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降临异界(求收藏求推荐)
繁杂热闹的都市里,幽静深幽的小路旁,一座五层高的小楼在道路旁矗立着。
远远看去,小楼显得甚是残破,脱落且被岁月所熏黑的墙皮裸露在空气中,灰飞埃尘布满了小楼的窗户。墙上的下水管道如同快要脱臼的牙齿一般,在风中摇摇欲坠。说不定哪天强风一刮,哪个倒霉蛋就被砸个人翻马仰。显然,整座小楼已经进入钟漏并歇的年纪。
在这年迈的小楼里,住有一户人家。
与其说是一户,不如说是一个。
阎涛原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母亲身体患有病痛——乳腺癌,被检查出时已是晚期,家里为了给母亲治病,几乎花掉了原本就不是很多的积蓄,最后母亲还是撒手离开了人世。
而他的弟弟,也因为抢劫、杀人入狱。父亲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心机梗塞而死。最后,原本幸福的家庭只剩下阎涛一人。
造成这样的结局,不单单是一方面的原因。母亲在世时身体不太好,还强行生下了自己的弟弟阎成。阎成一出生就被检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心脏上有两个窟窿,如果不治疗可能活不过6岁。
花掉家里大部分积蓄将阎成的病治好之后,生活开始变得拮据起来。但是,就算生活很拮据,父母还是对阎成非常的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同时,因为阎成疾病的原因,还不能对其责骂。12岁了还要父母抱着起床,吃饭靠喂,几乎每天都要对父母发脾气。随着阎成年龄的增长,他的欲望更是呈几何性的增长。现在的生活条件根本无法满足他,他开始走上歧途,最终在19岁的时候因为抢劫杀人被判死刑。
在法院宣判的时候,阎涛和父亲都在场。他永远无法忘记阎成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仇恨,也没有一丝眷恋,有的只是近乎无视的冷漠。那个眼神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辗转难眠。
阎涛的父亲将这一切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是他没有能力照看好阎成,是他将阎成一步步带上了歧途,是他过分的溺爱,是他们身体不好让阎成生得这样的病痛,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最后,父亲在这压力中奔溃,最终走向了死亡。
阎涛同样也在埋怨自己、痛恨自己。他觉得,阎成最终会变成这样和他也有莫大的关系。父母对阎成的溺爱他看在眼里,阎成的行为他也看在眼里,但是他却不参与家庭里关于弟弟的一切活动,也从不指责、指导、指引阎成。他不是嫉妒,而是冷血。按照父母的话说,他就是一个“独活儿”,从来都只关心自己,对于其他人的看法、意见,从来都不在乎。但阎涛却非常的孝顺父母,母亲住院时,他辞去工作在母亲床前鞍前马后的照顾。平常对于父母更是言听计从,对父母呵护有加。
冷血却孝顺,可以说阎涛是一个异常矛盾的人。而他的矛盾还不仅仅表现在这里,开朗爱钻牛角尖,文静絮叨,睿智愚蠢...非常多的词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阎涛现在非常的后悔,后悔自己的无所作为,后悔自己的视若无睹。如果人生可以回头,他绝对不会活成现在这副模样。但是,现在的他只能用疯狂的工作来填充自己心中的寂寞与痛苦,原本还算开朗的他也变得沉默寡言。只有在玩游戏的时候,阎涛才会恢复一些往日的性格。
阎涛是干编程的,但是他不在公司上班,而是窝在家里给自己干。平常的时间做脚本,休息的时间就疯狂打游戏,不给自己有任何回忆的时间。原本相貌堂堂的他,现在也变得有些颓废。
阎涛头发虽稍显得长,但却没有盖住额头。前额高整平坦,眉骨突出,眉毛粗黑、修长过目。丹凤眼,眸如点漆,摄人心魄。鼻若悬胆,平整不突出。嘴巴不大,上下嘴唇厚薄合适,嘴角微微上扬。阎涛耳朵很大,高过眼部,整个耳朵呈白色。放在人群里,阎涛可以说很显眼,就像平平无奇古天乐一般。但是,因为长时间的作息不规律,也导致他现在面黄肌瘦,不复往日风采。
又是一阵更新脚本之后,阎涛关掉这台电脑,打开另一台。阎涛有两台电脑,一个是用来工作的,另一个则是用来玩的。
电脑快速启动,阎涛熟练打开自己的游戏。恍惚间,他发现自己桌面上多了一个图标。
“无尽的狂潮?流氓软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阎涛口中传出。
打开360,阎涛准备卸载了它。找到软件,点击卸载的瞬间,一片黑暗和晕眩感袭来。
...
