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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膝盖中箭:“……然后呢?”
“木有了。”
“……”美少年松了松脖子上的蝴蝶结,深吸一口气平息了大姨夫带来的烦躁感:“你其实是在为难我吧!”
“您误会了,”系统说:“这句话里可以分析出很多线索来的。”
“比如说私生子嘛,往往有个漂亮的母亲……”
“所以那人也长得很漂亮?”
“但也有可能长得随他脑满肠肥的暴发户父亲也说不定呢。”
“……”他真是太天真了。
“再比如私生子在遭受欺凌后往往会黑化,然后杀光他的一群亲哥哥甚至老爹爷爷最后上位。”
“啊?”他目瞪口呆。
“不过也不排除与世无争淡泊绝尘的可能性。”
“……所以私生子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吧。”
“烦请您独立思考。”
美少年白皙纤瘦的小手上关节咔咔作响:“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你肯定能够回答我。”
“说来听听。”
“这个人在大厅里吗?”
“很愉快的告诉您,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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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一个人躲在这里偷懒呢,”他正倚靠在吧台边上,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美少年的细腰被一把搂住,来者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呵了口气:“真调皮。”
“老板。”他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来,面上却带着一丝被抓包的窘迫:“我没有……”
面容妖冶的男子脸一板:“还说没有,上班第一天就消极怠工,”他说:“你这样可不行,我可不会白白付给你工资还给你母亲看病,你必须要加班补偿我的损失。”
“加班?”
“嗯哼,”男人绽开一抹妖娆的笑容:“比如说去给客人们推销推销咱们店里的酒,或者――”
他一指舞台方向:“去做个才艺表演什么的。”
美少年把视线从舞台上一个正弯下、身把穿着丁字裤的胯、部展露给观众们抚摸的脱衣舞男身上移开,转向一边卡座里的顾客们,对面的几个男人见到这个侍应生打扮的绝色少年望过来,一个个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的甚至伸出舌头用缓慢而色忄青的频率舔了舔鸡尾酒杯的边缘。
“……”小白花默默地低下了美丽的头颅!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妖冶男子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羞涩(?)少年:“二选一,做不到我今天可不饶你哦。”
美少年:“我不会跳舞。”
老板想了想,还是先慢慢来:“没关系,别的也行,只要你在这台上呆足五分钟,我就不计较了。”
“……好吧”少年无奈的点点头。
“别紧张,我看好你哦!”男子面上一片鼓励和慈祥地看着面前的绝色少年,就凭这张漂亮脸蛋,就是哑巴都足够让那群男人嗨起来,更何况……等这个孩子站到台上,一切可就由不得他了。
男子用眼神向dj示意,经验老道的dj立刻开口说道:“现在让我们大家来欢迎本店新来的一位……喔,真是个像天使一样的美少年!他要向我们即兴表演一场,会是什么呢?来来来,大家快给他充分的掌声!”
雇佣兵先生在一片流氓哨中一边往台上走去,一边呼唤系统:“系统,我要使用天籁之音卡。”
“喔?”系统饶有兴致的说:“您确定现在就要用掉吗?这不像您的行为方式。”
“我确定。”美少年勾起一个微笑:“帮我选一首可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歌曲吧。”
“……”系统醒悟:“原来如此。既然您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我,我一定为您选一首最合适的。”
“曲库载入中……数据读取完毕……曲目筛选中……曲目确定。”
“怎么样?”
“恭喜您,这真是一首经典的曲子呐!”系统快乐地说:“它有着高雅的主题、永恒经典的意象、耳熟能详的曲调、率真烂漫的格调以及广大的群众适应性!”
雇佣兵先生大喜:“这么好,真是辛苦你啦!”
dj:“美丽的小天使,你要表演什么呢?”
美少年:“我要清唱一首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dj:“清唱哇!看来你对自己很自信呢!”
兵叔:“还好啦。”
他接过话筒,站到舞台中央,使用道具卡后的喉咙发着热,美少年张开了他的檀口:“……”
他脸上一僵:“喂喂,系统,这是什么话?哇哩哇啦的……”
“这是素有高岭之花之称的蒙古语啊!”系统陶醉地说:“您听!这如精灵絮语般的发音!”
