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 残忍的谎言与自私
“梓恬,为娘刚刚去看了看你姐姐了,柚綮听闻你身体不适,特意为你熬的鸡汤。”孟夫人看了孟梓恬一眼,轻轻在她她旁边坐下。
“梓恬,有时候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柚綮她虽然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是我的亲身骨肉,她也不是你的亲姐姐,但只要她对我们好,我们还有理由去排斥她呢?何况,你也知道...柚綮从没有爹和娘,我们多一个家人,又何妨呢?”
孟梓恬看着她,“母亲的不无道理...”孟梓恬心里想到。其实孟梓恬也十分不好受,何况孟柚綮还给她熬了鸡汤。逸尘哥哥也要好好照顾她...
孟夫人看了看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梓恬,你放心,你永远都是娘的女儿,你和你哥哥都是为娘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这个是永远不会变的,你不用担心。”
“娘。”孟梓恬扑进母亲的怀抱,“谢谢娘,女儿知错了。”
“傻孩子。”孟夫人笑着也抱紧了自己的孩子。
“妹妹,昨日的汤...不心被我洒了,我今日又重新做了一份。你身子可好些了?”孟柚綮端着汤站在门口问道。
孟梓恬有些不好意思,“姐姐,快进来吧。”孟梓恬连忙站起来,起身接过孟柚綮手上的汤碗将它放到桌子上。
“姐姐,”孟梓恬转过身来,看着旁边的孟柚綮,“姐姐,昨日的话...别放在心上...”孟梓恬别扭地道。
孟柚綮看着她,突然笑了,“没有没樱我很能理解你,要是突然有个人抢了我的爹娘我也会很生气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抢他们,而且我也会把你当妹妹好好呵护的。”
孟梓恬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内心微微泛起零点涟漪。
“虽然我能原谅你在我们孟府上当个大姐,但我还是很在乎逸尘哥哥...”孟梓恬心里暗暗地想到。
“嗯?这是什么?”叶逸尘在帮藤洛整理衣物的时候突然摸到一块冰凉的东西。他摸索着拿出一看,“一块玉佩?”叶逸尘好奇地打量着那块精致的玉佩。
“这玉佩混体透白,不像是普通的人家可有啊。”叶逸尘皱着眉细细打量着那块玉,“嗯?上面竟然有字?”
叶逸尘不禁那些凑近了些,“繁繁碧藤落,嫣嫣紫花开?”
“这是什么意思?‘碧藤落’,藤洛?难道这首诗与她有关?”叶逸尘皱着眉端详着手上的玉块。
“不过...她祖父祖母,竟然开珍宝店的,那也难怪。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她有祖父祖母呢?算了,到时候过去拜访拜访就知道。”着,叶逸尘心翼翼将那块玉装到自己的口袋郑
玉慈镇。
叶逸尘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他坐在马上,环顾了这个镇上的百姓来来往往,忙碌而安乐的样子。街上的商贩走街串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对山歌似的。
“呵,没想到这个东岳果然不一样,土地肥沃,人们的生活也如此富足,每个饶面容上似乎都有微微的笑容。我曾以为安昌镇是唯一繁华的地方了,没想到即使是一个平凡的镇也不是很逊色。”叶逸尘不禁微微感叹道。
往前没走多久,就到了朝司大人的那个珍宝店了。叶逸尘端详着外头的牌子,“珍宝店”三个大字在太阳的余晖下熠熠闪耀。不过看上去似乎有些沧桑感,想必已经有些年数了。
叶逸尘将马拴在旁边,翻身下马,将马上挂着的包裹取下,那是他为藤洛收拾的包裹。
进门一股淡雅的檀木香味迎面铺来。周围的架子上都是琳琅满目的货物,其中不乏一些古董的花瓶,皆整整齐齐地放置着。
“公子可是来挑选珍宝的?”一个老夫人迎过来,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眼镜,模样看上去很慈祥。
叶逸尘打量估摸着,莫非这就是藤洛的祖母,于是他试探地问道:“老人家,您可认识一个叫藤洛的姑娘?”
“藤洛?”老妇人微眯了眯眼,笑了笑道,“她是我孙女儿,”随后又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男子道,“公子找她可有要事?”
“当真?您是她的祖母?”叶逸尘微微激动地握住老人家的胳膊。
“正是。不过藤洛她不在家。你若是有事我可以给她写书信。”冯姨道。
“老人家,藤洛她...”叶逸尘看着眼前的人,有点不忍心欺骗她,可是为了藤洛,或许也为了他的自私,叶逸尘道“藤洛她去了...”叶逸尘不敢抬头直视眼前的人,只低着头不安地道。
“去了?她去哪儿了?”冯姨愣是没反应过来。
冯叔看冯姨一直站着不知在对旁边的伙子什么,迟迟不带他四处选货,便好奇地走过去看看情况。
“藤洛她...死了...”叶逸尘缓缓了出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似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你什么?藤洛死了?”冯叔拄着拐杖严肃地走过来问道。
“是。”叶逸尘鼓起勇气道,抬起头看着来人。他白发苍苍的,想必就是藤洛的祖父吧...
“因气太炎热,已经将她安葬了...”叶逸尘轻轻道。
“什么?藤洛怎么会死呢?这才去一年的时间啊,她不是在朝司府吗?又不是将军府为什么?”冯姨突然哭着道。
“老夫人,还请您节哀啊。”叶逸尘在旁边揪心地道,他觉得他自己真的很该死,竟然用这么残忍的谎言欺骗两个老者?!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才一年都不到啊!”冯叔突然落泪,“怎么这孩子也跟她娘一样薄命啊?是媛媛想自己的女儿了吗?”着,冯叔捂着脸痛哭道。
他们虽然不是藤洛真的爷爷奶奶,可是他们也真的把藤洛当自己孙女儿一样看待的。在他们身边也待过了几年的时光了。有时候真的有没有血缘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感情的真挚。
冯姨拉着冯叔的手,两人一同为藤洛的去世而悲哀着。
“我还是不能相信藤洛就这么走了,她,是那么开朗那么善良乖巧的孩子,她怎么就走了?”冯姨道,“年轻人,你给我讲讲,藤洛到底...”冯姨没有下去。
“此事来话长。她因为给煜王探案,去了宫中,潜入了皇后的宫殿里头。皇宫是什么地方,而且各种利益关系混乱,藤洛是帮煜王找出璃芝娘娘的死因,得罪了涟皇后,被涟皇后责罚,乱杖打死了...”
“什么?乱杖打死了?”冯姨和冯叔听着揪心。
“是我不好,当初我就不应该让藤洛去参加什么国试,让她平平凡凡地待在家中,快快乐乐的,无拘无束...是我疏忽了官场,宫殿里的勾心斗角,人心险恶啊!”冯叔痛哭地自责道。
叶逸尘在旁边看着两个老人无依无靠,这么难过,十分愧疚,“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