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
    李敬跟陈雨然吃过早餐，去巡查局走了趟找戴弘提交了正式的书面请假报告，请了个长达一月的长假。
    大秘境不比小秘境。
    通道打开，至少能稳定半个月以上。
    目前空间通道尚未正式开启，保守起见请一个月假没啥毛病。
    请过假，陈雨然去了灵物市场，说是要准备一些可能会用到的恢复型丹药及符法造物。
    李敬对外物的依赖性不高，在这方面也没啥需求没跟着一起。
    与陈雨然分开，李敬选择去了农贸市场。
    对精致生活，他向来很讲究。
    尽管五境的他已很大程度上能够辟谷，无需太多进食。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需要吃，跟想吃两回事。
    这遭更有陈雨然与他同行，他自己不吃，总得照顾着前者不是？
    在农贸市场采购了些新鲜食材，李敬到火锅店将姬清接到家里，给她留了把家门钥匙，而后出门来到闭月花苑二期。
    此行不仅要跟其他国度及某些势力打交道，更还要在秘境中寻求发现。
    把玖里和玉怜带上，毫无疑问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个月过去，玉怜也已步入六境。
    一双狐妖。
    一个六境初期，一个六境后期。
    必要时不仅能够成为碾压其他势力的强大战力，要找人“问”事情也方便得很。
    且玖里与玉怜都是狐妖。
    即使不做战力或与人打交道，在秘境里也是极为好“用”的。
    狐狸，在自然界中以狡黠闻名。
    同时，它们也是极为优秀的猎食者。
    它们的嗅觉和听觉相当敏锐，善于发现猎物。
    这一点，对李敬而言很关键。
    他需要的本质上并非秘境，而是带血条的猎物。
    在玖里家门口落下，李敬抬手扣门。
    门刚扣响，屋里很快响起玖里的话音。
    “来了。”
    没一会，屋门打开。
    玖里揣着一支画笔出现在门前，见是李敬在外面，她稍许诧异了下。
    “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
    李敬说了句，往屋里看了看，询问道。
    “玉怜今天没来？”
    这一月以来，玉怜和玖里处得很不错。
    玖里的新坑，在半月多以前已正式开搞。
    公司没事的时候，玉怜通常会过来给玖里做饭一起吃肉，顺便盯着她催稿。
    拖更，那是作者的天性。
    玉怜是干这一行的，对此再清楚不过。
    因而只要自己有空，她就会过来。
    就算是要修炼，她也是在玉怜身边坐着肉身催稿。
    眼见某人见面便问起玉怜，玖里脸色不怎么好看。
    倒不是吃醋什么的。
    关键这半月多被玉怜盯着，她很不好受。
    全天二十四小时画稿，连觉都不让睡。
    生产队的牛都不至于如此……
    然而用玉怜的话来说。
    你一个六境后期的大妖，不睡又不会死，把稿子全篇画完，你想睡多久睡多久。
    对此，玖里意见不小。
    奈何人玉怜是如今她的金主，给得还一点都不少，比她正常画稿的稿酬要多很多。
    换做以前，她做梦都不一定能梦到那么多稿酬……
    金主爸爸，那自然只能忍了。
    想到这半月多暗无天日的生活，玖里有点怀疑妖生之余，重重吐出一口恶气，道。
    “玉怜今天公司有个会议要开，好像是改编的剧本已有一部分已经完成，够拍上十几集，电视剧那边准备开拍了。”
    说着，她皱了皱纤细的柳眉。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问玉怜做……”
    话没说完，一辆超跑呼啸着驶入别墅园区，一个华丽的漂移过弯甩尾稳稳停在玖里家门口。
    紧接着。
    车门打开，玉怜戴着墨镜抱着一叠画稿下车。
    玖里瞧见这状况，小脸当时就是一垮。