“可是没人听得懂啊……”兵叔淡疼地在内心世界里说。
“这才叫阳春白雪好不!您看台下!”
美少年低头,观众们都呆呆地望着他,面露崇敬!
令人欣慰的是,很快这段如同开场白一样的哇哩哇啦便结束了,短暂的停顿后,少年清亮澄澈的歌声在这个偌大的酒吧大厅中响起: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哐!”、“砰”、底下一阵酒杯掉地上的声音。
“起,起效了吗?”常年生活在国外,没有收到过民族风熏陶的雇佣兵先生也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观众们的反应都好激烈!”
“那是当然的,他们都被您营造的清冷高洁含蓄的氛围所震撼!”
“好吧,”美少年张开樱桃小嘴:“野辣辣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
“奇怪,”他问道:“为什么我前一秒还在吊嗓子,后一秒就转到黑泡谱频道?……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嗯……”系统没心没肺地说:“因为那原本是两个人唱的……本来那个男声的作用就是为了让女声喘气儿才□去的。”
“欧耶!欧耶!”兵叔木着一张脸蹦q着:“这又是什么意思?”
“喔,这是祈祷祝福的意思啦,”系统说:“就像‘思密达’的用法一样。”
“怪不得使用频率这么高……”
美少年唱完下台以后,大厅在保持着静若无声状态一段时间后,在面容妖冶的老板抓狂的尖叫声中,顾客们纷纷掏出钱压在酒杯下,浑浑噩噩地走出了酒吧。
“恭喜您完成剧情任务【??】之命运の邂逅!‘??’对您提升信任度20点,剧情人物‘??’对您提升好感度!”
“这问号看得真眼晕……”
“您的表现更是出乎我的意料,”系统说:“竟然能想到通过道具卡作为媒介,用不同的方式使用白莲技能,让净化术可以范围释放,实现无差别攻击,您看,顾客们都被您圣洁的歌声所超度,哦不,是感化,继而纷纷萎掉,近期内再也无法举起他们的孽根。”
“……”他突然觉得很愧疚。
……
时针指向凌晨两点的时候,雇佣兵先生总算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他把老板结算的小时工资揣进口袋里,手中提着换下的工作服离开了酒吧。
深夜的街道寂静无声,美少年一个人独自走着,在路过一家金店的时候脚步略略顿了顿,侧头倾听。
这时金店内尖锐的警报声大响,结实的店门被人从里面粗暴地打开,几个手持刀具、脸上蒙着黑色天鹅绒不透明丝袜的男人提着几个箱子冲了出来,有个男人没有料到店门前还站着个人,收势不及直直撞了过来。
雇佣兵先生下意识地脚步一挪,然而似乎又想到什么,下一刻又把脚收了回去,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撞上自己,装满黄金的箱子脱手而出,面积不大却异常沉重,落在地上是重重的“砰”一声。
“操!滚开!”男人一声咒骂,爬起来要提起箱子,然而这时候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伸了过来,按在箱子上一动不动。
男人额头渗出汗,糊湿了脸上不怎么透气的丝袜,他似乎已经能隐隐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这个黑丝男二话不说就掏出刀子:“不想死就给我放手!”
美少年笑眯眯地问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关你屁事!”
雇佣兵先生悠悠道:“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就放手了呢。”
这时警笛声已经很清晰了。
“狗蛋儿,你在干嘛啊,操,赶紧给我上车,条子来了!”这个男人的同伴站在一边的车旁朝这边吼道,那人看到男人转眼身边的柔弱美少年,眼睛一亮:“那边那个,嘿,正好!把他一起搞上车当人质!”
人尼玛个质,现在劳资的箱子还在这熊孩子手里呢!狗蛋儿心里发急,狠命一提箱子,不料箱子几乎毫无重量似得被提了起来!
美少年单手提着装满黄金的箱子:“还不快过去?”
