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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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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拉巴斯省的补选失败的消息传了回来,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作为基民党起家的地方,自从1960年拉腊·贝拉多,阿夫拉姆·罗德里格斯和拿破仑·杜阿尔特。在拉巴斯省首府萨卡特科卢卡建立萨尔瓦多基督教民主党以来,拉巴斯省就一直被视为是基民党的地盘,这里的民众几十年来一直都支持他们,从没有改变。
    所以,一开始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懵了,紧接着一种同仇敌忾的气氛涌上心头。
    不过这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是到了午餐时分的时候,这种情绪就消失了,大家一边吃着午餐,一边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沮丧和不满。
    当然,这个发泄的靶子对准了一个目标——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
    聪明的政客第一时间撇清自己同这次失败的关系。
    他们向围在身边的记者侃侃而谈,自己是如何警告总统不要在这个时间举行补选,极力表示自己毫无责任。
    就像是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轮船,不过才刚刚漏水,这些船上的水手不想着怎么修补漏洞,而是第一时间想要跳水逃生。
    同时,处在风暴中心的独立宫总统办公室也在寻找替罪羔羊,有人称何塞总统的新闻发言人在和某个记者在“陌生人酒吧”中闲聊时,曾经说过,这次补选失败的责任在党派总部,也就是埃尔南德斯·恩布里奥尼主席的身上。
    不过,大家对于这种解释充耳不闻,群体本能导致大家自动的忽视其他的声音。
    一份一直以来忠于政府,被基民党视为盟友的报纸这样写到。
    “昨天总统又迎来了另一场失败,他本来”应该好好利用这次演讲的机会,平息越来越多的关于自己领导力的质疑。
    然而这场补选的失败,被一位内阁同僚形容为其“软弱无力”的又一次证明。
    “自卫部队削减计划”泄露之后,本来志在必得的拉巴斯省补选又可耻性的失败了。面对这种情况,反对党发布的最新总统民意支持率调查,让总统处境可以用“灾难”来形容。
    根据调查显示,同刚刚当选时相比较,何塞总统的民意支持率下降了15个百分点,居然落后于反对党领袖3%。
    面对如此窘境,党派需要进行非常认真、现实的分析,并得到重振士气的安慰和保证。
    然而,用一位基民党议员的话来说,“我们得到的,不过是把以往的发言稿改头换面后又拿出来的陈词滥调。”
    ……
    对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的批判更为的公开和放肆。
    新圣萨尔瓦多省地区后座议员,里卡多·莱昂西奥·埃利亚斯说道:“选区已经用投票结果给了我们催人猛醒的当头一棒。民众已经不再满足于老生常谈和井底之蛙般的自鸣得意。他们渴求改变,也许总统应该退位让贤了。”
    圣萨尔瓦多市中心,塞萨尔大街上的一栋高楼内,行业领先的热点追踪栏目“周末观察”的编辑一边研究着手上的报纸,一边催促着自己的手下召开紧急会议。
    二十分钟后,节目组原本预定明天播放的一个对工会领导人的采访节目被决定压后。
    明天的整个三十分钟的节目内容被全部改变了。
    前基民党国会议员安戈洛·亚当斯受邀参加,还包括一些民意调查机构的负责人和这方面的一些权威人士。
    紧急制作的新节目的内容是:“该走了吗……?”
    政治上的动荡必然影响到金融市场,维克托指示塞尔达,让新成立不久绿湾风险投资银行悄悄的将手中的本币脱手,大量的吃进美元和英镑。
    其他的投资机构也纷纷效仿,引领萨尔瓦多金融市场走向的美洲银行的负责人法雷拉·费尔南多,在圣萨尔瓦多郊外绿树环绕的家中给银行自己的助理打了电话。
    电话中,法雷拉让助理通知所有高管第二天一定要早早的赶到办公室。
    “政治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定会让市场失望,我们要赶在其他机构开始抛售之前,抓紧时间减少损失。”
    周日,《新闻写真》的记者联系了刚刚在拉巴斯省补选战中失败的候选人,刚刚死掉的卡塞雷斯议员的遗孀雷米西奥·莫拉莱斯。
    记者特意在对方吃完了午饭,舔舐完伤口后才打的电话。
    电话中,这位记者将媒体上的消息向这位刚刚在补选中失败的女人做了通报,听起来这位卡塞雷斯议员的遗孀对党派怀着强烈的恨意,她认为是党派让她丢掉了自己丈夫的事业和名望。
    “是他让我丢掉了我丈夫的名誉,但是他以为自己的位子就坐稳了吗?”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头版标题,记者心满意足的想到。
    安菲罗此刻正身在自己位于圣萨尔瓦多郊外,费卡林森林旁边的庄园里,这个庄园按照英国的乡村风格修建的,每当安菲罗有什么大事需要决定的时候,他就会跑到这里来小住几天,清空脑海,放松身体。
    不过,就算他躲到了这里,庄园内的电话还是被好几个忧心忡忡的内阁同僚和后座高层议员给打爆了。
    他们在电话里向安菲罗表示了对于党派现如今状态的忧虑,准备接替他,担任基民党全国委员会理事长这个党内职务的戴维·萨马内斯·奥坎波也给他打了电话,表达了同样的忧虑。
    “……你也知道,这些事情我应该和党主席通个风的,安菲罗,”这个直率的男人解释道:“不过最近独立宫和党总部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就差公开宣战了,我可不想现在就搅进去,弄得两面不是人,所以,有些事情我也只能对你说了……”
    “有什么事吗?戴维老伙计?”安菲罗用肩膀和耳朵夹着听筒,手上正用一把螺丝刀拆掉一个车载收音机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这是他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在空闲的时候,我们的安菲罗副总统阁下总是喜欢自己动手修理一些坏掉的,但是看起来又有些复杂的电器。
    这样能够保持头脑思维的敏捷性。
    这是安菲罗和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不解的妻子说的话。
    而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还在继续,“……好几个党派的平民委员会的负责人跑来找我,向我询问是不是党派内部要对何塞发起“不信任投票”……”
    “你怎么说的?”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安菲罗丢掉了手中的螺丝刀,停下了拆解那款33年的罗孚汽车收音机外壳的动作。
    “……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抱怨,“我只能是安慰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然后把这些人糊弄走了。
    不过你老实告诉我,我应该担心吗?”
    “戴维,不用担心,现在的动荡,不过是暂时的,我们最终会挺过去的。”
    “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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