阎涛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浑身冰冷到了极点,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眼睛虽然睁着,但却看不到任何东西,黑洞洞的一片,不知道是周围的环境就是这样,还是自己的眼前发黑。
脑袋瓜也转不动了,思维好像也要被冻结了。但就在这样的状态下,阎涛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世界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发虚,胃也跟着难受起来,阎涛不禁张嘴干呕。
忽然,阎涛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的他特别的迟钝,根本弄不明白那是什么。由于脑袋被强行塞入东西,阎涛脑袋有些发胀,然而他竟然凭着这股难受劲睡了过去。
黑暗的空间里,阎涛安静的躺着。脑袋上被一道蓝色的光晕所照耀,光晕仿佛是从上方照射而来,但是抬头看去却找不到光源。光晕不时的向下波动,仿佛是在给阎涛注入什么东西。
每一次波动,阎涛的身体就会绽放一次光芒,光芒也是蔚蓝色的,异常的梦幻美丽。
过了一会儿,那道光晕逐渐消失,阎涛的身体也不在散发光芒,整个空间随即暗了下来,再次恢复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副本已激活,语言适应功能已激活,准备投放世界。倒数10,9,8...”一道声音突然回荡在这片空间之中,声音分不出男女,但却充满磁性。
突然,原本黑暗的空间竟然有了光亮,光线不断的打在阎涛身上,将他照的五颜六色。
周围的景象不断的变化,山河湖海、鸟兽人虫...每一次光芒的闪烁,周围的景象就会变化一次,仿佛是在挑选,又仿佛是在转转盘。场景不停的跳动,但由于速度非常快,只能依稀看到一些上面的画面。
有的画面岩浆满地,远处的火山还在不停的爆发。有的则是目之尽头,寒冰之至。有的血腥屠戮,有的刀戟遍地...这么多的画面闪过,几乎没有几个正常的,也从来没有重复的。
“3..2..1..0。”倒数声逐渐停止,阎涛的命运仿佛也盖棺定论。
场景最后定格在一副白雪皑皑的画面上,画面中晶莹婉转飘落,天空中一片清冷与寂静之色,就连那阳光都仿佛披上了一层冷冷的外纱。天空下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雪峰,山上桦柏茂盛,那葱郁的绿色也被那皑皑的白雪所掩盖。忽然,山上的一块巨型白雪竟然挪动了,雪花翻腾,露出下面的黝黑深邃的晶石。
白雪再次翻腾,竟又露出一块晶石。两颗晶石炯炯有神,仿佛眼睛一般,向这边望来。
就在这时那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投放世界。”话音一落,阎涛仿佛是被飞机投放物资般,直接被丢了下去。
空间的画面逐渐消失,但却能清楚的看到,那两块晶石纵然拔高,仿佛是什么东西站起来似的。仔细一看,原来那两块晶石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双眼睛。眼睛的主人是一个巨型妖兽,模样和狮子非常像。通体雪白,除了那双黑色的眼睛,身上没有一丝杂色。
妖兽十分的巨大,少说有十层楼那么高,眼睛也有汽车般大小。白色的气柱从鼻孔内喷出,将周围的白雪吹的四散,漏出下面褐色的土地。妖兽张开那布满獠牙的巨口,暗红色的口腔内传出一道恐怖的嚎叫声。那道声音充满狂怒,仿佛被打扰的帝王,随后吼声如同狂风般席卷了整片世界,将云朵震成碎末,将大地震的龟裂,树木倾倒,雪山坍塌,无尽的雪崩滚滚而下,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画面也在这时消失了。
阎涛本来还在呼呼大睡,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袭来。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身体一阵疼痛,仿佛浑身被无数的利刃切开一样。
阎涛吓得赶紧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他竟然在坠落,狂风带走了他身体的温度,也顺便带给了他疼痛。
“卧...”阎涛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狂风灌满了嘴巴。
阎涛闭上嘴,心里却在狂骂“我草泥马的!这尼玛什么情况?”