“……”狗蛋儿容不得思考,手中抓着箱柄,拖儿带女地把这个奇怪的少年买一送一带上了车。
汽车风驰电掣地向郊外驶去,身后警笛的鸣声紧追不舍,柔弱的美少年被粗绳绑住双手双脚扔在车后座,可怜兮兮地蜷缩着纤瘦的身体。
这时后方的警察打开了扬声器:“前方的车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你们立即停下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黑丝男摇下车窗,掏出一把手枪顶住蜷缩在角落的少年的脑袋,把他的上半身摁到车窗外:“我们有人质,不想这个人丧命的话,就放我们出省!”
有黑丝男小声说:“光出省可能不行,c省肯定已经有警察守着我们了。”
“那就……”黑丝男们不怀好意地看着手中战战兢兢(?)的柔弱少年:“别说,这小孩长得还真他妈正,我们就直接把他带到老挝去,卖给那边的人贩子,肯定能赚一大笔。”
“很有张力的想法。”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名镇金三角的……”黑丝男说着说着感觉不对,他那群糙汉子同伙中可没人有这幅小嗓子,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一巴掌向美少年扇去:“轮到你说话了吗,不知死活的东……啊!”
“咔擦。”雇佣兵先生抓住面前蒲扇般的大手,稍一用力,那只手的手腕就在黑丝男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扭曲成了奇怪的弯度。
“我最忌讳有人拿枪指着我了。”有着一张天使般漂亮脸蛋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我们这才发现这个漂亮少年在笑的时候,左脸颊上会浮现一个小小的酒窝:“以前所有这么做的人……”
他避开迎面挥来的尖刀,劈手夺下另一个黑丝男手中的枪,把之前用枪指着他的那个歹徒按在了车坐下,像过去处决死、刑犯一样,把装了消声器的枪顶在对方的太阳穴上,只听“噗”一声,那个歹徒还来不及哀叫,就全身大幅抽搐几下,瘫在那里不动了。
“……都已不在人世。”
有什么液体从车座下铺散开来,歹徒们感觉自己的鞋底踩上了一层湿哒哒的东西,他们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这时他们面前的绝色少年再次举起了枪,对准了下一个歹徒,勾起的嘴角满是恶意。
“恶,恶魔……!”
……
“狙击手到位了吗。”
“报告长官,三名狙击手已分别在前方山上准备就绪,只要歹徒开车驶上环山公路,就可以采取行动。”
“目标车辆车窗是不透明玻璃,不可以向车内攻击以免伤到人质,一定记住瞄准汽车轮胎。”
“是。”
埋伏在山上的狙击手们透过瞄准镜锁定了下方飞驰的汽车,对方已经驶上环山公路,狙击手们伏低身体,测算好风速后,扣动了扳机。
然而正在这时下方的汽车却陡然大幅提速,子弹险险擦过轮胎,汽车像疯了般在连续几个弯道漂移而过,过高的车速让这辆性能并不顶尖的suv后轮上浮,重心越发不稳,狙击手们的额头渗出汗,照这种不要命的开法,就是他们不去打爆轮胎,这车也会――
果然,这辆疯狂的汽车在一个急转弯时,由于强大的惯性直接撞开环山公路的保护栏飞冲出去,车身就这么从几百米的高空向下掉落山崖!
“轰――”一声巨响,坠落山下的车燃起熊熊烈火,周围的植物树木都被波及,噼噼啪啪地烧了起来,一群飞鸟被惊起,盘旋在空中哀哀地鸣叫。
“疯了么,真是疯了……”指挥官不可置信地拿下望远镜,犯罪分子这样疯狂的自杀举动,令这个经验老道的警官也不由唏嘘。
黎明的第一丝熹微晨光从地平线上破晓而出,未散的山雾吞吐着松涛,山腰的岩缝中,一个白色的纤细身影静静地看着山下燃起的火焰,脚边放着三个沉重的箱子。
“妈妈,请再稍等一下,从这里回市区的车可实在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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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高学生会办公室是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中央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墙上挂着做工细致的油画,巴洛克风格的站立式石英钟日复一日地摇着钟摆,中央暖气让房间温暖如春。
十几个高年级学生毫无形象地坐在那里各做各的,与会议室华丽装饰形成鲜明的对比,龙啸天穿着一件薄薄的咖啡色v字领背心,内着白色的校服衬衫坐在会议桌最上首位置,面前摊开着一本本《maxiu》、《男人帮》之类的杂志,嘴里还不时啧啧有声。
“亲爱的,给我来杯猫屎。”龙啸天打了个响指,一边穿着性感的高年级美女学姐便笑吟吟地拆开一包雀巢,灌了点开水递给了他。
刀削面浅尝一口,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喔~这纯正香浓的味道!只有你才配得上本主席高雅的格调,真不愧是我的最爱!”
