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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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好歹亲爹也混到二品大员的位子,处理这些事情,他虽不专业,但奥义还是知道的。

    无非是占领道德高地,出手才能一剑封喉。

    这么一想,沈伯谦突然有点儿乐了,好久没干过了,要不今儿就拿她来开张?

    一把拉住要上前跟她理论的大姨和大姨夫,沈伯谦拱手凛然说道:

    “二表婶有礼,我这个人性子直,不会说话,但二表婶这些话我是当不起的。

    所以,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若是有什么不当,还您多包涵。”

    马二婶自以为拿捏住了沈伯谦,得意的一笑。

    拿腔拿调的说道:“大外甥,你书读得多,可要说这做人呐——”

    “要说做人,马家二婶你既辜负了令尊令堂一番教养,又不能为自己的子女做出表率,实在不堪为人之妻,不堪为家中之妇。

    大姨父借人牛车,理当道谢,怎可因为是亲戚就算了,这岂不是让亲人寒心?这难道是令尊令堂所教?

    再有,我早几年的确多蒙两位姨母和姨夫的照看,才能有今日小成。

    我自是感激万分,如有机会,定当报答。

    只是,据我所知,大姨帮衬我,并未动用马家公中一分一毫。

    二婶又是凭什么说这话?是二婶的意思,还是有人看不惯我大姨?

    再有,我今日是第一次上门,你就说出我只孝敬大姨,而不孝敬马家爷爷奶奶的话,这样挑拨离间,是想让我厌了马家,还是要马家厌了我?

    给马家爷爷奶奶带的礼就在大姨夫手里,我只是没说而已,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呢?

    如此信口雌黄,凭空臆测,遇到我当然不是大事,可若是哪天在外面如此这般,冲撞到哪位贵人,可是会招来滔天大祸的!

    岂不闻,病由口入,祸从口出。

    多少豪门大族都是灭在没有管住后宅之人的嘴上。

    二婶这是要置马家于死地才肯悔改吗?”

    ☆、第26章 四世同堂

    24四世同堂

    沈伯谦一边说,脸上还一副痛心疾首,痛哭涕零,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

    加上他本就瘦弱的身形和白皙精致的面庞,让人平添几分认同感。

    马家二婶被他吓到了,完全石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姨一家也齐齐愣住。

    沈伯谦给他们的感觉一向都是斯文有礼,就算当初得知被逼迁坟地的时候都表现的十分冷静,这个样子的他是从来没见过的。

    而沈伯谦此刻则是完全投入的状态,根本没注意他们。

    脑子里不停的奔跑着各种各样的说辞,再一一过滤分析,挑出最合适的释放出来。

    “还有,你说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说什么大姨娘家,难道姥姥姥爷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背后说老人的坏话,难道就是二婶你的礼数?

    圣人有云: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

    真不知马家二叔怎么娶了你这样的妇人,若是早知道,我虽是小辈也必定以死相拦。

    小到一家,大到一国,你这样的人都是祸水之源。

    在家则必使家宅不宁,兄弟不睦,甚至招来无妄之灾;在朝则专司搬弄是非,祸害忠良,必要搅得朝堂不宁你方才安乐。

    你可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唉,我一个小辈,又是初次登门,本不愿多言,可我大姨嫁到马家多年,多蒙二老及马家各位照顾,我实不忍心见到马家有一天因为你的一张嘴而招来祸端。

    再有就是,马家二婶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如此做派可曾为他们想过。

    有这样一个祸根般的娘亲,你想过若有一天你惹出事来,让他们怎么面对亲人,面对世人,如何自处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儿女的未来和幸福,就算是害死他们也无所谓?”

    “你,你,你瞎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胡说,你胡说!我才不是祸根,你才是祸根!你爹娘都被你克死了,你这个祸根!”

    马二婶突然反应过来,疯了一样的破口大骂,上来就要挠沈伯谦的脸。

    幸亏他早有预料,一转身躲开了,马大姨夫往他身前一站,对着马家二婶呵道:“老二媳妇,你这是想干啥,啥叫克死,你一个长辈说这话也不嫌寒碜?”

    马家二婶一看打人无望,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中间还夹杂着呜咽不清的叫骂“马老二,你死哪儿去了!我在你们老马家这么多年,累死累活,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却被一个外人作践”之类的;

    最后,当然就是杀手锏。

    干嚎了半天发现没人理她,马家二婶作势就要往墙上撞,大姨一惊,要去拦她。

    沈伯谦却一把拉住大姨,依旧正义凛然的说道:“大姨,马二婶既然于心有愧,不愿苟活于世,倒算是为子女父母着想,也能全她的名声,倒不如随她去吧。”

    二姨本来斜眼瞟到大姨要拦她,才卯足了力气往墙上撞。

    快撞上的时候才听到沈伯谦的话,虽没完全明白,但也知道坏事儿了。

    她也顾不上骂人,急忙一收力气,身子也尽力的斜着把头扭开,但还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上。

    “啊”,马二婶一声惨叫,坐在地上,恨恨的看着沈伯谦。

    但却只是低声干嚎,不敢再开口叫骂。

    因为刚才他们这番争执,把马家其他人都引了出来。

    当前一人约莫五六十岁,一脸虬髯,走起路来脚下生风,说起话来也是声如洪钟:“你还有脸哭,我刚才都听到了,孩子说的不对吗?我都替你脸红!

    你是当娘的人了,平时总想着给你留点儿面子。可你自己看看,整天东家长李家短的,就没个安生的时候,哭什么?滚回屋里呆着去!”

    马二婶被当这一家大小这么训斥,脸上瞬间通红,真是能滴下血来了,她有些不忿的张了几次嘴,但最后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大姨和大姨父回过了神儿,急忙给沈伯谦介绍来人。

    大表哥马玉河则是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脸上表情古怪,还憋得通红。

    马家二婶磨磨唧唧了半天蹭着墙根儿站了起来,看看还是没人理她。

    连丈夫儿女都跟在老爷子后面不出声,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因为乱说话被老爷子训过,但像今天这样,一家子没一个出来为她说句话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

    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渐渐的愤怒和委屈变成了惊恐和无助,她又扫了一遍众人,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捂着脸跑开了。

    沈伯谦暗自点头,知道哭还算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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