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三尊帝
“小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辈帝尊为天地钦点之仙道后进,岂是你能代天夺源。”
“愚蠢。”
赤帝,波澜不惊的威严,亦是是听到不可思议之言,猛然错愕,又是冷然怒道:“死吧。”
帝铠,释放神龙源光,张牙舞爪,背负苍天,爪击万岳,一力能碎万灵的朝少年劈落。
这种力量,隐隐呈现出万龙拱珠画面,那颗珠子,竟是不逊龙之深渊的帝器之力。
珠子中蕴含的神龙规则令帝城张张面孔,全部倒映着霞光般的潮红:“这是九龙天珠。”
“九龙负天,笼罩之地,龙族生灵,战斗力成倍放大,不是龙族,则要被压制五成力量,少年本身战斗力就不如帝境武者!”
人们知道:“箫楠麻烦大了。”
赤帝,贵为武帝,不曾被人如此威胁,眼前的少年,才华绝世,有东荒战神年轻之姿,隐隐为神族,不过要想就此压制他实在天真。
“哈哈哈,小辈,本帝先行去也,若你能活着,将来必赐你万劫不复。”
白帝,卷起夜家之人破入虚无,毫不犹豫,将战场留给赤帝和箫楠。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很多人诧异:“帝尊,也要讲究排场,虽然他召唤出赤帝助阵,理论上胜券在握,不过就这样走了,必将落个怯战之名。”
“白帝,吞噬帝城武者本源,反而诬陷箫楠,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又何必希望他在乎脸面呢。”
世人很快醒悟,这并不足为奇,何况以白帝的眼界,也看得出来,赤帝的赢面很大。
赤帝眼中掠过丝不愉:“他成了一柄刀!”
罢了,就当还了因果,从此两不相欠,确实如白帝所言,在帝城的岁月,窥看了夜家很多武藏,于帝道生灵来说就是天心有缺了。
武者,最不容许天心有缺,实力越强大,越是影响心境。
“结束吧。”
他的帝源,像真正的本尊挥动手臂,举着九龙天珠,朝着少年挥落,而人们眼中的少年竟然越发神圣无暇,视降临的必杀犹如清风。
“帝道如天,凌驾凡尘,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灭我这颗尘。”
他身躯渐渐褪去神火,每寸骨,都恢复无暇,缕缕武道之纹缭绕着,洗炼出无坚不摧的质感,乃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之圣体。
九龙天珠释放的威压之下,乃是无穷之火,凝练如真实之火海,海中有亿万赤龙,龙吐神火,火海焚焚,一浪浪的冲击着他。
“帝道之火,都伤不了他,他的圣体,太妖孽,所谓圣骨,需万劫炼,此火为劫,竟使他圣骨更坚,圣体更强,有进一步之势。”
火海中的少年,巍立如山,在杨千婵诸女的惊叫中承受着这些劫火的洗炼,烧出铿铿之音,亦有血液在骨中,裹挟着神元抽离出来… 可是,看似融化的他,竟然越发灿烂,每次都在肌肤生裂时又一次愈合,虽然越来越艰难,但就是没有倒下,反而爆发出强势之音:“灭不了我这颗尘,待我成道,杀你龙族满门。”
“杀!”
一个个杀,仿佛亿万神灵,隔着恒古之界响彻人们耳朵中,带给世人无与伦比的震撼:“古往今来有那个人道生灵在帝火之下做如是观。”
“他还要杀帝!”
他们简直要疯了,余光看到赤帝的脸色完全变了,纵然是帝源,亦有了丝恐惧,似乎推演到了天大因果。
人们,更于此刻看到少年的圣体,隐隐有突破之势,在这种神火中涅槃,骨中有凤凰之影,将飞未飞,似乎有滔天之怒冲着赤帝在咆哮。
它又是何物?
神香阁,阁楼之巅,明上人眼神异常,猛然拔开流寸玥的手腕直起身来:“这是妖之武魂!”
“好像是凤凰!”
流寸玥,娇躯颤了下,樱唇轻张,久居神香阁,却不意味着对世间神魔之道未有涉猎,反而博览群书,妖之武魂乃妖魂武界才有的独特之物。
这种武魂,一种人才能掌控,乃是御妖师,而御妖师在东荒武界,比较出名之处,便是万妖武界的北明山,北明帝族。
他们的王子,北明武常曾经降临帝城,和夜永照有过交涉,其第一妖魂乃是五爪圣金龙。
“他的妖魂,力量气息并不弱于五爪圣金龙,甚至于更为强大,有混沌之气息,难道是凌驾于七十二天罡妖魂之上的混沌妖魂!”
心思灵敏者,不仅是流寸玥,帝城中人,都想到这一层:“少年如果拥有这样的可怕妖魂,此身份毫无疑问是御妖师,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层次的御妖师。”
“留你不得。”
赤帝都没有想到,他要对付的少年竟然如此可怕,凭借帝源压制不下,祭出帝器,看似对他造成毁灭,却总是能于毁灭中新生。
他的复苏之力,真的太可怕,也许随着时间过去,少年必然在这一战中遭受创伤,不过除非自己本尊降临,不然还真是杀不了他,现在只能全力施展了。
“贵为帝尊,人道之巅,竟朝小辈出手,赢了也不算英雄,更可笑,二帝联手,战之不下。”
苍茫之中,似乎有神羽远来,刺痛人们之眼,似乎被千万道针扎,连带着神魂狠狠一震。
这是第三尊帝! 这怎么可能?
帝城,难道还有第三尊武帝,除却白帝,赤帝之外,竟然出现第三尊武帝,这尊武帝,听其音,是站在箫楠这边?
他们彻底要癫狂,今日是个什么日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走了尊武帝,又来了第二尊帝,现在连第三尊帝都出现了,不过这第三尊帝又是谁?
苍茫东荒,宇宙万界,帝道,贵为人道之巅,亿万武者中也才有那么一两个,加起来也不会太多,都是各自武界集天地气运所蕴的存在。
他们乃是神花一朵,留名神历,凡灵轻易不可见,只能朝圣,是真正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一口气出现在帝城三尊,实在是万古以来罕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