美女秘书偷偷捂住了色泽艳丽的小嘴。
正在这时,会议室紧闭的门被人敲响。
“谁呀,”龙啸天慵懒的说:“影响学生会处理公务可是不被允许的哦。”他轻轻一拍小秘书的屁股,“亲爱的,开门去。”
美女秘书打开门看清来人后,画着浓妆的脸蛋也不由显露出几分桃色:“你,你找谁?”
“打扰了,我找龙啸天。”门外带着一股温润书生气的俊秀少年礼貌地说。
龙啸天头也不抬:“找我?长得好看吗?”
小秘书:“好看。”
龙:“好看!快快快,快让人进来!”
赵嘉言:“龙啸天,帮我去你们主席团管辖的档案室里查些资料。”
龙啸天惊得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卧槽!赵嘉言,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赵嘉言不悦的皱眉:“事情紧急,查到了我就走。”
“凭什么,如果我说不呢?”龙啸天定定神,露出一个欠抽的笑容。
“你确定不帮?”
二得让人不忍直视的刀削面:“嘿!我就不帮,你拿我怎么办?”
“这可是你自找的,”赵嘉言把手里的一张印着校长盖章的委任状扔到龙啸天面前:“从现在起由我代替你任职学生会主席。”
龙啸天拿起面前的纸:“什什什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赵嘉言:“本来我是嫌麻烦不想当的,谁叫你自己不配合呢。”
“凭什么?!”龙啸天不可置信地问道。
“就凭我各项都比你强,”赵嘉言说:“特别是人缘方面,我的委任状可是所有学生代表全票通过的呐。”
说完赵嘉言再也不管龙啸天此时的表情,转头对办公室里其他的主席团成员命令道:“请你们把关于高一(1)班顾少风、李默怀和新班导的全部资料都找出来。”
……
一辆破旧的小型家庭轿车悠闲地行驶在环山公路上。司机掏出一支烟点燃,远远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靠近山体的路旁,右手竖大拇指,余指握拳朝上,大拇指则朝向手右方。
他把车停在对方身前,摇下车窗,面前要求搭顺风车的是个穿着白色冬季外套的漂亮少年人,脚边放着三个不大的手提箱,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上车吧。”司机说。
……
俊秀温文的少年坐在办公桌的最上位,手指翻飞一目十行地扫视着面前厚厚的一沓资料。
“看他那副丑的要死的眼镜,哈利波特似的,这也能叫好看?”龙啸天蹲在一边酸酸地说:“真正的帅哥在这里啊!”
“切,男人认真工作时的样子最帅了!”小秘书捧着脸蛋一脸梦幻:“哪像你啊,看看这屋子里,钟啊油画啊挂灯啊,每样东西一种风格,混搭风够犀利!”
“卧槽!”刀削面气得跳脚:“那可是我最崇拜的大哥给我挑的!小妮子不懂别乱说,哥真是白疼你了!”
“嗯?”赵嘉言拿起手中一张纸,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后,脸色大变。
“高一年级1班学生李默怀,在期中考试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四门考试中参与作弊,捏造虚假成绩,且自2012年12月x日至2012年12月x日期间多次无理由旷课,影响极其恶劣,特此申请将其开除学籍,望批准。高一(1)班班主任王xx。”
下方校长盖章签字:通过。
怎么可能?!
赵嘉言深吸一口气,把纸放在旁边,愈发加快速度翻查剩下的资料。
我必须掌握些筹码,默怀,别怕,相信我。
“你确定他翻这么快,真的能看清楚?”
