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化妆。”
    “不是整容。”
    “也不是假垫！”
    “哦。”
    “天赋！”
    “是一种能变化的天赋！”
    “……”
    王直尝试了很多遍。
    很难沟通。
    有些东西对莽哥来说…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难。
    但如果不靠莽哥，那么多人光靠自己一个个靠近感应，如同大海捞针，野狐不会那么笨，单独一人出现在小巷子里，他很大可能藏在人群之中。
    商业广场、酒吧、夜市、ktv……
    如果自己是野狐，也会大隐隐于市，人群中不但容易隐蔽，且万一暴露的话也能更好地制造混乱脱离战斗。
    “所以鹿过一直在移动。”
    王直又看了一下鹿过的位置。
    他移动的速度不快。
    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位置总是在不断变化，或近或远，或停或走，暗含一些奇妙的规律。
    继续靠近。
    距离鹿过还有不到3公里。
    王直跟着莽哥，继续漫无目的地搜寻，虽然莽哥依旧不知道目标什么样，但起码不会再闹乌龙，去大街上找浓妆艳抹的大姐姐。
    那样目标太大了……
    满大街都是。
    “21：00。”
    王直看了下时间。
    一个小时过去，搜寻依然没有任何成果。
    距离0点还有三个小时。
    狡猾的野狐行踪飘渺，线索为零。
    就连一直追踪他的慈哥和师姐，曾感知过他的气息，也找不到他半点踪影。
    神出鬼没！
    虽然队长很有把握，对实力有绝对自信，但万一执行最终计划时，鹿过没逃掉被野狐所杀，宁泰队又没抓住野狐，那么……
    对宁泰队来说会是极大的声誉损伤。
    并且，要为鹿过的死负上责任。
    这比完不成任务还糟糕。
    队长赌太大。
    但王直知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而且以宁泰队的能力，也不至于让最终结果糟糕透顶，大概率是两种可能。
    一是鹿过笑到最后，野狐没杀掉他，宁泰队也没抓住野狐。
    二是鹿过重创甚至被杀，但野狐陷入天罗地网，被宁泰队擒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拿下这头狡猾狐狸，对宁泰队来说就是成功。
    因为，他是打开黑盗的一把关键钥匙！
    纵横华夏数十载的黑盗，虽然没犯过什么大案子，也不算危害特别大的邪恶组织，但对于华夏王牌军来说，始终是肉里的一根刺。
    不拔不快！
    “vr网吧。”
    “德粤酒楼。”
    “篮球场。”
    ……
    王直一个一个扫过。
    所有人群聚集地都不放过，目标重点放在女子身上，尤其是大兆杯的女子，野狐最好这口，这一类女子聚集地倒也好找，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地方。
    懂得都懂。
    正当王直准备舍生取义，去尝试一下被困鸟笼滋味的时候，忽然顿下脚步，看着远处灯光璀亮的kfc，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标志格外清晰，透过透明的玻璃，清晰可见二楼有一道熟悉身影。
    修长消瘦的体型，长相俊朗，身穿黑衣的青年怡然自得地啃着吮指原味鸡，看着小视频，不时露出会心笑容。
    王直怔住了。
    ？
    鹿过？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自己要找鹿过都不用费心思，他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吗？
    等等！
    不对。
    王直心之一凛。
    app上的定位依然很清晰，小红点仍在移动，距离自己还有2.5公里远！
    如果他是鹿过，那小红点是谁？
    如果小红点是鹿过，那他又是谁！？
    王直双手顿起鸡皮疙瘩，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野狐！？
    王直心念急转。
    难不成野狐胆子这么大，天赋变化成鹿过招摇过市？
    “队长提过，为了引出野狐，自鹿过投诚后就没派人一直贴身保护过他……”王直暗暗心忖：“也就是说，野狐扮成鹿过，完全可能混淆视听。”
    “最危险的变化，就是最安全的变化？”
    “鹿过之前是高等进化的非凡原能者max，现如今已融合原力珠突破，同样也是无双原能者。”
    “以原力气息而言，和野狐分别不大，除非熟知两人气息的原能者，不然极难分辨。”
    “但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
    王直再抬起头。
    二楼玻璃位置已不见鹿过身影。
    目光一燃。
    走！
    王直进入kfc，直奔二楼。
    不管是鹿过还是野狐，见面便知，不怕暴露鹿过的身份，因为自己面生，就算野狐在监视鹿过，也不认识自己。
    再者，如果他真的是鹿过，那么2.5公里外的小红点是谁？
    鹿过想越过宁泰队，自作主张？
    更有问题！
    王直迅速迈上二层楼梯。
    kfc只有唯一的楼梯，但这是一座综合型商场，二层的kfc有大门可以离开，通往商业广场，此时二层已没有鹿过身影，似乎已经离开。
    难道自己刚才的注视，被他发现了？
    王直迅速移动，推开二层通往商业广场的大门。
    偌大的二层广场，人来人往，比肩接踵，很难发现鹿过的踪影……
    嗯？
    王直猛地回过头。
    和正从wc出来的鹿过面面相觑。
    后者表情有些古怪，瞪大眼睛，似乎见到了煞星似的。
    王直双眸精湛，迅速集中精神和意志，紧盯鹿过，强大原力气息释放而出，干瞪眼的两人引来周围人群好奇的目光，形成一道奇妙的风景线。
    空气，仿佛凝固。
    倏地——
    嗖！
    鹿过飞速驰出。
    就像突然启动的跑车，一下子飙到最高速夺门而出，窜入人群之中，身法和步法都是顶尖，身为黑盗这是他最擅长的能力之一。
    想跑？
    王直迅速追去。
    两人如风般席卷kfc，令二层人们惊呼声连连，许多孩子更是发出尖叫声，热议声连连。
    “好厉害！他们是奥特曼吗？”
    “对啊，一定是赛罗！我最喜欢的赛罗奥特曼！”
    “大哥哥待会儿是不是会变身啊？”
    二层角落处。
    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低头吃着冰激凌，余光落向两人离去的方向，精光一闪而逝。
    “妈妈，那个姐姐好大噢，比你的大好多！”
    “嘘，小声一点，那是假的！”
    “啊，眼睛也有假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