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掌柜道。
    “接下来的事很简单。”
    凌云淡漠道：“大家只需对比下我炼制的洗髓丹，与琳琅药阁的洗髓丹，便会知道真相。
    同为九道丹纹的洗髓丹，琳琅药阁的洗髓丹，色泽不够饱满，每一颗的体积也偏小，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不会不知道吧？”
    “阁下，您是说，琳琅药阁的洗髓丹，偷工减料了？”
    那孟公子忍不住道。
    “不仅是偷工减料，用的还是存放岁月太久，药效已大量流失的药材，所以才会色泽不够饱满。”
    凌云道：“顾客来琳琅药阁，花了购买九道丹纹洗髓丹得到价钱，得到的却是偷工减料，用过期药材炼制的丹药，不得不说，琳琅药阁真是做得好生意。
    这一炉丹药下来，琳琅药阁要省不少药材钱吧？”
    掌柜终于无法淡定了：“阁下，你不要信口开河，这世间的丹药，哪有每一颗都是一样的。
    不同炼丹师炼制的丹药，大小和色泽有区别，这是很正常的事。”
    “若只是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
    凌云道：“但你琳琅药阁的洗髓丹，偷工减料，和使用过期药材，这都是小事。
    真正让我无法容忍的，是琳琅药阁的洗髓丹，有着很强烈的副作用。”
    “你血口喷人。
    ’掌柜怒道。
    “掌柜，你还愣着做什么，立即通知稽查司来抓他，这人摆明是在诬陷我琳琅药阁。”
    杨绍声音尖利道。
    “不着急。”
    孟公子沉声道：“这位阁下，请问你能否证明，琳琅药阁的洗髓丹有很强的副作用？”
    听到他这话，杨绍脸色当即变化，却不敢无视孟公子的话。
    很明显，这孟公子的身份极不寻常。
    “拿两只山麻雀来便可证明。”
    凌云道。
    洗髓丹中有一味药材，本身就对山麻雀有毒性。
    但这种毒性，对人体是无害的。
    为琳琅药阁炼制洗髓丹的炼丹师，显然没在意这点，处理的时候没放在心上。
    这就导致，这味药材的分量多了一点点，对麻雀的毒性加大许多。
    反观凌云炼制的洗髓丹。
    他为了避免这点，则故意减少这味药材的分量。
    所以他的洗髓丹，对麻雀毒性已不是很大。
    “来人，去取两只山麻雀来。”
    孟公子道。
    山麻雀只是普通动物，要寻找并不难。
    且这种动物，与小白鼠一样，是炼丹师常用的试药动物。
    五分钟后，孟公子的人就带了两只山麻雀来。
    “将我炼制的洗髓丹，和琳琅药阁的洗髓丹，分别刮下等量的粉末。”
    凌云道：“然后将这粉末，分别喂给两只山麻雀便行。”
    “照做。”
    孟公子道。
    “这怎么行，若丹药被刮下粉末，这这丹药就不值钱了。”
    掌柜道。
    “如果证实是诬陷，那么这洗髓丹我会出钱购买。”
    孟公子冷冷道。
    掌柜当即再无阻止的理由。
    接下来，孟公子的手下，便按照凌云的话去做。
    两只山麻雀，分别吃下凌云和琳琅药阁的洗髓丹粉末。
    结果没过多久，吃了琳琅药阁洗髓丹粉末的山麻雀，就身体僵硬，倒地身亡。
    反观吃了凌云洗髓丹粉末的山麻雀，依然活得好好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琳琅药阁的洗髓丹，不可能有毒。”
    掌柜受到巨大打击。
    杨绍瞪大眼睛，他们琳琅药阁的洗髓丹，真有副作用？
    四周其他客人的反应则更大。
    在他们看来，琳琅药阁的洗髓丹，这已经不是有副作用，而是有毒了。
    平日里，琳琅药阁就把这样的洗髓丹卖给客人？
    孟公子脸色极为难看。
    他购买这洗髓丹，是为了给他家中胞弟服用的。
    看到这一幕，他只觉心头寒意直涌，接着则是怒火翻滚。
    “佟掌柜，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孟公子愤怒的看向琳琅药阁掌柜。
    佟掌柜手脚冰凉，说不出话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哪能给孟公子解释。
    而他这态度，在其他人看来则是心虚的表现。
    不过佟掌柜不是一般人。
    他很快反应过来，急忙道：“孟公子，这应当是误会。
    或许，是这洗髓丹在进货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差错。
    请孟公子放心，我琳琅药阁必会严查此事，很快就能给孟公子一个交代。
    孟公子，请您看在我琳琅药阁的五百年声誉上，信任我琳琅药阁一次。”
    琳琅药阁的声誉，在这时起到巨大作用。
    不仅孟公子，四周其他人的愤怒和质疑都被平复不少。
    凌云眼神淡漠。
    他既然已决定对琳琅药阁出手，又怎么可能给琳琅药阁翻盘机会。
    接下来，他开始找其他丹药的瑕疵。
    每找到一种丹药，他都会亲自炼制同样的丹药，与琳琅药阁的丹药，形成鲜明对比。
    琳琅药阁的丹药无一例外，都被他的丹药秒成渣。
    半个时辰后。
    琳琅药阁已有十多种丹药，被凌云说的一无是处。
    佟掌柜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到了现在，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次琳琅药阁是踢到了铁板。
    琳琅药阁的这些丹药，其实根本算不上假药，只不过品质上有所瑕疵。
    奈何，这凌云太变态。
    对方似乎什么丹药都会炼制，而且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都绝佳。
    与凌云炼制的丹药一比，琳琅药阁的丹药，看起来真的就如同假货。
    偏偏这些话，他无法解释。
    客人可不会在意琳琅药阁有没有冤屈。
    他们只会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再想到，这一切都是杨绍惹下的祸。
    佟掌柜看向杨绍的目光，就不禁充满怨念。
    今天，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是败家子！琳琅药阁与凌云，本无冤无仇。
    之前凌云买完冰玉灵芝，如果琳琅药阁不搞事，那么什么都不会发生。
    是杨绍执意要坑凌云。
    节将却为琳琅药阁，惹来一个恐怖大地。
    杨绍同样脸色发白。
    他并不蠢。
    当凌云在琳琅药阁内，连续指出十多种“假药”后，他哪里还会不知道，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凌云淡淡一笑，没再继续炼丹。
    他相信，从琳琅药阁内找出十多种“假药”，这已经完全足够。
    而且他也不得承认，这琳琅药阁的丹药，品质真不错，称得上是良心药铺。
    有大瑕疵的丹药，其实就这十多种。
    剩下其他丹药虽然也有瑕疵，但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