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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鬼画
作者:九画
文案:zero专案组 h市警局暗中开设专门负责一些超自然案件的小组,
简述为,灵异事件调查组。
柳慕言的体质是见鬼!一旦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会陷入离魂状态。于是家里长辈给他找了个师傅。师傅教导他一种方法,能把看见的东西驱离脑海不受影响,这种方法,就是画画,画鬼。
柳慕言迷糊的揉眼睛:师兄,你在哪里?
顾离辰无奈的抱住小孩:乖,我在。
= =+总之就是胡思乱想加上各种打听到的灵异小故事。
通篇胡说八道+伪科学
请勿较真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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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簪01
“各位观众,记者现在位于一周前发生袭击案件的物馆门前,据了解,这一周之内发生了几起袭击事件,受伤人员现还处于重度昏迷当中,知情人员透露,被袭击的皆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先前网络上被曝说这间博物馆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博物馆人员对此缄口不言,且封馆不再开放,具体情况我们还要等警方进一步的调查……”
柳幕言看着电视里呈现的博物馆之前展出的几幅画微微皱起眉头,方才他似乎在镜头里看见了什么。随即淡笑一声摇了摇头,心道:算了。一组接了的案子他们三组的人如果问了只怕不太好。想着便拿起外套出了门。
没错,柳慕言是个警察,说好听点是个人民保姆民族英雄的警察同志,说明白点就是混吃等死的文职小警察,虽然身在重案组,还是走后门进去的。
此时春节刚过,恰逢元宵;天气还是很冷的,冷风从□的脖颈灌进去冻得柳慕言一个激灵。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满大街的花灯,不由感叹:过节还要上班真是作死啊。
整个警局都知道重案一组和重案三组的两个组长互相看不上,各个方面都要死磕一番。自从一组接了博物馆的案子之后一组组长就愁啊,为啥呢?因为调查显示,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是人做的啊,但关键是,你能板着张脸对上头说,这案子不是人干的,解决不了么?这话要一说,首先被解决的就是自己啊!
这几天三组组长走过一组门口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差没高歌一曲以示庆祝了。那样子就只有一句话能形容:小样,来求我啊!
于是,整个一组成员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低落。因为三组组长得瑟是有原因的,他们组的一个成员对于这方面有经验,简单说,就是能见鬼。所以,三组接到的案子如果有非自然行为那也不是难题。毕竟听说之前这些个鬼怪案子都没死人,但这次的案子简直是没法入手,重伤两个,闹得鸡飞狗跳的,上头一直给压力不说,舆论压力也挨不住啊。何况,闹出人命可不好!
内心无比纠结的一组组长烦恼到了午饭时间才下定决心去三组借人。到了三组门口的这一段路程比他曾经追着逃犯跑了几个城市的时间还要长,定了定心,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三组组长拽了出去,还没张嘴呢,就听三组长气定神闲的说:“借人是吧?”
“啊……是啊,借人,小柳呢?”说着还不忘往门里瞧。
三组长似笑非笑的拍了他肩膀,“如果你昨天或者早一点来或许还能借到,现在嘛,呵……悬咯!”
“啥意思?”