    玉怜把带走的画稿带来，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要她改稿……
    李敬见着玉怜则是微微一笑，抬手示意。
    庭院外，玉怜下车见到某人杵在门前摘下墨镜，展颜一笑以示回应。
    关上车门走进庭院，玉怜走近询问。
    “李敬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没在重案六组忙着？”
    “过来找你跟九哥有点事。”
    李敬开口，没含糊将自己要去大秘境希望两者能同行的事诉说出来。
    玖里听过李敬言语，眼睛亮了又亮。
    来江海一整个月，啥事没摊上，成天宅在家里被玉怜催稿苦不堪言，总算是有事情干了呀！
    大秘境！
    危险未知，但同时也充斥着机缘与资源。
    放在以往，作为妖物的她也只能干瞪眼。
    秘境，通常是管理局在处置。
    哪怕需求民间探索队的协助，也不会有妖物什么事。
    如今抱着李敬的大腿，她却是能进去秘境见识见识了！
    此等机遇，怎能放过？
    更重要的是。
    去了秘境，她就不用画稿了！
    正想出声，玉怜眉头微皱。
    “我倒是没问题，但一月时间对玖里来说貌似久了些。我早上开完会刚敲定影视剧明天开拍，玖里已经画出来的稿子改编后的剧集是够拍一个月的，可她要一月不画……”
    没等玉怜把话说完，李敬淡然开口。
    “问题不大，她可以去秘境画。”
    “……”
    玖里。
    一旁玉怜美目扑闪两下，寻思着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反正我们是跟天王组行动，不是单独出去乱闯，没事时让玖里在营地画稿就完了。”
    “不只是如此。”
    李敬出声，侃侃而谈道。
    “秘境里通常有与现世截然不同的风景，指不定还会有异类存在。那般景致说不定能给九哥带来不少启发，甚至她可以就地取材给漫画设置个副本，让画作更具有故事性。”
    玉怜闻言眼睛亮了又亮。
    “这个可以有！”
    “你觉得可行，那便就这么决定了。”
    李敬乐呵回应。
    “……”
    玖里。
    这俩，简直就是魔鬼！
    不行！
    不能这俩主导一切！
    不然她到了秘境里仍还要画稿不算，还得取材寻思新故事！
    正想出声，李敬开口。
    “正常秘境里，不一定会有异类存在，但多半会有妖物。不过考虑到可能出现此前出现在北城的107号小秘境那般状况，我事先可以答应你们，如果秘境里没有妖，等出来以后我可以为你们采购一批六境大妖的血肉作为报酬。”
    “最近这阵子国内打击妖物联合会，有不少五、六境大妖被管理局击杀，血肉都在国库里，等从秘境里出来我可以用功勋去兑换。具体给你们多少，看你们在秘境能给我提供多少助力。”
    一连道出两番话语，李敬分别看过两人，道。
    “远洋舰队到傍晚才出发，现在还有时间。你二人去买一个月量的改貌符带在身上，或者想想其他办法改变自己的容貌。”
    说着，他继续道。
    “此行我可以让你俩作为编外人员随同我的团队进入秘境，在秘境里有个人收获，你俩尽管自己收走。以不暴露真容为前提，你俩无需刻意隐瞒自己的妖物身份，必要时只管出手就行。”
    听得李敬一通讲述，玖里默默将到嘴边的意见吞了回去。
    报酬，有事先保证。
    她跟玉怜不用隐瞒妖物身份，必要时只管出手。
    完了还是作为管理局编外人员，可以堂堂正正带走个人收获。
    这么好事情传出去，得羡慕死多少妖？
    提意见？
    提个屁！
    提过人家不高兴，不带她玩了怎么办？
    玉怜倾听过李敬言语略微皱了下眉，迟疑着道。
    “我二人如果不隐瞒妖物身份，你事后会不会有麻烦？”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过我不在乎。”
