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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神奇的“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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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天辉一开始还非常腼腆,有点不好意思。当讲到他爷爷的时候,无意识中脸上又洋溢起一股异常自豪的神情。

    “哦,是吗?”

    “既然你爷爷如此的伟大,你至少也要这么干才行啊。”张天赐微笑着盯着黄天辉,刻意地打趣道。

    黄天辉尬笑中略带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尴尬地挠挠头。

    不经意间,二人已经走到楼梯前,黄天辉一改傻傻的样子,瞬间端正表情,弯着腰,双手向前一摊:“来,张大师,你先请。”

    张天赐也不推辞,看了看黄天辉,又望了望向上的楼梯,迈开脚,先黄天辉上了二楼。

    拾步台阶,张天赐发觉了黄仁堂老宅子不一样的地方,最直观的感受就两点。

    第一个是满眼的红花绿叶。

    几乎能利用的角角落落,包括空中,到处都摆满了各种花卉植物。

    有的非常艺术地吊在空中,跟错落有致的吊灯、灯笼等装饰物浑然一体。

    有的非常巧妙的固定在墙壁上,跟壁画、相框相映成趣。

    有的则别出心裁地缠绕在楼梯间的扶手上,拖着长长的如同发辫一般的枝蔓,形成一片温馨而翠绿的供氧墙。

    还有的被细心地放在短案或者是茶几上,跟拐角处的盆栽、绿植遥相呼应,构成浪漫而充满诗意的绿色殿堂。

    第二个就是很简约。

    屋子里面的陈设都很旧,一看就知道是使用多年而不舍丢弃的。

    虽然东西古老,但表面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们静静地被安置在经久不变的位置,像一个忠诚的老兵,不起眼中透露出岁月的不平凡。

    又像一个沉默无言,历经岁月,内敛坚韧的水手,寂静的烟气中平缓的述说着新鲜的历史和过往的回忆。

    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什么新式,现代,豪华的家具。

    桌子、椅子、柜子、凳子都是原木的。木质也很普通,无非是些松木、杉木等农村里面常见的木材。

    大多数木制品都没有上漆,保持了原色,虽然年代久远,颜色有些发暗,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岁月的年轮和醇而弥香的,执着的爱。

    黄天辉说,他曾多次劝爷爷重新换套家具,将屋子装修一番。

    但是老爷子就是不同意。

    一来觉得没必要花费那个钱。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都这把年纪了,又何必劳神伤肺又费钱地去装那些玩意。

    二来,他更喜欢亲近自然的风格,那些看似古董级别的玩意都是随同他一路过来的,跟这农村的自然风光、淳朴乡风和谐融洽,无处不透露着天人合一的宁静与祥和。

    换一套新的,反倒是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而且,这么多年用都跟这些个“老东西”相依为伴来着,顺手了,活出情感了。好比生活中的老友,丢掉了反而不习惯,如同缺失了灵魂的油画,再怎么新鲜也只是一堆颜料而已。

    最后,那些原本用来装修、买家具的钱,不知何时全部被他散布出去了。

    说是这些钱产生了更大的价值,他们救济了一些困难的乡亲和孩子。

    黄仁堂经常跟黄天辉讲的一句话就是:“钱最大的价值不是留给自己使用,而是让更能够产生价值的人使用。”

    张天赐听完心里一揪,想不到黄仁堂书读的不多,却如此的具有“善根”。联想到他的病,内心不禁唏嘘不已,好人难道都会多灾多难吗?上天对待一个好人的考验难道都是如此地不近人情吗?

    扭头看了一下黄天辉,心里不禁释然。难怪这小子干了那么多的坏事还安然无恙。

    原来是他爷爷为他积了很多“阴德”,无形中替他偿还了许多“阴债”啊。

    所以说,岁月没有无缘无故的静好,只是因为有人在默默地替你负重前行。

    不过,黄天辉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内在还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仅仅是表面和行为上看起来比较地分裂而已。

    张天赐瞟了一眼黄天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未及他反应过来,抬脚上了二楼。黄天辉一时没能揣测明白个中含义,心中不免忐忑起来,迟疑片刻后,一咬牙,紧跟着也上了楼梯。

    二楼中间的客厅摆放了一个硕大的水族箱,箱内有优哉游哉的游荡着色彩艳丽的热带鱼。

    水族箱用纯白底砂为铺垫,点缀了些许五彩斑斓的热带珊瑚礁,再配以奇形怪状的山石,构筑成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绿意盎然,五光十色的热带雨林式的海底断崖世界。