“意思就是,小柳早上来的时候被陆局喊去办公室到现在还没出来,真遗憾。”嘴里说着遗憾可脸上完全是看好戏的表情。
一组长一向粗神经,一听这事,当即就忘了来的目的和三组长八卦起来:“哎,之前就听说局里要开什么灵异小组,还有个名字叫什么‘zero’的,英文名,还挺洋气。”
“哟,知道的还挺多。”
“难道是小柳要自立门户你要失去一员大将了?!强颜欢笑可不好啊。”
“去去去,你那案子够你烦一阵子了还有时间来这大放厥词,哼!我看你怎么办。”说着就要走。一组长喜笑颜开的追上去:“你不懂,如果这是真的,那我那案子就要转交到那边,到时我还烦啥呀,无事一身轻咯。”
三组长回头给了个眼刀‘砰’的一声给一组长吃了个闭门羹。
虽然开放专门调查灵异案件的小组简直就是不可能,一句话,不科学!但h市警局这开创历史先河的决定在各个小组炸开。
zero零,谐音灵,灵异的灵。组长柳慕言,组员是陆局专门从各组挑出的“能人异士”,一共五个人。
当然,这个小组也只是在警局内部公开,并不宣扬。总不好带头搞迷信蛊惑人心。但这事你信不信,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柳慕言到警局的时候刚好是组里最后一个到的,同事们见了纷纷问好,像是过年怎么样啊,热不热闹之类的……
这是他到警局上班的第一个新年,他比较特别,从年三十到元宵节前,局里都给他批了假,让同事羡慕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刚来的时候因为是空降,所以特不招人待见,但因为某些事上聪明果决以及那特殊的体质,再加上长得好啊,一米七八的个子不算高大但身形修长,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跟个猫似的,惊讶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特别可爱,让某些上了年纪的母爱泛滥,年纪轻的女警都爱逗他,当然,男的也不例外。于是,渐渐的受欢迎了起来。还有些刚来的小警员纷纷跑去问他天道运势之类的,他一概笑着回:“我不是半仙,不会算命啊。”
所以,在确定他离开三组去带另外一组的时候,三组成员都十分的不舍,嘴里嚷着要去和陆局拼命,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的吉祥物走,还有说要去给陆局泼狗血看是不是陆局被什么缠上了非要和他们三组过不去,拆散别人会被驴踢,越说越离谱……
三组长捧着杯热奶茶眯着眼睛凉凉的说了一句:“你们在唱戏啊,我录下来给陆局听听如何?”
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奶茶升起的袅袅白烟也堵不住三组长那张泼冷水的嘴,只听他继续说,“而且,小柳带组没什么不好,虽说不是公开的,但这是变相的升职啊,能加薪的知道么人类们!再加上那边能发挥他的特长不是挺好。”片刻后冷哼:“离得又不远,就在一个局里,你们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么,还拼命?工资都堵不住你们那张乱说的嘴。”
柳慕言哭笑不得的说:“组长,不要这么说啊。”
三组长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个啥德行,扭头看了众人一眼,说出的话冰渣子似的:“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们掂量着来,小柳带的组不是能大肆宣扬的,大声嚷嚷像什么样子!该干啥干啥去。”说着走进办公室,临到门口又道,“以后有什么难言之隐还可以近水楼台不是挺好。”关门的时候戴着眼镜的眼波澜不惊的环视众人,点点头,关门。
众人垂着脑袋沮丧的和失恋没两样。组长说的没错,他们三组就是嘴欠。俗话说的好么,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组长的嘴号称三寸不烂之舌,警局就没人能说的过他的。艾玛,组长好可怕。
