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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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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能下得去手的,并不会有什么弄坏了精美的东西的罪恶感。
    是你?!
    在看了我之后,那人竟是蓦地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数个来回之后,黯哑着嗓子问了一句,“那日,我放箭伤到的人,是你么?!你,你的伤,无碍了么!”
    你认识我?
    眨了眨眼,看不懂这人眼里的炽热,我……好似并不认识他罢?为何,他的眼里,竟在看到我的这一刻,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他,是我失去了的那一部分记忆里遇到的人么?如果是的话,他为何会不知我现在的处境,为何要做会让渺受伤这等让我难过的事?
    公子可还记得,五年前,曾在西郊城隍庙善心救过一个染了病的落魄之人?
    那人缓缓的闭了眼,咬紧的牙发出“咯咯”的声响,我感觉的到,此时他所承受的折磨,远比之前那些能让他精神不振的刑罚,对他的打击要大的多,“小人糊涂,竟使恩人险些丧命,真真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许多以前的事儿都记不得了,你说的那个救命之恩,也没甚印象。
    我抿了抿唇角,对这个恨不能把自己千刀万剐的人已是生不出半点儿折磨的心思了,“你能告诉我,你是听命于谁,又是为何要对我的渺下杀手么?”
    小人受派于罗羽国帝王罗修天,是罗羽银卫的一员,做这潜伏刺杀的事儿,也是为了钱财,罗羽银卫,每在潜伏中成功杀死一人,便可得黄金百两,若被俘而不招认,死后,该得的钱财,亦会被暗中送到指定的人手中,为那死去的人完成心愿。
    那人低声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恩人救下小人性命之后,只给小人留下了钱银和药品衣裳后就离去……小人痊愈后,便四处打听恩人的身份和行踪,想要报恩……后得知,恩人和那名随行的男子皆是别绪楼的倌人,且关系交好……若要赎两位出来,须得黄金三千两……若再加上置办田产和生活所需,少说也得花去四千两黄金才够……小人除了一身武技,再无半点儿所长,若不以这种非常手段谋财,怕是穷尽此生,也不可能弄得来这许多钱财,所以……”
    我和西陵,现在都过得很好,你也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儿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虽然我不记得他了,但这种性情中人,还是值得敬重的,尽管,他谋财的手段有些不好,尽管,他险些取了我的命去,“长白,放他下来,再给他一身衣裳。”
    主子,这……
    看了一眼被缚在架子上的人,长白有些为难的拧了拧眉。
    长白,我记得曾跟你说过,我是你的主子,我,便是你的规矩。
    转身,看向了一脸无辜加无奈的长卿,我只觉得,他此时的样子可爱极了,“今儿是练不了针了,长卿,等摇把人带回来再说罢。”
    主子,你也太心慈了,他可是险些要了你命的人。
    长卿翘了翘唇角,白了那个被缚在架子上的人一眼,便快步到了我的身边儿,“若是换成我,怎得也要先折腾掉他的半条命去报仇才行!”
    所以,你终究成不了我。
    我笑着伸手,朝着长卿的眉心处弹了一下,回头看向了正给那人解着束缚的长白,“他的心是好的,只是做错了事儿而已……之前不是已经被长洛他们用过刑了么?也算是抵了他的过错!你啊,就是戾气太重,再不收敛,早晚儿得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介时,可别怪我保不了你……”
    主子,你不识好人心。
    长卿佯装委屈的摸了摸被我戳的额头,撇了撇唇角抗议,“一阵子孩子般的任性贪玩儿,一阵子又能看透所有般的睿智高深,弄得长卿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你了!”
    做人,三分认真,七分随意就好,不然,会很不开心的。
    我深吸了口气,便移步朝院子外边走去,“这人先留下来罢,摇废了他的内功,放他出去,被其他的罗羽国细作发现了,也是死路一条,给他找处屋子住着,待渺他们回来了,再商议他的去处。”
    小人知道同行的五人混进了卷场,若无意外,将会在所有试卷收录进去的当日夜晚放火,以期烧死在内阅卷的凌国太傅、吏部官员和御吏等人,使凌国无文官可用,产生大乱!恩人若是肯信小人,还请速将此消息告知江将军知晓!
    那人被长白从架子上放下来,尴尬的接了衣裳套在身上,然后,朝着我就地跪了下来,“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若晚了,怕就是要来不及了!”
    凌国太傅?霜?!长玉,快去给霜报信!
