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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怕？
    这样是不是太心虚了？
    不怕？
    她现在可是吓得舌头都在打结了。
    沈向阳一动不动，只是僵硬的坐在那里。
    郑冬等不到沈向阳的回答便收回的目光端着水杯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向阳等郑冬走了之后才觉得自己好多了，恐惧这东西是会上瘾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的不是蛇，是被咬的那一瞬间。
    都说人的肉体是有记忆的，它会记住那种恐惧。
    僵硬是肌肉的本能反应。
    沈向阳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着眼前的食物纵然再好吃也没了食欲。
    只是有一个不是很好的想法一直萦绕脑海中。
    这个可怕的人会在这里住多久？
    沈向阳不知道，她眼巴巴的期望自己今天晚上一回来这人就已经走了。
    不一会儿屠晓菲就下来了，见沈向阳没怎么动自己的早餐屠晓菲问道：“怎么了？”
    “没事，一想到要出去就有些兴奋，吃不下了。”沈向阳咧出一个不是很自然的笑容给出了一个相当合理的解释。
    “那好吧，走吧。”屠晓菲伸手揉了揉沈向阳的脸颊便冲她伸出了手。
    沈向阳握住屠晓菲的手便跟着她一起离开家门，出家门的时候沈向阳才回头看了看，像是担心有人会追出来似得。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在看见商场里挂着的崭新书包以及文具店里面琳琅满目的文具后，沈向阳很快就恢复了活力。
    碰碰这个又摸摸那个，一双眼睛在一排排文具里面扫着，一时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屠晓菲递给沈向阳一个购物篮子问道：“重不重？”
    “不重。”沈向阳拎着购物篮子在货架里面穿梭者，欢快的步伐配着漂亮鞋子踏在瓷砖地板的的声音，愉悦得很。
    看着沈向阳挑选文具，屠晓菲也想着为开学准备笔记本和中性笔。
    在两个本子中间犹豫着，屠晓菲微微歪了歪头：“干脆一起买了算了。”
    “晓菲姑姑，我挑完了。”沈向阳说道。
    “这么快？”屠晓菲也是一愣，回过头看向沈向阳的购物篮，放的都是基础文具，除了一个红色的钻笔刀比较鲜艳之外，别的文具非黑即白，还有各种高级灰色系。
    “恩。”沈向阳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应该够了。”
    “差不多了。”屠晓菲点了点头伸手在购物篮里面拨了拨说道：“向阳，你平时穿衣服都是粉粉嫩嫩的蕾丝花边，没想到买文具居然这么朴素，像极了男孩子的品味。”
    跟她那个大猪蹄子哥哥买东西的喜好差不多。
    “……”沈向阳一愣缓过神来之后立即从眼前的货架上面拿起一个淡粉色的笔记本：“这个我也喜欢。”
    “你现在用这个本子还早。”屠晓菲拿过来说道：“这个是格子本，你暂时用不到。”
    “哦。”沈向阳应了一声，目光在自己的购物篮里面看了看。
    “挑完了的话我们就走吧。”屠晓菲伸手揉了揉沈向阳的头说道。
    “好。”沈向阳点了点头。
    屠晓菲把自己的两个本子和一盒中性笔也放进沈向阳的购物篮中，起身握着她的手带她到结算区。
    也许真的是临近开学了，这边的学生和家长还真是蛮多的，虽然所有的结算口都开放了，但还是排了不短的队伍。
    屠晓菲一边跟沈向阳排队一边闲聊，还问了一下沈向阳入学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什么的，沈向阳都一一回答了一遍。
    可爱的小孩子无论到哪里，旁边总会有人投来好奇和欣赏的目光。
    沈向阳也习惯了这样被人看着了，举止落落大方，说话的时候童音甜美。
    眼看着要到她们了，屠晓菲便寻思着买完东西带沈向阳去吃点甜品，毕竟早上沈向阳也没吃什么东西。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性直接插队到了屠晓菲的身前位置，左手里拎着的购物篮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她右手还拉着一个小女孩。
    年纪跟沈向阳相仿，一身碎花裙子，长发扎成了双马尾，白白嫩嫩还挺可爱的。
    “喂，你插队了。”屠晓菲眉尾挑了挑说道。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那年轻女人回头冲着屠晓菲笑了一下却没有让位置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也赶时间。”屠晓菲本来脾气也没多好，当下立即上前一步，借由身材的优势将那个女人挤到了自己的身后。
    “喂！”那女人立即有些不乐意了：“都跟你说不好意思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啊！”
    “真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你别插队啊！”屠晓菲哼了一声说道：“这么多人都排着队呢，就你着急啊。”
    “你这人什么态度！”那女人急了，指着屠晓菲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屠晓菲回了这一句便不准备再回答她了，而是叫了旁边是沈向阳说道：“小向阳，过来。”
    “哦。”沈向阳便向屠晓菲走去。
    这时，那女人松开手里领着的孩子，然后将左手拎着的购物筐换到右手，眼神里闪过一抹狠意，故意甩了一下，购物筐冲着沈向阳的脸就过去了。
    沈向阳原地蹲了一下正好躲过，这购物筐回来的时候一下子打在了女人原本领着的小女孩脸上。
    “哇！”地一声小女孩放声大哭。
    “天啊！”那女人也是一下子愣住了，当即蹲下去看小女孩的脸：“这马上就要入学面试了，这可怎么办啊？痛不痛？告诉小姨，让小姨看一下！”
    “自作自受。”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屠晓菲撇了撇嘴嘀咕一声。
    “喂！你什么意思！”那女人本来就急，听见屠晓菲这么说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噌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倒是一副要跟屠晓菲算账的表情。“你听见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屠晓菲说道：“你要是不想着害别人也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