柳慕言安慰了众人一番,最后答应第二天请组里人吃饭才平息“众怒”。当然爱好八卦以及脸皮子厚的和城墙无异的一组长也不请自来,一组成员们也自来熟的都来了,要说熟识,一组和三组是当仁不让的,虽然两组不对付,久而久之也有那么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饭桌上,一组长凑到三组长耳边,“哎,博物馆那个案子,后来撤案了。”
“撤案?为什么?”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旁边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一组长。一组长摆摆手,说道:“你们可别出去乱说,博物馆里的东西不都是墓里出的么,总有些鬼鬼怪怪的,那地方本就是放这些的,那边来电话说是他们的人晚上不知道看到什么自己吓自己,毕竟进医院的人都没受伤,只是昏迷。这几天也陆陆续续的看到些怪东西,比如什么会自己走的铜像院里的影子什么的,这些哪个博物馆没有?而且人都撤案了咱也不好查,陆局也说别管了。”
“难怪新闻说是意外,而且受伤人也醒了,说是看见一棵树什么的,神叨叨的。”
“人醒啦?”三组长有些惊讶。
一组长点头,“可不是,我去看了,问了半天也没问出啥线索,总之人没事就行。”
酒足饭饱后,众人都挥手告别。柳慕言没有同行的人,只好自己走。晚风凉飕飕的吹在脸上有些生疼,也吹醒了微醺的脑袋,四下看了看,确实是回家的路,就在新闻报道的那个博物馆的不远处。
在站牌看了看,很快就来了辆公交车,看来他们还是很按时的好警察,出来腐败吃个饭都能赶上末班车回家,不乱花钱。咧嘴笑了笑,小虎牙尖尖的,煞是可爱。上了车,人不多,柳慕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
车驶过博物馆的时候,柳慕言鬼使神差的偏头看过去,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下一秒,他惊讶的盯着看,连眼睛都没眨,只见他瞳孔里倒映着一片桃粉色,脑海里立刻呈现出一幅画像,桃花漫天,白衣翩迁,手里的骨扇不自觉落到地上,那人转过身,精致的面容有些悲伤,张嘴想要说什么,就在他想要进一步仔细听的时候,猛的清醒了过来。只听司机喊道:小伙子,终点站到了下车呀。他慌忙道歉后下了车。
回到家之后,柳慕言在书房铺开纸,研了墨,拿起毛笔就画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白衣人在一片桃花中欲言又止的画像跃然纸上。
他默默的把画像悬挂起来,这种画像,有很多,不知什么时候起,画画成了他宣泄的方式,如果不画出来,脑海里看到的图像就像是要将他吞没,那种恐惧也在时间的推移中,渐渐的淡了下来,但是画画,却是改不了的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r(s_t)q看了好多奇怪的东西就想写写,更新不定,话说有人看么……
☆、白玉簪02
柳慕言驾着自己刚拿到手还热乎乎的警局配车前往案发地点。虽说这车不是什么好车,但至少还是辆交通工具,而且,油费可以报销简直是很对他勤俭持家的性子【大雾】。
一早到警局又被陆局那老狐狸叫去谈话,没意外的话就是有事干了。还真没猜错,果然老狐狸拿着一沓封闭的资料递给他,说,去一趟这地方。
于是,还没知道小组成员的柳组长只好认命的独自前往案发现场――h市赫赫有名的富商李富贵家的一处豪宅。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有些意外,门口有警局的人,还挺熟识。来的时候他听了一些,说这富豪家里死了两人,死的还挺蹊跷,大师神婆之类的没少请,可没想到连警察都请来了,科学迷信一把抓啊。虽说死人报警这是必要的。
停了车,柳慕言和同僚们打了招呼,在房子外左转右转,毕竟来的是三组的人,也就没什么阻拦的。三组长狐疑的蹭上来问:“看出啥玩意了?”
柳慕言一笑:“还真没有,你们怎么来了?之前不是说这李富贵不让警察插手说是会冲撞邪神么?”
三组长冷哼一声,看向进进出出查找蛛丝马迹的三组成员,“现在报警估计没什么用,他上头有人,之前不让我们进来搜查现在过了那么久能查出个屁。”
“组长,你和一组长混久了说话和他一样痞了。”
“少来,别拿我和那缺心眼的比。”
柳慕言摸了摸鼻子继续问道:“怎么死的,那两人?”
