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踏入禁制
而且被杀之人的死状无不凄惨无比,一个爆成了一团血雾,另一个明显是被吸干了身体所有的能量,枯萎至死。
这些人在上一个地方残杀同类,在这里又出手偷袭他。
方暗对于他们没有任何人情道义可讲。
而且那个畸形老者骗方暗进入禁制的时候,这些人同样冷眼旁观。
若不是方暗在禁制和阵法上颇有造诣,早早就看出不对劲,只怕此时已经死在了畸形老者的骗局以及这些人的冷漠之下。
“你,踏入禁制十步!”
方暗向人群中一指,平静地说道。
被方暗点到的人登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方暗这条命令简直等同于宣判了他的死刑。
就见那人跪俯在地,连连磕头道:“请大人饶命,请大人饶命啊!我也是被他们胁迫的,而且偷袭大人的时候我并没有出手。
刚才秦瑞会那个狗东西骗大人的时候,我还给您使眼色了呢,只可惜大人并未看到。”
秦瑞会就是刚才那个畸形老者。
那人一边指着地上秦瑞会的尸体,一边破口大骂道:“这个老家伙最会见风使舵,而且极为阴险。
偷袭大人的主意,便是他出的。”
方暗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自己刚刚来到此地的时候,这些人铺天盖地一般地向他偷袭。
若不是自己实力够强,换成别人只怕立刻就会被他们轰杀成渣,所以任凭那人如何口吐莲花一般的狡辩,也无法撼动方暗的内心。
手中青光一闪,罗刹藤蓦然间洞穿了那人胸口,透体而出,但却没有一滴鲜血留下。
那人全身的血肉全部都在罗刹藤刺入身体的那一瞬间,吞噬殆尽。
“三息之内,没有踏入禁制的人,死!”
方暗目光冰冷,已经没有耐心再与这些人周旋,直接下了死命令。
于此同时,周围的六只凶兽一声低吼。
这些人顿时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脸色灰败地走向禁制。
就在他们走到方暗面前的时候,却是猛然间变故突生!只见这些人突然暴起发难,同时向着方暗轰然击去。
一时间,种种毒烟烈火、寒冰风暴、刀光剑影,铺天盖地一般弥漫在方暗眼前,欲置方暗于死地!他原本就是紧挨着禁制站着,此时被这些人同时攻击,身子顿时向后一仰,眼看着就要被推到禁制里!但是方暗的神色丝毫未变。
眼前的这一幕,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上一次被这些人偷袭的时候,方暗就发现他们出手的时候极为统一,相互之间配合颇有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所以方暗也一直在防备着他们。
此刻他脸上泛起一抹冷笑,脚下一点,身子蓦然间向着旁边一闪。
这些人的攻击,却是直接落在了方暗身后的禁制上!“糟了!”
“不好!”
“此人好生狡猾!”
只见那些人瞬间脸色狂变,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他们只想着把方暗推到禁制里,却未曾想过自己的攻击落到禁制上以后,会怎么样。
那数十道攻击碰到山谷禁制的一刹那,立刻砰地一下全部崩溃,化作点点晶芒消散,就好像是往油锅里投入了一滴水一般。
一股爆炸性的气息,疯狂地从禁制内涌现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充满了暴虐之力的疯狂气息,从禁制内如怒浪般席卷而出,几乎瞬间,便淹没了攻击方暗的那些人。
惨叫声中,众人转身欲逃,却被方暗的凶兽堵死了退路。
就这么一瞬间的耽搁,禁制内冲出一股黑色的旋风。
此风瞬间变大,没有任何停顿,直奔众人而来。
就见那些人刚一碰到此风,没有半点抵抗之力,便立刻双眼黯淡,身子砰地一下崩溃。
若不是方暗早有准备,其速度也是极快,只怕连他都会被这怒浪覆盖。
一直退至百丈外,方暗的身影才停下。
他的双眼始终盯着禁制,观察着其内的变化,眼中闪烁明亮光芒。
“刚才的那一瞬间,这禁制明显有三处运转不畅的地方。
历经万古岁月,禁制仍旧能够运转,这本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即便没有崩溃,其威力也一定是无法和当年相比。”
方暗目光闪动,看准禁制的一个地方猛地冲了过去,一步踏入!四周没有任何变化,方暗神色谨慎,再次向前踏出一步。
一步刚落,他又一次踏出!三步一丈,他一连踏出九步。
这九步看似容易,实际上每一步他都是在脑中推衍了无数次,最终才可以确定的。
此时方暗站在禁制内,凝神掐指计算少顷,目光一闪,身子向前一踏。
这一步,他直接踏出了一丈。
落脚后,立刻又踏出一丈,但在落下的瞬间,方暗面色一变。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向左侧迈出半步。
就在这时,山谷禁制内立刻出现了一股黑色的旋风!这旋风凭空出现,一股暴虐之力顿时云涌而出。
这旋风内,更是有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划过。
这毁灭性的力量,别说是方暗,即便是筑基期修炼者,若是在其内持续超过三息时间,也会身亡!尤其是那闪电好似游龙,横扫之下,可以摧毁世间万物!但是方暗却丝毫不见慌乱。
眼下这个禁制虽然威力无穷,可惜却是死物。
没有了布阵之人的操控,即便禁制再如何厉害,也无法伤到方暗分毫。
只见方暗在这禁制内不断地移动,每一步都恰好卡在禁制运转的点上。
这与修为高低无关,全都依赖于他前世曾为仙尊的那份见识与眼力。
这就好比让一个数学家去破解三乘三的数独游戏一样,没有丝毫压力。
……传闻天地初开之时,便有规则出现。
久化之下,分出一道,称之为禁!亦或者是阵!叫法不同,但大意一样。
其重点就是计算和布置,利用万物相生相克之理,夺天地造化之功。
禁制之道,与其说它是一种道法,倒不如说它是一门学问,一门极为高深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