    山石上密密麻麻地缠绕着翠绿的水草,细长的绿叶在水流涌动下不断摇曳着,像嫦娥仙子舞动的长袖,又像春风中飘摇荡漾的柳条。

    而形色各异,色彩亮丽的各式热带鱼则悠闲自在地穿行于水草之间。

    时而打闹,时而漫游,时而穿梭于凌厉的洞石之中,时而掩藏于飘摇的水草之间,好不逍遥自在。

    两三个慵懒的清道夫静静地吸附在长满青色苔藓的箱壁上一动不动,那呆萌的样子煞是可爱,引得张天赐都想去敲敲玻璃,看这些家伙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懒得动弹”。

    黄天辉介绍说,这个水族箱是黄仁堂自己设计,找专门的公司私人订制的,是他的得意宝贝。

    每每闲下来的时候,他都会坐在旁边静静地观赏,还时不时地唱上两曲。据说,这些小鱼非常喜欢听他爷爷的调。因为每每黄仁堂唱曲的时候,这些鱼都会踩着节奏,配合着调子翩翩起舞。

    哪怕是最慵懒的清道夫,都扭动着略显笨拙而胖嘟嘟的身体,一扭一扭的,特别的萌宠。

    黄天辉应该没有瞎说,因为他说得非常的形象,描绘得也非常的细致,特别是说到清道夫跳舞时,无形中眼睛都亮了很多。

    其次,张天赐还发现,水族箱的旁边有一个木制的躺椅。看年代应该很久了,椅子面都被磨得亮亮的。

    如此看来,黄仁堂因为常做“善事”,已经修成“善音”。这些鱼虾虽然不懂人语,却能分辨善恶,因为感受到了“善音”,它们才会闻歌起舞。

    看来,这个黄仁堂定没有到“天命”的时刻,染上此等恶疾,或许另有原因。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到处观瞄起来,看是不是能够发现些什么隐隐约约的线索。

    人其实就是这么的奇妙,毕竟是宇宙组成的一部分,天生就带着灵性,特别是突发奇想的第六感,很多的时候你会发现直觉或许比推理来的更加的及时,更加的准确,这些全赖与我们跟宇宙无法明述的联系。

    这些奇特的能力放在张天赐的身上时,那就显得尤为的明显和信号的扩大化。因为,他本身就是无上仙尊,即使在神力被禁制时,基础的感觉还是要比常人来的更加敏锐。

    果不其然,就在黄仁堂的卧室的前厅,靠近书桌的附近,竟然有一株奇特的植物。

    这株植物个头不高,约摸80公分左右。

    长相很不好,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似的,叶子几乎都掉光了,只剩下三两片枯黄的叶子,孤独无依地垂头丧气着。

    干瘪瘪的枝条细瘦细瘦的,乍一看以为是什么特制的植物标本,又像极了沙漠里被吸干了水分的干尸,毫无生气。

    光秃秃的枝干好似未上油而开裂翘皮的根雕一般,干干巴巴,麻麻咧咧,一点都不圆润,一点都不具美感。

    初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幽怨的妇人。

    再一看,又像一个打了败仗,垂头丧气的将军。

    围绕着它转一圈之后,你又发现,它根本就是因中年丧子而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剧痛的,相互拥抱着恸哭,悲惨幽愤,孤独无依的老夫妻。

    浑身缠绕着怨咒的阴气,好似地狱魔鬼一般,释放出恶毒的愤恨,不断淤积而慢慢凝聚成形,久久挥之不去。

    细看植株的底部,依稀能够分辨出来,此物原先应该是两株,因为根源不同,方向不一。

    但不知怎么回事,长着长着就茎秆相互缠绕起来,融为一体。不经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来。

    再看树冠部位就更加的奇特了。

    原本应该是整体的树冠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从中间刻意地分拨开来,异常明显地被分成了两部分。各自向相反的方向生长,彼此互不干涉。

    一开始,张天赐以为这只是一株干枯生病的,雌雄同体的植物。但再细看树叶时,发现那硕果仅存的两片执着的树叶从干枯的纹理中依稀看出原有的形状。

    叶子很有特色,外圆而内方,中间生孔,活像古时候使用的钱币。

    “太奇怪了”。

    张天赐完全被叶子奇特的形状而吸引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说过此等形状的叶子。

    鬼使神差中竟不由自主地要伸手去触摸、抚摸那叶片。

    “大师,小心。”

    张天赐吓了一跳,停住手,一抬头,原来是黄天辉在朝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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