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镁光灯暗了下去。
    就在众人以为这次大新闻不断的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彻底结束时。
    大荧幕上忽然出现了新的内容。
    紧接着有一道女声通过音响设备传出：
    “非常感谢各位对前沿首届科学开发者大会的大力支持，本次大会的门票收入将捐赠给由复旦、上交、中科大等高校新联合创建的中立中文开源社区：中国开源区。
    前沿将额外出资一部分，共计捐赠人民币3000万。”
    “详情敬请关注中国开源交流社官方网站：。”①
    “再次感谢各位对前沿的支持，再见！”
    “……”
    这次才是真的结束了。
    有工作人员出来维持退场秩序。
    网络直播也宣告了结束。
    夕阳撒下一缕缕金黄色的光芒。
    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终于落下了帷幕。
    飞了好一会儿的‘子弹’，也终于在大轴戏中落了下来。
    在镁光灯下风姿绰约的关总一口气拿出了前沿早就准备好的无数份相关专利，表明女娲实验室从去年8月份就开始了技术储备。
    同时……
    关总也特别提到了女娲实验室的商业间谍案。
    当然……
    更重要的是，关总通过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警告一些媒体、公众人物、公知停止散布诋毁消息，即刻道歉；
    以及，
    那句勿谓言之不预！
    ‘勿谓言之不预’这几个字，在某种约定俗成的体系下，只会被用于特别严重的场合。
    这足以表明前沿的态度。
    所以，大轴戏唱完后，无论是现场观众与媒体还是网络直播观众与网络媒体，纷纷行动了起来。
    舆论声浪几乎等于是直接爆炸了……
    …………
    大会综合管理办公室。
    前沿办公室的人都聚集在了一块。
    包括从杨浦赶过来的刘惜。
    方年微笑着道：“大家都辛苦了。”
    “关总最后的大轴戏发挥得，把前沿的态度体现得非常到位，辛苦了。”
    关秋荷眼睛轻轻眨动，故意抿着嘴道：“方总真客气。”
    “行行行，活该你这么忙行了吧！”方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然后又说：“总之，首届大会已经彻底结束了，后续的一些事务我都会亲自参与；
    温秘、小谷你们就放心总结这届大会的经验教训，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你们俩就得完全独立组织举办开发者大会了。”
    “这次好赖都算是糊弄完了，问题我就不一一点了，你们自己心里都有数。”
    温叶跟谷雨都赶紧点头应是。
    虽然只有短短三天，但第一天开幕主题演讲的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就出现了多次小事故。
    譬如网络直播带宽不够等等。
    之后总计56场技术分享交流会，也是偶有一些瑕疵出现。
    甚至连麦克风没声，备用的还是坏的的现象。
    诸如此类的问题，都是温叶跟谷雨没把工作做到位。
    好歹这也是前沿系第一次正式公开亮相。
    倒也都是小事故，没有令前沿太难堪。
    “……”
    稍顿，方年大手一挥：“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去一下庆祝酒宴。”
    短短三天时间里，第三方的工作人员那不说，都是给钱办事的；
    但前沿系内部前前后后也是有近一百五十人参与。
    方年当然不会吝啬在结束后搞一个庆祝酒宴。
    宴请所有参与这次大会的众位员工。
    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受邀前来的教授们。
    当然……
    这次方年也不会露面。
    主要是关秋荷、温叶、吴伏城、谷雨四人去现场走个过场。
    然后他们再去君庭。
    方年……方总要单独简单宴请一下陈建业院士，他一个老总还没弄明白这回白泽的戏法是怎么变的呢！
    “……”
    不多时，陈建业院士坐上了方年的银耳奥迪后排。
    奥迪启车缓缓加速汇入繁忙的车流。
    陈建业前后左右都看了看，然后看向方年，颇为好奇道：“方总你的座驾怎么会是一辆普通奥迪？”
    “那不然我要坐个劳斯莱斯还是什么？”方年乐了。
    陈建业有些好笑的摇头：“只是觉得方总实在是……朴素。”
    “虽然我对方总身家不甚了解，但也看过网上的传闻，去年排行榜上的首富可能还没你一半的资产吧。”
    “院士，我还是个学生。”方年无奈道，“我天天开劳斯莱斯，傻子都会往方总的身份上猜，还怎么安心上学。”
    陈建业：“……”
    “瞧我……”
    陈建业忽然觉得很淦！