“肯定看不清楚啦!”龙啸天强笑道:“他就是个装逼犯!”
这种速度……他只在自家经营着上千家公司的大哥身上看到过。
……
破旧的小轿车一路驶向这座港口城市的海边,最终在离海岸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凌晨时分船工们都尚在睡梦中,汽车引擎的声音对他们来说早就听惯,丝毫没有惊扰到他们。
“让一个小孩独自带着三箱黄金,那人到底是太不温柔了呢,还是,”车子停稳后,司机的声音从前排响起:“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
坐在后排的少年开口道:“这不劳您操心――老师。”
“怎么能不操心呢,”露出真面目的高大男人回头微笑,掏出一把柯尔特:“下车。”
他用枪顶着少年的头,走到空地上:“如果你依然选择袖手旁观,这个漂亮的小玩具就要坏掉了哦。”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美少年一副快崩溃的样子:“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
“呵,你倒是的确无辜,但这就是你的命,”男人笑道:“那人手里的东西我们势在必得。”
“什么东西?”
“你简直难以想象,”这个高大男人的眼中满是狂热的崇拜:“它可以带着整个人类步入新纪元!”
“作为一个美国人,你汉语却真的学的很不错。”
“当然,我的大半人生都是在中国渡过……你!”男人脸上闪过一道惊讶:“你怎么知道……”
回答他的是一把顶在他下颚上的枪,少年天生带着一股子江南缱绻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因为,我就是……”少年吐出了两个字。
“砰――”
男人带着惊惧的表情定格成为扳机下的最后一幅画面。
大口径手枪柯尔特的威力确实不凡,子弹带起的旋流直接把这个男人的下颚击碎,脑浆混合血液炸开,雇佣兵先生就地一滚,白衣上沾满了泥沙,却幸好避开了雨点般零落下来的血水。
正在这时,一旁的汽车却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飞速直线发动起来,之前停车时车头的方向正指着海面,如今汽车便直直向着大海的方向驶去。
三箱黄金还在车上!
少年一惊,拔腿就向提速中的汽车追去,终于在驶入大海前赶到,然而车门却被从里面锁死,他直接朝着车窗玻璃开了一枪,不顾四散开来的尖利玻璃碎片,将手伸进车内挽救手提箱。
“嘀嘀,嘀嘀。”他的手刚要触摸到手提箱,汽车驾驶座上就响起了尖锐的嘀嘀声。
炸弹!
少年毫不犹豫地松开手,飞速后退,刚跑没几步,汽车便驶入了大海,只听“轰”一声,炸弹爆炸,海面上涌起一道四、五米高的水柱。
他伏低身体趴在岸上,咬住下唇,握拳在地上用力捶了一下!
这次真是失算了。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给自己装了心率遥感控制装置,只要男人的心脏停止跳动,汽车就会自动发动,车上的炸弹也会爆炸,从而让自己失去那三箱救命的黄金。
一旦他拿不到这笔钱救母亲,“他”就势必还会再次行动,如此一来,对于之后调查的人来说,即便探子已死,线索却不会就此断了。
不过由此他也确信了对方的身份,果然与自己设想的相同,所以一切胜负还未可知。过去的血仇也不妨用现今的身份去了结。
……
赵嘉言手中拿着两份资料,一份是顾少风的,上面详细记载了他的家庭背景和如今在a市的住址等等,另一份是新班导的,身份资料为:空。
有什么身份,是比国家军、委副主席意图为嫡子隐姓埋名更难查到的呢?
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44章
“侬是说窝闷的新班导系个身份不明的家伙?!”金三胖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赵嘉言把手中的资料递给胖班长:“没错,你看。”
“这不可以!”胖班长义正言辞地说:“窝闷不能容忍让一个不知道系谁的人当窝闷的老湿!老湿这个神圣的职业不系谁都可以胜任的,这么做系对窝闷学僧的侮辱!”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已经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自带语言翻译器的赵嘉言说:“你再看看这张报告。”
金三胖拿过那张盖有校长印信的薄纸,才看两眼就愤怒地用力一拍课桌:“荒谬!李默怀童鞋会作弊?!”
