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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郎中心中暗诽着禽兽,但既悬壶济世,这种东西也不能随意糊弄人家。是以他还是抽了张他爷爷当年画的医图出来,细心的给李存恪解释了一遍石女的下部构造。
李存恪看的十分仔细,自己又捧着图揣摸了许久,元丽在外有些等不得,高声叫道:“哥哥,你为何还不出来?”
李存恪仍在那里瞧着,高声道:“就来就来。”
黄郎中听了这话,心内暗愧道:原来这男子竟是那绝色小女子的哥哥,瞧我这龌龊心思,竟想些龃龉东西。
想到这里,起身转出了小案到了李存恪跟前,收了那图悄声道:“若女子到期不来葵水,还有一种可能……”
他小声凑到李存恪耳边说了些,李存恪恍然大悟般点着头,见他伸了手出来比划着,自己也伸了手出来比划。
两人叽叽咕咕许久,李存恪才千恩万谢的出门,携元丽回了行驿。
自这日起,他果真每日洗澡,到了宫门口接元丽的时候也是混身清清爽爽。洗久了身上的陈垢除去,又因一直呆在京中不着风吹日晒,肤色也渐渐褪了红黑,逞着古铜色。
又过了月余,元丽又念起小腹坠痛。李存恪想着自己这些日子也买了几本妇科方面的书来看过,对于女子身体构造也略懂一二,再有黄郎中那段话的加持,已经对元丽的问题有了七分把握,遂劝元丽道:“不如你脱了裤子我替你瞧一瞧,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丽道:“你又不是郎中,那里懂得这些,莫要再骗我了。”
李存恪似笑非笑道:“这些日子我读了好几本妇科千金方面的著述,如今也算半个郎中。”
元丽起身自床顶抽了一本书下来扔到李存恪眼前问道:“可是这本?”
封面上一对男女赤身形样不堪,臊的李存恪忙藏了道:“这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看这个?”
元丽见他不但不承认还往自己身上赖,自摸了脸道:“你竟不觉得羞?”
李存恪道:“说正经的,那日你出去之后,郎中给我讲了许多,就是因他们这些个郎中不方便,要叫我们这些当丈夫的在家自检,就怕你是个石女,咱们就难办了。”
元丽听了也慌了神道:“若是石女,那当如何?”
李存恪道:“那我只好去作和尚了。”
元丽起身取了床被子来将自己蒙了,踢了两只腿洒了裤子出来道:“你看吧。”
李存恪心情雀跃,一颗心都要从胸膛里突了出来,端了盏盖了罩的灯过来,胡言乱语的安慰元丽道:“你也不必怕,我就只是看一看,只是看一看。”
言罢端了灯撩了被子爬进去,元丽自夹了双腿等着,感觉到他头发毛茸茸在自己肚皮上乱顶着,慌的问道:“哥哥,你看完了没有?可还好?”
忽而如被虫咬一般,似有什么东西在她股间掠过,元丽吓的紧了股道:“哥哥,什么东西?”
李存恪在里面闷声闷气道:“我的手,你放松一点。”
元丽仰天躺着,咬了唇忍了许久,觉得他手恰似伸进了自己身体中,有一股子钝物穿刺过的疼痛,忍了恐惧又问道:“哥哥,我可是石女不是?”
她见李存恪许久无言无语,起身一把将被子掀开,就见李存恪掌着盏灯伸着个手指头傻笑,灯影下鼻子上两串长长的鼻血从下巴上吧嗒吧嗒往床上滴着。
元丽慌的抽了帕子替他擦着,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李存恪摇头,扔了灯起身跑到屋外,见那大铜缸中盛满了水,纵身跳了进去在里面闷了许久,才啊的一声凫了出来。
元丽还连裙子都未曾系,提了裤子慌慌张张跟了出来问道:“哥哥,你怎么啦?这样要落下病根的。”
虽是初夏的天气,总归水还是凉的。
李存恪摸了把脸上的水道:“乖,快去睡觉。我洗个澡,一会儿就来。”
元丽不解道:“你每日就在这大缸里洗澡?难怪你身上仍是臭的,哼!”
言罢转身回屋去了。李存恪瞅着她不见了,作鬼一样跳了出来又到后面那温泉中去细细的洗了一回,忍着香味涂了许多猪苓膏子在身上。这夜果然元丽十分喜欢他,还愿意抱着他一起睡。
恰是这夜下半夜,元丽的初潮汹涌而止,李存恪所备的月事带子还不够用,害他五更天不到就将那几个宫婢们拎了起来,急急的叫她们多多的缝出一些来。
元丽自月信来期,未觉得有如元娇一般的疼痛,只是稍稍挪动就有血呼啦啦的往外涌着,况李存恪又成日在床边鬼笑了守着,两人一上一下笑骂逗趣,不用再去宫中看那几个尚宫的脸,虽闷些倒还自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