    听了那人的话,我只觉得一阵眩晕,今日,可不就是试卷收录的最后一日,霜说过的,今夜批完了所有的试卷,明日,他就能回来,好好儿的多陪我几天……这,这都是用过了晚膳的时候了……
    主子!
    长白一个箭步到了我的身后,扶住我的身子,没让我摔在地上,“主子莫担心,宫里用膳晚,这个时候,霜主子他们应是还未进那卷场的,长玉此去极快,定能赶得上!”
    对,赶得上的,定能赶得上的。
    我喃喃的说着,倚在长白的怀里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身相许,还是以身抵债?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榻上了,长白和长卿守在我的身边。
    长白告诉我,长玉赶去的很及时,霜在火势还没完全烧起来之前被渺和长玉从卷场里面救了出来,只受了点儿轻伤,摇已经帮他处置过了,不会留下疤痕,其他的文臣虽伤得稍微重些,却好在没死人,不会影响议政,渺只被罚了半年俸禄,挨了凌国皇帝的一顿责备,也无甚要紧。
    纵火的那五个人抓住了么?
    想到霜无恙,我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伸手抚了抚胸口,大大的喘了口气,扭头跟长白问询道,“霜不是受了伤么?为何不跟司徒月请命,回雪园来修养呢?”
    那五人倒是狡猾的很,见事情败露,不及被抓,就吞了藏在牙缝儿里的毒药,连卸掉他们下巴的机会都没给留。
    长白摇了摇头,伸手扶了我坐起身来,给我的背后垫上了两个软枕,“宫里现在乱的很,霜主子连夜回来的话,反倒是容易给人可趁之机,摇主子怕主子醒了担心,才让长玉回来送了消息,此时,长玉已经把长希和长洛都带去宫里伺候了,他们都有分寸的。”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向后倚进了软垫里面,“唔,对了,长白,你可知道渺半年的俸禄是多少么?那老东西克扣我家渺半年的俸禄,会不会影响雪园的收支啊?”
    回主子的话,渺主子是一品的武将,一月的俸禄是纹银二百两,半年的俸禄是纹银一千二百两。
    长白伸手扯了扯毯子,帮我盖好,才低声告诉了我渺的俸禄,“雪园在外有许多的生意,每日的进项,少说也有黄金万两,渺主子被罚俸禄,并不会影响雪园的生计,主子勿需担心……一千二百两纹银,连雪园支付给下人的月银都不够维持一月。”
    那个抠门儿的臭老头,果然是讨厌至极!这点儿小钱都算计!
    我低声骂了一句凌国皇帝死抠门,便眯起眼睛打起了瞌睡来,霜没事就好,西陵曾说过,金银钱财身外物,人好好儿的,总能赚的回来,“我再睡会儿,霜他们回来了喊我,唔,对了,明儿是我生日,早膳我要吃面。”
    主子还是躺下睡罢,这般倚着,不解乏的。
    长白近身扶我,想让我躺下睡,却被我拒绝,不禁有些拧眉,“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呢,主子,你这样睡,等醒来,怕是要颈子难受的。”
    不想躺了,这几日躺得背都僵了。
    我侧过身子,扯着长白的手让他在床边儿上坐了,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你们都不会讲故事,我想西陵了。”
    长白给主子讲故事,主子好好儿躺回床上去睡,可好?
    听了我的话,长白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帮我揉了揉背脊,半是哄我的说道,“当然,定不及西陵公子讲的好听的……”
    好。
    有故事听,恩,一切好说,我点头答应了下来,由着长白扶了我,侧身躺回了床上,为免得他反悔,半道儿溜了,便伸手抓紧了他的袍角,才闭上了眼睛,“我准备好了,讲罢。”
    长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给我把毯子盖好,一边给我揉着后背,一边给我讲了个很久远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已经断绝了许久的家族,唔,确切的说,是一个跟雪妖一样,被认为是妖魔的族类,那个族的人被称为墨族,因为眼泪天生是几乎无解的毒物,而过的非常不好,寻常的人厌弃他们,视他们如蛇蝎毒物,避之不及,有钱有权的人捕捉和圈养他们,用残忍的手段逼着他们每日哭泣,以收集眼泪,制造毒药。
    墨族的人没有自由,没有快乐,连选择自己爱的人的权力都没有,那些圈养他们的人,把他们当做牲畜般的锁着,喂食他们媚药,让他们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的情形下欢好,孕育后代,然后,继续圈养那些孩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后来,某一个国家的君主中了墨族人眼泪制成的剧毒,不久于世,便一怒之下派了一万重骑兵,踏平墨族人居住的村寨,所有自由的墨族人都在那一次的灾难中死去了,只剩下了那些为数不多的,被有钱有势的人圈养的墨族人活着,因为没有新的墨族人被圈养,那些被圈养的墨族人的血脉越来越近,最后,因为无法诞下健康的孩子,而彻底绝迹……
    匹夫无罪,怀璧而已。
    我听完了故事,便抱着长白的手臂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竟是记起了西陵所中的那毒,对,墨族,那毒便是用墨族的眼泪做的药引,“墨族没有断绝,长白,前些时日,西陵所中的毒,便是要用墨族的眼泪来做药引才能做出来的,他们,应是只隐姓埋名的活在寻常人中罢了,于他们而言,这样,未尝不是好事。”
    主子不恨墨族人么?若不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西陵公子便不会中那般的毒了。
    长白的手并不似西陵那般的细软,但却是让我感觉的到一种带着坚强的温暖,“西陵公子是你最重要的人,不是么?”
