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圣人不愧是圣人，这份口才令人心心服。”
    夜千澈道：“只是我还有一个疑惑，冯大圣人有没有把握，攻破永炎飞舟的防御？”
    冯先云面庞抽搐。
    永炎飞舟防御力强大，他真没把握攻破。
    何况，就算他有能力攻破，也不能那样说。
    “当然不行。”
    他冷冷道。
    “那就我觉得很稀奇，冯大圣人都攻不破永炎飞舟的防御，那一个被冯大圣人追杀的无境修为，居然能无声无息潜入永炎飞舟，这是何道理？”
    夜千澈笑道。
    “那林牧，必定有某种秘法，可以渗透永炎飞舟防御……”
    冯先云道。
    “行了。”
    这一下，连上官静安旁边的圣人守护都有些不高兴，“此飞舟，乃炎圣亲手打造，岂是一个无境修士的秘法能渗透的，还望冯先生不要信口雌黄。”
    “姑娘。”
    说着，这圣人守护脸上也满是警惕，“此事蹊跷，宁可谨慎，也不能冒险，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
    “好。”
    见己方人都这样说，上官静安自然不会反对。
    嗡！
    飞舟迅速绕过冯先云，朝远处掠去。
    冯先云愤怒不已，只能眼睁睁看着永炎飞舟远离。
    永炎飞舟内。
    趁着两大圣人守护不注意，上官静安悄悄对夜千澈眨了眨眼。
    随后，两人起身，朝飞舟里面的内舱走去。
    “嘻嘻，百夜姐姐，快让你那位朋友出来吧。”
    关上房门，上官静安笑嘻嘻道。
    对于林牧之事，夜千澈并未隐瞒上官静安。
    其一，夜千澈与上官静安结识百年多，知道后者心性善良真诚，不愿意欺骗这种朋友。
    然后夜千澈暗中将实情告诉上官静安。
    这期间，林牧以第九观密切观察上官静安，只要后者有任何不利念头，他都会想办法立刻逃离。
    但事实上，她发现上官静安没有任何坏心。
    似乎爱屋及乌，对他这位夜千澈的朋友，也充满兴趣和好感。
    还有一点，林牧在观察的过程中，发现上官静安虽年纪不大，但身为炎圣女儿，她天生有种玲珑心肠，很难被欺骗。
    正因此，夜千澈将所有实情，向上官静安如实相告。
    果然，这也赢得上官静安对夜千澈的进一步好感和信任。
    在上官静安看来，夜千澈将林牧的事告诉她，这等于是生死相托。
    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夜千澈果然是完全值得信任的挚友。
    不仅如此，她对夜千澈还有一些敬佩，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
    唰！
    林牧没再隐藏，现出身形：“多谢姑娘相救。”
    上官静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睁大，惊讶的看着林牧：“你居然真的是无境修为？”
    “如假包换。”
    林牧笑道。
    这上官静安果然不凡，明明连大罗者都不是，却能看出他的修为。
    “太不可思议了。”
    上官静安道：“以无境修为，从冯先云这位玉果位圣人手里逃走，还能潜入我的永炎飞舟，就算我父亲在同等修为的时候，也做不到这点。”
    “事实上，我能逃走也有些运气成分。”
    林牧道。
    他说的是实话，没有永炎飞舟恰好经过，今天他真的悬了。
    “你真的击沉过下果位圣人？”
    上官静安凝视他道。
    “确有此事。”
    林牧没有否认。
    上官静安脸上的崇拜之色更浓。
    她可是知道，即便她父亲在还未成圣的时候，也没有击沉过圣人。
    “算啦，不影响你们两个叙旧，我去外面等。”
    随后，上官静安对夜千澈一笑。
    “这小丫头。”
    夜千澈摇头失笑。
    “不愧是炎圣之女。”
    林牧没因为上官静安天真浪漫就轻视她。
    接下来，夜千澈向林牧，述说她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仙族和神族，发源地都不在大数世界。
    两族，皆来自“西岸方舟”。
    “西岸方舟？”
    林牧还是第一次听说。
    “先天化两源，即两大本源世界，有数和有灵。”
    夜千澈道：“那是一个神秘不为人知的时代，没人知道先天是什么样子，也不知它是如何化为有数和有灵。
    只知在先天化两源的过程中，也有许多先天之物，以及先天残骸留下。
    西岸方舟，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块先天残骸。”
    林牧认真的听着。
    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辛秘。
    “一些强大幸存的先天生灵，将这先天残骸进行改造，使之成为一个世界，也就是西岸方舟。”
    夜千澈道。
    林牧心中一惊。
    只听这话，他就知道这西岸方舟的实力，必定强大恐怖。
    “西岸方舟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问道。
    夜千澈摇摇头：“西岸方舟没有固定的位置，正如它的名字，它如同一艘方舟，漂浮游荡在有数和有灵之外。
    事实上，有数和有灵之外，还有很多其他世界，都是由先天残骸所化，但西岸方舟绝对是最强的。”
    “西岸方舟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林牧凝重道。
    “西岸方舟，由西方教主教，其中有两大派系，一为极乐教主，二为光明教主。”
    夜千澈道：“极乐教主乃神灵进化而成，光明教主乃仙灵进化而成。”
    “我前段时间遭遇到洛君雨的伏杀，她是极乐教主麾下的？”
    林牧心中一动道。
    “洛君雨伏杀你？”
    夜千澈面色顿时一冷，“此次，我与她分别作为西方教两大派系的圣女，前来灵界执行任务。我之前就觉得，洛君雨似乎在暗中准备什么计划，没想到是在伏杀你。”
    “这些都不重要，西方教两大教主实力如何，其他修士又如何？”
    林牧更关心这些。
    夜千澈脸上露出敬畏之色：“林牧，西方教两大教主的实力，恐怕远超你的想象。”
    林牧听了，凝重道：“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上果位圣人，现在听你的话，莫非他们超越了这个层次？”
    他此前所知的最强存在，就是上果位圣人。
    但如今，似乎要接触到更强存在了。
    “不错。”
    夜千澈道：“西方教两大教主，皆是序列之主。”
    “序列之主？”
    林牧神色疑惑。
    “在这世间，有九大序列。”夜千澈道：“最强序列，即有序和无序，也就是有数和有灵，除此以外，还有玄、始、终、稷、明、乐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