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对他是不是太凶了?
放好温水之后,南遇坐在浴缸里,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要变成这浴室里的雾气了一般。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生病了,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敏感和脆弱。
靠在舒服的大浴缸里,她感觉到了家的舒服与安全。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外面工作,享受到的关心都是很少很少的。
嫁给了江沐风之前,她还以为以后必将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可是现在,她却感觉到了被人呵护的感觉。
她今天对他是不是太凶了?
她对他那么凶,他却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哄她,按理说,已经是很好了。
洗完澡之后,南遇穿上睡衣拉开了浴室的门。
“啊!”
还没等她走出去,就被江沐风拦腰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香。”
江沐风在她耳鬓处闻了一下,笑盈盈的问。
南遇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问道:“沐风,你会不会觉得我有时候很凶?”
“凶?
你哪里凶了?”
江沐风在她白皙干净的脸颊上蹭了蹭说:“奶凶奶凶的!”
“你都不生气的么?”
南遇记得,他以前脾气可是很不好的。
“我跟你生什么气?”
江沐风在她纤长的睫毛上亲了亲,感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好看。
“因为我今天对你的态度特别不好,你肯定很生气吧?”
虽然当时南遇很生气,但是现在江沐风对她这样好,她又觉得自己当时有点过分。
经沐风听到她的话后,噗呲一声笑了,“老婆说我不是应该的么?
我本来就做的不对嘛。”
江沐风挑了挑唇角说:“不过我还是不能允许,有人对你态度不好。”
听到他的话后,南遇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忽然有种被宠爱了的感觉呢?
江沐风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笑着说道:“哎,你得赶紧养好身体,不然该没有办法揍我了。”
“我什么时候揍你了?”
南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胳膊说:“我昨天也就是咬了你一口而已,那也不怪我吧?”
听到她的话,江沐风下意识的摸了摸昨天被她咬过的锁骨,似乎依稀还带着麻痒感觉。
昨天夜里那种中毒上瘾的感觉,也迅速占领了脑海。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今天不可以再折腾这个病歪歪的小女人了。
江沐风立刻将手里的小女人放下,紧张的说道:“我去给你接杯热水,多喝热水好的快。”
看着忽然紧起来的江沐风,南遇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离开卧室之后,江沐风深深叹了口气。
他对南遇有种不敢伤害想法,这种感觉倒是前所未有的。
以前,他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要时时刻刻和对方粘在一起,在下雨阴天的日子里躲在家里的大床上无限翻滚。
可是现在,他更在意南遇的想法,更想让她过的舒服自在。
至于自己私心的渴望,倒是可以排在后面。
给南遇拿了水喝之后,江沐风看着她裹着被子躺下了。
江沐风躺在她身边,默默的看着她缩成一团的小身形,发现她在睡着的时候一双拳头都是攥紧的。
看来,她在睡着的时候神经都是紧绷的。
江沐风靠到她身边,伸臂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又瘦又小的,所在他臂弯里,好像一个躲在避风港里的孩子。
“别怕,安心睡。”
江沐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柔声安慰着。
“嗯……”睡梦中的南遇似乎听到了他的安慰,将身子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真是个傻丫头! 江沐风的心仿佛被融化了一般,心里填了彩虹棉花糖一般甜蜜。
虽然他不喜欢管理公司的事情,但是见南遇工作这么拼,他也开始关心起了公司的事情。
虽然他什么都不懂,但至少下一次不要再给她添麻烦了。
程依衣之前一直都想早些出院,可是现在她却因为父母一直住在了医院。
程父程母虽然没有苏醒,但是江暖阳每天都会去探望。
这让同样住在医院里的江夫人心里很不平衡…… 明明是她的儿子,可是却只探望程家父母,不来探望她。
因为她之前总是说李洛的坏话,所以江柔没待多久就跟李洛离开了。
江暖阳虽然不来看她,但是佣人和医生却没少给她请。
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和推拿之后,江夫人的双腿渐渐有了点知觉。
她每天住在医院里,只有佣人照顾,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夜里,江夫人被尿意憋醒,原本她是应该叫佣人进来扶她去厕所的,可是腿脚逐渐有了点知觉的她,决定自己去厕所。
她受够了像废物一样被人服侍,所以即便是知道有些勉强,她也还是想靠拐杖自己去厕所。
护工和佣人都在外面的护理间休息,没有听到呼唤或者是护理铃是不会进来的。
这一次她没有用坐便器,而是一步一步扶着桌子走向了厕所。
扭亮厕所的灯,江夫人缓缓迈步走了进去,心想着自己以前实在是好糊涂。
如果从一开始就着重培养江飞续的话,会不会结局有所不同?
江飞续虽然能力上面不如江暖阳,可是他野心足够。
如果当初选择的继承人是江飞续,那么现在江飞续应该在江氏忙碌着,而本身就不想当总裁的江暖阳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 没有人会恨她,所有人都会得到皆大欢喜的结局,甚至于梁翠也不会起害她之心。
她不会瘫痪在床,老大一家也不会散,帅帅也不会成为孤儿。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江夫人方便之后,拄着拐棍走到了洗手池前,放开水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了洗手池上面的镜子。
“啊!”
在看到镜子里模样奇怪的老妖婆时,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啪啦一声,拐棍掉到了地上,受到了极度惊吓的江夫人倒退一步摔倒在了冰冷的瓷砖地上。
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头顶上面明亮的吊灯,想大声呼救,却叫不出声。
她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像破了壳的鸡蛋一样,流了出出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