    最险恶的,是人心的贪婪,被逼迫着哭泣的墨族人,又有什么罪过呢?
    我不知长白为什么会问我这样一句话,说真的,听说西陵中毒之后,我不是没有恨过的,可是,我恨得,却不是眼泪是毒药的墨族人,而是,用墨族人的眼泪,制成了毒药伤害西陵的那个家伙,唔,伤害西陵的坏蛋,你最好能好好儿的求得老天保佑你,不要被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得难看!
    主子,你太善良了,这样,是会受伤害的。
    朦胧中,我感觉到一个带着凉意的东西碰了碰我的额头,湿湿的,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恩,应该,是梦罢。
    霜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懒得睁眼,才继续闭着眼睛赖床,透过眼缝儿,我看到霜的左手上裹了棉布,脸色虽有些不好,但却不像是因为受了严重的伤。
    见我未起,霜本能的放轻了步子,伸手按住了长白的肩膀,不让他起身,以防被我攥在手里的衣角扯到我,把我吵醒,然后,以极低的声音跟长白问询道,“我听长玉说,渊儿昨儿晚上听到宫里有麻烦吓得晕过去了,这是还未醒,还是醒了又睡了?有没有发噩梦?”
    回霜主子的话,我家主子夜半的时候醒了一次,直追问明白了霜主子的境况,才肯罢休。
    长白有些拘谨的看着霜,坐也不是,站也不妥,“本是打算倚着软垫眯一会儿等霜主子回来的,长白担心主子伤口未愈,那般倚靠着不利于恢复,就许了主子,待霜主子一回来,就喊醒他,主子禁不得软磨硬劝,加之身子有伤,容易乏困,躺了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你做的很好。
    霜点了点头,侧身在床榻边儿上坐了,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眉心,“可恶的小东西,竟敢装睡,我这几日未曾收拾你,便觉得自个儿长了本事了是不?”
    嘿嘿,被你发现了。
    我坏笑着睁开一只眼,松了攥着长白衣角的手,缠上了霜的腕子,跟他撒起了娇,“这几日都不曾回来,可有想我?”
    你这小没良心的,没见我都受伤了么?不好好儿的嘘寒问暖也就罢了,还装睡套我的话,真当我是好脾气的是不?
    霜笑着把我从床上扯了起来,揽进怀里,低头,啄了啄我的唇角,“快点儿关心关心我,不然,可当心我日后报复你。”
    唉?你还怪我?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让长玉去宫里给你报信,你怕是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你不好好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还敢威胁我?
    知霜是在逗我,我倒也不怕他,一个翻身,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挺起身子凑近他的脸,“说罢,你是想以身相许,还是打算以身抵债,我可是很好说话的,这两样儿,你随便挑一样儿就行!”
    恩,那就以身抵债罢,你看看,是想现在就把我给收了,还是等伤好了以后?
    霜的脸上漾起点点笑意,双手环着我的腰身,答得有些令人浮想联翩。
    既然是以身抵债,那就得先验货才行,不然,万一你身上给衣裳挡着的地方,有什么不好看的伤疤,我不是赔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扯掉了霜的腰带,动手剥起了他身上的衣裳来,虽然,长白说,霜只是受了些轻伤,但,他终究也是从长玉那里听说来的,我怎知长玉是不是受了摇的吩咐,刻意隐瞒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能让我放下心来的法子,便是亲自动手,把霜给剥光了,看个清楚明白,恩,顺便,再享用点儿别的,我不是未经人事的人,这好几日都不曾做那事儿了,说不想,那才是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
    ☆、相同的诺言
    渊儿,你的伤无碍了么?恩――
    霜的担忧,被我给他制造的愉悦打断,连带着喘息都变得粗重了起来,“渊儿,渊儿,这几日,我,我可想死你了……”
    验货完毕,没有瑕疵,恩,爷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罢!