阎涛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风太大了,只要睁开,阎涛就感觉自己的眼角要被撕裂一样,就连自己的脸皮也被扯的生疼。
突然,阎涛感受到脑袋一疼,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但是身体惯性不减,还在向前冲。随后,阎涛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被挤进身体里了,脑袋和脖子都疼得要死,而且脸好像还贴着什么东西,眼睛也睁不开。
这时,忽然脑袋一松,身体也不在挤压,但是身边还是呼呼的挂着风。
“我尼玛!”阎涛赶紧睁开眼睛。他到没有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继续掉落,他现在反而是在上升。
“什么情况???”阎涛也有些懵逼。当他上升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阎涛又开始坠落。
“啊~~~”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嚎叫声,阎涛再次掉落到刚才接住他的物体上。这次由于掉落的高度不算太高,所以,阎涛弹了两下便趴在上面不动了。
“呼~”阎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消停了。
缓缓睁开眼睛,阎涛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自己怎么还在半空中?阎涛一个哆嗦,赶紧爬起来观察周围情况。他发现自己好像是站在一个类似..透明罩子上面。“难道是玻璃?”这个想法一出现在阎涛脑海里,阎涛就像给自己一巴掌,玻璃有这么软的么?
阎涛俯下身子,想去感受下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却发现自己好像在下沉。阎涛的心又猛地提起来,慢慢低头,他看到他脚底有一圈蓝色的东东,似乎将这个透明的罩子融化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阎涛只感觉脚底下一空,再次从空中掉落。
“接~住~我~啊~”~~~
阎涛之所以这样喊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不仅看到了下面有建筑物,似乎还有生物在走动。
虽然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到,能不能听懂,但阎涛还是竭力大吼。
但好像是由于阎涛声音太小了,下面的生物好像并没有听到,还在忙自己的事情。
阎涛不断的坠落,高度也在不断的降低。但阎涛发现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发现自己正撞向一座塔楼模样的建筑。
平常跑个步摔倒都能把自己摔伤,这要是撞上去,还不得成了肉泥?
于是阎涛感觉观察地面的状况,看看有没有池塘、湖泊之类的地方存在。人家逃亡都是自带降落伞,落地98k,自己直接落地成盒,玩个蛇皮。
“找到了!只不过,这池子里的水颜色有些奇怪?不管了,先着陆再说。”阎涛总算是发现了一个池塘,但水的颜色却是红色的,虽然阎涛不明白是为什么,但现在也不需要明白。因为他要是再不改变航道,就真的落地成盒了。
阎涛控制着身体向池塘降落而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阎涛发现下面似乎有人!
“有人!人..快闪开!!!!”阎涛发出杀猪般的大吼,但下面的人似乎没人鸟他,只不过他们都好奇的抬起了头。
“嗵!”的一声巨响,阎涛好似一颗炮弹一样打在池塘里。池子殷红的池水由撞击点开始,掀起一层层两人高的浪头,宣起浪头拍向四周,撞击点的水位也下降了少许,一时间竟形成一个水坑。
在阎涛撞击池塘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站在池塘旁,那些人猝不及防被池水溅了一身。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在意已经湿漉漉的衣服,而是满心疑惑的看着池塘里那个不明生物。
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疑惑的抬头看看上面的透明罩子,再看看已经恢复平静的池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就连手头的工作也停止了。
“噗!”阎涛从池塘中探出头来,顺便吐掉口中误吞的池水。
“呕!”阎涛又是一阵反胃,那是因为这个池水实在是太恶心了。“一股腥味,还贼咸!粘粘的...”阎涛在心里不断的吐槽这池水真恶心。
再观阎涛,整个人被染成了红色,他还在不停的抹着脸上的红色液体。红色的液体不仅粘稠,而且好像被风干的很快,阎涛感觉到脸上,身上异常的难受。
过了一会儿,阎涛终于是把自己脸上的液体清理的差不多了,使劲的眨眨眼睛,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第一眼看去,阎涛就看到了因为自己而被溅的湿漉漉的围观人群,心里升起一丝抱歉和尴尬之色。
