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掌门真绝色_分节阅读_198
她从未在男人面前这么脆弱过。
温三春曾是都城最红的姑娘之一,穿绫罗如披铠甲,有一颗刀枪不入的心,但她最后也没能想到,伤害她最深的人是她最好的姐妹和最信任的丫鬟,可悲的是,她护她们甚至都护成了习惯,哪怕撕破脸之后,也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所以她才来到晋城那么个偏僻的小角落,曾经挥金如土,如今身上的银子只够她在贫民窟里开个楼子,收留跟她一样走投无路的姑娘。
温三春没看轻过自己,但她这样的姑娘从良,也是不愿意声张的。
不想再在心上挖个血窟窿,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过去,既然已经心知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温三春只想留下点念想,想让这个男人也忘不了自己。她唯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或是嫌弃或是怜悯的目光,她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施舍的感情。
“不要看我……”她哀求。
温三春心中的悲伤,怨愤、恐惧、不舍……也统统都被贺沧溟的神识接受了。他伸手扯开温三春捂着脸的双手,俯在她头上,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甚至那语调也十分傲慢,他低声道:“现在知道怕了?嗯?那我脱你衣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现在害怕,晚了!”
他有些粗鲁地把温三春抱起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动作开始频密。
然而这男人,声音和动作都这样强横,神识和吻却是无比温柔的。他的神识一遍遍抚慰她的情绪,像是柔软的小动物尾巴,耐心地用那轻柔的触感去给人温暖,他的吻没什么章法,却十分怜惜地舔着她,有一点点缠,有一些些绵。
就像贺沧溟这个人,明明浑身是刺,却也爱护子侄,坚定不移地守护自己的家园,嚣张背后,恩怨分明,用笨拙的方式去关心着其他人。
了解他的人,都成为了与他生死相交的好友。
温三春更是耐不住他这样的攻势,身下被他坚定不移地攻城略地,神识被他张开情网完全捕获。
唇舌勾挑,蜜津被贪婪地索求。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回到了欢愉的边缘,甚至暗暗想,他这样做,大抵是……不嫌弃她的吧……心神渐渐被冲撞得涣散起来,白嫩的双臂再无顾忌地拥抱了男人,环住了他的脖子,温三春本能地开始配合起来,口中也不自觉地发出轻吟。
也是直到此时,温三春才恍恍惚惚意识到,有□□,要与有情人做才极致。没有什么技巧,甚至忘了他的模样,却能将他整个人烙印进心里,只觉得一切都不重要,唯有在一起,互相嵌入身体才能满足。
温三春最后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知为什么止不住,可心里却没有悲伤的情绪,只有欢喜和爱恋。
原来这样也是会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在脖子以上的基础上,车终于发动了。
虽然大家可能不满意,但本章从头到尾几乎都是车啊,道长我……尽力了!
180、东边日出西边雨(一)
“到底要我怎么疼你?”
“是这样?”
“还是这样?”
“受不住了,你……”意乱情迷中,温三春还记得他的话,心里只默默道,都不是,我只是想要你啊小哥哥……她涣散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与他一直荒唐,一直癫狂。
月亮坠下,黎明的曙光渗入树洞,像是沉蒙的心灵突然有了亮光,她的手臂神了出去,想去握那线曙光,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了回来。
两个人自从状态中脱离出来,情潮退去,便一直沉默。
明明还在相拥,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
温三春并没有睡了化神大能的觉悟,当然也不后悔,她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因为在这过程中,若是不动真心,那么大可在嬉笑之后继续他们的探险,可一旦动了真心,心头蔓延上不知名的惶恐,她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只能沉默。
而更重要的是,贺沧溟也没说话……直到他重新握住她的手。
贺沧溟低沉的声音响起:“等我们出了这里,你就跟我回三重天祭祀先祖,结为道侣。”
温三春一愣,瞪圆了眼睛,极不合时宜地“啊”了一声。
贺沧溟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扭过她的下巴道:“你什么意思?不愿意?”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不愿负责,他就心头火起,恨不能把她脑袋拍醒。吃饱了不认账是吧?他贺沧溟是你睡了就能不认的人吗?若是要动用非常手段,他也是不介意动手抢人的!