    剥掉霜的衣袍,动手在他的身上左捏捏,右摸摸,确认了除了手上的一点儿伤,再无其他的不妥,我才是彻底的放心了下来,坏笑着低头,舔上了霜的锁骨,“今儿个,爷要在上面!”
    你这得寸进尺的小东西,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当我纵着你胡闹,就是怕了你了?
    面对我的“放肆”,霜的唇角不禁扬起了一抹感兴趣的笑,顺着我的力气,卷着我的身子滚到了床榻上,手一扶我的腰身,便让我骑坐在了他的腰上,“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长了多大的本事,打算怎么收了我!”
    许是这几日都忙着公事,不曾行这欢好的关系,才这么一闹,我便感觉到霜的冲动昂扬了起来,隔着衣料蹭到了我的股缝上,那灼热的温度和坚硬的触感,只让我觉得,今儿招惹他,是在自寻死路。
    霜,你知道的,我这伤才刚刚结痂,禁不得太剧烈的冲撞……
    我心虚的反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那险些连绸裤都要束缚不住了的冲动,有些心有戚戚,虽然,每次要我的时候,霜都会尽量温柔,但……这尺寸在这里,到了忘情的时候,有些野蛮也是不可避免的,“一会儿,你可得有些节制,别给我把伤口扯开了……”
    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你是有跟我说,今儿是你收了我,恩,既然是你收了我,那,自然就应该是你出力,我只等着被你“收”才对。
    霜轻舔着唇角,伸手小心的剥掉我身上的里衣,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捻上了我胸口的朱果,“快来罢,我都准备好了。”
    恩,霜,你,你这个坏东西。
    腰身上传来的酥麻,让我的身子不由得一紧,忙动手掰开他的腕子,俯身舔吸上他的朱果报复了起来,“霜,你的身子可真美味,只消尝过一口,便会让人觉得欲罢不能了。”
    那你便尝个够吧,恩,渊儿,轻,轻些,恩……
    霜的身子因着我的点火而变的越发灼热,下身的昂扬,也越发的奈不住了起来,磨蹭,许只是无意的动作,但却足够让我对他的身子生出更多的求索来,这可恶的坏人,明明知道我的身子禁不起他的勾引,还这般的不老实!
    轻些你能快活么?
    我从他的身上爬下来,伸手去床头的架子上够了玫瑰膏下来,粗暴的把他身上仅剩的绸裤扯了下来,他失了束缚的冲动弹起来,好死不死的凑到了我的嘴边,贴着我的唇划了过去。
    虽只是意外的碰触,却是无意外的让霜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喜欢这种碰触的,“霜,我这就让你快活。”
    在别绪楼,我是拿木人练过品箫的,只是在来了这里之后,他们都宠着我,纵着我,欢好的时候,亦都是以让我快活了为先决,从不让我帮他们品罢了,恩,虽是许久不曾练过,但该怎么做,我还是记得的,今儿,不能由着霜尽情的在我身子里征伐,便索性先帮他品一品罢,也省的一会儿体力不支,喂不饱他,害得他去泡凉水。
    我张嘴含住霜的冲动,循着记忆中的印象,给他制造着快活,不想却是惹得霜身子僵了僵,坐起身来环住了我的身子,“渊儿,你不用这样的,若是觉得身子会承不住我的征伐,我们……不做这欢好之事就好了……”
    霜,你不该这般守旧的,我这般的对你,让你觉得很快活的,不是么?
    我伸出舌尖,轻轻的挑逗着霜的昂扬,我感觉的到,那一瞬,霜的坚持,在我的坚持下轰然倒塌,“我是因为爱你,才这般做的,并不会觉得有半点儿的勉强和不喜,看着你快活,我也是觉得快活的。”
    渊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恩?
    霜吻了吻我的额头,不再拒绝,一边由着我帮他品箫,一边用手抚上了我的背脊。
    宠我,爱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缓缓的起身,骑坐在了霜的身上,不知何故,本能的,便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渊儿,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霜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探寻的味道。
    唔,以前的事情?没有啊!
