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侃拧了拧眉：“那我对你说了你不要觉得我说的难听啊，我也是听你亲奶奶说的，只是复述者。”
    慕清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亲奶奶？
    她不想认虚伪恶心的陈凤枝做亲奶奶，可谎言需要代价，再不情愿也只能顺着陆侃说：“我亲奶奶……好吧，我知道了，您说吧。”
    “你亲奶奶说，当年她和你爷爷结婚后，小两口吵架，她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谁知一个多月后回来发现你爷爷家里多了一个失忆的漂亮女人，也就是我妹妹陆英。你奶奶气愤不过，又回了娘家。直到一年后她生下你爸爸后，你爷爷找去告诉她陆英难产死了，并下跪求她原谅。她本来不想原谅，看在你爸爸年幼的份上，委委屈屈回去了。她回去后，她发现陆英给他们留下很多钱，陆英生的孩子又粘她，她一来二去将两孩子都当做她自己的一样养着了。不过，到底更疼她亲生的孩子你爸爸一些，所以，你爸爸慕正辉读了大学，我外甥晓风只踏了初中的门槛。”
    慕清妍听到这里在心中哂笑：难道不是因为一个爱读书一个不爱读书？
    不过这个时候不适合计较这个，她引导性地问陆侃：“我……亲奶奶这么说，那村子里的乡亲也这么说？”
    “他们说的没有这么仔细，不过，他们确定，你爸叫慕正辉，我外甥叫慕晓风，我妹妹留下的玉牌上刻了晓风二字。”
    慕清妍表示明白：“我明白了。那么，我亲奶奶和您外甥处的好吗？”
    “不太好，慕玉娇的妈妈很厉害，你亲奶奶现在一个人在过。不过我临走前悄悄给了她五千块钱。”
    “师父英明。照师父这么一说，那慕玉娇就是我堂妹无疑了。不过，我暂时不想和她相认，您先帮我保密好吗？”
    “这个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被她吵的不得安宁。”
    陆侃觉得慕玉娇简直比陆月如更讨厌。
    不过看在陆英的份上，他只能忍。
    “嗯，那我就放心了。师父，您能和我说说古乐和玉镯的事吗？”
    “那本《无忧古乐》是我家的传家宝之一，陆英从小欢古乐，我父母便将这本书给了她。玉镯嘛，是她十六岁生日自己买的，虽然不值钱，却是她最喜欢戴的东西，我和她关系好，看得多，便记得。”
    “这样……对了师父，当时只有您妹妹一人喜欢古乐吗？还是说有一个团队什么的？”
    “没有团队，那个时候哪有什么团队。不过那个时候喜欢古乐的人……我知道两个，一个是潇然的奶奶方佳玉，她是陆英最好的朋友，还有一个是湛北的父亲路庆阳。”
    “路庆阳？他是做老师的吗？”
    “不是，他是当兵的。”
    ……
    慕清妍还想再问，怕陆侃看出破绽，不舍地转换了话题：“我现在算是明白这件事的大概了，不过我还是要找我妈妈求证一下。”
    陆侃十分赞同：“嗯嗯，问了将结果告诉我。”
    陆侃惦记着侦探社的事，吃过饭就离开了。
    慕清妍权衡片刻，再次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将陆侃从连山村打听来的情况说给了丁秀芳。
    丁秀芳听完忿忿不平：“想不到陈凤枝为了圆谎竟然污蔑你奶奶和慕成功的名声，也罢，反正连山村的乡亲也一直这样认为，反正我们也没打算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