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这个吻合乎规矩吗?
阿柒看到慕容冢出来立马起身,几乎是蹦到慕容冢面前,笑眯眯的问,“怎么样?谈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慕容冢手掌撑在阿柒的额头上,推开她说,“以后和本王说话保持五米的距离。”
阿柒丧眉搭眼的低下头,奚仲怜爱的走过来拉起阿柒的手说,“王爷说会帮忙找图纸,并且会去打听母亲生前的人际关系,如果能找到和母亲生前要好的朋友,那很可能就能知道图纸的下落。”
阿柒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委屈巴巴的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以前王爷就答应帮忙找了,还需要他再重申一次吗?坏脾气的家伙。”
奚仲小声道,“不要乱说话,也不要惹怒王爷,以后在王府一定要听话,千万别让我担心。”
阿柒抱住奚仲,软软糯糯的声调说,“以后你当了国王,记得给他下道旨,也要打他的屁股,并且不允许他来看我,我要让他想死我。”
奚仲宠溺的摸摸阿柒的头,紧紧抱住她耳语道,“好,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也让他知道知道思念的滋味。”
慕容冢看着这对感情深厚的兄妹,内心突然升起一阵怒火,大声道,“回府。”
谷风和曼陀赶紧跟上,曼珠拉着阿柒道,“快走吧,别撒娇了。”说完又对奚仲说,“六哥,你记得随时要做好伪装,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真面目,毕竟有人手里有你我的画像。”
奚仲点点头松开阿柒道,“阿柒,快走吧,要听曼珠的话,注意保护自己。”
曼珠拉着阿柒出来,发现慕容冢居然在门口等着,趁机对阿柒挤眼睛小声说,“王爷性情大变也记得等你,你就偷着乐吧。”
阿柒瞬间雨过天晴,不知死活的走到慕容冢跟前说,“王爷在等我吗?”
慕容冢鼻孔出气,冷哼一声大步走着,阿柒全力追赶也撵不上,气急喊道,“你就不能等等我啊,让我追你,你很得意是吗?”
慕容冢回头看了一眼阿柒道,“追我的人那么多,我为何要等你,想和我走在一起,你就要自己努力,而不是靠别人一味迁就你。不管你是瘸子还是跛子,这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选择和瘸子跛子为伍,走适合你们的路,如果不想,那就不要乞求别人的谅解,而自己什么都不愿意付出。”
阿柒看着慕容冢,心里的感受五味杂陈,一直以来她都想凭借以前的自己挽回慕容冢,但却忘了,他现在不屑的就是以前的自己,偶尔撒娇装可爱,可能会让人耳目一新,可是想以此赢得慕容冢的欣赏是不可能的,她还是以前的阿柒,慕容冢已经不是了,所以她努力的方向都错了,又怎么能让慕容冢再喜欢上她呢?
阿柒默默走在路上,心里的失落排山倒海而来,前面跑来的侍卫几乎是越过王爷直直朝阿柒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阿柒姑娘,不好了...”
阿柒抬头看着守门侍卫,心不在焉的问,“怎么了?”
慕容冢和曼陀,谷风也停住转身看着。
侍卫道,“纸鸢的母亲,母亲...”
阿柒惊喜道,“纸鸢的母亲来了?”
侍卫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是,不是,纸鸢的母亲死了。”
阿柒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震惊道,“什么?死了?”
谷风看看慕容冢,走到侍卫跟前说,“怎么回事?”
侍卫道,“刚刚纸鸢的母亲被人送到王府,可是马夫说纸鸢的母亲在路上就死了,司徒神医看过说是抑郁而终。”
阿柒愣住,不敢相信道,“怎么会这样?”说着急忙往回走。
一回到王府,府里的丫鬟赶过来说,“阿柒姑娘,你快去看看纸鸢,抱着她母亲的尸体坐在院子里,不哭也不说话,好吓人。”
阿柒瞪了眼丫鬟道,“有什么吓人的,都把嘴闭上,谁要是在王府里乱嚼舌根,我就让曼陀赶谁出去。”
丫鬟悻悻不语的退下,曼珠扶着阿柒来到梨园,大门推开就看到纸鸢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母亲的尸体,瞪着一双眼睛,神情呆滞,目光无神的坐着,眼里连一滴泪都没有,却红的可怕。
阿柒跪在地上抱住纸鸢的肩说,“纸鸢,对不起...”
曼珠也红了眼睛,伸手合上纸鸢母亲睁着的眼睛,扶着额头难过道,“纸鸢,我们先把你母亲抬回大厅吧,你这样让她老人家死都不安心。”
慕容冢进来看到这一幕,对曼陀说,“带出去埋了。”
曼陀点点头,走到纸鸢跟前说,“纸鸢,府里不能存放尸体,要尽快将你母亲埋了,你看看有没有要烧的衣物,一并带着。”
阿柒一听气急抓住曼陀的手质问道,“曼陀你什么意思?她母亲才刚刚没了,你就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
曼陀道,“一个下人难道还想在王府办丧事?能给她找个好点的墓地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阿柒这是规矩,你不要意气用事。”
阿柒转而哀求道,“可是,她们母女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吗?死者为大,办一场体面的丧事这点要求不高吧?”
曼陀实在不能理解阿柒为何总是在一些小事上抓着不放,无奈看向谷风,谷风走过来对阿柒道,“阿柒,纸鸢的母亲死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是让她在王府实在不合适,还是让曼陀赶紧带出去找个好地方埋了,死者为大也大不过入土为安,你这样不是让纸鸢更加难受吗?”
阿柒看向对纸鸢说,“纸鸢,你是怎么想的?”
纸鸢低头看着怀里的母亲,目光灰暗,干裂的嘴唇稍微一动就有血渗出,冰冷平静的语气中带着绝望说,“就按曼陀说的办,我去房间拿几身衣服。”
纸鸢慢慢放下母亲,起身脚下软绵绵的,步履凌乱的走到房间找出几件崭新的衣服拿包袱包起来。
曼陀叫人抬来木板,将纸鸢母亲放在木板上,又给盖上一张凉席,纸鸢跟在后面,阿柒和曼珠也跟在后面却被慕容冢拦住。
“你们去哪儿?”
阿柒流泪不止看着慕容冢说,“去上一炷香祭拜一下不行吗?”
慕容冢冷漠道,“不行。”
阿柒怒极反笑问道,“为什么?”
慕容冢道,“身份不同,你乃王府的座上宾,本王的义妹,怎么能给一个奴仆的母亲上香,这成何体统?”
阿柒狠狠瞪着慕容冢说,“在我这里没有身份地位的差别,纸鸢是我的朋友,我给朋友的母亲上柱香合乎规矩礼仪。请王爷不要拿自己无情冷血的地位来衡量我和纸鸢的友谊。”
慕容冢愣了一下说,“给你的《内戒令》抄了吗?为什么总在这种小事上和本王作对?你以前怎么样本王不予追究,可是现在不可以,你时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的言行。”
阿柒看着慕容冢一板一眼的样子,突然朝他招手说,“王爷俯身过来。”
慕容冢不明所以,虽然不知道阿柒要干什么,但还是鬼使神差的低头,阿柒踮起脚尖伸手环住慕容冢的脖子动作迅速的在他嘴上落下一吻,松开慕容冢说,“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