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八十章 血光飞溅
白煞话一出,在场众修士都勃然变色。
书院众修士更是惊怒。
这里可是他们书院的地盘,他们才是主人。
结果,这白煞居然喧宾夺主,将他们说成闲杂人等,还驱赶他们。
“白煞真人,在下熊云,云山派掌门。”
熊云脸上挤出笑容,拱手道:“不瞒真人,我与贵族族长有过一面之缘,若书院得罪过郎家,还望白煞真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书院一个机会。”
他出面说话,自然不是好心要帮书院。
他这样做,是趁机在东方雨面前展示下他的能力。
书院被郎家驱赶,而郎家却给他面子,两者之间势必高下立判。
到时候,东方雨就算再傻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可他的想法注定落空。
“看在你的面子上?”
白煞的眼睛,猛地朝他看来,却没有半点温和,冷笑道:“我家族长修行十八纪元,见过的生灵不知几许,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面子?”
他身边的黑煞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同样满是讽刺之色。
熊云面色一阵涨红。
他真没想到对方会半点面子都不给他。
只是,别说郎观,就是白煞和黑煞他都打不过,即便对方给他屈辱,他也只能忍。
“两位真人,这里是我书院之地,不知郎家究竟有何贵干,若可以的话,大可以吩咐我书院去做,无需劳烦贵家族动手。”
熊凌飞略带悲愤的说道。
这还真是祸从天降。
他好好的在这里建个书院,没招谁惹谁,哪想到会引来郎家这种势力。
“废话少说。”
白煞真人不耐烦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所有修士,统统给我滚。”
“林先生。”
这时,熊真人不忍看到儿子受辱,求助的看向林牧。
林牧一叹,淡淡的看着黑白双煞道:“两位,真是好霸道啊。”
白煞蓦地转头,双目如冰刀射向林牧:“本座行事,也轮得到你评价?给我掌嘴三十,然后滚下山去……”
现在气氛一阵凝固。
局面,越来越僵,已有修士开始狼狈的逃下山。
一些没离开的,则看向林牧,想看林牧有何反应。
熊云则是幸灾乐祸。
锵!
然而,白煞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刀吟声便响起。
毫无犹豫,林牧直接取出了砍柴刀。
顷刻间,寒光乍现,砍柴刀以惊雷之势,斩了出去。
噗呲!
两道血光飞溅。
与此同时,两颗头颅飞了起来。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其他修士根本没反应过来。
“啊。”
忽然,一个书院弟子惊叫出声。
其他修士这才反应过来,震骇的看着那两颗坠落地面的头颅。
等看清那两颗头颅,竟是黑煞和白煞的头颅,众修士又陷入更大的沉寂。
每个修士都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谁也想不到,林牧会突然动手。
更想不到,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黑煞和白煞,就这样被林牧给杀掉了。
熊凌飞也懵了。
那可是黑煞和白煞,是郎观麾下最得力的助手。
现在林牧就这样杀了他们,难道不考虑得罪郎观的后果?
不对!
猛地,熊凌飞浑身一阵激灵。
被林牧斩杀的,是黑煞和白煞,是两位合数境下位高手。
两位这样的高手,居然被林牧秒杀了?
那林牧是什么实力?
或许,林牧根本就不怕郎观?
熊云同样呆滞在那,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这青衣男子,竟是这样凶悍的人物?
亏得他先前还不知死活的去得罪对方,要不是黑煞和白煞突然出现,他是不是已经被对方杀了?
对面不远处的灵鲸上,郎家众修士风轻云淡。
书院的事,他们没打算出手。
在他们看来,有黑白双煞出面,已足够解决一切。
所以,此时他们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哪想到,情形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所有郎家修士,一时间都懵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他们毕竟不是寻常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刹那间杀意沸腾。
“找死!”
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骤然炸响。
郎观怒了。
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斩杀他的得力手下,这简直无法忍受。
嗡的一声,他悍然拔剑,就要斩向林牧。
刚飞出灵鲸后背,他却是大惊失色,眼睛里隐现恐惧,甚至想要逃遁。
斩杀黑白双煞,这对林牧来说,根本就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而且,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就知道,黑白双煞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是郎家。
此刻郎观一出手,他立即就察觉到。
不假思索的,林牧以比郎观还要更快的出手,发出了袭杀。
天道和地道同时发动,融入砍柴刀中。
不给人反应机会,林牧一步跨出,瞬间来到郎观头顶,狠狠斩了下去。
郎观是合数巅峰高手。
但林牧这一击,威力已堪比老牌顶尖皇者。
恐怖威能,疯狂爆发出来。
郎观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拼命催动全身气数,挥剑抵挡。
但若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睛,就能发现里面充满惊惧和绝望。
身为合数巅峰高手,在场没人比他更清楚林牧这一刀的恐怖。
他发出反击,也只是不甘心坐以待毙。
可对结果,他没有丁点乐观。
轰隆!
惊天动地的刀气,如狂风暴雨笼罩郎观。
须臾后,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从刀气风暴中飞退。
似乎这道身影还想逃走。
但飞了没几米,就如同断线的风筝,坠落地面。
目睹这一幕,在场众修士身体仿佛被冻结,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笼罩天地。
死了!
那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居然是郎观。
是熊云口中,高高在上的郎观。
是合数境巅峰高手,郎家族长,北府城议会会馆副馆长。
可是,这样一位大人物,就在他们眼前,被人活生生的斩杀。
熊云已忍不住瑟瑟发抖。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害怕,那现在就是恐惧。
不久前,他还以见过郎观为傲,向其他人吹嘘。
现在倒好,他眼里的大人物,对那青衣男子来说,就好像刍狗般被斩杀。 这个青衣男子,简直是史诗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