    自己都年过半百，半截身子埋土里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没他孩子大，正上大二！
    偏偏这个年轻人轻而易举的部署了许许多多听起来都特别梦幻的事情。
    包括……
    陈建业自己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没多久就到了一家私房菜馆，谷雨提前帮方年预订了包厢。
    两人进入包厢时，酒菜就已经上齐了。
    落座后，方年指了指桌上的陈年茅台：“院士，要不要喝一点？”
    闻言，陈建业伸出三根指头道：“可以陪方总小酌两杯。”
    见状，方年略有莞尔，没想到陈建业也是个好酒的人。
    起筷吃饭后，方年好奇问道：“院士，我一直都憋着没问，这次的戏法您是怎么变出来的，我一个知情人士都没法理解这性能参数指标怎么这么高。”
    “单独请我吃饭就为了这事？”陈建业眉头微挑，奇道。
    方年笑着点头：“我不懂技术，但喜欢瞎好奇。”
    陈建业简单解释道：“连续两次流片失败后，我们找到了一些经验和症结，经过一定的调整后，发现可以比预设方案的性能指标高出不少……”
    方年：“……就没了？”
    “有时候技术上的突破就这么简单。”陈建业感叹道。
    “说实话，这次得亏是我亲自去了湾湾，否则可能又要流片失败，现场调整了好几次，现在到28纳米这样的工艺制程了，可能一丁点瑕疵都会带来很大的失误。”
    “……”
    方年：“……”
    他带着浓浓的八卦来，然后就这么简单苍白。
    搞得不上不下的。
    不过方年也没多说，从陈建业的口风中，他能听出其中的艰辛与凶险。
    总计耗费56亿人民币左右，才完成了白泽第一款手机处理芯片的设计工作。②
    真的不容易。
    毕竟有钱也不一定能设计出来优秀的芯片。
    再想想苹果一颗A4全部研发费用10亿美元，白泽这都算小本钱大产出了。
    虽然后续量产还需要按颗缴纳部分专利的授权费。
    额外的，方年也没再说其他事务。
    该安排的事情早在今天上午就基本安排妥当了。
    基于神龙1号进行更优秀的迭代这自不必说，保密实验室继续加油也安排过了。
    神龙2号的相关事务也会有产品经理的介入，从源头上减轻包括陈院士、张教授等人在产品上的负担……
    饭还没吃完，方年就接到了雷軍的电话。
    雷軍主要是道喜以及发表了感慨。
    主要是说：“方总呐，你不能总这么不声不响，前两天还说没谱，今天就搞了个遥遥领先同行。”
    “昨天回到京城后，我差点把头发给愁白，没想到会足足提前了两个多月，真是厉害！”
    “……”
    就也没多说几句。
    反正雷軍这次是死活都要拉着小米1s跟上神龙1号一条道走到黑了！
    不过雷軍也没着急马上谈后续的合作对接。
    不急着这一个晚上。
    饭后，在回君庭的路上，方年也陆陆续续接了些祝贺电话。
    比如沈尼尔、马珀利、余大东以及任先生等少数几个人。
    大家都算是有默契的，基本上是在一个时间点后才会打电话。
    这些人都算是跟方年熟络的。
    关系稍微远一些的，连祝贺电话都不好打，要不就是短信，要不就是往后见到了再主动挑起来祝福两句，还得扯几个借口。
    倒是杜秘也打了个电话。
    简单转达了一下平校的祝贺，也没多说别的。
    这种大佬身边人，有时候比大佬更难懂，喜怒从来不敢形于色，说话都没有语气腔调的。
    …………
    …………
    回到君庭后，陆薇语、温叶等人都在。
    大会虽然结束，但事情可没结束。
    至少舆论就没想过要这么早结束。
    方年也不打算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既然碰瓷了苹果，就要碰瓷到底。
    最起码也要利用外部压力，让前沿接下来的发展环境更加宽松一些。
    也让国内更多的公司参与进来。
    系统、芯片、半导体是一条超大产业链，根本不是前沿一家能搞定的。
    接过陆薇语递上的一杯茶，方年喝了口，嘴上问：“现在网上是什么动静了？”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看比较开心一点的吧。”陆薇语眼珠子一转，调皮道。
    客厅里的众人都露出会心的笑意。
    前沿办公室的人还是清楚方年喜欢在线上抬杠对线的。
    ‘持键’在前沿办公室内是不公开的秘密。
    谁也没主动说过，但谁都清楚。
    方年也不着恼，拿过一旁开着盖子的笔记本，浏览器里正好是几个常用的社交媒体网站。
    微博啊、逼乎什么的。
    方年挨个翻了翻。
    最终停留在逼乎。
    嘴上咕哝道：“知乎是不是也该开放注册了？”
    “……”
    虽然大家都听到了，但都没吱声，一个二个的都看着方年操作。
    因为……
    史明在逼乎上还是非常跳脱。
    在关秋荷通过媒体和网络直播表明前沿的态度后，大多数公知都赶紧删掉了自己公开发布的消息。
    有些更是直接发布了道歉声明。
    诸如什么未经考证云云。