“吓死的,苦胆都破了。这李富贵报警纯粹就是因为有位大师说警局煞气重,阳气充足可以挡掉他的晦气,我呸,老子真想给他一枪子。”
柳慕言扭头,真的不是他多想,刚才一瞬间组长有种一组长俯身的感觉。
三组长拍了拍柳慕言的肩膀,语重心长:“小柳,你以后要保重啊,队员大概很难带啊,自己进去看,一早上都把李富贵气的死去活来好几回了。”
柳慕言心思一动,他的队员来了?慌忙跑进去,只见李富贵坐在沙发上,脸和充血似的涨的通红。边上一个带着眼镜的小男生拿着笔记本咬着笔头认真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另一个酒红色短发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脸嚣张的翘着二郎腿,白色的衬衣扣子只扣到第三颗,古铜色的胸膛大喇喇的袒露出来,帅的很有个性。
“喂,胖子我问你话呢,刚不是很能说么现在怎么哑巴了?”说着转过身拍了拍身边的人,“阳阳,给他吃药吧我看他快不行了不就是要看他的古董收藏么,弄得和我要打劫似的,切,谁稀罕啊,那些破玩意。”
被喊作“阳阳”的人放下笔记本,皱着眉头冷静的推开他,“陆追,我治不了脑残,别为难我。”
旁边的警察被逗笑腰都直不起来。李富贵七窍生烟的已经快背过气去了。柳慕言赶紧走过去,他就听了那么一会就已经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陆局指派过来的,陆追和越阳。
“咦!”越阳见柳慕言走进回过头站起身礼貌的鞠了一躬,“老师好久不见。”
柳慕言笑眯眯的回道:“好久不见,越阳。”越阳几年前跟他学过半年的画,后来因为自己的原因就没了联系。
陆追摸了摸下巴,“阳阳的老师?”
越阳点了点头,道:“几年前教我国画的老师。”
“那怎么成警察了?这年头公务员还可以随意调动的?这调动的也太变态了些吧?”陆追是直肠子,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直肠子。
越阳掐住陆追的腮帮子低声说道:“你丫别乱说,老师画画很厉害的。”
柳慕言笑眯眯的没说什么,转过脸温和的对三组组长口语了一句便站着不动了。三组长会意的挥手,除了柳慕言、越阳和陆追以及气的直喘气的李富贵其他人一个不剩。
“李富贵,请把你收藏的怪东西拿出来看看吧。”柳慕言边说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
李富贵倒吸口气,急喘口气,“你怎么知道?”
柳慕言慢条斯理的研磨杯壁,不疾不徐道:“一个月前的古董拍卖会,我对那个釉白玉簪挺感兴趣的,可惜啊,去慢了。”
李富贵猛地一抬头,求救的看向柳慕言,“高人,请您一定要救我,就是那东西,我怎么都丢不掉,怎么都丢不掉,它会自己回来的,可怕的要命……”
李富贵的妻子满脸泪的捧着个檀木盒子出来,颤抖着放在桌上,富态的身体战栗不停。柳慕言被那句“高人”雷的眼皮子一跳。
陆追没等柳慕言有什么动作就直接打开盒子,精致的古朴样式,里边躺着个白玉簪,玉料白色无瑕,柔润细腻。通体素面,顶刻盛开的花朵,两边镂雕陪衬的叶,仔细一看,叶柄中隐隐泛着红色的血丝,素雅而显得庄重大方。
“哎呀,好东西啊。”越阳凑进去看,一边感叹。
“是挺好。”柳慕言端起茶杯,杯里的茶水不偏不倚的,全撒在白玉簪上。檀木盒子里顷刻便冒出了股股白烟。
脑海里,一个青衣女子手持着剑立在悬崖上,双眼被红色的锦布蒙着,绕到脑后系了个结,显然看不见。背后是悬崖峭壁,身前满是黑衣杀手,身上伤口满布,看不见的双眼下,有缓缓的泪落下,沁了血仿若血泪。
待柳慕言清醒过来时,只记得那抹跌落悬崖的身影和满是诅咒的话语,即便沦落为恶鬼修罗,也要杀尽你最后一丝血脉。
越阳着急的摇了摇柳慕言,“老师?老师你怎么了?”