当然,贺沧溟也不是莽夫,在元神相交的时候,他比温三春更能看透她的心,这女人的铠甲太厚,明明就是喜欢他,却总是找一些扯淡的理由暗自纠结,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别搞笑了,才三百来岁的丫头片子,只要他想上心,绝对能看穿她的一切。
温三春目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地背过身。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人求婚,年轻漂亮的时候,她也曾名望如日中天,少不得有王孙贵族想给她赎身,也有痴迷美色的商人之子愿明媒正娶……她只觉得可笑,每到这个时候,就连银子都懒得哄骗,直接将他们推给别人。
无他,只是厌烦。
但她没办法把贺沧溟跟那些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贺沧溟会对她有多么深情,而是因为她喜欢他,在这一场追逐中,她也是为美色痴迷的那一个。就算被他的温情所感化,但温三春却是没办法相信男人的,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在内心深处,她或许连自己也不相信。
害怕再被背叛。
温三春想去拿自己的衣服,一边四处瞄一边干笑道:“小哥哥想娶我的话,那便好啊,我可是巴不得呢,结了道侣,你可得一直疼我,唔,就是哥哥妹妹的那种……”
语气又敷衍又无情。
贺沧溟冷笑:“那就一言为定。”
她去摸衣服的手停住,忍不住回身道:“你疯了?你知道我是个什么出身,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修为,你我云泥相别,现在说得热络,我可不想你今后后悔。”
“我又不瞎,双修道侣由天道作证,再者,我贺沧溟也不知道什么叫后悔!”他咬牙切齿,把抓过她的衣服丢在一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零散衣服又四散一地,“别跟我来凡间的那套,就是因为你心中杂念太多,修为和境界才如此低,你若看不起自己,又让谁来看得起你?哥哥妹妹的游戏本座也玩腻了,你若不老实,我也有办法让你知道除了哥哥以外,本座……”
贺沧溟脾气本就不好,这一回被她气坏了,再没有什么比拿出一腔真心却被误解更令人难以忍受的,他勉强耐着性子,把她禁锢在怀里,就算心疼她而不敢做些什么,但总想着要让她逃不掉……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见树洞突然震荡了起来,温三春设在外面的阵盘发出刺耳的尖叫,外面的藤蔓不受控制地退下,而树洞里面更是天翻地覆,不知名的东西从上面落下,贺沧溟刹那间穿好衣服,用手按着她的头顶,弯下身用胸膛帮她抵挡外面的伤害。
但是贺沧溟防得了上面,却防不住下面,树洞下方突然裂开一个口子,把两人全都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外面的沼泽也是一阵天昏地暗,温三春和贺沧溟栖身的老树枝叶剧烈摇晃,那黑漆漆的树洞像是一张深渊巨口,收缩挤压之后,喷出一口浊气,然后扭了扭树干,吐出了一件轻飘飘的小玩意儿。
那是一件水蓝色的……女子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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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有点后悔,她本以为前面是一片密林,但进去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是一片沼泽。
天刚蒙蒙亮,她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树影下,试着掐了一个御风术。
很好,终于可以御风了,虽然她只用身法就足够,但能多一重逃命的保障总是好的。到了这里,曲笙召唤出六文钱,经过九重天外天灵核空间一战,她无比信任六文钱的直觉,询问道:“这地方如何?可有什么稀罕的气息?”
六文钱极爱干净,看到下方脏兮兮的泥浆便皱了皱鼻子,胡须都苦哈哈地缩了起来,不乐意道:“连只像样的妖兽都没有,这里面应该没什么机缘,咱们快走吧。”潮湿的空气让六文钱浑身的毛都不舒坦,它根本不想在外面呆,扒着曲笙的腰带就想往灵兽袋里钻。
曲笙拎着它的后颈把它拽了回来:“说起来你最近总是忙着赚钱,多久没历练了?简直越吃越肥……这次跟我走一遭吧。”
“嘤嘤嘤我不要……”六文钱无力地挣扎,最后还是被拖走了。
经过六文钱的查探,这片沼泽等级最高的妖兽也不过就是二阶,都是性情比较温和的妖兽,一般来说,机缘都是伴随风险而生,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好东西。曲笙节省灵力,轻飘飘地脚不沾地用身法在沼泽地穿行,许久都未见异象,一路来到沼泽中心地带,在一片密林之中停了下来。
她身边正是一棵比较醒目的老树,树身粗得几人不能围拢,有趣的是,那树干上面,还有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树洞。
六文钱难得跑了这么久,也不嫌弃地上草皮还带着露水,一屁股坐了下来,叉着腿儿靠在树干上喘气道:“这什么鬼地方,也不见妖兽,完全不像是修士历练的地方,怪不得名不见经传,地图上都没标明过。”
曲笙绕着老树转了一圈,发现没异状后也安了心,坐在地上打坐恢复。
从九重天外天被传送到这里之后,曲笙越发看不懂古神岁无的意图了,说是机缘,但出了经历了一次诡异的天象变更,再无危险,她只觉得自己好想被困在了一个地方,只能漫无目的地游走。
“秘境最忌改变路线,所以我们还是坚持一路向北,总能找到人烟的。”她正说着,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似有露水从树上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