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孽1
辛西娅·里弗斯这话一说出口,诺曼的瞳孔就缩了缩。
要不是她的灵魂碎片还在自己的意识海里,诺曼都要觉得她想背叛自己了。
顿了顿,诺曼开口问道:“指导?什么方式的?”
辛西娅·里弗斯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很坦然的说:“两种方式,第一种是我们买进能量器官,选择好宿主,然后送到他们那,他们会负责移植手术的事情,成功率至少保持在百分之三十,不过要收取手术费用。
第二种是他们派人到我们这,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移植手术...”
说到这里,辛西娅·里弗斯心里也感觉不对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找诺曼,一旦摩尔联邦的人来到里弗斯家发现什么不对,她这个举动就相当于出卖和背叛。
诺曼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无奈:“你应该知道怎么选,去忙你的吧,把伊莲叫来。”
——
盖过的不是很好。
那天之后他悄然离开了卡森市,在城市外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拾荒者营地居住,准备等到风声过去在回城。
本来这也没什么,通缉令虽然在,但是力度不可能一直这么大,早晚都有能回去的一天。
盖自己也不在意,他现在什么都不缺,论实力也算是超凡以下第一梯队的人了,别说是一个拾荒者营地,哪怕是在荒野里,小心点也能勉强生存。
但是他没想到,就在这个地方,他却遇到了一个难以抵抗的对手。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人气的男人。
盖在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睛时,就感受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这不是形容,他的灵魂几乎真的被冻结了。
盖见过混蛋,恶棍,人渣,杀人狂,他们的眼神各有不同,但都有情绪表达,可是这个男人没有,一点也没有。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直接就动手了。
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
也幸亏是盖一直以来都很谨慎,早就做好了准备,否则就这一招直接引爆一片空间当中所有能量和物质的能力,就足以杀死盖。
即使是这样,盖化作的阴影也被打成了几瓣。
如果是盖自主分裂的阴影,再多几倍的数量也无所谓,可是被打成的就不一样,相当于盖的身体被人撕成了好几片。
盖知道这不是他能抵抗的敌人,来不及也不敢收拢阴影,忍着撕裂的疼痛逃窜。
那男人也不追,他至始至终方向没变脚步没停,对盖出手就仿佛是拂掉眼前的灰尘一样。
——
诺曼在盖出事之后的第三天,和伊莲一起来到了他所在的营地。
说起来从他得到火焰开始,到现在时间并不算太久,但是人生际遇已经完全不一样。
他还记得当初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存一些钱住到城市里而已,可现在他手上的财富势力大概已经超过了拾荒者能想象的极限。
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潜入营地当中,进入了盖的房子。
盖正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弥漫着不详的气息,一小半的身体已经消失了,全靠凝聚出的阴影维持人的模样。
“先生...”
盖的声音虚弱到了极致,看到诺曼到来松了一口气,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走下来。
诺曼拦住了他:“被谁打伤的?怎么活下来的?”
诺曼战斗经验不多,但是眼力还算可以,盖身上的伤势太重了,这种对手如果想杀人,盖大约是跑不掉的。
盖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刚要说话却发出一连串咳嗽,不止咳血,还咳出了一些碎片。
诺曼见状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转头对着伊莲说道:“怎么样?”
“没问题老板,”伊莲先是肯定的说道,然后小脸上满是怪异和疑惑,“老板,伤他的人很...很奇怪...”
诺曼没想到伊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奇的看着她说道:“你知道是谁伤了她?”
伊莲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很奇怪,我觉得那个人...他应该是不存在的...”
诺曼没听懂:“不存在的?什么意思?”
伊莲抽着脸想了几秒钟:“就是...他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
诺曼听的云里雾里,心知这应该是翼族天行者血脉传承带来的知识或者是能力,有心仔细问问,可是盖的情况每一秒钟都在变差,再拖下去估计就死了。
于是他打断了伊莲的思考,说道:“先把盖治好。”
伊莲点了点头,在诺曼布置好法术之后发动能力,她和盖关系一般,但是知道盖是诺曼手下第一个人,是自己人,所以治疗起来尽心尽力,一股脑把自己所有的能量都用来发动创造再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盖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好转,就连受损的能量器官也在外力的刺激下迅速恢复活性。
原本一切顺利,可就在盖马上要痊愈的时候,一股巨大的能量突然从盖的身体内部爆发了。
诺曼眼疾手快,一把将消耗巨大的伊莲拉到身后,然后一手直接按在盖的头上。
顾不上自我领域对盖的伤害,诺曼将它凝聚成一个点然后引爆,与那股突然出现的能量针锋相对。
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他从进门开始就用精神感知来来回回的扫过盖的身体,他也害怕有人借着盖阴自己一把,可是感知当中一切正常。
那么,这么一股巨大的能量是怎么出现的?
而且,诺曼从这股能量当中嗅到一种不安的感觉,它大抵上还是污染的范畴,可是与其他污染面对自我领域时的溃不成军相比,这股污染及其顽强,虽然还是混乱,但是在这种混乱当中已经有了稳定的意味。
能量一点点被消磨,好不容易痊愈的盖,身体在这种对抗中再一次千疮百孔,将近五分钟的时间,诺曼终于彻底抹去了这股能量。
与此同时,营地远方,那个始终没有停止前进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营地方向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一脚踏向地面引发方圆百米的坍塌,腾空而起向营地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