李富贵和他妻子也满脸惊慌:“要命啊,这东西果然碰不得。”
“你看到了什么?”陆追盖上冒白烟的檀木盒子,问道。
柳慕言按了按发昏的脑袋,刚想开口就听到门口轻飘飘一句:“大概,血海深仇之类,迁怒之类,父债子还之类的吧……”
门口站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格子衬衫牛仔裤,平凡无奇的脸。手里拿着一卷画,“柳组长,这是一个小孩让我给你的,说是你落下的。”
陆追又一次手脚迅速的接过打开,赫然就是柳慕言最后看到的那副画面,旁边的题字只有四个字,血债血偿。
“我叫唐宋,你的组员。那小孩还说了一句,这是他爹爹的画,呵……这年头还有人喊爹的真稀奇啊。你儿子么?”
柳慕言头疼的回答:“是啊,我儿子。”心道:要真有儿子就不用愁找对象了。不过这幅画他什么时候画的?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李富贵看柳慕言似乎有门能解决这玩意,于是讨好的问道:“这个,柳警官,拜托你帮帮我,家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这原本是给我二弟的礼物结果二弟死了……”说着不停的抹泪,“我儿子就是因为碰了这东西,也没了,我就这么个儿子啊……”
唐宋抓住句子的重点,“意思是,你家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啊?这不,还有我老婆和好多下人呢?!”
“我是问,你爹生的只有你一个了是吧,还有没有亲戚了?”唐宋各种不耐烦。
李富贵摇头,有些发懵,“我家好几代都是单传,就算有生多的,都会夭折,到了我这一代,我和二弟挺顺利的,结果出了这事,儿子也没了。”
“果然啊!”越阳推了推眼镜,“只要你一死,这事就了了,这家伙就只想要你家血脉的命,多简单啊。”
陆追摸摸下巴做沉思状,“不能啊,你们这种土豪不都喜欢偷吃么,说不定外面或许还有这死胖子的兄弟姐妹呢。全都弄死?”
越阳抬手给陆追一个烧栗,“你能想点别的么!”
这话一说,李富贵腿肚子直抽,抖的都直不起来了,嘴唇哆哆嗦嗦的问,“你们不是挺厉害的么,救救我啊,多少钱我都出,真的……”
柳慕言沉默了片刻,站起身,“行,在这写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你几滴血,等我通知你,你这盒子我就拿走了。”
李富贵噗通一声坐地上了,“别啊,这东西会自己回来的拿走不顶用啊,之前好多个大师都试过的……”
柳慕言烦恼的挠了挠头,暗道:我可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
唐宋丢下一个三角形的桃木牌子,再放下一瓶类似杀虫剂的东西,不耐的说道:“这护身符估计只有你用得上,还有这水,在门口窗口能通风的地方都喷上,按这东西的道行,就算回来了也动不了你。回头记得把钱打我账上,材料很贵的。”
柳慕言惊讶的瞪大那双猫儿眼,心说他这些队友好专业的样子,随即又点点头,看来以后不无聊了。话说收受贿赂什么的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几人交代完琐碎事,拿了东西后准备离开,越阳又匆匆的跑回去,说道:“喂,胖子,你叫人买些糯米,千万别掺其他的米,然后撒在死了人的房间里,预防万一,门口也撒。如果有什么发现马上通知我们。”说完又跑回陆追身边,就听陆追嘀嘀咕咕,“管那死胖子做什么,因果报应……”
柳慕言低头笑了,“对啊,因果报应,你说呢……”手里的檀木盒子仿佛在悲戚一般,有悦耳的铜铃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簪03
