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农架
根据医院的说法,宋凤琴现在的情况很麻烦,虽然医院已经用上了最顶级的设备在维持她的生命,但她随时有可能出现多器官衰竭情况,快则十天半个月,极限也就能拖个二十来天,必然支撑不下去。
现在宋凤琴身上出现的植物化形态越来越明显,情况越来越恶劣。
他必须要在最恶劣情况出现之前找到息壤,他没有时间了。
周克胜能听出肖凌语气里的焦急,沉声道:“肖凌,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寻找息壤并不简单,甚至可能凶险重重,你如果想要找到息壤,活着回来,必须要保持冷静,听我的话,现在深呼吸,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手机里听着周克胜的声音,肖凌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长长吁出一口气,原本焦急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
周克胜道:“这就好,那你现在准备准备,立刻出发,赶往巫门县,我现在也动身启程前往,我们在巫门县碰头。”
“好。”肖凌应了一声,之下双方约定了时间和具体的碰头地点,肖凌挂上了电话,立刻去找肖海荣。
肖海荣脸色苍白,满是疲惫,听得肖凌说要暂时离开几天,他顿时就瞪大眼睛,泛出怒色。
在他看来,宋凤琴现在生命垂危,肖凌身为儿子,这个时候竟然还要离开,这简直是不肖子。
知道肖海荣误会了,肖凌忙着道:“爸,你别生气,我是去想办法,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周姓朋友,他说他认识一位特别著名的神医,只是这位神医性格古怪,很难请,他让我跟他一起去请这位神医,只要请动这位神医,也许有希望能救妈妈。”
肖海荣听得这话,脸色才缓和下来。
之前肖凌跟他说过,也正是通过这位周姓朋友的关系联系上了合协医院,一路大开绿灯,不只有十几位最顶级的专家亲自赶来会诊,更是住进了高级病房,这些权利就算是用钱都未必能够享受到的,对于肖凌说的这位周姓朋友,肖海荣深知对方来头极大,一直想要求见,当面道谢。
肖凌只能说这位朋友不喜欢见陌生人,这才搪塞过去。
对于肖凌能认识这样的朋友,肖海荣深感疑惑,但对于这位周姓朋友的能力却毫无怀疑,既然现在他说要带肖凌去请一位著名的神医,肖海荣深信不疑,当然不会阻止。
连着叮嘱肖凌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位神医请来,态度要好。
“放心吧爸,为了妈妈,就算让我拼了性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
安抚了肖海荣,肖凌又去病房看了一眼宋凤琴,发觉她脸上都出现了植物化的状态,情况越来越严重。
肖凌心里难过,不敢多看,简单收拾一下,立刻出发。
这次送宋凤琴,他是跟着医院的救护车一起,将子母刀也随身携带。
从首都到巫山县有九百多公里,因为带着子母刀,为免麻烦,肖凌直接花高价包了一辆车,直接赶往巫山县。
十一个小时后,肖凌已经抵达了巫山县,到了他和周克胜约定的“香山假日酒店”。
肖凌在酒店开了房间,有些焦躁的在“香山假日酒店”等了一个多小时,周克胜依旧没有出现,肖凌电话联系他,周克胜只说在拜访一位“巫山县”的朋友,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好了就会来与他会面,让他耐心等待。
肖凌有求于他,只能耐着性子。
又等了约两个小时后,周克胜终于将电话打了过来,让肖凌退房下楼。
到了楼下,见到了一辆黑色七座商务车,肖凌上了车,发现车里除了司机和周克胜外,还有个有些肥胖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戴着帽子,压低了帽檐,隐隐遮着半张脸,但肖凌还是看了出来,他那想要努力遮掩住的半张脸看起来很狰狞,如同被火烧过,落下了很丑陋的伤疤。
“周老。”肖凌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这坐在周克胜身边半张脸近乎毁容的肥胖中年人。
周克胜道:“这是老曹,曹明义,你叫曹叔就行了。”
周克胜对这肥胖中年人很热情。
肖凌见状也客气的点头道:“曹叔你好,我叫肖凌。”
曹明义压了压帽檐,轻咳一声,脸上肌肉微抖,那半张满是疤痕的脸显得越发可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好。”
肖凌见到周克胜,满肚子话要说,但有外人在场,欲言又止。
周克胜看着司机道:“直接出发,前往神农架。”
“是,周老。”司机应了一声,商务车开始提速,从前方驶入高速入口,很快就离开了巫门县。
“现在要去神农架吗?”肖凌听得周克胜的话,脸上微有讶异神色。
心想他让自己来这“巫门县”会合,结果刚见面又前往神农架,他一时有些猜不透周克胜在想什么,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关于神土息壤的下落。
见肖凌欲言又止的模样,周克胜摆摆手道:“不急,从这到神农架至少还有五六个小时,咱们路上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谈关于息壤的事。”
见周克胜说到正题,肖凌立刻坐直了身子,这息壤有可能关系到母亲的生死,还有可能通过息壤寻到其它的禹鼎和黑球,可以说十分重要,他不得不重视。
“我让你来巫门县会合,因为老曹就住在这里,我来这里,主要是来拜访老曹的,所以就约你在这里碰头,咱们一起前往神农架。”
听得周克胜这么说,肖凌有些明白过来,开口道:“这么说我们这趟真正的目的地是神农架?”
周克胜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十几年前我们曾经组织过一次前往神农架的探险队,那时候神农架当地流传出很多关于野人的传言,甚至连相片都流传出来,这支探险队主要就是为了调查关于神农架的野人,老曹正是那次探险队的成员……”
他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道:“也是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