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十分有诚意，在下已经被你感动哭了。
    不知道是否先把这诚意给收了？”
    宁水清收回剑。
    张晚林小声抱怨，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老是舞刀弄剑的。
    看她要走，又赶紧问：“你可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我买给你。”
    宁水清对他未理。
    他们便一边赶路，一边摆摊“赚钱”，除了遇到城管以外倒是没遇到什么其他大事，不过这日却是出了意外。
    这是在午后，节假日的街道行人如织，张晚林早就踩好点和张道山摆摊蹲在了这里。
    由于张晚林的演戏，倒是引来不少人流，相比起来，其他同行生意惨淡。
    其中一个带眼罩的道人就惨淡非常，几乎从摆摊开始就无人光顾，有人光顾也大多没几分钟就离开了。
    这还是源于他有三不算。
    一不算富。
    二不算权。
    三不算名。
    原本他之前还有些客人的，但自从来了张道山，全被抢去了。
    他也不急不躁，就那么盘坐在那，有人来问便耐心作答，然后看着他跑去张道山的摊子。
    他不急有人急了，那是差了两条街的另一个道士，中年人，蓄着长胡。
    他气呼呼地跑过来，大叫道：“都散了，都散了，这些人都是骗子！”
    有人一听，走了，也有的人保持怀疑，围城一个圈子，静等这出戏如何唱下去。
    张晚林把那道人拉到一边道：“这位道长，你过你的桥，我走我的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何必这样拆台呢？”
    道长那暴脾气上来了：“你他妈也知道拆台？
    老子的客人都跑到你这来了！”
    “那是客人自己的选择，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放屁，若不是你们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他们怎么会来？”
    张晚林当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自是不能说的，便道：“若你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倒是可以用那些不光彩的手段来。”
    这样一说，倒显得他们光明正大起来，反倒那道人显得卑鄙无耻，当即那道人就气得火冒三丈。
    “他妈的！有我在今天别想做生意！”
    这次张晚林也火了：“想打架？
    趁我还没动手之前，快滚！”
    若之前，张晚林自是不敢说出这样话来，但经过张道山的训练，又经历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早已脱胎换骨。
    他现在都能把鬼给揍一顿何况是人？
    这人虽是道长打扮，但实际上也就一般的神棍罢了。
    那道人大眼一睁，没想到还有人来挑衅自己，便道：“好，有本事你给我等着！”
    当即拿出一个手机，滴滴按出了号码。
    张晚林一笑：“我就在这等着！”
    看张道山那边投来寻问情况的神色，便做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手势。
    那人打完电话，气道：“若是你们现在走，还有机会！”
    “我原话奉还给你！”
    不多时，人群中一阵骚动，一行拄拐老人、道人来到此地，人头攒动，竟是密密麻麻。
    只见那道人见了为首几人道：“大娘、二娘、三娘......十四娘。
    就是这人抢了我的生意，还特别强横！”
    合着是把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给叫上了，张晚林脸色变得难看。
    先不说这群人人多势众，而且自己也不可能真出手打这帮这帮七老八十的人。
    这可真是棘手了！“大爷，大妈，你们先别动手，我不摆摊了行不行？”
    张晚林忙道。
    “嘿！你要摆就摆，不摆就不摆，人都到这了，还能由你说话？”
    一有威势的老太说道。
    “小子，见识到厉害了吧。”
    那道人笑道。
    张晚林道：“好好，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罢休！”
    “不多不少，一万块！”
    老太道。
    “一万块！？
    你这不如去抢劫！”
    “对，我们这帮人就是来抢劫的，你交还是不交！”
    张晚林傻眼，真没想到形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帮老人竟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打劫他这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真是岂有此理，张晚林也不是吃素的，便道：“你有人，难道以为我就没人了吗？”
    随即对张道山那边叫道：“师父，有人砸场子！”
    可是话音落了半天却没见回应，转头看去，正看到师父和叶三秋几人急匆匆地收拾摊子，准备跑路。
    莫三悔还悄悄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他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大家，而没想到这帮人背信弃义，竟然想要逃走。
    便道：“他们和我一伙的，你找我要钱，就去找他们。”
    张晚林也破罐子破摔了。
    可是这帮老人一看过去，几个人背着大包小包早跑没影了。
    现在，人群中就只剩下张晚林，张晚林也要走，但被老太拉住。
    “现在他们人没了，我们只能找你。”
    “可我没钱。”
    “没钱有法啊。”
    老太绕着他转来转去，一双眼睛上瞧下瞧。
    张晚林道：“劫色可不行啊。”
    老太哼道：“劫你的色脏了我的品味，我是想，既然你没钱，不如去卖个肾如何？
    医院我都给你联系好了。”
    张晚林盯着老太，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上了年纪的老人之口。
    “不行！你们若要逼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晚林之所以怕这帮老人，倒不是因为对方人多，而是因为他们是老人。
    如果他们为老不尊，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了！张晚林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杀气澎湃，试图威慑住这帮老人。
    “呀哈，你还真准备打老人！”
    老太也怒了。
    “老二，辣椒水！”
    辣椒水洒过来，张晚林不注意，眼睛着了道，顿时火辣辣的疼。
    就在他揉眼睛之际，这帮老人一起冲过来，扯头发、揪耳朵、拳打脚踹......有人用拐杖、有人身上没武器，索性把假牙取出来，使劲磕......手段种种，五花八门，张晚林算是见识到了老年人的黑帮。
    等张晚林好不容易逃出来找到张道山等人，众人见他都乐了，莫三悔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张晚林的头发被扯成了鸡窝，衣服破成了烂布，连裤子上都是被撕下来的大小窟窿，里面的白色内裤隐约可见。
    宁水清闭上眼睛打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