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 余波未了
孟府的厮丫鬟全都被黑衣男子下了迷药,即使现在外头有挺大的动静,也无人醒来。
孟大人与孟琛将黑衣男子制服住,黑衣男子却将孟柚綮插在他身体里头的剑拔出自刎了。他本来是想若是孟大人不自我了断的话他就杀了孟梓恬,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见他已经死了,他们暂且先不管他了。孟大人将孟柚綮抱起,抱到她的房间内。
“柳昔!柳昔!快醒醒,快醒醒!”孟夫人急急忙忙地来到丫鬟柳昔的房间内,“快起来,姐出事了!”他们需要一个人跑上跑下的做事情,因此孟夫人径自奔向柳昔房内。
柳昔感觉到有人在推搡着她,强睁开困倦的双眼,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姐出事了,“什么!姐出事了?!”她突然被惊醒,发现夫人便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
“是啊,柳昔,快起来去边上服侍着,少爷已经去请大夫去了。你快去把其他的丫鬟也叫起来,怎么回事儿,发生了这么大动静还睡得这么安稳!”孟夫人责怪道。
床边,孟梓恬呆呆地看着她。刚刚的一幕幕还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孟柚綮那略带颤抖的声音让自己快跑,她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再次回过头,却只看得恶人使劲向孟柚綮捅过去,仿佛在泄恨般,不用看见都知道那该是多么狰狞的一幅面孔。
鲜血染红了孟柚綮的衣衫。看着床上孟柚綮苍白的脸,奄奄一息的模样让孟梓恬忍不住落泪,“我对你好是我的事,我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爱护你。”
孟梓恬逐渐靠近她,轻轻握住孟柚綮的手,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纤细的手指触碰到她让孟梓恬心头一颤。
孟梓恬想起拿起洒落在门口的鸡汤,她眼神里的慌乱像是一只被弓箭瞄准的猎物一般。她想起还是今日白里孟柚綮才替她挨了父亲的一顿棍打。那株阮露确实是她不心弄断的,当时她整个人都呆滞了,谁知道这时候她看到阿爹和哥哥正往这儿走来了。她往那边看了看,孟柚綮正在认真地练剑,慌乱中,她大着胆子跑到孟大人面前恶人先告状。
她想起孟柚綮在被责问时一脸无辜的表情,随后她看了自己一眼,并无二话便默默应下了。爹爹抽她看得出来爹爹正在气头上,是狠命责罚聊。
刚刚那个场景...她不想再回忆起了。“她...她...她被阿爹抱起时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在关心自己有没有事!”
“姐姐...对不起...”孟梓恬握着她的手轻轻道,“你一定要撑住好不好,”孟梓恬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对不起...对不起...你撑住了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孟夫人这时走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背,欣慰地看着她们俩,在心里暗暗道,“柚綮,你一定要撑住,梓恬变了,她是真的要想把你当她姐姐看待了,柚綮...”
“快,大夫,快来!”孟琛这时将大夫带了过来,“快来看看,我妹妹怎么样了!”
大夫匆忙走过去,看着床上的人,“哎呦!这个姑娘家的怎么擅这么重啊!”大夫的表情变得很凝重。
“她被歹人用刀给捅伤了...”孟琛在一旁道。
“捅了?!”老大夫看着床上的孟柚綮,“那她定然是失血过多,如今已经昏迷了。如今得快点儿把她的血止住才好...但老夫对孟姐...没有把握了...”
“大夫,你瞎什么呢!”孟梓恬蹭的起身,“快给我治好,治不好我要了你的狗命!”
“梓恬,不得无礼。”孟夫人在旁边拉住她。
老大夫见状,连忙点头,“是是是,老夫定竭尽全力。”
“太子殿下,”红伊捂着伤口吃痛地写着信道,“将军府遇歹人袭击,孟大姐为救孟梓恬被伤,此时仍昏迷不醒。”写罢吃力地起身系在鸽子脚上,将它放飞。
昨日夜里,红伊其实也在府上,每日白她帮叶逸尘做事,晚上则坐在孟府的屋顶上,守着孟柚綮。
没想到她突然看到屋顶上竟突然飞上来一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也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红伊,为了不让她破坏自己的行动,黑衣男子决定先把红伊解决掉。
黑衣男子力道很大,内力也很雄厚,三下五除二竟然将红伊击败了。于是黑衣男子没有再理会她,向着他的目标前进了。,。
黑夜总算过去了,这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夜晚总算迎来了曙光。
“最近可有何骚动啊?”越曹皇上坐在龙椅上庄严地问道。
孟大人思索了一会儿,站了出来道,“回皇上,昨日夜里,老臣府上来了一个贼人,是上次死于老臣剑下的那个女孩儿的父亲。”
众人听闻,纷纷交头接耳地开始议论起来。
越曹皇上突然变得严肃,“可有伤亡?”
“那个歹人伤了老臣养女...至今还未醒过来...”
“什么?!竟有此事?!怎会如此轻易地出入将军府,可是孟将军松了防范?!”
“并不是。此人将臣府上巡逻的侍卫全都弄伤,而且对丫鬟下人都下了药,看起来是有备而来。被捕获了后,他竟自刎了。”孟大人道。
越曹皇上听闻,若有所思。“可在他身上发现可疑物件儿?”
“在他右手手臂上纹着一个特殊的标志,不知是哪个特殊的组织。能只身一人闯入我将军府的,武艺定然不凡。”
“上次你处死的那个女孩儿,可发现了什么?”越曹皇上问道。
“臣逼问她是为何人通风报信,她没有明,只了是为了东岳...后来硬是不再下去,我威胁她,她也闭口不言,接着便自刎了。”孟大人回忆道。
“东岳...”越曹皇上把玩似的轻轻念叨,“朕看近来东岳越来越躁动了,需要朕好好提醒他们安分守己些才校”着,他的眼神似看着底下的大臣,又似看着不知道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