“你说什么?”一旁的张可莹惊呼道:“他学习一直都这么好,你说他考试作弊?!我第一个不信!”
班里同学们闻言也纷纷站出来:
“我也不信!”
“别忘了他开学那会儿还给我们讲解过题目呢!”
“肯定是班导搞错了!”
“怎么能让这样的家伙做我们班导?!”
“所以我们大家必须团结在一起,行动起来,”赵嘉言拿出一张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硬质纸张,上面洋洋洒洒写满了文字:“这是我写的万言书,大家都是分得清孰是孰非的人,我赵嘉言将带头大家,联名上书还李默怀同学一个公道,我们高一(1)班的尊严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我们要告诉校方我们不是随便扔一个文盲就可以来当班导的班级!”
“说得对!”张可莹拿起一支记号笔,带头就在联名书的中央位置写下了“张可莹”三个字,清秀婉约的字体却透出一股飒爽的气质。
“等等。”一个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有人认出这是三班的班长王辰宇:“你是来阻止我们的吗?”
“不,”王辰宇肃然道:“这个三无班导的行径太让人愤怒了,我们三班人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今天是你们一班,明天说不定同样的事情就会发生在我们三班身上,所以我来是想说――”
“联名书上请留出一块签字的地方,给我们三班!”
“也给我们二班留出位置!”二班班长排开众人走上前来。
“还有我们班!”
……
顾家,地下训练场。
“好了,原地休息五分钟再继续。”年轻的军官对着面前气喘吁吁的英俊少年命令道。
这时管家小跑着上前:“少爷,有找你的电话。”
顾少风刚要伸手去接,却被顾禹铭拦下:“姓李的?”
管家:“不是。”
顾禹铭这才挥挥手:“去接,五分钟必须准时集合。”
顾少风接过电话:“喂……赵嘉言?”
赵嘉言温润却坚定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顾少风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现在立刻给我滚来学校。”
“我也想啊,可我……”
“默怀被诬陷考试作弊,要被学校开除了。”赵嘉言说:“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嘟――嘟――嘟――”顾少风不可置信地扔下电话,毫不犹豫地直直向外跑去!
“你去哪,给我回来!”顾禹铭一见他这副样子,哪能容得他再次出去闯祸,长腿一迈便追了上去,把手搭上顾少风的右肩,力图把人扳回来。
顾少风不及思考便将右肩一卸力,左手搭上身后人的手臂,借着来者前冲不稳的重心,脚下使劲猛地一扭腰,顾禹铭只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躺在地上,他竟然被这个年轻小辈用一招过肩摔撂了过去!
“小叔,抱歉了!”少年头也不回地飞奔离开,顾禹铭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少年俊挺身着迷彩服的背影不消一刻就消失在视野里,恍惚间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相重合,年轻的军官不可置信地低喃道:“这种力量,这种速度,才几天而已呐!……”
“……大哥,你可生了个好儿子。”顾禹铭眼中满是狂热:“顾少风,或许你能让我在有生之年,再次亲睹兵王的传说。”
……
a高。
“校长先生,不好了!”校长室的实木门被推开,教导主任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吵醒了正在午睡的老校长:“您快看下面!学生游行示威了!”
头发花白的校长是个圆润的胖老头,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游行虽然在现在已经不多见,但你作为教导主任,也不该这么慌慌张张吧,像什么样子。”
“不是……”教导主任的额头渗出汗:“全校都出动了!这可以说是我校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学生游行!”
“什么?”老校长来到窗前向下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学生,底下的学生很快认出了这个张望的脑袋,口号喊得越发高亢:“还我们一个公平透明的受教育环境!”
老校长转身问教导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高一(1)班的班主任指认一个学生作弊,开除了这个学生。”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校长奇怪地问道。
“因为这个老师他自己身份不明!”
“啊?”校长闻言,似乎想到什么,愁苦地扶住了额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发生什么事了?”看到校长这幅模样,教导主任既紧张又疑惑。
“让我静一静……哦不,去给我把学生代表叫来见我。”老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