χíáδSんūδっūк 欢颜
乐芙兰遇见阿狸是在初春时节。
天地间还没来得及卸下冬日的冷,从寒冷中过度后的生物都是欢喜的。嫩芽冒出头来,好奇的看着树林中的狐妖。
狐妖怯怯地看着面前华贵装束的女子,女子浑身上下透着阴冷的气息,唯独嘴角挂着一抹笑,一抹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微笑。
当乐芙兰提出要把阿狸带回黑色玫瑰之时,立刻遭到了随行下属们的反对。
她转过身,淡漠的扫了随从们一眼,“黑色玫瑰的首领,是我还是你们?”
气氛突然凝滞下来,那些人倒吸着冷气。短暂的沉寂过后,随从跪了一地。
乐芙兰嘴角的微笑没有变过。
“小家伙过来呀。”乐芙兰笑着,蹲下身向白狐伸出手。
白狐低低呜咽了两声,谨慎地看着乐芙兰。
乐芙兰素白的指尖勾了勾,手腕上系着一颗小小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狐欢喜地扑进乐芙兰怀里。
枝桠上的嫩芽抖了抖,恰是印证了白狐的心情。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乐芙兰说着,只眼角弯了弯,嘴角的笑依旧,却没有再多的表示了。
乐芙兰把白狐抱在怀里,小兽的温度让她觉得很受用。
白狐伸出爪子去勾乐芙兰手腕上的铃铛,铃铛声细碎,跟着那双金色的高跟鞋,落了一路。
乐芙兰看出白狐喜欢,便解下来给这只爱玩的小狐狸。
下属们默默跟在后头,他们偶尔会巡逻,乐芙兰有时候也会从黑色玫瑰出来看看外面的境况,而这次乐芙兰一时兴起,不惜动用魔力奔波了大半个瓦罗兰大陆。最终还在这鲜有人至的丛林里带回一只狐狸。
乐芙兰并不像喜欢动物的人,是以,她会这样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乐芙兰一直都叫人看不透。
远远望着乐芙兰的背影,那一抹暗色如今趴伏了一圈白,白狐甚至把尾巴圈在了乐芙兰的背上,乐芙兰居然也不恼。
狐狸的尾巴懒散地扫来扫去,惬意悠闲得像晨光里的微风。
————
乐芙兰并没有为白狐安排住处,她把白狐安置在自己的房间。
不知为何,在丛林里生活着的动物居然没有一丝脏乱,看起来十分干净清爽,白色的毛发缕缕分明,摸起来亦是绵软。乐芙兰懒懒笑着,顺着白狐的毛发。χǐāοSんυο。υκ
白狐自她怀里仰起头,一双金色的眼珠滴溜溜的,看着乐芙兰。
“看我做什么?”乐芙兰轻轻一挑眉,问。
白狐被摄住,迅速挪开了目光,随即从乐芙兰怀里跳出来,跳到乐芙兰床上,飞快的钻进被窝里。
乐芙兰哑然看着白狐一系列的动作,嘴角的那抹笑也隐去了。
她走过去把白狐揪了出来,揪住白狐的后颈从被窝下拖出来。乐芙兰有些洁癖,十分不喜欢自己的床上出现其他的人或物或气息。
白狐呜咽着,用尾巴紧紧裹住它自己,间或又晃来晃去,看起来颇有撒娇的意味。
乐芙兰和白狐对视了许久,最终妥协了。
“真是要命的小家伙。”乐芙兰揉着白狐的脑袋说着。她居然对一只狐狸妥协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乐芙兰从不对任何人妥协,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和准则。想到这儿,乐芙兰便释怀了,她不屑地嘁了一声。
乐芙兰向来蔑视这些传统,她不羁而随心所欲。
从而更叫人难以捉摸。
————
没有什么睡醒之后发现身边出现一个陌生女人更叫人难以反应的事了。
乐芙兰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女子,脸上的淡笑伪装都忘记去维持。