    我摇了摇头,不解的看向了霜的眸子,“有什么不对的么?我刚刚说的话,让你觉得为难了么?”
    没有。
    霜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的吻上了我的唇,“以前,你也曾跟我提过同样的请求,我答应你了,却没有做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害……渊儿,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对你许下这个承诺么?我保证,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得极好的!”
    恩,你发誓罢,你发誓,如果背誓,就会永远的失去我,那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迎合着霜的吻,伸手从一旁摸过来装玫瑰膏的盒子,打开来,勾了一手指出来,涂到了霜的冲动上,攥住,用整只手掌慢慢的给他涂抹了开来。
    我……发誓。
    因着我手掌的摩擦的刺激,使得霜的声音更黯哑了几分,手臂穿过我的腿弯,架起我的身子,把他的冲动顶到了我的紧致,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把我放了下去,借着我体重下坠的力,完成了我们两人的契合,“渊儿,我定会保护好你,绝不让这种可能实现的,我发誓!”
    伤未愈,体力终究是不济的,一番纵情之后,我疲倦的缩在霜的怀里,听他给我讲卷场着火的事儿,听他说到,他当时中了迷烟,被渺和长玉连拖带拽的弄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心都要不跳了般的揪着,恨不能把那五个细作捉了,碎骨凌迟才好。
    霜虽是擦着刚天亮时回来的,但加上刚刚我俩欢好的那会儿,时辰可就算不得早了,我出声问了长白一句,知还有一刻钟到用早膳,便推着霜下床,去旁边儿的院子洗沐,而我,则因为伤口刚刚结痂,不能碰水,只能让长白打了温水来,用棉布沾了水,稍稍擦拭一二。
    摇在早膳用了一半儿的时候回来,随便吃了两口东西,便抱了我上床换药,拆开包裹伤口的棉布时,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四周温度的下降。
    冷非霜,你就这般的饥不择食么!你的近侍是做什么用的!
    摇恶狠狠的剜了霜一眼,生气的连霜的全名都叫了出来,“离这伤才刚刚结痂,就给你折腾的裂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样会影响愈合!”
    那个……摇……是,是我主动的……
    被摇这么斥责了一顿,霜只是羞愧的垂下了头,不做解释,而我这罪魁祸首,则是羞窘的恨不能找根地缝儿钻进去才好,我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子是禁不起折腾的,还刚刚那般的求索无度……用在别绪楼时,那些看不上我总腻在西陵身边儿的倌人的话说就是……自个儿犯错儿,却让旁人背黑锅,可真真是够不要脸……
    一个巴掌拍不响!离才十四,你都多大了?!他不懂事,他胡闹,你也跟着他不懂事,跟着他胡闹么!
    摇继续不讲理的护短,嘴上埋怨着霜,给我换药的手,却是轻得不能再轻,“本来只要再等两天,退了痂便能活动如常的,这下可好,又得多折腾三天!”
    摇,霜也是受了伤的人,你就不要责备他了嘛,你这般的把什么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会让我更觉得自己除了惹麻烦,就一无是处了的……
    我翘了翘唇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抱着摇的腕子,跟他撒起了娇来,“长卿说了,心情不好的话,是会影响伤口愈合的,你也不想我心情不好,伤口好的慢罢?”
    你这小妖精,总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摇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伤口好之前,不准再这般胡闹了!若是实在想要的厉害……你不是有两个近侍么,让他们服侍你,帮你品箫纾解了就好……你这伤在胸口,可不能马虎对待,若痊愈的不好,轻则留下疤痕,到阴雨时候遭罪,重则长出盘筋,伤到心脉折寿,我可是还等着你陪着我终老呢,不准你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命玩儿,知道么?”
