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战吞魂之王(一)
黑幕之后,一个惊雷之声响起,紧接着,便看到一个千丈翅膀飞了出来,那翅膀全是有黑气凝聚,散发出的领域之力,绵延千万里。
原来到达了吞魂之王,不再是肉球形态,而是会根据自己的意志,随意幻化。
“喋喋喋,你就是第十王,老子来挑战你,不,老子来吞了你!”血色领主发出咆哮,虽然自己的领域被压制到了极致。但它的意识里,还是要去吞噬,没有退缩。
“老子不是第十王,老子是轮转王!”吞魂之王怒了,它不喜欢十,因为十代表着吞魂十王的末尾,是以,他只承认自己是轮转王,而非第十王!
“都一样,老子吞了你,你就不是王!”血色领主肉球般的形态忽然散开,幻化成了无数大手,全部朝着千丈翅膀抓了过去。
千丈翅膀一抖,无数漆黑羽毛散开,每一片羽毛,都是变成了一个极小的人形形态,密密麻麻冲向那些大手。
只是瞬间,无数大手全部被小人包裹,那些小人,一个个对大手进行啃食。
“啊啊啊,你竟敢咬我!”
血色领主惨叫,它想不到,吞魂之王,竟然强悍到了这等地步。在无数小人的啃食之下,那些大手一点点小了下去,连黑气也暗淡了一些。
大惊之下,血色领主让所有大手全部消散,重新凝聚成了肉球。而此刻的它,已然千疮百孔。
“不行不行,吞不过它!”
血色领主大为后怕,忽然调转身形,一下瞬移出百万里空间。然而第十王速度更快,眨眼间将其追上,千丈翅膀化作圆环,一下子将血色领主捆住。
且那圆环,全部由黑气组成,且一张张向内扣的大口,将血色领主的身躯不断吞噬着。
“你逃不掉,哇哈哈,十王本有规则,不可相互吞噬,共同执掌放逐星天。但老子吞了你,便可以超过九王,不,超过八王七万……不不不,我就是第一王!”
吞魂之王意识欢快无比,吞噬血色领主的无数大口,也变得极具节奏感起来。
也是这时,血色领主身下的石棺微微一闪,一万个符文瞬间出现,全部附着在了其身上。
一时之间,血色领主身上寒光肆意,它竟然没来由地,变成了一朵漆黑的莲花。
莲花足有九百丈大小,一共一万花瓣,每一片花瓣上,都出现了一张泥泞可怖的面孔。那些面孔相互看了一眼,忽然发出鬼厉般的嚎叫。
而后,莲花倒转而下,瞬间将第十王罩住。
“呜呜……呕呕呕!”
莲花之下,第十王发出呜呜之声,它的大口,竟然没万道莲花花瓣堵住,无法进行吞噬。倒是巨大的漆黑莲花,其上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足有百丈大小。
若是蓝霜等人在此,定然会惊呼出声,因为那张脸,是方硕!
虽然与方硕一模一样的脸乃是由黑气组成,其上更是狰狞万分,但依旧可以辨认出来。
那张脸一出现,顿时一飞而下,张开大口,对着第十王一下撕咬开来。在一声声惨叫中,第十王渐渐没了声音。
而这时,在更深的虚空内,传出了几声惊疑声。
“嘎嘎,好像有领主擅闯王域,老十出去解决了吧,我们九王,只需要睡大觉,老十负责打杂,哇哈哈哈……”
“对对对,我是第九王,平等王,负责睡觉!”
“我是第八王,都市王,负责睡觉!”
“我是第七王,泰山王,负责睡觉!”
“我是第六王,卞城王,负责睡觉!”
“我是第五王,阎罗王,负责睡觉!”
“我是第四王,杵官王,负责睡觉!”
“我是第三王,宋帝王,负责睡觉!”
“我是第二王,楚江王,负责睡觉!”
“哈哈哈,我是第一王,大哥大秦广王,负责睡大觉!”
九个声音,让血色领主头皮发麻,虽然它没有头皮。特别是那张脸,扭曲间竟然极为人性化了露出了惊恐。
“喋喋,还好我干了它们老十,下面,去干老九!”
血色领主惊恐中打了个饱嗝,在黑幕外沉睡了不知多久,再次醒来后,不再是肉球模样,而是,成为了一张真正的脸。
那张脸打着哈欠,一下子冲入了黑幕之中。黑幕内,是一片广大到了无边的虚空,虚空内,吞魂领主无数。
当它们看到这张千丈大小的巨脸之后,都是颤抖着出声:“哇哇,十王换装啦,翅膀太丑太丑,但变成这东西,更丑!”
血色领主不再是血色领主,而是代替了第十王,成了新的轮转王。它的领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千万里方圆。
它意识笼罩千万里,顿时发现,千万里内吞魂领主多达数千个,而九千万里外,它感受到了一层黑幕。
那层黑幕之内,一个庞大的气息若隐若现的传出,令它颤抖。
巨大的黑气之脸蠕动了一下,它没有丝毫迟疑,九次瞬移之后,出现在了黑幕之外。
“老九,平等王,我轮转王,来吞你啦!”
千丈脸皮空洞的眼眶转动着,忽然张开大口,朝着黑幕喷出道道黑气,滚滚雷霆之声也随之远去。
“老十?你敢打扰九哥睡觉,你坏了规矩!”
平等王醒了过来,黑幕内一个两千丈的身影飘忽间飞出,当其飞出黑幕后,才可看清,那是一件长袍,一件破了不能再破的长袍。
两千丈的漆黑长袍挂在虚空,长袍上还布满了无数骷髅,黑气散发数万丈,令得假轮转王,顿时倒退。
“哇呀呀,我不吞你了,九哥回去睡觉……”
千丈脸皮颤抖,立刻倒退而去,不过长袍一闪之下,已然出现在了脸皮身前。
“我是平等王,要平等,刚才你要吞我,我没有拒绝,现在,应该让我吞你,而且你不能拒绝,这才平等!”
平等王的声音慢悠悠传开,同时长袍瞬间展开,疾驰中的脸皮甚至还未反应过来,长袍已经穿在了其身上。
一件两千丈长袍,穿在了一张一千丈的脸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