她清楚记得入睡时自己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一只赖皮白狐,而非眼前这个美丽女子。
她长兽耳,生狐尾,一簇簇藏在被窝里,温暖至极。
乐芙兰起身时带入的冷风扰了女子的好眠,她懒懒地张开眼,嘟哝着蹭到乐芙兰怀里。
仿若她还是一只可以撒娇耍赖的白狐,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此刻已然是赤身裸体的女子。
乐芙兰并没有忙着推开这人,她勾起玩味的笑,捋起女子的鬓发,细细打量着。
就算此刻无从对证,乐芙兰也清楚知晓这人就是自己昨天带回来的那只白狐,至于为何会化作人形就不得而知了。原本只是当作被组织中魔力影响的狐狸,心绪一起就把它带回来作个宠物,没想到倒是藏着这样一份惊喜。
好笑的是,这狐狸似乎对自己的境况毫无意识啊。
乐芙兰勾起唇,深色的唇性感妖冶。
阿狸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玫瑰花瓣包裹住,花瓣落在身上有些刺激,想来是去除了花瓣里的水分做成的干花,肌肤对这样略微刮擦的触感有些排斥。
一整张床都铺满了花瓣,阿狸整个人更是淹没在花海里。
她别过头,对上乐芙兰淡漠的眼眸。
“睡得可好?”乐芙兰依旧含着一抹淡然疏离的微笑。阿狸看见她外袍竖着高高的立领,滚着华贵的金边,把乐芙兰衬得愈加雍容。
阿狸点点头。
“你叫什么?”乐芙兰的法杖被她支在床边,她微抬着下巴看自己的手,很是傲慢的模样。她又偏过头,看着阿狸如此问。
阿狸金色的瞳仁里映着乐芙兰的轮廓。她张了张唇,回答乐芙兰的问题,“阿狸。狐狸的狸。”
“喔?”乐芙兰笑着,许久之后才说道,“我是乐芙兰,你可以叫我艾薇妮。”
礼尚往来。
“所以,狐妖阿狸,你可知道我是谁?”乐芙兰站起身来,把法杖握在手里。阿狸看见她的笑容,那么美,美得像是用刀雕刻过,不曾动过分毫,仿若面具的笑意。
让人心里发悚。
“你叫艾薇妮。”阿狸轻轻摇头,老实回答了乐芙兰的问题。
乐芙兰回过头,用眼角睨了阿狸一眼,随即笑了。笑意蔓延到眼里,在眼角开出温暖的花来。
如果现在的阿狸是狐狸的模样,一定会欢快的呜咽几声附和。可是人形的她只是矜持的抿着嘴角,露出羞涩的笑意。
————
阿狸本就是漂泊无依的狐。
即便她是可以化作人形的狐妖,可本质一直是一只普通狐狸无法改变。她呆在黑色玫瑰,呆在乐芙兰身边,一呆便是一季。
桃花衰败,木槿便开放了。
这段时间以来,乐芙兰只要有空闲就会与她呆在一起,并没有介怀过阿狸的出身,没有把她的来历不明放在心上。
或许从乐芙兰对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开始,有些事情便注定了。
乐芙兰一直是那样笑着,对阿狸很温柔。阿狸有时候也会疑惑,怎么会有人把温柔和凌厉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她眼底凌厉而嘴角温柔。那个笑容仿佛是深刻的镌进了乐芙兰的面容,隽永地无法改变。
过不了多久阿狸便释怀了,她认识到,这样才是乐芙兰。
冷漠凌厉被她藏起来,宛若火山下的灰,颤抖着呼吸,而又用温柔把这些特质裱起来。
温柔做成的框,华贵亲切,是隔着层层雾霭的远山。使人更加难以去亲近她。
这样的,才是乐芙兰。
一季来,乐芙兰始终对她很好,任她予取予求,也好在阿狸并没有什么要求,何谈过分可言。
她就是黏人的小狐狸,乐芙兰伸手揉揉阿狸的狐耳。
只要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伴便是好的。
