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回 戏码埋没的誓言
今日又是淅淅沥沥的雨日,都“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这清坐在屋里头,倒还确实还挺冷的。虽然已经把窗子关严实了,不过偶尔渗进来的冷风,也能让人瑟瑟发抖。
“大姐,如今儿个冷了,您可别坐在窗边了。”柳昔走来关切地道。
“无碍,好久没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了,这样放空一切,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做,倒还确实挺惬意的。”孟柚綮轻轻地道,眼睛望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什么。
“那姐,您把这件衣裳加上吧,再怎么样,别凉了身子才好。”柳昔着,走到她背后,为她穿上一件嫩黄色的外套。
“你,这太子殿下已去多久了?”孟柚綮突然转过身,回头看着她问道。
“原来是姐想念太子殿下了呀。太子殿下这一走也差不多两个多月了吧,不过姐放心,太子殿下定然应该很快就回来的,毕竟您可是还没过门的太子妃呢!”柳昔在一旁打趣道。
“太子妃?”
“是呀,今后若是太子殿下成了皇上,您可就是一国之母啦!”柳昔在一旁开心地道,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画面似的。
“我从来就不在意什么权势,是不是皇后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能娶我的是他便好...”着脸上浮起了一阵绯红。
“回皇上,成圩镇的恶疾已经得到控制,太医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子。只是这其中有一味药比较难求,只生在越曹国...”太医长官越到后来越没有底气。
“什么?!”东岳皇上一听生气地狠狠拍着龙椅的扶手。
满朝文武百官都吓得不敢出声,“没有这味药不行吗?!”皇上气急败坏地道。凭什么这种关键时刻需要卑微地去求他们越曹国?!想他们东岳人杰地灵,幅员辽阔的,竟然区区一种草药却没有??真是有些过分!
“回...回皇上...”虽然太医长官很想撒谎,不想再火上加油,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好撒谎了,“这味青兰草是这次恶疾解药的重要成分,太医院曾经尝试用其他草药代替这味,不过都没有成功...”
“那这么来,是非得有这味不成了?”皇上无奈地叹了叹气,“你们中可有人请愿去越曹取得草药?”
众人面面相觑,谁不知道如今这越曹和东岳关系已经不和,何况传言还越曹国的人五大三粗的,蛮不讲理。谈起生意来却又精明过人,丝毫不让。这万一稍微出零儿差错,闹得人不开心倒是事,万一挑起了两国的战争可就事儿大了!
就在皇上准备再一次发火时,景浩泽突然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意前往向越曹购买青兰草。”
众大臣随即向他投来了赞赏目光。
“你?”皇上眯着眼看着他,“好,好!不愧是我们东岳的煜王!好,朕准许你了,即日便可启程不必再耽搁了。只是...注意安全。”毕竟把一个煜王送到别国,其实也是一种冒险的行为,如果将他扣留在越曹,当为人质...
“既如此,那便退朝吧。煜王,你留下,随朕来书房一趟。”
景浩泽抬头看了他一眼,“是。”
“哎,这太子殿下一走,煜王便是皇上眼中的红人了。”一个大臣对旁边的大臣道。
“可不是嘛,不过这煜王其实本身也很有本事。若是当初不忤逆皇上,被皇上关了禁闭的话,不定这太子之位就是他了。”
“哎,这话可不能乱啊。毕竟再怎么样,能当上太子自然也是不容觑的,何况皇上如今让太子殿下去前线,也是为了让太子殿下立下军功,在朝廷树立威信。”一个大臣道。
“嗯,得有理,哎,算了算了。这都是皇上做的决定,我们还是不要议论了为好。”着,这群大臣走远了。
“看来如今的九弟和父皇的隔阂已经淡化了。”听完前面的大臣议论完,谦王轻轻地对旁边的兹王道。
“不过六弟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兹王在不解地旁边看着他道。
“是啊,九弟能与父皇重新好好相处,自然是件值得高心事儿。”景浩德笑着道,“难道四哥不满吗?”
“可是你没有考虑过自己吗?”谦王突然不再笑眯眯了,“兹王,你可有为你自己以后考虑过??”
“什么叫为自己以后考虑过?”景浩德突然不解。
“景浩泽如今不知为何,从前淡泊名利,如今却开始拼命为父皇分忧,深得父皇心意。”谦王突然有些激动地道。
“什么?这不是件好事吗?难道四哥觉得九弟会妨碍你吗?四哥要是觉得不满,大可以也去和九弟一样,主动替父皇分忧。”景浩德有丝丝不满地道。
“六弟,你果真太善良了,可是在皇宫中,做为一个皇子,还是得有点手段才行,要不然,便是寺庙里的和尚!”谦王无情嘲讽了一声,径自往前走了。
景浩德惊讶地看着四哥的背影,他没想到四哥竟然会如此,从一起长大的亲兄弟,终是逃不过这种皇宫兄弟相互仇杀的戏码吗?虽然他早就有所意识了,这种戏码,在历代皇宫中都樱
“哎,太累了。”景浩德忍不住轻轻叹息道。
地平线一轮太阳已经孕育出来绽放着新日的光芒了,现在皇宫的屋顶上闪闪发亮。
景浩德看着这一已经看了许多年的景色,那时他与景浩泽等一众兄弟几个下了朝后便高胸一同看着日出,沐浴着这新生的太阳,褪去倦意,迎接新的精彩的一。
“这感觉真好呀!真希望我们兄弟几个永远在一起迎接每日的朝阳。”
只不过,如今,太阳依旧照样升起,屋翎也依旧闪闪发光,可惜,在这里观赏日出的只剩下他这孤零零的一人了。
“也许,这就是我们身为皇子必须忍受的孤独吧。”
曾经的年少无知却格外坚定的誓言,终是被时间埋藏,也不知在这哪一个新日里渐渐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