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田中怒
这个位置能看到从嘉兴去上海的车辆行人,但是,来往的车与人看不到田中十二的车子。
田中十二下了车,挥了挥手,井上马上跟了过去。
“大佐。”井上看到田中十二的脸色不好。
田中掏出香烟,接下来,又将香烟丢在地下,用脚踩着。
“出了什么事?”井上问。
“东山芳子这个婊子。”
田中十二将军事布置图的事说了。
井上大吃一惊:“组长对芳子不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的原因?你说说,苏州在南京到上海的中间上,不停苏州,却带着情报去上海,你说什么原因。那情报放在身上就是炸弹,有带着炸弹旅游的吗?”
“没有,要旅游也是将情报送到,再去玩。这说明,宫本二郎就是带着情报去交给锦绣商社的。”井上气愤地说。
田中弹弹手,让井上给了一支烟点上。
“我刚才与毛刺谈话,已经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结果。就是他与宫本二郎一起干的,也许还有其他人。”
井上认同:“肯定跑不了横渡龙二。”
横渡龙二与田中十二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人,都想抓住机会弄死对方。
“做梦,凭重横渡龙二,想对付我,他还没那个能耐。”
田中十二吐了一口口水,对井上说:“眼下出了这个问题,中国情报组肯定要追究人的责任了。”
“那会不会影响到大佐你?”
“不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回事。现在担心的是东山芳子。”
田中十二猜的不错,日本人的中国情报组已经开始了调查,毛刺飞云一进入上海境后,就被上海警方给带走了。
也幸亏田中十二在半路上给他通了消息,让他想好了回答的方法。
对于宫本二郎打的电话,毛刺飞云说,两人是酒友,每次宫本来上海,都是自己请客。所以,这次宫本二郎来上海,按惯例继续给自己打电话。
由于自己没有在上海,所以才发电报,让其在上海等自己一天,回来后请他吃饭。这些都是客套。
当警方问到情报时,毛刺马上装傻:“什么情包?我们只是酒友,不是基佬。”
审到最后,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最后,军统决定放长线吊大鱼,放了毛刺飞云回去。
毛刺飞云回到了锦绣商社后,中国情报组的组长提问了他,在警察面前,他能装傻,但是在情报组的上司面前,不容得他去隐瞒。
为此,他只得将情况说了出来。
听了毛刺的交待后,情报组长将毛刺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本营订立的规矩你忘了吗?想立功想疯了,竟然去抢别人的功劳。没发现时,你还能沾点光,现在发现了,你就该倒霉了。”
毛刺不服气,仗着家族的权势说:“不就是死了一个人,丢了一份情报吗?”
这话马上点燃了火药桶:“死一个人没关系,但是丢了这份情报就大事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情报吗?这可是帝国需要的中国军队的长江布防图,有了它,帝国的勇士们就可以各个击破,减少损失。结果,让好不容易得来的情报交给了中国警方。”
毛刺还没有认识到问题:“丢了再去弄一份。”
“什么弄?哪去弄?这份情报是从中方的军委会得到的,现在中方已经知道了,那么军委会也知道泄密了。他们就会查找泄密的源头,同时,加强密件的控制。不要以为你家的那点权利可以平息,就是我都要受到处罚。”
毛刺飞云这才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组长,那什么办?我可不想……”
组长打断了毛刺的话:“我以经同你叔叔讲了这事,优叔叔找关系,将你调去东北情报组,这样一来,你就脱身了。记住,不管谁来审问你,你通一口咬定,不知道宫本二郎带情报来上海的事,你与宫本二郎,除了喝酒,没有其他的关系。”
“是!但是,那个东山芳子知道这件事呀。”
“我已经派人秘密去了南京,联络东山芳子,她知道怎么说,这段时间,她也会沉眠。”
就在毛刺离开上海,前往东北的时候,东山芳子知道了上海发生的事。
告诉她消息的是中国情报组的人。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东山芳子一下子傻了。
对于宫本二郎的死!她感到一丝悲伤,但是也不是那种悲痛欲绝的。象她这种人,对于情感,那是可望不可及的。
当初调宫本二郎来南京,也是她一时性动。但是,知道了宫本死了,她便冷静下来了。
想报仇?她不能去报,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再说,男人不就是一杯酒吗?没了这杯,再倒一杯就行。
她最担心的是,自已可能会暴露。
中方从宫本二郎的身上,查到了军事布防图,那么,他们就会查这情报的流向。
相信不要多么,这份情报就会将谭伟摆出台面。
只要谭伟一抓,相信他不会隐瞒,那么,自已的名字就会出现在中国方面的台面上。
来人只是将情况告诉了东山芳子,便马上离开了南京。
走之前,来人再三交待,这件事,只能全部推到宫本二郎那个死鬼的身上。东山芳子不能承认。
“我只是让宫本二郎去苏州递交情报,对于他私自改变路线,去了上海的事,我是一无所知。”东山芳子说。
来人满意地走了。
东山芳子,转头去接待田中十二派来的特使。
这个特使就是井上。
东山芳子在井上的面前,一口咬定自已也是受害者。这一切的祸事,都是宫本二郎惹出来的。
井上心中清楚,这事是什么回事。从他的内心,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个女人。但是,东山芳子在南京获得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对帝国有功。而且她有将军那一层关系,田中十二没办法处理她。
井上深吸一口气说:“我这次来,是与你商量善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