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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九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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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一梦幻泡影,九念化十万法界,界界困我,此心不净,永不得超脱,所谓武道长生,就是破开个个世界之道。”
    “这个界乃心界。”
    狱尊在少年心中,如是道:“亦可以理解为心之枷锁,欲望之界,以此参破之道,形成了万千神魔大道。”
    帝城,见证者亦是在想,道长存,念永恒,古往今来有几人超脱法外天,求得长生自在果,斩下尘念,那终归是句不容易实现的梦话。
    心界之劫,乃是大书武院第一关入门之考核,不算最为凶险,亦绝对算的上天禁武域最难考核之一。
    他们扪心自问,自己是箫楠,要在短暂时间内破尽九千八百八十一像,容易吗?
    此道考核,设定为武者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破像才算通过。
    他们的答案是:“做不到!”
    可是,他们做不到,不意味着,别人做不到,于千万道眼神凝视下,少年脚步没有丝毫被梦幻泡影束缚,竟是径直穿透过去:“铿铿铿。”
    破灭声,不绝于耳,不是一个梦幻泡影的破碎,乃是十个,百个,千个,刹那之间,化为飞尘。
    这能够困扰世间大圣的心劫之境,对少年根本没有影响,仿佛超脱于世的天神行走在凡世间闲庭信步。
    这一幕,异常惊人,以至于人们心尖儿像精灵般捂耳狂啸:“这怎么可能,如此速度,破心劫之境,连我们大圣院首席都做不到。”
    “另外六院首席也做不到。”
    不仅是大圣院之人震撼,另外六院,亦是心神摇曳,不得平静:“他们自诩才情,除却大书武院天骄,根本看不起外界之人,今日却体会到了打脸,好像大书之外亦有绝世天才。”
    “这个少年的武道资质就不比他们弱小,甚至于可以说,比他们都要强大,乃是他们望尘莫及之辈。”
    七院首席做不到的事,他们就更做不到了,心界之劫,检测得是武者心境,不过也绝对能够从侧面证明武者的资质。
    心境,极为强大之人,他的智慧定力就不会差,修行资质亦能称道,于大书武院,此道考核才被列入第一门。
    如今,他们大书武院,九成之人都过不去的考核,却在少年面前犹如凡尘,对他们乃是莫大打击:“这道门挡不住他!”
    “他能耗时多久?”
    他们已经不怀疑少年能进入这道门,只是在想,他能否进入心榜,不论如何,这对大书武院都是个打击。
    曾参的眼神,倏然凝重了,持有天笔的手腕,微微抖动,犹如握住万钧之岳:“他想起云武天所言,命他退下,先前觉得是老院长轻视他,现在想来,那是为他好,和此人为敌大概没有胜算。”
    “这种结果。”
    云武天亦是没有想到,箫楠的实力在黑帝口吻中很强大,不过强大到这一步,依然是超乎了想象,破心劫之界,犹如踏尘。
    七院长老,年轻的时候,有这样的水准吗,此时,他竟然回忆起往日峥嵘…    一个个武院长老,全部被惊动,不断掠出各自武院,身后跟随着天骄武者,乃是先前宠辱不惊,视少年为等闲之人的顶级弟子。
    他们的脸色早无先前淡然:“此人来此挑衅,倒也有那么几分重量,不至于卑微到毫无威胁,就是这无上心榜,今日说不定要留下他名。”
    “你大书武院的门,比天高,比地厚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就是入了,你们又能如何?”
    少年清朗冷酷的声音,伴随着步步朝前,破灭的泡影中,显得异常肃重,雷鼎般一下下的轰击到大书学子心海。
    他们竟然觉得少年无比威严了,令他们心中,莫名的升起诧异:“先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有什么分别,容颜并无变化,是了,乃是他实力改变了观感。”
    “一念,两念,三念,他已经破了五千心劫之界,这些心劫中有众生之苦,佛陀之厄,神灵之难,舍不得,放不下,拿不起,种种皆是。”
    他们想不懂少年为何能势如破竹,连顶级大圣人都无法参破红尘,他不过才十五岁,是如何将心境修行到无尘无霞,如电又如天?
    这般人,实在不能以常理视之,云武天代黑帝执言,说他进不了大书武院,现在是彻底粉碎断言。
    少年,进得去,还是以雷霆霸道之资进入,狠狠打黑帝的脸:“谁说我逆不了你的法?”
    “你们七院亲传,自命清高,以武帝亲传自居,却图谋我道,未能得逞,便依靠其师仗势欺人,好生可笑,以大书之门乃法外之地。”
    “轰轰轰!”