    李敬微笑，道。
    “秘境的情况，不比外界。你们妖物不便透露身份，主要是现世的大环境对妖包容度低，人们普遍畏惧妖物大势所趋。有机会去到秘境里的都至少是修行有成的人，他们对妖没那么大成见，有也不必要在意。天王组都是我的人，你俩是我请来协助天王组的帮手。组内若是有人不识趣叽叽歪歪，我会让他滚蛋，我的队伍不需要没有远见的人。”
    说着，他淡淡道。
    “总之这方面你们无需顾虑，只要你们确保自己的人类身份不被知晓，影响到日后的生活即可。至于他国势力亦或是别处的管理局队伍，无需在意，有什么事我担着。”
    面对李敬这般强势的话音，玉怜眼底闪过些许异样的光彩，轻轻“嗯”了声没再提出疑问。
    玖里瞅着半月多以来对待自己犹如恶鬼的玉怜在某人面前说不出温顺可人，怪异着看看她，又看了看后者。
    她是比较没心没肺的类型。
    准确地说，是比较屑。
    有好处，她便跟着混。
    李敬这一番话语，确实有那么点小帅。
    很霸气不是？
    但她不至于因此有想法。
    玉怜却好像……
    想想跟自己没啥关系，玖里选择装作没看到，开口道。
    “改变容貌这个好说，事到如今实话我也不瞒你了，我主攻的天赋能力是千面，变个脸而已小意思。一会我帮玉怜改变一下容貌即可，无需准备一个月量的改貌符那么麻烦。只要她不想变回来，就不会变回来。”
    李敬闻声挑眉。
    玖里主攻的天赋能力，原来是千面？
    千面，与蛇妖的化龙天赋是一个性质，是狐妖独有的特殊天赋。
    能觉醒千面天赋的，仅有狐妖。
    与化龙天赋相比，天赋千面没有那么强的爆发力。
    但要说战斗力，却不比化龙天赋差。
    觉醒了千面天赋的狐妖，被人们称为千面妖狐。
    他们不仅变化万千可轻易改变自己的容貌，每次变幻都会给他们带来随机的天赋能力，水平与千面天赋相当。
    千面天赋本身并不具备对战力的加成。
    但其类似就是抽卡的机制，令这一特殊天赋有着超强的潜力。
    每变幻一次容貌，即可暂时获取随机的天赋能力，什么都有可能被抽中。
    甚至脸好，可能可以抽中化龙天赋这类某一种群独有却需要后天觉醒的特殊天赋。
    值得一提的是。
    觉醒了千面天赋的狐妖跟觉醒了化龙天赋的蛇妖会长龙角类似，也有特殊的体征表现。
    其体征表现，是有复数的尾巴。
    三尾、六尾、九尾。
    这些在民间神话中具有代表性的狐妖其实就是千面妖狐，而非狐妖这一类群的普遍体征。
    千面狐妖有多少条尾巴。
    不仅象征着千面天赋的强度，每一条尾巴也都是容器，储存着千面妖狐变幻过后觉得好用的天赋能力以便需要时进行变化。
    此刻得知玖里主攻的天赋是千面，李敬多少有些意外。
    天赋千面，确实可以改变体态甚至是性别。
    但他压根没想过这个可能。
    因为要到连性别都能改变的程度，玖里至少得是八尾的水准，仅差一尾便可达到巅峰。
    这种水准，正常不是六境狐妖所能达到的。
    就像龙主事化龙看起来很是残缺一样，他的化龙天赋虽有作为主攻的修炼方向，但其实他也就是半桶水罢了。
    玖里在六境后期便将千面天赋锤炼到八尾的程度，只能说明一点，她作为狐妖的天资极为过人。
    定睛看看玖里，李敬眯了眯眼睛。
    既然玖里的天赋是千面，那也就不存在所谓的三个月限制了。
    她想变就变，不想变就不变。
    这屑狐狸在国都，是骗他的……
    迎上某人眯眼注目，玖里眨眨眼，甜美一笑。
    李敬见状撇嘴。
    指责玖里，那肯定不至于。
    轻易就信了是一个狡诈狐妖，这是他的问题。
    别说当时两人是刚认识。
    就算是现在，这屑狐狸说的话，李敬也不能说全信。
    俗话说得好。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玖里压根不是人，而是狐狸精！
    狐狸精说的话，谁敢全信？
    不光是玖里，一旁的玉怜也是一个性质。