日子就这样在指缝中溜走。阿狸抬手把乐芙兰的鬓发挽起,顺进她高高的领子里,让乐芙兰看上去愈加矜贵。
发丝从指缝清浅滑过,一如乐芙兰给她的感觉捉摸不透,无法把握。
偏偏黑色玫瑰里有人见不得这样的平静,总想着要生出些事端来。
亦或是见不得乐芙兰对阿狸如此相待。
“你去她的内室瞧瞧,乐芙兰是不是从没带你进去过那里。”蛇蝎般声音声音在耳边响起,毒蛇吐着信子,残酷在黑夜里闪着光。
听见关于乐芙兰的事阿狸便有些失了方寸,她忘记去辨别事情的真伪是非。
她本就是纯良的狐。
哪会有人心的叵测。
“你就去瞧一瞧,乐芙兰一直很喜欢你,她为你准备了礼物。”这声音被压得喑哑,在空气里缓缓流淌,暗潮汹涌。
阿狸鬼使神差地去了,循着这声音,跟从自己内心所想。
这间内室平平无奇,不像黑色玫瑰惯有的华贵手笔。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只独独一张桌子,一个盒子搁着上头。
好似就单单为这盒子建造的屋子。
阿狸上前去打量着这盒子,平淡无奇,她伸手,揭开了盒盖。
并不是什么会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只是一张破旧的图纸。
阿狸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把纸拿起来,展开看着上面的内容。
而此刻,乐芙兰执着法杖站在门口,看着她。
剪影逆着光,看不清乐芙兰的面容,是从身形分辨出来人的身份,而其实,能来到这里的,也只有乐芙兰了。
阿狸正看清上面似乎是绘着地图的模样,突觉手背一痛,手中黑色玫瑰的机关地形图掉落在地。乐芙兰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小狐狸,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你可知,你犯了大忌。
阿狸被乐芙兰拽着,亦步亦趋跟着乐芙兰的步子。手腕生疼。
乐芙兰一把将她推到床上,而后压在了她身上。
“小狐狸,方才你拿着黑色玫瑰的地图是想做什么呢?”乐芙兰嘴角的笑意未去,笑意盈盈。
阿狸觉得很无辜,她并没有有心想去犯忌,可是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才是,她还是乖乖的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是么?”乐芙兰好整以暇的抚摸着阿狸的侧腰,随口应着这一句,嘴角的笑意淡淡,看上去十分美好。
可是转眼间她却换了脸色,眼底霎时结满了冰霜,猩红色的唇动了动,“愚蠢。”
“可欧蒂娜说,她并没有和你说过这些话,更没有怂恿过你,去盗窃组织里无比重要的地形图……”乐芙兰如此说着,指尖轻轻划过阿狸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人心理发悚。
阿狸打了个寒颤。乐芙兰的话,无非就是说,她相信那个欧蒂娜,而不相信她,阿狸十分清楚。
金色眼眸中的光黯淡了些许。
“把头抬起来。”乐芙兰这样说着,却兀自捏着阿狸的下巴迫使狐妖把头抬起来,注视这她的眼眸。她挑眉,“噢?小狐狸不高兴了。”
阿狸摇头。“乐芙兰你在生气吧。”
乐芙兰嗤笑,“你还看得出来。”
“你不会知道,那张图对我们而言有多重要。而你……”乐芙兰顿了顿,狭长眼眸中的幽光深不见底,“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又如何相信,你的目的不是这地图?”