古朴的青砖小屋前,围着半人高的栅栏,上面爬满了绿色的植物。这屋子是柳慕言师傅的家。
柳慕言的爷爷在家乡很受人尊敬,总结识些人们眼里看起来很奇怪的朋友。自幼父母双亡的他很听爷爷的话,因为体质的关系,拜了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头为师,目的是学画。
老头子看起来大概有六十多岁,一头银发飘逸,恍若谪仙。不止写的一手好字,画画更是十分传神。但是性子很古怪,不喜欢被探望,却异常中意热闹的地方。
柳慕言每年只见过自家师傅一次。这一次被喊回来让他十分意外。推开陈旧的木门,把爷爷交代的好酒放在桌上。
“师傅?”四处没见到那个银发的老头,柳慕言试探的喊了一声。
“咚。”有细微的响声从屋后传来,柳慕言从容的走到屋后,还没走进就闻到浓郁的酒香,醇厚绵长的韵味。走出后门就见一个石桌上满是瓷碗,各式各样,桌上地下都是酒坛子,旁边的槐树下倚着一个老头,脸色红润眯着眼小憩。见柳慕言走进,微微睁开眼,抬手指着石桌,道:“慕言啊,选一个喜欢的。”
柳慕言沉默了一会,便在石桌上认真的挑选了起来,最后拿出一个青釉色的瓷碗,十分古旧,内里甚至还有一圈一圈常年沉淀下来的看不出颜色的水纹。有些像古人拿来喝酒的碗。
“呵……孟婆碗啊,甚好,甚好。”老头晃了晃醉醺醺的脑袋,继续倚着树干闭上眼,“这碗你会有用的,回去吧。”说着就没了动静,看来是睡着了。
柳慕言心思微微一动,孟婆碗?!这东西听师傅说过,阴间之物。随即又撇了撇嘴,自我嫌弃起来,又不会用。只有他……
“啪!”的一声,柳慕言方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笔,凝视眼前的孟婆碗,碗里被他注满了水。旁边放着从李富贵那拿回来的檀木盒子,盒子开着,白玉簪静静的躺在里头。
想着那人和他说过的话,心无杂念。总不能一辈子都靠他……
柳慕言拿起白玉簪,沾了碗里的水,一点一点的,打在摊开的唐宋拿来的那幅画上。画像上的人这时像是活了一般,动了动,片刻便消失不见了。如果画像是真实的场景,画像上的人一直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未免太可悲了,堕入崖底,算是归于尘土吧。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对你的恩怨不感兴趣,如果那人一死,你就沦为恶鬼,这么做不值得,你该回去你该去的地方了,我相信因果报应,时间早晚而已。”看画轴上的画像渐渐模糊,柳慕言才卷起画轴,放在书房的窗台上,对外面不知何时出现的飘忽白影点点头。
那团近乎透明的白影拿起画轴,轻点了点头,转瞬消失了。
一组长向来身强体壮,可以连续查案三日不睡。但是,身体好的像头熊似的的一组长生病了,虽然只是普通的小感冒。但还是让警局的众人受到了惊吓。生病的原因,一组长是这么解释的:昨晚去探望亲戚的时候路过一小区,其中一户的窗台上飘着一团白影,那白影一身白,穿的和丧服一样,带着个帽子,帽檐尖尖的,我以为看错了,没一会他就凭空消失了,我强烈怀疑那是白无常!
听到这里,柳慕言眼皮一跳,看来是昨天送魂的时候被一组长看到了前来拘魂的使者了,难怪感冒,原来是阴气入体。不过没关系,过阵子就好了。
办公室里陆追正和越阳聊的兴起,说一组长那头野兽竟然会生病,说不定是见鬼了。说着转头问柳慕言,“头!你说,那个白玉簪你处理好了?”
柳慕言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陆追说“头”这个称呼比较带感于是不打算改,所以除了越阳依旧喊他老师之外,其他人都这么喊了。“嗯,里头的东西送走了。”说完继续看报纸。愣了片刻后,就问:“咱们组好像五个人吧,怎么才四个?”
