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 擒获袁耀
咔嚓!
肩甲破碎,鲜血飞溅而起,袁耀杀猪般的一声惨叫,身形剧烈一晃,差点就要从马上跌落。
就在他忍住剧痛,想要拼命坐稳时,萧摩诃第三枪已狂袭而至,惨叫声中,萧摩诃的枪锋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右腋。
“小子,给爷爷滚下马来吧!”
萧摩诃喉中爆发出野兽般的低啸,猿臂青筋突涌,奋然用力将大枪挡起,竟将袁耀诺大的身躯,如小鸡般挑了起来,再狠狠的掷了出去。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袁耀飞上半空,重重的跌落在几步之外,而他的右臂已是在半空中同身体分离,飞落在乱军丛中。
摔落于地的袁耀,痛不欲生,惊愤几绝。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自己身为仲家国的太子,何等尊贵的身份,竟被萧摩诃这个的匹夫,三招内杀到断臂落马,惨烈羞辱之极。
他又岂会知道,以他的武力值,若非萧摩诃想要活捉他,秒杀了他都不在话下,又岂会让他撑过三招。
萧摩诃三招将袁耀击落马下,连正眼也没多看几眼,舞枪纵马,再度杀向了顽抗的敌军。
那袁耀挣扎欲起时,却已被围扑上来的张军,生擒活捉了起来。
失去一臂,身受重伤的袁耀,根本没反抗的余地,只能尊严尽丧的被张军所俘。
这场河滩攻防战,持续了有半个多时辰,黄昏时分,战斗结于结束。
沿岸数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淮南军的尸体,沿河的滩头一线,统统都被染成了片片赤红。
袁耀被擒,纪灵败逃,刘豹退走盱台,南岸一线已再无阻拦,张元的大军就可以畅通无阻的顺利过河。
由于后续兵马未至,张元也不急于进攻盱台,一万多的兵马悉数过河后,便于南岸背水立营,等着后续的三万兵马前来会合。
……
入夜,中军大帐,酒香四溢,案几上正摆着几壶好酒。
岸边处,阿缇娜和连题胭脂两母女,刚刚下船,正一路向着大帐而来。
沿途所见,皆是来不及收拾干净的淮南军尸体,一面面“袁”字的残存大旗,被张军士卒踩在脚下。
“他竟然能杀得袁军大败,这么轻易的就渡过了淮河,不知小王爷怎样了,难道他也败给了这小子……”
阿缇娜看着四周触目惊心的画面,国色天香的脸上,难抑惊异之色,显然这场战斗的结局,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没有想到,袁家大军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被张元轻易击败。
心怀着不安的忐忑,她母女二人携手步入了中军大帐,张元那意气风发的年轻脸庞,立刻映入了眼帘。
连题胭脂照例恭敬的见礼,纵然是阿缇娜,似乎也为张元这场胜利所慑,竟然也比颎时少了几分冷漠,不敢对张元太过轻视。
“今日一场大胜,我很高兴,两位不妨陪我小酌几杯。”张元拂手一笑,示意她二人坐下。
“多谢张太守。”连题胭脂福身一礼,却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阿缇娜见张元竟然要让她陪酒,心中甚是不爽,贝齿轻咬了咬朱唇,却还是默默的坐了下来。
就在她二人刚刚坐定,张元才举起杯时,亲兵入帐,报称那位被萧摩诃生擒的袁家太子袁耀,大呼小叫,吵着要见张元。
“这个小子,我还没有去收拾他,他倒是自讨没趣,吵着要见我,我看他是皮肉痒痒了……”
被扰了雅兴,张元眉头微皱,眼神中掠过一丝厌恶,看向连题胭脂一眼,冷笑道:“既然刘大小姐的未婚夫这么急着要见我,那就把他带上来吧。”
一听得“未婚夫”三个字,连题胭脂脸畔顿时一红,流露出几分尴尬。
阿缇娜却心中暗叹:“那位袁大公子出身高贵,必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英雄,可惜上天不佑,竟然会被这小子所败,还被他生擒活捉,真是苍天无眼,可惜可叹啊……”
她母女二人,思绪各不相同。
张元却管她张多,只管闲饮小酒。
片刻后,帐帘掀起,半残的袁耀在亲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步入了大帐。
说起这袁耀,倒也是相貌堂堂,俊美无比,可惜先前被花荣一箭射瞎了只眼睛,形像大打折扣,今番一战,又被萧摩诃斩断了一只胳膊,更是形象大毁。
现在走进来这个袁耀,独臂独眼,形同于废人一个,何等的凄惨,哪里还有半分翩翩贵公子的气势。
“好端端的一个贵公子,却被那小子毁成这般模样,真是可怜可叹……”
阿缇娜看着袁耀这副惨烈状,心中动了侧隐之心,又暗暗的瞪了张元一眼,似乎又在暗怨着张元,把这样一个俊美的世家大公子,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残忍。
张元却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眼前袁耀落在这般模样,统统都是他自找的。
“袁大公子,怎么,听说你想见我?”张元自饮着小酒,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此刻的袁耀,虽然形容惨烈,高傲暴烈的脾气却丝毫未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霸道气势。
他本就是一脸的怒火,眼见张元这么轻慢于他,更是怒到眼珠爆裂,撑起力气,沉声怒道:“姓张的,我父皇乃至尊天子,我袁耀乃太子之尊,你若识相就速速放了本太子,否则我父皇一怒之下,尽起倾国之兵前来讨伐你,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气,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威胁我!
张元放下酒杯,鹰目讽刺的瞟了袁耀一眼,冷笑道:“我说袁大公子,你吓唬谁呢,你当我不知道你袁家的底细么,你袁家父子淮南骄奢蛮横,早已逼的治下百姓四处逃亡,麾下兵士也逃亡过半,满打满算也只能凑起三万兵,现在你这废物一战折了两万兵马,袁术拿什么来救你。”
张元一席话,戳穿了袁术的虚实。
袁耀身形一震,暴戾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仿佛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