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经过更加细节的资料收集和整理。
    方年对已建、筹备或规划中的六大前沿院，有不同的细分领域安排。
    比如最早的西交大·前沿院是利用西交大的优势专业，吸附优秀人才，均衡发展。
    到中科大·前沿院开始细分领域，突出针对IC设计；
    申城前沿院在规划上是明显的针对操作系统人工智能领域、芯片架构等；
    而京城前沿院将更突出针对IC设计中的eda产业；
    东北三省针对半导体设备制造；
    华南区域的前沿院针对工业类软件。
    至于为什么这么安排，参考因子其实很多。
    首先核心要素是围绕‘女娲’操作系统这个软件的最高要求，所以必须要自己做硬件体系。
    硬要说的话，这个要素是学苹果的。
    苹果在过去几十年里，逐步完善了通过做硬件来更好地实现软件这一条生态。
    之所以说逐步完善，是因为现在的苹果还处于部署移动设备领域的时间节点。
    额外的，iPhone之所以一经推出就轰动世界，引领潮流。
    也是因为苹果在PC时代积累了足够的优势。
    乃至从iPhone4发布后，手机领域已经开始逐渐分成两个派系：iPhone和other；
    也是因为今年六月份才更名为iOS操作系统这个软件的足够优秀。
    只不过前沿选择的是另一个硬件细分领域，基于处理芯片为核心的整体产业链。
    并且为了这条路走得更加顺利，方年联合雷軍成立了顺为资本。
    其次是地理位置因素。
    比如西北那边的繁荣度远不如沿海，从广义上来说，选择该地的学生更能沉下心去，所以可以更均衡的研究各个基础学科。
    比如庐州那边，注重IC设计方向，是为了给庐州项目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比如申城这边，思维更加新潮，再加上‘女娲’系统实验室在，人工智能类成果转化会更加便捷——
    很显然，前沿不可能在有自研系统的情况下，给别人做嫁衣，人工智能类成果一定会基于‘女娲’或者‘女娲’的某个分支。
    再有东北三省，传统意义上的老工业基地，又有哈工大、长光所等单位；
    从方年已知角度，以发展的眼光看，更适合设备制造产业的深入研究和应用发展。
    比如华南区域对软件研发人才的吸引热度更高；
    又有鹏城、羊城、江夏等城市的互联网软件开发热，很适合搞工业软件研发。
    整体上，参考了人文、地理、环境、发展方向等因素的综合考量。
    再比如京城……
    京城……高校那么多。
    就也不能浪费，对吧！
    再说，每个前沿院的建设都是一个体系。
    而且是基础学科的交叉研究，又不是不让它们有其它方面的研究突破。
    只是从前沿的角度，会分门别类的提交项目研究需求。
    更谈不上资源浪费。
    如果后续卓有成效，方年还打算建设更多的前沿院吸附更多的人才。
    反正按照目前的发展方向，前沿系不缺人才，产业链的各个细分领域也会缺。
    总的来说，
    跟杨余良商谈结果如此理想，方年很是心满意足。
    虽然现在就该发愁资金缺口。
    但不影响方年美滋滋的离开复旦。
    方年才走进前沿办公室，温叶就发现了，打了个招呼：“方总。”
    “温秘呐，你是不是心思不定啊，每次我进办公室，你都刚好抬头。”方年哼着调儿调侃。
    办公室里只有温叶一个人。
    温叶笑着解释：“没有，只是您开门有声音。”
    “是吧。”方年也不在意真假。
    嘴上念叨一句：“现在就剩京城、华南、东北三地的前沿院筹建工作了。”
    接着道：温秘，按照折中方案整理，具体的细分学科研究中心建设你也知道。”
    “华南区域的前沿院放在羊城，以中大和华南理工为主。”
    “东北的前沿院放在哈工大。”
    “京城那边的前沿社团是你跑的，由你权衡决定。”
    温叶一一记下：“好的，方总。”
    “等关总回国，你跟她去落实初步的合作备忘。”方年道。
    “另外，你让前沿创业CEO去跟复旦科技园相关领导接触洽谈细节。”
    温叶再次点头。
    然后汇报道：“前沿项目的专家顾问组现在有19人了，还要不要继续扩大？”
    一听这话，方年皱眉道：“前沿项目CEO吃屎的吗？不会判断工作量？”
    温叶：“……”
    方年想了想，平静道：“人，还是人的问题。”
    “你尽可能把工作重心放到前沿实习部上，后备队伍尽快建设。”
    温叶连忙应下来，不敢再多说。
    她虽然没有上眼药的意思，但也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破坏了方年的好心情。
    方年的确不满意前沿项目和前沿创业两家公司的磨合情况。
    眨眼就两个月了，好的进展一点都没看到。
    人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想着这些，方年叹了口气。
    “温秘，当初让你去京城，如果不是带的那个谁，你现在的工作效率就会被解放出来。”
    闻言，温叶脸色涨红，低头道：“对不起，是我浮躁了。”
    那次她的确误判了方年的意思。
    原因跟浮躁真有关系。
    那是她完全独立处理一城之地的业务，有资格带人。
    难免有点膨胀。
    “行了，过去的事情了，你尽快培养出几个合格的行政助理来。”方年大手一挥。
    温叶赶紧点头：“明白。”
    末了，方年话锋一转，道：“3点以后，你也上网看看关总在国外的表演。”
    温叶：“……”
    …………
    …………
    下午三点零几分。
    当康游戏官博等在各大平台同时发布了一段视频。
    镜头里的主角是关秋荷。
    一如既往的精致浓妆，背景是某个酒店房间，窗外是一片被霓虹点缀的黑暗。
    “大家好，我是当康总经理关秋荷。”