    只不过在性情上，玉怜没玖里那么屑，不会随便就说糊弄旁人。
    玉怜要是屑一点，那可不得了。
    她的魅惑天赋没玖里的千面特殊，但她完全用不着动脑子骗人，一个媚眼下过去分分钟能叫人x虫上脑。
    寻思着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过，李敬分别看过面前两只狐妖，道。
    “舰队出发时间定在傍晚六点，一会五点时候我过来接你们，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们自己准备一下。另外把你俩的衣服尺码告诉我，晚点我去管理局帮你们领两套制服并把临时证件准备好，方便你们在秘境里行动。”
    玖里闻言没含糊，报出了自己的三围和衣服尺寸。
    玉怜也不怠慢，报了三个数字及自己的衣着尺寸。
    李敬作为一糙汉，对三围没有明确概念。
    不过有玖里开口在先形成对比，叫他忍不住多看了玉怜两眼。
    肉眼看过去，玖里跟玉怜其实没差多少，就是后者身段更撩人一些。
    然而数据说话，“贫富”差距顿时就体现了出来。
    默默将视线从玉怜身上挪开，李敬向两者点头示意了下，摸出一把灵兵御空而起。
    玖里与玉怜驻足原地，抬眼望着他远去。
    见其消失在远空，玖里收回视线瞄了玉怜一眼，轻笑道。
    “小玉，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这小李子了？”
    玉怜闻声回首。
    入目，是玖里在那挤眉弄眼。
    怪异着皱了下眉，她理所当然着道。
    “看上不很正常？你我是妖，能够有个栖身之所已很难得。要能有个这样修为高强前途无量，又乐意将妖当做人看待的男人，看不上才是有问题不是？”
    “啊这……”
    玖里尬住。
    她本想说打趣一下，没曾想玉怜如此坦然。
    关键，人说得没啥毛病。
    扭头看了眼李敬离去的方向，玖里想了想，咳嗽一声硬接话茬。
    “既然看上了，你不打算努力一下？以你的条件……”
    “别傻了，人家都已经有老婆了，我怎能去破坏他的家庭和睦？”
    玉怜失笑开口，道。
    “再者以李敬为人，我要有困难他一定会帮，我完全没必要走出这一步不是？”
    说罢，她又道。
    “正经找个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人妻室，更还会有负担。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玖里你的，游戏人间啥也不琢磨，那些人间疾苦仿佛都跟你没关系。”
    “……”
    玖里。
    玉怜口中的大道理，她不是很懂。
    不过有一点，玉怜至少没说错。
    以她的性格，她完全不会考虑负担什么的，想怎样就怎样。
    正不知该怎么接话，玉怜嘴角含笑将怀中的画稿塞过来。
    “变幻容貌不急，到晚上还有不少时间。这些稿件你给改改，争取天黑前完事。”
    “……”
    玖里。
    ……
    转眼，傍晚到来。
    李敬早上见过玉怜和玖里后，发消息找陈雨然要了衣服尺寸，到管理局为三人领了制服和编外人员的临时证件，下午又去各处市场采购了不少东西。
    该带的，都带上一些。
    就算用不着，搁储物空间里放着也行，讲究一个有备无患。
    眼看快到与玉怜和玖里约定的时间，李敬回家走了一趟给柳思思留了份“家书”，又给在客房跟小碍开黑的姬清关照了番，叫上已在家等候的陈雨然一同来到闭月花苑二期。
    玖里刚来北城没几天，李敬便已将她介绍给陈雨然认识过。
    只不过由于玖里是个死宅，平时又都在家赶稿，陈雨然只是跟她互留了联系方式而已。
    当李敬和陈雨然到来时，玉怜与玖里已变幻了容貌。
    将制服、证件及通讯器等分别交给一人二妖，让她们把制服换上，李敬摸一把足够宽敞的灵兵飞剑带上三人出发。
    时近傍晚五点三十，四人来到北城东部海域。