唐宋听了波澜不惊的继续捣鼓他手上的事情:画符。
越阳则是乖巧的回答:“是曲妃,她原来是管资料室,这会大概是在资料室看资料。”
“这样,那……”还没说完,就被走廊急速的跑步声打断了。抬眼一看,黑框眼镜,利落的短发,看起来很呆板,双目无神。
门口的女生看了柳慕言一眼,“头,李富贵死了。”
柳慕言脑海里想的首先是,因果报应只是时间早晚,再就是,这个就是曲妃了吧,最后才是,头这个称呼看来是变不了了。
唐宋是五人中最紧张的人,哗啦一下站起来,脸色严峻,被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说好的钱还没打我卡里,那胖子死的真不是时候。”
再次到李富贵家里的时候,那个可悲的富商躺在一口棺材里,脸上血肉模糊的,像是被什么啃食一样,十个手指像是挣扎中不停的抓着坚硬的东西,指甲断裂,指甲里还有碎肉,身上几乎没什么完整的地方。
李富贵的妻子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讶,恍恍惚惚的嘴里时不时小声念叨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见到柳慕言之后颤抖的指着一个方向,不停的点头,如一根绷紧的弦,一碰就要断了。
跟在柳慕言后面的唐宋讶异的看向紧紧拽在李氏手里的东西,上好的阴沉木,通体乌黑,断口夹着红色,辟邪利器!
这家人之前按照越阳的交代,用糯米铺满了整个房间,还用唐宋留下的符水都洒在死过人的房间所有的通风口处。之后紧闭门窗,这样等于是在清洁屋子。但是没想到这屋子里的死的人成了恶鬼,死后六亲不认,把李富贵给弄死了。
陆追拦住要往楼上走的柳慕言,低声道:“我从进门就想说,楼上有个厉害的家伙,我打不过他。”
剩下的人都点点头,齐刷刷的看向柳慕言,眼神无不表示着询问:头,你能拿下么?
柳慕言正苦恼如何处理,闻言便偏头听了听,眼睛睁大带着些疑惑又有丝欣喜,对着众人丢下一句话就往楼上跑去,“是来帮忙的。”
四人面面相觑,不敢怠慢的一起跑上楼。
有两个房间死过人,其中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个高高大大,存在感十足的男人。白色的长袖针织衫搭深色的牛仔裤,头发微长软软的垂在耳侧。听见动静,微微转身,对柳慕言露出个痞气十足的笑,“哟,言言,好久不见。”
柳慕言略微失落的吼回去:“哟你妹啊哟!”这两年都去哪了?最后这句却是始终都问不出口的。
没理会柳慕言那别扭的小心思,男人眉头微挑,不怀好意的看着楼梯口的四个人,“东陆、西曲、南越、北唐,呵……有意思啊,陆狐狸真能干,派些奶娃娃出来,啧啧!”
“喂!你说谁奶娃呢?!”陆追果然是最沉不住气的,立刻就暴跳如雷。
“谁应了就说谁,娃娃,别对号入座呀!”
“你……”陆追说着就要上前揍人,却被曲妃拦住了,瞪她一眼“没看到这人欠揍么。”曲妃却只是摇摇头,一旁的越阳也拉着他,道:“别冲动。”
唐宋冷静的拍了拍陆追的肩膀,直接了断的说:“忘了自己刚才在楼下说的话了么?你打不过他。”
男人意外的摸摸下巴,这个动作和平时陆追的动作略相似让众人看了汗毛直竖,“哟!没想到你们还挺和睦,和传闻的不太一样啊。”
“什么传闻?”唐宋问道。
“抓瞎四大家不和啊,内斗的十分销魂啊。”
陆追的性子经不起激,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别挑拨离间,我们四家好好的。”
“呵……”男人的眼睛是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的,眼珠子是深邃的黑,无穷无尽似的,仿若是不会黎明的黑夜。“因为同病相怜所以同流合污嘛,有什么好说的,瞎忙活。”
陆追明知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但是这人的性格真是变态变态的,说话又毒,一句话不离“瞎”字!恨得咬牙切齿。曲妃突然上前一步,说:“顾家的人?!这个年纪,你是顾离辰。”
顾离辰咧嘴笑的没心没肺,“小姑娘不错啊,还知道顾家。”
柳慕言见现场气氛很僵,而且,这么地方非常不适合聊天!虽然他也想知道他们嘴里所说的什么抓鬼几大派几大家的,但是这是人家房间门口,而且还是死了人的房间门口!想着便推了下顾离辰。
“言言,被利用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