    “十分抱歉现在才通过各种方式跟大家说明情况。”
    “因为公司商务上的事情，我现在在加州尔湾，得知当康游戏平台被黑客攻击离线时，正好是国内12号深夜，没有打扰大家，没想到一直忙碌到现在。”
    “发生如此严重的黑客事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据我所知，截止到目前为止，黑客的针对攻击依旧未停止，当康游戏官网依旧在应对攻击。”
    “在此，我代表当康游戏对各位玩家，各位网民，深表歉意。”
    “过去的24小时里，当康游戏没有停止努力。”
    “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在当康游戏平台上线恢复正常之后，将推出等价于人民币一亿元的补偿方案。”
    “……”
    稍作停顿，关秋荷说起了第二件事情。
    “本次黑客事件中，我司有注意到公共网络空间的各种言论；
    诚如大家所言，当康游戏平台很年轻，经验不够丰富，准备不够充分，以至于在与黑客纠缠一个多小时后，被迫离线；
    这个过程中，IDC机房、硬件防火墙、负载均衡、安全软件等都存在严重到我本人完全无法容忍的问题。”
    “尤其是黑客事件发生后，国内外各个服务提供商的响应与解决能力令人失望，其中安全领域尤甚。”
    “我司决定利用这次机会，用实际环境进行一场网络安全演练，全网都可参与；
    其中表现优秀者，我司将以重金聘请，组建独立的安全团队。
    什么时候当康游戏平台正式恢复正常，这场实战演练什么时候停止！”
    “我司将为本次网络安全演练提供高达1000万美金的总奖励！”
    “……”
    “基于黑客攻击到现在都没停止这种令人失望的局面，我司将重新审视所有服务提供商的实际业务能力。”
    “……”
    关秋荷表情平静的表达完了当康游戏的所有安排。
    诚挚道歉，给出补偿方案。
    着重表达了当康游戏对服务提供商的失望。
    同时含蓄表达了当康游戏将介入安全领域的意思。
    几乎是在视频发布到网络空间后，当康游戏官博更新了关秋荷说的所有安排细则。
    其中这场网络安全实战演练，被命名为：
    当康杯。
    细则里面列出了各个不同奖项的奖金。
    方方面面都很完善。
    表明了当康游戏并不是张口就来，而是有的放矢。
    同时也很清晰的表明了当康游戏愤怒的态度。
    因为……
    当康游戏决定重新在线，只不过是以删档内测模式运行。
    也就是说，当康游戏决定硬碰硬，给所有网民提供安全实战演练的战场。
    公共网络空间很快沸腾。
    方年也没闲着。
    通过各种渠道辗转跳到国外网络，然后登录了‘持键化仙开天’这个账号。
    要论失望的话。
    谁的失望都比不过方年。
    他实在没想到，Juniper这家久负盛名的安全企业提供的硬件防火墙如此不堪一击。
    事后的解决方案和处理能力也十分令人失望。
    这让方年现阶段没办法肆无忌惮的使用‘持键’这个账号。
    因为‘持键’的风头过甚，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在看到Juniper的不堪表现后，方年颇觉不安全。
    此时，网友们的议论纷纷。
    “一亿元的补偿？强！坐等当康恢复正常！”
    “当康游戏的灵魂还得是关总，关总一出面，至少我觉得我还能忍受一下。”
    “……”
    “只有我关心这个当康杯吗？”
    “不能说当康游戏没准备，毕竟面对的是今年为止全世界范围内最大一次DDOS攻击，但现在都不能给一个安全环境，也难怪关总会选择破釜沉舟！”
    “真乃女中豪杰！”
    “直接以当康游戏平台为战场！”
    “我怎么觉得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网络安全行业，都会因为关总的愤怒而大动干戈？”
    “肯定噻，24小时离线，起码损失上亿了，然后这些服务厂商还告诉你他们无能为力，你不愤怒？”
    “……”
    持键的冒泡很快：“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首先当康游戏受损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网友的回复也很快：“你要这么说的话，显然是鹅厂游戏、剩大游戏啰！”
    “每逢大事，必有持键！总算等到你，角度还是这么新奇！”
    “@持键你的角度有点阴谋论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就大了。”
    “……”
    持键：“我相信大家都有猜测，我记得鹅厂游戏投资了当康游戏；
    可是当康游戏面临如此严重的DDOS攻击时，鹅厂游戏却没有直接伸出援手，反而在各种渠道表达了对当康游戏业务能力的失望。”
    “卧槽，持键大佬这是要揭露内幕了吗？”
    “不敢想不敢想！”
    “……”
    持键：“是不是细思极恐？”
    “第二个问题，当康关总为什么要在24小时后才发布声明？
    要知道之前当康游戏也发表过公开声明，但推卸意味很明显，关总却大包大揽，直接道歉。”
    持键根本不给网友反应时间，一连串问题甩出：
    “第三个问题，关总在视频中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与失望，着重提到了安全领域，我的记忆没出问题的话，鹅厂的QQ似乎正跟某司纠缠不清，这种愤怒有几分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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