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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080,推倒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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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北郦农场那一次大规模的不期而遇,郝知恩和金天的关系也就算板上钉钉了。在场的人里,也就赵唯一仍摸不着头脑。此后,章林森没有联系过郝知恩,而赵士达联系了郝路远和潘红玉,并打了个“小报告”。
    郝知恩不知道赵士达是怎么跟她爸妈说的,而她爸妈是这么跟她说的:“士达说你找了个‘小’男朋友?”郝
    知恩不快:“他赵士达大我六岁又有什么用?还在玩儿‘告家长’这一套!”郝
    路远和潘红玉一对视,保持了沉默。
    女儿三十一岁了,在外独当一面,回了家更是一家之主。上礼拜,潘红玉在网上选了一条秋裤,是买肉色还是买紫色,都不禁要问问女儿,又哪里还干涉得了女儿的交友?再说了,他们还没表态呢,女儿这胳膊肘都拐出八里地了,不保持沉默,难道鸡蛋碰石头?父
    母和孩子间的信任就是如此。
    无论是孩子小时候无条件地信任父母,还是父母年迈后无条件地信任孩子,都是源自自身的“弱小”。
    归结于对方压倒性的强大。
    至于对外,郝知恩和金天谁也没公开,但既然也没遮遮掩掩,三五天下来,也就一传十,十传百了。曾经嘉华大公馆的丑闻,被赋予了传奇的色彩。与此同时,一则某国铁路状告某电影,侵权费高达上千万美元的新闻也被炒了个沸沸扬扬。郝
    知恩和甄珍、波莉等人的那个叫做“钻石姐妹情”的微信群炸了锅。
    上百条消息都是旁敲侧击,最后,有人提议聚个会。
    这是要当面八一八卦。
    郝知恩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和他是来真的吧?长
    达十秒钟的空白,令郝知恩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断网了。这
    时,甄珍打破了沉默:你当我们傻?
    果然,不出郝知恩所料,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和金天的两情相悦,果然更像是谁有求于谁的互通有无。
    她飞快地输入着:是啊,我和他就是来真的啊。
    发送。
    至于许歌声问的问题——也就是“谁上了谁”的问题,答案也不出许歌声所料。至
    少推倒那一下……是由郝知恩完成的。
    尽管加一块儿也快六十岁了,郝知恩和金天的“机会”仍少之又少。鉴于金天要为上千万美元的侵权费和接踵而来的一笔笔违约金奔波,也鉴于郝知恩每晚九点后,就要对赵唯一寸步不离,二人就连吃个饭,都好像赶场似的。
    更何况那种事儿。曾
    在餐厅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便满脑子活色生香。也
    曾在车中吻到不可自拔。然
    而直到前两天,二人才在某一个中午,进出了一趟酒店。
    金天先到的,开了房,将房号发给了郝知恩。
    郝知恩从乐享集团开车过去,在余下最后一百米的地方,被前方的三车追尾堵了个纹丝不动。她频频看表,觉得秒针走得跟三级跳远似的。浪费了两分钟,她跳下车,踩着高跟鞋跑了一百米,将车钥匙抛给了酒店的门童。
    房号是826,郝知恩看成了828,又浪费了一分钟。金
    天打开门时,郝知恩捕捉到电梯的声响,做贼心虚地扑着金天进了门。慌
    乱中,她一双手没处放,等揪住了他西装的两襟,才惊觉他穿了西装。斯文败类……他还真说到做到。关上门,她退后一步,饶有兴致地倚在门上。上
    午,金天才见了个投资人,也不过就是穿了一件衬衫。这
    黑色西装他是为了见郝知恩专门带来的。至
    于领带,他打了两遍仍不合意,便歘地一下抽了去。同时,他在脑海中描绘了郝知恩为他打领带的画面。她个子不矮,他更高,圈住他脖子的那一刹那,她会严丝合缝地贴住他。
    “你等我一下!”郝知恩从津津有味到色变,一个箭步蹿进卫生间。早
    上,洗澡后,她有在两条“战袍”中间左右为难。一条是她一直在穿的款式,无痕,实用,但因为实用,也无趣。另一条是她曾心血来潮买了来,却穿都没穿过便压了箱底的蕾丝。她
    知道几小时后她和金天会发生什么,却不知道无痕的款式会不会扫了他的兴,以及蕾丝会不会太便宜了他。锁
    上卫生间的门,郝知恩好一通忙,除下高跟鞋和丝袜,忙不迭将无趣的一条换作了布料少得可怜的那一条——也亏得她塞在公文包里以备不时之需,再相继武装上丝袜和高跟鞋。
    等大功告成,她看到镜子中的她脸红得快要着了火,碎发被额前的薄汗粘住。
    郝知恩终于离开卫生间时,金天闲闲地坐在床尾,十指松垮地交握,右手食指小幅度地打着拍子,吻合时间一秒秒的流逝。
    他看向她,语气中透着软绵绵的不满:“郝知恩,你该不会是用眼睛看看我……就满足了吧?”
    老天!郝
    知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
    以为……他以为她在卫生间做了什么!
    然而她脸上褪不去的绯红,又令她百口莫辩。
    找不到地缝,郝知恩不得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金天的面前。她屈膝跨坐上去,双手一推他的肩头,他便“弱不禁风”地倒了下去。她压着他,二人的重量令床垫既像海浪,又像触电般颠簸。
    所以说,推倒那一下是由郝知恩完成的,此言不假。但
    接下来,郝知恩就没什么话语权了。上一秒还弱不禁风的金天,这一秒用一条手臂便肆意了她在他身上的位置。他将她向上一提,片刻的摩擦便令她低低地喘了一声。下一秒,他翻身将她压住:“我要先声明,在被你榨干了耐性的前提下,我可能顾不上什么‘张弛有度’了。”这
    时候,郝知恩对金天的西装翻脸不认人。好
    看是好看,未免也太难脱了些!
    当然,也怪她好端端地手无缚鸡之力:“说到耐性……我剩的也不多了。”在
    断断续续的吻中,等郝知恩终于脱了金天的西装,她也仅剩下最后一层防线。看他仍穿着黑色西装裤和白色衬衫,她发誓:今后再不提“斯文败类”这四个字。否则……真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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