“可惜这一张绝美的脸了,何其貌美,何其纯然无辜。底下却不知道是怎样一副想着要暗算我的狠毒心肠?”乐芙兰言笑晏晏,她愈加生气,笑意就愈加深。
怎么会有人连生气都在笑着的。即便乐芙兰现在说的话是如何的伤人,像是冰刀在一下一下剐着阿狸的心脏,有刺骨的疼痛,偏偏血肉被剐破之后又被冰冻住,让这痛封存起来,隐隐叫嚣着,绵长的隐痛像是大石狠狠砸向阿狸的胸口。
可阿狸,却莫名的在心疼乐芙兰。
即便如此,善良的狐妖还是如此为乐芙兰着想。
乐芙兰会不会知晓呢?
从乐芙兰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来,她用锁链把阿狸的手都绑了起来,金色的锁链缠绕在阿狸的腕上,宛若极美的装饰。
乐芙兰把阿狸的手往上压,固定在狐妖的头顶。
“乐芙兰……”阿狸任凭乐芙兰如此对她,只是轻轻唤了一声乐芙兰的名字。
乐芙兰挑了挑眉。
阿狸咬了咬下唇,“你不要生气,也不要这样笑了……”
乐芙兰沉默,刘海在她脸上投下一大片的阴影。她又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愈加深了,“我要如何,与你何干?”
阿狸死死咬住下唇,不再说话了。
乐芙兰把阿狸的衣裳拨开,露出底下细致的肌肤。
锁链的摩擦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叫人见了不免心疼。
可乐芙兰面容清冷,只嘴角的淡笑如旧。
她把阿狸的衣裳悉数剥下来随意丢弃,在地板上开出大簇艳红的花。
阿狸的身体美好得不像话,手被固定在头顶,可她看起来依旧软糯,让人忍不住要去欺负她。莹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乐芙兰伸手触及了这份美好。
温润如玉。
每一个线条都如此美好,让人痴醉。乐芙兰发觉自己头一回成了凡夫俗子,为一个女子而难以自制。
方才还仗着是惩罚才对阿狸如此,可是现在,乐芙兰单单只是私心想占有这个女子。
这样美好的女子。原本她和阿狸的关系就无比和谐,是如胶似漆的甜软感觉,让人忘了今夕何夕,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乐芙兰甚至想把阿狸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事情总是难以预计。
乐芙兰握住了阿狸的腰,盈盈一握,稍稍满足了乐芙兰的占有欲,不满足感又像黑雾一般升腾,充盈了乐芙兰的心脏。
乐芙兰的指尖冰凉,蛇一般掠过阿狸的全身肌肤,敏感的地方被激起鸡皮疙瘩来。她握住阿狸胸前的柔软,满手的暖玉温香。
敏感处被刺激到,一声低吟从阿狸的唇间溢出,乐芙兰的手执拗的按在她胸前,没有再多的动作了,乐芙兰只是眯着眼睛感受掌间的柔软。
阿狸却不自禁的有了感觉,顶端的蓓蕾好似自主的挺立起来,抵住乐芙兰的掌心,又是另一番的刺激了。
一股奇妙的电流传遍全身,阿狸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乐芙兰自然是感受到了阿狸的变化,狭长眼眸中染上一层幽暗。她恶意去摩擦阿狸的敏感处,让那颗果子更加挺立,只等人采摘。
阿狸看见乐芙兰俯身,猩红的嘴唇张开,把那颗果实含入口中。被吮吸的感觉十分鲜明,阿狸倒吸了一口气,软糯的呻吟脱口而出。
她看见乐芙兰俯在自己胸前,发丝垂下,在乐芙兰的脸上投下阴影。
并不是想像中那样粗暴的惩罚方式,相反,乐芙兰显得十分温柔,像是怕弄疼了身下的女子。如若去除了腕上的锁链那就更加完美了。
细致绵长的吻落在阿狸的胸口,乐芙兰一路向下,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唇红斑驳,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烙在上头残缺的花,颓靡,却格外好看。
阿狸的喘息愈加大,夹杂着抑不住的呻吟,在静谧的空间格外明显,调动着乐芙兰的感官。
周遭的空气变得灼热,每一寸肌肤都更加敏感起来。