    至于大多数媒体更懂事，赶紧删了消息，发了各种祝贺、赞扬的新闻。
    少有媒体硬挺着。
    不过这块方年不会搭理，他才懒得浪费时间精力去单独怼媒体，是前沿的法务部不好用了，还是前沿系那么多法务太忙了？
    史明……
    他是一条消息都没删。
    而且在从下午四点开始到现在连续发布了17条大消息。
    逼乎也没给他禁言封号处理。
    “前沿！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们应当警惕汉芯事件卷土重来！”
    “……”
    “前沿夸大其词，如果是真的，是中国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设计能力！”
    “……”
    “欺骗地方投资，120亿这么巨量，有关部门都是吃屎了吗？”
    “……”
    “前沿的威胁恐吓，我从来不放在心上。”
    “……”
    方年很快登录‘持键’：“@史明，你很跳啊，原来现在人在美利坚主子那边，难怪这么一股死贱死贱的狗脸，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当，去当狗，还能当得那么开心？”
    “@史明，听说这次你没收钱，在美利坚认了主子就是不一样，怎么不干脆用英语？”
    “……”
    很快就有一堆围观网友。
    “@持键大佬你总算来了，我们战力不够，这死逼崽子是真的完全油盐不进，事实都那么清楚了，还这么跳。”
    “@持键大佬，这个史明还说如果给他120亿，他都能到太阳系。”
    “……”
    史明这玩意，根本忍不了方年的狂怼，装模作样的对着空气发。
    “一个毫无素质的人，早就拉黑了！”
    “……”
    持键：“嚯，给你120亿你能上太阳系，别以为你读了几句书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你怕是不知道你的主子研发A4花了多少钱？”
    “……”
    吃瓜网友A：“嗯？这个还真没注意。”
    吃瓜网友B：“刚查了下，苹果研发A4芯片单研发费用10亿美元，还不包括收购了一些设计团队……卧槽，这岂不是说前沿白泽相当牛逼？”
    “卧槽，按照A4芯片10亿美元研发费用算，全方位吊打A5的神龙1号120亿人民币能出来也是吊炸天了！”
    “好像前沿并未公开神龙1号的研发费用，可能没花120亿那么多哦~”
    “……”
    史明：“那所谓的神龙1号是否真是前沿设计的，都还是未知数，更何况前沿只是搞了方案整合，又不是自主研发。”
    “……”
    持键：“有本事让你家主子苹果公司先自主研发啊，只要你家主子带头，我一定在网上发起请愿帖，让前沿也跟进自研！”
    史明：“不讲理的野蛮人，无法沟通！”
    持键：“你这样的人才是无法沟通，全世界都在等苹果公司的回应，事实如此清晰的情况下，你这条狗该赶紧求西方的上帝保佑你家主子苹果的股价别狂跌！”
    “……”
    史明放下一句“不知所谓”然后灰溜溜的下了线；
    任由网友以及持键怎么挖苦都不再回应，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么高调。
    可能真的担心自家主子明天股价狂跌。
    毕竟当狗的人是这样的。
    事实上，在关秋荷代表前沿发布声明后，全世界都在等苹果公司的回应。
    尽管现在美利坚大部分地区的时间还是凌晨。
    但美利坚那边的社交媒体依旧很活跃。
    吃瓜可不只是中国独有，全世界网民都差不多。
    “……”
    方年端起茶杯喝了口，一脸满足：“哎呀，真舒服。”
    然后一本正经道：“史明这种人应该多一点在前沿相关的业务范围内。”
    方年话音刚落，众人皆笑出了声。
    “哈哈……”
    客厅里充满快活的空气。
    末了，关秋荷说了句：“也不知道苹果会不会被你气得取消今年的WWDC……”
    ①：就不写网址了，特地查过一些相关资料，国内开源社区的发展均良莠不齐，还是不提了。
    ②：查过资料，包含各类IP授权以及一些部件的自研费用，研发一款高端手机SoC保守估计都在52亿人民币，这是按最终可以生产5000万颗的量来算(不计生产成本，因为部分IP授权按颗计算)，当然是18年的数据，11年可能会少一点，但参照A4芯片的10亿美元研发费用，可能某些地方会花费更多；还有就是英伟达16年开发的xavier芯片花了20亿美元，尔后一个架构的开发费用花了10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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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更新当天最后一章，总觉得有什么话没说，但又想不起来，好吧~各位读者姥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