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涛的话，傅少明连忙点头附和着。
    董琳琳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瞟了一眼林涛。
    “你别看我，我可不是傅先生的说客，这才第二次见面，虽然这会时间有点早，才五点多，但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听到林涛浅笑解释。
    董琳琳没有再犹豫，悻悻然点着头，不是很情愿道：“那行吧，就破费傅先生请客了。”
    “应该的，应该的，一顿饭，谈不上什么破费。”
    傅少明笑容开心的说着，连忙侧身让开位置，并殷切的伸手示意请两人进来。
    虽然傅少明不是江林人。
    但望月楼这种知名的顶级私房菜馆，只要打听一下，还是能够知道的。
    自然，这一顿盛情满满的晚餐，就被放在了望月楼内。
    而且服务员一上来，便豪气冲天的大点一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热情一样。
    不过对此，董琳琳出声拒绝了。
    “咱们才三个人，用不着那么多。”
    “行吧！”
    带着些许遗憾，傅少明对服务员摆了摆手：“那就先点这些，不够咱们再加。”
    说完后，便积极主动的提起茶壶，要亲自给给董林林斟茶。
    见状，董琳琳自然是婉拒：“傅先生，你不必这么客气。”
    “不，因为除了这么做，实话实说，我真的是想不出，怎么才能打动董总。”
    摇着头，不同于点菜的妥协。
    这一此，傅少明是认认真真给林涛和董琳琳两人斟满茶水，这才回身给自己倒茶。
    “董总，不瞒你说，我们公司给出的合作条件，那真是我加入公司以来所见过最大方的手笔了，当然，这不是说董总你不给面子。”
    坐下来，端起茶杯，傅少明摇头道：“我也是做化妆品的，而且一干三十多年，博雅的价值我明白，很清楚，我也理解董总的选择。”
    “……”“但是恕我直言，这已经是公司给能开出的最高价码了，毕竟大家都是要吃饭的，董总你说对不对？”
    喝了一口茶水，傅少明抬起头。
    看着轻轻点头的董琳琳。
    激动地大手一拍桌子：“你看，生意就是这么个生意……”“但说实话，至少现阶段，对于和百灵合作，我们公司确实还没有准备好。”
    轻轻摇了摇头，董琳琳抿嘴一笑。
    客套的婉拒了傅少明接下来那一通话。
    “这样啊！”
    叹息一声，原本激动以为董琳琳理解自己的傅少明带着叹息与失落，瘫坐在座椅上，止不住的摇头：“我这是……其实董总你明白，我虽说是江南地区一把手，负责人，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
    董琳琳对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不开腔。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只要不是江南地区，其他大区百灵化妆品销售崩盘，我也是歌照唱，舞照跳，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顿了顿，傅少明认真的看向董琳琳：“董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那就好了，其实与博雅的合作，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百灵集团股东，而且也这把年纪了，职场升职潜力还有多少？”
    在董琳琳带着疑惑的注视下。
    傅少明长出一口气，叹息道：“集团总部那帮王八蛋，他们是把我吃的死死的，不想提前退休，被辞职，必须要凑成这一桩合作，我有什么办法？”
    面对傅少明这大吐苦水，满腔苦闷与惆怅。
    董琳琳并没有动容。
    捏着茶杯，沉吟数秒之后，开口道：“傅先生，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你这种真情表露，虽然让我十分的同情你，但博雅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以上是修改过的体面话。
    用通俗的黑话来解释：就是别演戏了，来点实际干货吧。
    对此，傅少明带着几分尴尬笑了笑。
    不过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很快就完美的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摇头晃脑道：“我这里倒是有个提议，不知董总你可否考虑一下。”
    “傅先生直说。”
    “帮帮我，渡过这个难关，事后一定重谢报答，感激不尽。”
    说着，傅少明甚至举起双手作揖，一幅真情恳切的祈求。
    不过董琳琳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浅笑着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道：“傅先生还是先说出来，我听听。”
    “好吧！”
    傅少明连忙点头。
    略微迟疑了一下后，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我的意思是，要不然董总你先达成一个意向合作，咱们草签一份协议书，事后这合作的具体谈判，肯定是集团总部派人来，我也就能功成身退。”
    这么简单？
    坐在一旁，宛如透明人一样，默默旁观的林涛喝着茶水，眉头微皱。
    傅少明这个提议，从他现前的表现来看，合情合理。
    不过……“这份所谓的草签协议是否具备法律效应？”
    傅少明面色一怔，连连点头道：“当然具备法律效应，不过等到进入真正谈判阶段，哪怕毁约，估计也只需要赔偿很少，只要咱们在协议上做一点手脚就行。”
    “当真？”
    “当然！”
    说着，傅少明连声道：“董总，你放心，你的损失，我肯定会给你给予翻倍补偿，当然，不是现金，不过我身为江南地区百灵集团的一把手，有的是方法让出足够的利益报答董总。”
    一边说着，傅少明一边弯腰，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拟定的协议书递给董琳琳看。
    “董总要不先过目一下。”
    董琳琳没有拒绝。
    接过这份简单的协议书，认真的在傅少明的注视下，翻看了起来。
    至于林涛，倒是十分想看看。
    不过瞄了两眼，那让人头昏眼花的专业术语描述，很快便让林涛选择了放弃。
    还好，董琳琳倒是看的很快。
    并且给出的态度，让原本准备提醒一下她的林涛，十分满意。
    “抱歉，这份协议有大量的地方描述太过模糊，可操作空间太大。”
    摇了摇头，董琳琳伸手递还协议书。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
    林涛清晰地察觉到，傅少明的眼神中充满了阴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