乐芙兰滑了下去,在阿狸的小腹上细细轻吻,柔软而温暖,乐芙兰十分喜欢,线条也格外的柔和,乐芙兰有些松不开唇。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一朵花在阿狸心里灼灼开放。她感觉到乐芙兰的舌头在自己的小腹上打着旋,呻吟藏也藏不住的被勾引出来。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出,继而全身愈加滚烫。
“乐芙兰……唔哼…乐芙兰……”此时低低的呼唤是上好的催情药,阿狸似乎并不自知,她只是情难自禁。
乐芙兰听着阿狸的呼唤,在下腹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吻痕。吮吸噬咬的过程有些疼痛,阿狸低低呻吟着,挑拨着乐芙兰的理智。
乐芙兰把阿狸的腿分开,同时撑起身子俯视着她,身下的女子娇艳动人,面带潮红而吐气如兰,每一次低喘都在撩拨着乐芙兰的心弦。
“阿狸,你……”乐芙兰张了张唇似乎又有什么话要说,最终并没有说出口。
嗯?阿狸偏头,目光迷离,金色眼眸里的光破碎不堪,粼粼的让人想去亲吻。
乐芙兰眯起眼,膝盖顶进了阿狸的腿间,把阿狸方才被凝聚出来的理智顶散开去,“并没什么,阿狸,别忍着,叫出来。”
那抹笑又回到了乐芙兰的嘴角。
阿狸迷糊的哼声,遵循自己身体的感受而低低喘息,软腻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溢出来,勾人的藤蔓从空气中生长出来,缠到乐芙兰身上,把她和阿狸绑在一起。
即便手被束缚住,阿狸还是可以用尾巴缠上乐芙兰的腰身。
乐芙兰感受到了狐妖的热情,轻轻勾起嘴角。
乐芙兰把手指推进了阿狸的身体,疼痛到来的时候,阿狸迷茫着感受到乐芙兰的目光。
那样温柔。
有种名叫幸福的东西把她包裹,阿狸紧紧抱住了乐芙兰的背,呻吟着,不停叫着乐芙兰的名字。
阿狸知道,她并没有看错,此时的乐芙兰把冷漠凌厉都卸下了,给她的,是满怀的温柔。
————
“阿狸。”乐芙兰抚摸着阿狸的眉眼,轻声唤她。
金色的眸子对上来,里面的媚气还没散去。阿狸圈住了乐芙兰的腰,正想撒娇,却被乐芙兰一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走吧。乐芙兰如此说。
反观乐芙兰,眼底的温柔依旧在。莫名的,阿狸并不感觉害怕,直觉乐芙兰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要。”她微微嘟起脸,耍起性子来。
乐芙兰笑着揉了揉阿狸的狐耳,“乖,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
“你盗窃地图的事,想必在组织里已经沸沸扬扬了。这段时间你不能呆在这里,很危险。”乐芙兰说,“而我也需要偷偷把你送出去。”
“按照规矩,本只有一个死字可言。”乐芙兰叹气,把寻常的笑都放下了,“可我怎么舍得?”
“可我,怎会舍得呢。”乐芙兰再次轻叹,叹息间是深深的无可奈何。
听见这话,阿狸安静下来。她钻进乐芙兰的怀里,仰头看乐芙兰深邃的眉眼,在转身间,感觉腰腹处有些不适,乐芙兰却细心地发现了她的异样,并伸手轻轻按揉着阿狸的小腹,阿狸弯起眼睫,“乐芙兰,你真好。”
乐芙兰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个,不大一样的笑容。
“所以我不想走。”阿狸嘟哝着,软软的撒娇。
乐芙兰好笑的捏捏阿狸的脸颊,“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以后就可以安宁了。”
“聪明的小狐狸应该懂得如何取舍。”
“好嘛……”阿狸的狐耳耷拉下来,受了万般委屈一般。而后又眼巴巴的盯着乐芙兰看,金色的眸子闪闪烁烁波光粼粼,纯真和妩媚交错,名叫魅惑的东西自这双眼睛产生。
乐芙兰挑眉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那乐芙兰刚才为什么生气呢?”