    少年,一步步如雷霆落下,行走过去。
    梦幻泡影碎,转化灿灿之花,花蕾中释放的乃是夜家对他所做所为之画面,亦有黑帝出手,救走夜家人,以及对他所言的种种。
    如此,他以此道,将真相道来,于法于理,都是对大书武院的宣告:“我,并非无事挑衅,乃是你大书武院,行事不公在前。”
    “我们武帝行事自有法度。”
    曾参等人,惊异于少年在帝城所为,虽然仅仅是神花一见,未能窥觑全部的战斗画面,却也有少年征战妖王的场景昙花一现,不过更多的是见到了少年来此武院的根源。
    黑帝,救了夜师姐他们,堂堂帝城夜家,不世帝族,竟然险些被这个少年杀的灭族。
    他是真的狠人啊!    可是,夜师姐,竟然图谋他的本源武道,步步紧逼,使得本来是帝城过客的少年和夜家结下不世之仇,才有了后面接近灭族的祸端。
    黑帝,是心怜弟子,才出手,亦是维护大书武院的脸面,自有他的法理的,但是站在少年的角度,黑帝,此举不公平。
    少年登大书武院,乃是有理可依,今日诏告天禁,往后世人问起少年为何挑战大书武院,他大可以说,乃是黑帝不分善恶结下因果。
    一个大帝,和他结因果,本是少年的劫难,该躲避,他却反而要登门问罪。
    “你胆子好大。”
    七院之一,有个万兵院天骄,实力乃是武王初境,朝着少年冷喝,他亦是黑帝弟子之一,此时自然见不得师尊被小小少年羞辱。
    这打得亦是他的脸面。
    大书武院,其余人,则是目光收缩不定,阴沉有之,愤怒有之,思索有之,包括另外六大武帝,亦是皱起眉头,这件事放在台面上说就是大书武院理会了。
    “天下人,知道的,还会说他们大书武院庇护弟子,情有可原,刻薄点的,直接指着他们鼻子骂,仗势欺人,你们大书武院弟子是人,箫楠不是人?”
    “他就活该被你们大书武院的弟子谋夺本源武道?”
    事实真相,就是黑帝教徒无方,千言万语都解释不了夜子吟所行之事为善,有此结果都是罪有因得。
    大书武院,以法理教化苍生,公正无私,现在有一院之帝仗势欺人,往后还拿什么教化苍生,天下归心。
    “我的胆,不大,只因,无愧,方无畏,天挡不住我,地压不住我,你们区区大书,更镇不住我,你们的法道有缺,有瑕,有错,有罪。”
    少年,淡淡回视,一字字,一句句,伴随心劫之界的破碎成为最有力的反击:“他若不是天心无暇,又凭什么,敢闯天禁圣地之首的大书武院。”
    一个个心劫之界,考验的乃是武者天心,算的乃是武者意志,不愧,不羞,不惧,方能留名心榜,成为大书武院执法理修行得顶级之天骄。
    大书武院人眼中,少年势如破竹,一念念间,连破梦幻泡影,其名字竟然出现在心榜之上,犹如流星般攀升,一排排的升上来。
    速度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一万位。
    九千位。
    八千位。
    ……    百位!    他们震撼极致,少年竟然在短短时间杀进百位,还在冲刺,直接进了前十,前五,冲入前三,而他们早已经呼吸紧促得憋红脸。
    七院武帝全部到场:“今日,大书武院,出了个奇迹,十五岁年龄入心榜前十者还没有,更不可思议的是此人,并非出自大书武院。”
    “他破碎九千八百八十一心劫,耗时,九念。”
    人们目不转睛的计算中,少年的每个动作都变得很慢,实则非常迅速,一举立足到心榜第一。
    心榜第一人,昔日大书武院第二院经院第一天骄,王经的名字已经成为第二。
    取代他的乃是箫楠,九念,破心榜。
    第二名,乃是王经,一刻钟九年。
    第三名,乃是韩正,两刻钟七念。
    余下之人,差距更大,而更显得榜首耀眼如星辰,使得大书武院每个人都挪不开眼睛:“心榜之人,无不是得道成圣者,此为大书,有目共睹,代代流传之铁律。”
    如今,好生可笑,他们大书武院这一代还没有人入得心榜第一,可是观其少年之姿竟有立足心榜第一之势,岂不是要告诉他们:“我的法理凌驾你们大书武院千万年所修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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