    人家也没想会那么……好嘛,好嘛,这几日,人家乖乖听话还不行嘛……
    话说了一半儿,见摇又要动怒,我忙“识趣”的低头服软,我现在有伤在身,他的确是不会把我给怎么样,可是,以他的记仇,等我的伤好了之后,还不得给他加倍的打击报复?这几天,我躺得身子都要僵了,可不想等伤好了之后,再给他折腾的几日下不了床……
    这才乖。
    摇满意的低头,啄了啄我的眉心,动手用棉布给我把伤口重新包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祁国茶馆
    几日后,我便从长白那里听到了卷场失火案子的后续,经摇“严查彻查”之后,最后,孟家“证据确凿”的被判了通敌叛国,累及九族,斩立决。
    我胸口上的伤已经好了彻底,便带了长白和长卿出门去城西的刑场看行刑。
    一路上,全是首尾相接的囚车,浩浩荡荡有几百辆之多,囚车里面的人有男有女,不管老少,皆是带着铁链子,穿着亵衣亵裤,狼狈至极。
    有骂的,有哭的,有发呆愣神儿的,还有傻笑挣扎的……被烂菜叶和臭鸡蛋的打砸了一道儿,只沾得大半条街上,都染了恶心的味道,惹得我一阵阵反胃,险些连早膳都吐出来。
    长卿倒是看得痛快,掀了马车窗上的帘子一角,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囚车里的人,恨不能连眼都不眨了才好,我听着他在嘟嘟囔囔的数着,二百零九,二百一十……三百……
    这儿的味道太不好了,到刑场再看罢。
    见我的脸色有些难看,长白不禁拧了拧眉,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帕子来递给我,让我堵住口鼻,便动手扯下了长卿掐在手里的帘子,吩咐赶车的车夫绕道儿去刑场,“主子忍一忍,到了城西通风的地方,就不会有这些味道了。”
    少了两个。
    长卿抿了抿唇角,扭头看向了我,这几日,他倒是把这装可怜给练的炉火纯青了,“那个恶女人生的两个儿子,都不在。”
    你若是念想他们了,可以先行回雪园去,这行刑,也不是什么非看不可的事儿。
    长白不悦的瞪了长卿一眼,伸手把正在跟我装可怜的他拎到一边儿,“主子难得出门一回,还要陪你来看这种血腥的事儿,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心我把你从窗户给丢出去!”
    若不是为了陪长卿来看行刑,主子才不会出雪园的大门儿呢!
    听那两个让他恨极了的人不是逃脱了处罚,而是被关在了雪园,长卿原本还“委屈”的不得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熠熠的光彩,不顾长白的威胁,狗皮膏药般的抱住了我的手臂,“主子,主子,一会儿我们找个靠前面儿的位置看,好不好?好不好?!”
    你再这样没规矩的话,我保证,不出半盏茶的工夫,长白就会当真忍不住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我伸手指了指长卿抱着我手臂的爪子,冲着他扬了扬眉,“这里人多的很,估计,凭着你两条腿走去城西,行刑差不多也就结束了,你除了一地的脑袋瓜子和血水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呃,咳,主子说的是,长卿知错了。
    被我这么一提醒,长卿才算是注意到了长白已经彻底黑下来的脸,忙松开了我的手臂,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往后缩了缩身子,竖起三根手指来发誓,“长卿只是太兴奋了,绝没有半点儿对主子不敬的心思,天,天地可鉴!”
    我对那些血腥的场面没什么兴趣,长白,让车夫找个茶楼停下,放我们两个下去。
    伸手拍了拍长白的手背,让他不要再释放冷气出来,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这种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却让人不舒服的紧,“让车夫架了车,带长卿自个儿去城西看热闹就好。”
    是,主子。
    长白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从门帘探出头去,跟车夫说了几句什么,便撤回了身来,“车夫说,城里新开了一家茶楼,老板是祁国人,茶点都是祁国风味儿的,主子去那里歇脚,可好?”
    恩,就那里罢。
    以前时候,我可是没少听西陵说起过祁国的小吃,恩,虽然没机会品尝,但却是丁点儿都不影响我对它们的好奇和向往,唉,我可真笨,怎得就没猜到,西陵其实是祁国人呢,一个委身楚馆的倌人,便是再博学,又怎么可能连这种细小到茶点的事儿,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得了我的同意,长白便又探出头去,跟车夫吩咐了一声,自始至终,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只让我觉得,他这从小儿就接受近侍教育的人,着实是比长卿这半道儿里学的人要好上太多,且不说我看起来觉得赏心悦目,便是带出了门儿去,也是省心的很。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车夫熟练的跳下车椽,禀报了一声之后,便用一支银杆子挑开了门帘,摆好脚凳。
    离主子,就是这里了。
    车夫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退到一边,长白则是先一步跳下了车之后,回转身来扶我出了车厢。
    眼前的茶楼,果然是与寻常所见的茶楼不同的,没有雕花的木门,也没有精致的桌椅,甚至连寻常茶楼里会摆放的花卉和字画儿也没有……恩,如果一定要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这间茶楼的话,那就是,粗犷!
    整段的粗木,用刀剑在中间削了一个凹陷,又在那凹陷处拿不知是什么的利器刻了店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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