绝对。比如说西甲，如果我人还在这里，51球记录却被别人打破了，那我自然要重回锋线再打回来。罗啊，不知道我说明白了没有？”
    让你进球，老子还给你助攻，但别碰老子的记录！实际上，卓杨根本不相信有谁能在十年内打破他的记录，而且不光是西甲，他这么说，只是想逗逗C罗。
    C罗愣了愣后，他感觉卓杨这话说得其实挺合情合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想抬抬杠，可又无从抬起。
    两人同时从水里钻出来，C罗是游泳时间到了，卓杨则是因为刚才偷偷尿了一泡。
    站上池边，二人不约而同拽了拽泳裤的角，‘噗呲’给紧绷的贴身放了放气。两人年龄身高体重相仿，身上的肌肉也都棱角分明，只看外形分不出胜负。
    但C罗今天一定要分出胜负，所以他的最后一个项目，是邀请卓杨打乒乓球。
    乒乓球在职业足球运动员当中非常流行，俱乐部也十分乐意让球员进行这项运动。所以，大多数职业球员基本都能挥两拍子，而且其中不乏好手。
    在卓杨认识的人当中，小猪、姥爷、喷子、二娃、韦斯特曼、拉姆、西多夫、卡拉泽、范佩西、费迪南德、皮克，等等，这些位不光会打，而且能算得上个中高手。
    但他们都不是C罗的对手！C罗在足坛隐隐‘乒乓第一人’，大前年瑞典名将瓦尔德内尔造访曼联时，夸奖C罗说：你不如改打乒乓球，迟早是世界冠军。
    老瓦也许是客套，也许是勉励，但C罗当真了。他在曼联只有一次败绩，刚去时输给了费迪南德，然后苦练两个星期后反杀了回来，从此再无败绩。这一点，也说明他在乒乓球上的确很有天赋。
    在皇马，卡卡、拉莫斯、马塞洛、本泽马，这些人都打得不错，但C罗见一个灭一个，在他面前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虽然牛逼，但C罗也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从没想过去挑战中国国家队，那是疯子也不敢干的事。但C罗还是期盼着能有一天，去中国举办乒乓球巡回赛，会一会那里的民间高手，或许还有专业选手。
    在C罗看来，中国人天生就应该会打乒乓球，就像他们天生就应该会功夫一样。卓杨不就很会功夫吗？他的乒乓球一定也不差。
    于是，卓杨站在红双喜乒乓球台跟前，像个傻逼一样看着跃跃欲试的C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