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课程
从小学到现在,我始终算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这不是自恋。我发誓。
然而,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并不能说明你不用去老师的办公室。
比如说,课代表。当然,我不是。
又比如说,你是老师的亲戚。好吧,我也不是。
再比如说,你去补课。对不起,这些都不是。
不然是什么?我跟你说,你别学。
“夏司,你能告诉我,你有没有认真听?这种例题我讲了多少遍了,你还不会?下课到我办公室来!”这试卷才一发下来,数学老师就拿我开刷了。
天啊,我保证,我很认真很认真的听,可我对三视图真的是没有办法。
他们都说三视图是数学里最容易的一章,我就是学不会,也许,老天忘了给我一个丰富的空间思维吧。
“夏司,全班同学就你没交作业?能解释下原因吗?”又是数学老师拿我开刷。
“忘写了。”我站在座位处,心想,又要去喝茶了。
“你没忘记吃饭吧?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发誓,我没想和数学老师对着干,真的忘写了。
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在我教室尽头的拐弯处。
其实,那里早先是教室来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改成老师办公室了。
十来个老师身处同一间办公室,可想而知,去那里喝茶,是什么滋味!
“夏司,你没尺子吗?”数学老师走到我旁边,看我坐在那里发呆。
“忘带了。”
“上数学课不带尺子,上什么课?下课来我办公室。”
所以,我几乎是除数学课代表外,去数学老师办公室最多的那个人了。
旁边高年级的老师都认识我了。
一个原因可能是我经常去,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我帅的确实不明显。
我实在不想承认自己丑。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内心是很拒绝上数学课的。
是的,内心拒绝的,外表还是得像个傻瓜一样接受它,甚至去爱它。
说起来,我班的数学课代表就在我后桌,是个女生。
悲催的是,每次她和我同桌聊数学的时候,我只有傻愣愣看的份。
唯一能插上嘴的,也许是这几句——
“对,这道题我也不会……”
“我答案不是这个……好吧,我的也错了……”
“也给我讲讲嘞……”
没错,这是我能插上嘴的。
另一个悲催的是,我领桌的两个女生,一个英语时常考九十分九十分,另一个语文也是名列前茅。
我的两科强项英语和语文,无缘无故成了炮灰。
坐在我旁边的大神并不少,偏偏我啥也没学到。
而过了许多年后,我终于领悟到卡在中间的痛苦。
除此之外,我内心还拒绝上地理课。
从初中到高中这六年时间来看,地理绝对是我最拒绝的课程之一,比数学还要拒绝,毕竟高三时候的我,对数学还是感兴趣的。
这很大原因,归功于我高三的数学老师。
他虽说长的不高,在一个正常的男性里,可以说是很矮很矮的了。
在我眼里,他很高大。
在上高三之前,我的数学一如既往的渣。
我不喜欢学数学,所以考的渣;因为考的渣,所以不喜欢学数学。
就这样循着一个怪圈,数学从来学不好。
我本想要放弃数学这门课程的,幸好我的数学老师讲课比较幽默风趣,又简洁明了,容易让人接受。
慢慢的,就比以前认真了点,数学成绩也就好了点;经老师一夸,心里一激动,学数学就有劲了。
这件事也让我明白了,自己还是很聪明的。
而我之所以拒绝地理课,在于地理这门课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复杂了。
比如初中的地理,经纬度先不说,光凭等高线章节、世界气候章节、世界区域章节、中国自然环境章节等一系列有关等高线、气候、平原丘陵的,我都看着头大。
我实在对地理没有兴趣。
就像我对男的一样,没有兴趣。
兴许地理课还要更严重些——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都得学。
学不好,考试不及格,老师就会拿你开刷。
在中考面前,在重点班里,字典里没有同情两字。
这不,期中考试的成绩一出来,我班上就有好几个同学得去平常班上课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常班的几位佼佼者,他们的成绩在全级里,是前五十名的存在。
我感觉到压力山大。
扯远了。
初中的数学和地理这两门课程,就像是站在我面前的两个人妖。
我先声明,这仅仅是对于我而言,对我来说是如此。
就算我把他们的衣服剥光了,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个透,依旧辨别不出他们是男是女。
直到后来高三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数学是个女的,而地理,就真的特么是个人妖。
数学和地理对我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说到这里,我又不禁想起语文这门课程,对我来讲,语文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从小到大,我对语文,似乎都有种特别亲热的感觉。
当然,这与成绩无关。
相反,从初中开始,我的语文成绩就没好过,哪怕是我最喜欢的作文,也是终日处于刚好及格的水平,甚而不及格。
尽管如此,我对语文,依旧抱有亲热感。
话说前头,我喜欢语文是没错,不过,叫我背诵课文什么的就不对了。
从简单的古诗到文言文,从杜甫的《春望》到宋濂的《送东阳马生序》,真的会背哭人的。
要命的是,一个字错,就没了一分;
更要命的是,你记得的都没出,出的是你不小心忘记的;
最要命的是,出的是你记住的,写的时候不小心多勾了一画。
你的分数少了一分。
语文的妙,就妙在除却选择题和古诗文等一些绝对答案,剩下的题,它要扣你分,就扣你分,这你还反驳不了。
即便是在高中,这种情况依旧没能改变。
和语文同样妙处的,还有政治和历史。
后来我发现,只要是简答题、问答题,你就几乎不可能拿满分。
这对于我来说,很痛苦。
天知道,我有多想要拿高分。
相信你们也知道。
于是,我开始努力背诵政治和熟读历史,数学的拖累必须由政治和历史来补救。
遗憾的是,政治历史加起来才一百一十分,而数学一科就一百二十分。
这是残忍的。
我们当时的分数是这样的——
语数英各一百二十分。
政治六十分,地理四十分,历史和生物各五十分。
加上初二的物理一百分,初三的化学一百分。
体育十分。
总共是七百七十分。
这七百七十分,对当时的我们来讲,这个分数就是我们的总任务。
然后考个六百分以上,似乎成了必然事件。
不幸的是,后来的后来,我没能达到六百分。
这一度成了我中考后,不能言语的伤疤,一触及便疼。
这让我想起初一生物老师的话来了。
具体她说什么我忘了,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人体能察觉到痛,和神经以及大脑有关。
当时我就觉得,这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生物这门课程,我没有太多想说的,或是能让我记忆深刻的,除了初二时期,男女器官的那一章节外,其余对我,都仿若浮云。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说谎。
如果我说这句话是假的,估计你们也不信。
毕竟,大家都懂,更甚比我还要了解的多的多。
好像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其实,并非好像,而是事实。
就像我这几年,好像过得毫无精彩可言,而事实确是如此。
事实归事实,我终究还是热爱这几年,我认为,即便是最平凡的青春,也将是我最独特的青春,于我,都将是一种恩赐。
相信,你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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