但是,当他将周围的所有景象纳入眼帘之后,浑身汗毛炸起,脑袋嗡嗡直响,眼睛泛黑。然后低头看到这个池塘里的漂浮之物,然后鼻子轻轻一嗅。阎涛像是被闪电击中,僵直在了原地,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池水里,再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其实这并不能怪阎涛意志力不坚定,任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要被活生生的吓晕过去。
偌大的池子至少有个2300平米,池子深也有10米左右。这样大的地方,竟然被鲜红的血液所注满,这得杀多少生物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血池周围,一群穿着黑袍的人站在池子周围,黑袍被溅起的血液染成了红色。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长刀,长刀上铭文雕刻,不时有黑光闪过,刀刃已经被鲜血染红,浓稠的血液顺着刀身滴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血花。滴落的血液汇聚,如同小溪入海一般,流入血池之中。
在他们身前,都有一具无头尸体,如泉涌般的血液从断口处流出,流入那血池之中。阎涛看到的那些血池漂浮物,就是一颗颗人头,他当时没有被吓死,已经是很幸运的了。那些个人头瞪着眼睛漂浮在血池里,阎涛一眼望过去,仿佛看到幽冥一般。
其实这一池的鲜血,不全都是人血,大部分都是妖兽的。在离血池不远处,堆放着那些被抽干血液的妖兽尸体,它们每个都皮包骨头,显然是用秘法抽干了全身的精华,留下的只有那皮囊和骨架。
但是,就算是妖兽,想要弄到如此多的鲜血,那妖兽的数量简直不要太多,从那远处的尸山就能看的出。尸山有5层小楼般高,数之不尽的妖兽被随意的扔在一旁。而且血液还在不停的被吸收,那就需要更多的血液。
在血池一旁,人头堆集,几个手持黑杖的黑袍人轻声呢喃,声音似鬼魅如幽冥,仿佛在魔神低语。人头堆上不断飘起一缕缕青黑色的烟雾,慢慢的参入旁边的血池。
说道这,不得不说一下。血池中的活人不止有阎涛一个,还有一人也在这血池之中。血池中有一个突出的平台,平台上有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似乎是用铁铸成的,看上去黝黑并且坚固。
刚才说到的那个人就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脚被铁链绑着,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脑袋低垂,脸庞被散乱的头发遮挡,看不清男女。不过从那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和露出的光滑如玉的芊芊细脚来看,估计是个女的,而且应该是个美女。
女人的右腿的脚踝处带着一个翠绿色的玉镯子,长长的裤腿遮挡住了她的脚踝,只漏出一抹翠绿之色。
血池中的血液如同树根一样,纠缠、攀爬在平台上,由女人的脚裸处钻进衣服里。随着那些血液的注入,女人洁白的身段竟暴起一道道血红的筋脉,就连纤细的身段都变得有些臃肿。
“教主!”
在血池不远处有一个高台,上面站的都是和下面一样的黑袍人,只不过上面的黑袍比起下面的,多了些看不懂的花纹。
而那个说话的人,正是被簇拥在中间的少数黑袍人之一。这个人手持一柄长杖,长杖和他黑袍的颜色一样,漆黑如墨,顶端镶嵌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晶石,晶石光晕流转,煞是好看。
只见这人恭敬的低下头,向中间的人躬身询问。
“杀...”低沉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出。
而这位教主在说话的时候显得异常的虚弱,说话不仅断断续续,而且声音还有些残破,仿佛喉咙被割开一样。“加...快...进度。”说完这句话以后,便陷入了沉默。
先前的那名黑袍人恭敬的称是,然后转身挺起脊背,高声对下面的人说道“加快进程,把呢个闯入者也杀了!”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
血池旁边的黑袍人立即行动起来,其中有一人走向阎涛,其余的人全部向血池下方走去。
只见血池下方还有几百人被绑着,这些人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枯败,身上没有一点生气,仿佛已是一个死人,一具活尸。
就在这时,远处漫起一层黄沙,滚滚而来。轻微的震感传来,地上的小石子如同欢快的精灵般跳动。周围的空气开始降温,仿佛要凝结成水滴。空气变得凝固,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突然,漫天黄沙骤散,一道磅礴如幕、深沉似海的声音响彻这片天地。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还有如火山喷发的暴怒。
“大胆狂徒!竟敢拿我家小姐祭练血卫,真是不知死活!今天!我要将你们所有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