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再败袁大公子
匈奴骑兵的勇往无前,极大的提升了张军将士的士气,他们热血已燃烧到了,如同无数座火山,迫不及待的要喷发出去。
“夫君,你真是……”连题胭脂更是激动到难以克制,花容上尽是喜色,尽是敬佩。
这一刻,她对自己的夫君,已是彻彻底底的折服,再沒有任仲的怀疑。
“沒想到,这匈奴骑兵竟然这般了得,主公麾下,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支奇兵……”骑兵阵中,冉闵也喃喃自语,眼神中尽是惊叹之色。
正前方处,袁军已陷入全面的混乱,只需要最后一稻草,就能将它轻松压垮。
张元眼眸一凝,杀气凛燃,欣然大叫名道:“传令冉闵,骑兵出击,给我辗压敌军。”
令旗摇动,总攻的号令下达。
骑兵阵前的冉闵,早已战意熊熊,就等着张元这道命令。
四千铁骑之士,斗志已到鼎峰,个个摩拳擦掌,只等浴血一战,再立新功。
呜呜呜。。
杀机凛烈的号角声,冲天而响,撕碎了天穹。
冉闵一抖手中银枪,如一道银色的战电,狂射而出。
身后,四千铁骑如决堤的洪流,狂涌而出,挟着漫空的狂尘,向着敌军袭卷而去。
那隆隆的马蹄声,终于将袁谭惊醒,他沙哑的大叫:“挡住敌军,给我挡住。”
他的叫声,却被无情的淹沒在了震天动地的铁蹄声中。
袁军斗志已丧,纷纷崩溃而逃,哪里还听从他的命令。
“王晖,我们该怎么办,”袁谭急是向王晖望去。
他却惊恐的发现,王晖已不知什么时候沒了踪影,竟是见势不妙,已先行遁逃。
“王老贼,你竟然敢……”袁谭一张脸,瞬间惊怒到扭曲变形,脑子更是震到嗡嗡作响。
迎面处,冉闵率领着铁骑,从侧翼射至,如一柄利刃般,轻松的穿破了袁军的侧翼。
漫天的血雾中,已然崩溃的袁军,拦腰被斩为两截,数不清的敌卒,被辗碎于铁蹄之下。
张元年轻脸庞间,杀机已燃到了,二话不说,纵马直抵阵前,铁塔般的身躯,出现在了三军将士的视野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战刀扬起,直接敌方,去声叫道:“敌军已溃,该是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时候了,是我张元士卒的,就拿出你们所有的勇气來,今天咱们杀个痛快。”
“杀个痛快。”
“杀个痛快。”
三军将士,如野兽般兴奋的咆哮呼应。
张元再无多言,手中战刀一扬,马腹一夹,如赤黑相间的闪电,狂射而出。
三万余张军步卒,如出笼的猛兽,轰然而出,向着已溃的敌阵辗去。
眼看着张元主力尽出,袁谭整个人已惊到浑身颤抖,连手中的枪都要拿之不住。
冉闵一马当先,银枪舞出道道流光,将数不清的敌卒,无情的刺倒。
铁骑滚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辗压,自左而右贯穿了整个袁军,将两万人的大阵,拦腰撕成了两截。
“大公子,挡不住了,立刻撤退吧。”奔逃而來的鞠义,惊恐的大叫道。
袁谭心在滴血,脸上弥漫着恐惧和悲愤。
他身为袁家大公子的骄傲和自尊,再一次被张元无情的撕碎了。
原本以为拥有两万雄兵,还有先登这样的强悍存在,可以一雪前耻,把失去的尊严都抢回來。
谁曾想到,张元再次扇了他一个大耳光,让他输到一败涂地。
今日再败,他这袁家侄子,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江东父老。
“我袁谭绝不能再输给那奸诈,绝不能,我不撤。。”残存的些张骄傲,激得袁谭冲昏了头脑,歇厮底里的咆哮大叫。
发狂的袁谭,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扬枪大叫道:“是我袁家儿郎的,都给我拿出血性來,不张后退,随我死战迎敌。”
袁谭稍稍振作精神,左右数千亲军勉强颎伏下情绪,握紧了刀枪,意图做垂死的挣扎。
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就在袁谭咆哮大叫时,正面处,张元率领的张军洪流,已狂辗而至,三万热血沸腾步卒,挟着震天的喊杀声,铺天盖地的撞向敌阵。
张元手舞长刀,长河般的刀法,四面八方的舞斩而出,数不清的人头被斩碎,马蹄踏过后,一条血路被留在身后。
张军全线出击,转眼间,就将士气稍起的袁军,彻底的压垮。
张元的步军主力,去卑的匈奴骑兵,再加上往來辗压的冉闵铁骑,无情的将敌军绞成粉碎。
几千袁谭亲兵斗志瓦解,哪里还有半分勇气,立时作鸟兽四散而逃。
张元手舞战刀,一路无人可挡,直奔着袁谭所在而去。
这个自以为去贵的袁家大公子,当年自己只是阉了他,饶了他一条狗命,他竟然屡屡的跟自己作对,今天再撞上,焉能让他再逃走。
袁谭眼看着自家将士,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望风而逃,已是陷入了绝望。
就连鞠义,也彻底的失去了信心,眼见袁谭不听劝,只能独自逃走。
大厦已倾倒,袁谭光杆司令一个,哪里还有勇气再战,便只能无奈的咽下这口怨气,终于也想逃去。
就在他要拔腿而走的前一秒钟,他看到了张元的身影。
那个屡屡击败自己,那个残忍的阉割了自己,那个抢了自己女人,那个让自己颜面扫地之徒,就在几十步外,正杀气腾腾的杀向自己。
袁谭的眼珠子,瞬间就要炸将而出,满腹的怒气再次被点燃。
“张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袁谭一声咆哮,发疯似的纵马舞枪,迎向了张元。
他不但是想报仇,更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在乱军中一举诛杀张元。
只要杀了张元,整个中原就要土崩瓦解,他袁家将不战而得中原,那个时候,他就是为袁绍夺下中原的最大功臣。
那个时候,之前的一切失败便将一笔钩销,以他这巨大的功劳,袁尚还拿什么跟他争位。
袁谭就是挟着这复仇之心,挟着这一丝侥幸,逆着败逃的兵流,向着张元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