听见这个问题,乐芙兰摸阿狸的头奖励她还在上心,她张开唇,轻缓说着。
“我只是,惩罚你愚蠢,太容易相信别人,太容易被人欺骗,你会受到伤害。”
听见这话,阿狸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弯成好看的上弦月。
“乐芙兰果然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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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芙兰把阿狸送了出去,组织里的人都道乐芙兰狠得下心肠,不曾多说一句话就把曾得她喜爱的狐妖除去了。
就连神情,都未曾见她动容过,一直是挂着面具般的笑意。
可乐芙兰也从未被他们看透过,短短数十天,乐芙兰却做了许多出人意料的事,让人更加见识到了她真正的心狠手辣。
当她扼住欧蒂娜的咽喉之时,欧蒂娜眼里的失望昭示着她对乐芙兰的希望和幻想都烧成了灰。
“我跟在你身边十多年,到头来还抵不过你对一只狐妖三个月的情谊。”她咬牙切齿,像是要把乐芙兰撕碎。
乐芙兰依旧浅笑着看她,把手松开,“不,并不是。”
欧蒂娜抬头看她,急切地要听乐芙兰接下来的话,只见乐芙兰猩红的唇开合着,吐露的话一字一句,把欧蒂娜弑杀了个干净。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她相比。”
乐芙兰淡笑着抬手,锁链收紧,鲜血缓缓流出,淌了一地。
乐芙兰抖了抖外袍,含笑离去。
“你就不该设计她,欺骗她。”
乐芙兰愈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做了这么多年的欺诈师,到头来却因为阿狸而无比厌恶欺骗这件事。
多让人头疼的女子。乐芙兰无奈的扶额,眉目温柔。自初见起,乐芙兰就没有缘由的对阿狸妥协着。
阿狸原本以为乐芙兰还要过些时日才会来找自己,可只过了十数天,乐芙兰便施施然敲开了她的屋门。
是不是可以把这个认为是乐芙兰的迫不及待呢?
乐芙兰站在屋门口,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薄薄的金光,让乐芙兰愈加尊贵雍雅。
阳光做成的金粉落在乐芙兰的眼下脸颊上,泛着细微的光,阿狸忍不住抬手,抚上乐芙兰的侧脸。
乐芙兰微微侧头,闭上眼睛,任凭阿狸轻抚着她的面颊。
“乐芙兰,你好慢,我等了好久!”阿狸嘟嘴抱怨道。
乐芙兰张开眼,捏捏阿狸的脸,“我可是处理完了就迫不及待来找你……”
话还没说完,乐芙兰便看见阿狸露出狡黠的笑容,阿狸听见了自己想听的话,开心得尾巴都要晃起来。
乐芙兰明白阿狸的心情,看见狐妖这般开心的模样,也是笑了起来。
无比真诚发自内心的笑意,叫阿狸看痴了。
“乐芙兰,你笑起来真好看!”阿狸惊呼,勾住了乐芙兰的脖子依到她怀里去。
“噢?我以前没笑过?”乐芙兰反问道。
“是没这样笑过,真好看。乐芙兰,你答应我,以后都要这样笑好不好?”阿狸半撒娇半命令着,完全忘了面前这人是让人闻之色变的黑色玫瑰首领。
乐芙兰揽住阿狸的腰,轻轻笑着,“那天晚上的小狐狸明明那么乖,现在又要爬到我头上了?”
“哼!你答不答应嘛!”阿狸掐着乐芙兰的腰,作威胁状。
“好好,我答应就是。”乐芙兰应承下来,展颜欢笑。
乐芙兰的面具被阿狸摘下,底下的笑容美好得不可思议。
是比此刻的阳光更加温暖的,仿若全世界的花都在一瞬间开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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