    此时将要出行的舰队，已等候在北城东部海岸沿线外围的深海。
    天王组的人，和江海科研院随行的院士们都已经到场。
    海域之上，十二艘管理局的战列舰外加两艘科研院的科考船静静停靠在那里。
    隔着老远见到舰队，李敬嘴角抽了一抽。
    其他倒是没什么，主要那十二艘战列舰上飘扬的旗帜叫他有些难受。
    血红色的旗帜迎风飘扬。
    旗帜上有座模样跟玲珑塔一般无二的金色宝塔，宝塔两侧印有金色正楷的天王二字。
    这旗子……
    tm是谁设计的？
    李敬满头黑线，很快想到正在家里为冲关做准备的柳思思。
    为啥他确定是柳思思？
    原因很简单。
    整个天王组一万两千人，只有柳思思见过玲珑塔是什么模样。
    陈雨然等三人见着远方的旗帜，个个都是乐得不行。
    虽然不知道这旗帜是谁设计的，但这针对李敬存在的恶趣味深三人的心。
    无言看看乐不可支的三人，李敬翻了个白眼，驾驭灵兵来到舰队最前方的那一艘战列舰上。
    这艘战列上是童高杰与姜文倩带领的半支队伍，另一半在近邻的那艘上。
    经过为期数月的训练，这支由纯新人组成的队伍已经有模有样。
    见到李敬带着陈雨然等人到来登舰，正在甲板上进行着各种劳作的成员赶忙立正，抬手行礼。
    李敬见状摆手示意让他们忙自己的，随后转头看了看战列上五个粗壮的炮架子。
    在这世界，航母是弟弟。
    他穿越前曾争霸汪洋却最终落幕的战列舰，才是老大哥。
    一艘战列。
    五个炮架，合计十五根灵能巨炮，突出一个男人的浪漫。
    李敬来到这世界那么久，是第一次见到战列舰。
    不过他有了解过。
    这世界战列舰装配的是灵能巨炮，一炮就能轰死一个五境。
    缺点就是射程不算太远，对五境这一级别威胁不是很大。
    惹不起，对方还是躲得起的。
    不过战列所在，五境万万不敢靠近。
    战列上有高阶防御阵势足以支撑六境的攻击，五境接近纯粹是活靶子，六境来了也得被轰上一轮。
    一支舰队齐射，六境要是没点能耐，几轮饱和打击之下是被活活轰趴的份。
    这世界的战列，讲的就是一个射程之内遍地真理。
    要不是周边甲板上好多天王组的下属，李敬真想上去摸摸那一根粗壮的炮管。
    抬手取出管理局的通讯耳机，李敬连线各小组、小队的组长及队长，让他们过来集合。
    就在这艘战列上的童高杰当先到场，而后是在其他舰船上各小组、小队的组长及队长。
    对李敬这个行动参谋，除却童高杰与姜文倩以外，各位组长及队长仅只是认识过，并不算如何熟稔。
    相比起来，他们跟柳思思更熟悉。
    不过此刻面对李敬，众人无一不是毕恭毕敬。
    身在管理局，最大的盼头就是去未知的秘境进行探索。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的。
    就比如这一次。
    江海管理局十个万人编制，仅仅只有天王组一个编制有机会能够参与大秘境的初期探索。
    初期探索，风险很高。
    然风险越高，机会越大。
    只要扛住压力，收获将不可想象。
    在场的组长及队长们都是明白人。
    尽管李敬是个甩手掌柜压根不管事，可他的能量毋庸置疑。
    这次的事能摊到天王组头上而非其他编制，完全是因为他。
    眼看一众组长、队长望着自己隐隐有种狂热的情绪在里面，李敬咧咧嘴，不怎么自在着开口。
    “叫你们来不为别的，就是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他为众人介绍道。
    “这位是陈雨然，我在巡查局的同僚，本次是作为编外人员协助探索。另外两位则是……左边这位是阿玉，右边这位是阿九。她俩都是六境大妖，我请来协助本次探索的帮手。”
    “……”
    一众天王组组长、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