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真相
第五百七十二章真相
三皇子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la视死如归一般,不断地使出强悍的招式,进攻段铭萧的剑阵。
强悍的力量波动不断地扩散,就连他们身后的那些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压抑的气息,这两个人的碰撞,完全超过了灵皇的层次,甚至已经达到了灵帝,只不过没有帝气的存在。
强强碰撞,黑白双剑与金色长枪之间的碰撞,总会带起强悍的余波,段铭萧的剑阵,攻防一体,进可攻其不备,退可严丝合缝,让三皇子无数狂暴而又刚猛的进攻,无功而返。
时间越来越长,段铭萧的力量也到了极限,毕竟他又不是神,这么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将自身剑意不断地提升到极致,也是十分消耗神魄之力的。
三皇子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毕竟,入魔消耗的可是自身的生命力量,时间越长,消耗的便越多,如今和段铭萧缠斗了这么久,还没有将其击杀,自然消耗了十分恐怖的生命作为代价。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终于,段铭萧的剑阵彻底破碎,三皇子的长枪也随之断裂,两人都是狼狈的坠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所有人都一同冲了上来,不过,终究只剩下了段铭萧这一边的人,齐湘,五皇子都已经死了,而三皇子,还苟延残喘的躺在地上,只剩下了半口气。
入魔带给他的,是恐怖的力量,可代价,便是燃烧自己的生命,毕竟,力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那么恐怖的力量,自然需要相应的代价,但他还是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入魔之后,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力量,竟然还是敌不过这个段铭萧,为什么!
段铭萧如今的力量,十分的虚弱,天煞的恢复能力很强,但受伤的地方是他力量的源泉,想要恢复起来,还真是需要不少的时间,总之,现在走路什么的算是没问题了。
众人都感受到了段铭萧体内空荡荡的丹田,虽然剩下的那些混沌之气依旧浩瀚,可对于颠峰状态的段铭萧来说,这些力量,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如今的段铭萧,出于半沉睡的状态,神魄的力量消耗巨大,灵力空虚,再加上刚刚那么激烈的战斗,如今突然放松下来,自然感受到了身体的虚弱,直接昏迷了过去。
三皇子的身体,在这短暂的片刻时间之中,从一个青年,渐渐的化为了一个白发苍苍,胡子花白的老者,瘦骨嶙峋,气息淡薄,散发着一股迟暮之气,入魔的副作用,在这个时候彻底的体现了出来。
看着被簇拥成一团的段铭萧,三皇子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皇族,从来没有朋友,哪怕自以为成为了朋友,到了最后,不过是利用你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和权利而已,皇族,总是这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无休无止。
他为了这个皇位,和兄弟们争夺了这么久,亲手杀死了最心爱的弟弟,那个时候,他的心很痛,却要装作心狠手辣的样子,说实话,他并不是想要杀死他弟弟的,但是,那个晚上,他弟弟喝醉了酒,闯入了他的房间,正好听到了他和下属谈论篡位的事情,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下此毒手。
如今想来,小时候那些弟弟妹妹,还有战死沙场的大哥和二哥,他自己,已经算是皇室家族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了,但他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和五皇子相抗衡,不断地搅乱这个安静的皇族生活。
五皇子,是他们几个兄弟里面,最聪明的一个,深的父皇喜爱,从小饱读诗书,文质彬彬,练武天赋也是远超常人,十七岁就达到了灵武境,文武双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太子一定是五皇子的,三皇子虽然不在乎,但时间长了,年纪大了,懂得多了,看得多了,他都明白了。
太子,就是以后继承皇位的那个人,是皇帝最看重的一个,能够将一切放心托付的那个人,而三皇子呢?文,一塌糊涂,武,武断莽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一样。
既然知道了这一切,三皇子开始渐渐的烦躁,看到五皇子的时候,也不再那么亲切,隔阂也渐渐的展开。
之后,皇帝透露出消息,说要选太子,但究竟怎么选,还没有说,正巧这个时候,三皇子谈论篡位被发现,无奈之下杀掉了关系最好的弟弟,皇位战争就此展开。
各大皇子争来争去,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就剩下了五皇子和三皇子,曾经一同长大,关系密切的兄弟,也成为了如今最大的敌人。
骨肉相残,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但他也没有阻止,无情莫过帝王心,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存在。
皇帝的打算,就是谁得到了玉玺,谁就能够继承皇位,可玉玺,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为了这么一个早就被安排出去的玉玺,而整个头破血流,手足相残,值得吗?
三皇子长叹一口气,心中不断地询问自己,真的值得吗?
明知道自己实力不够强,明知道自己不适合治国安邦,却非要强行争取,以至于如今到了这么一个地步,真的值得吗?
三皇子不断的问自己,气息却越来越弱,浑浊的双眼缓缓地紧闭,嘴角还带着一抹苦涩,最终,气息全无。
身边是那断成两截的长枪,纯金色的光芒也随着三皇子的死去而变得暗淡,金色的光芒最终散去,成为了两节废铁。
段铭萧沉睡的时候,再次看到了皇帝的面孔,露出了一抹笑容,但却显得那么苦涩。
“你满意了吗?”
段铭萧淡漠的问道。
“他们,都不是我的孩子。”
皇帝笑着说道,却显得那么可怜。
段铭萧一愣,没想到,皇帝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说得出来。
“他们,只不过是那些妃子和外面的将军太监生出来的杂种,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真当我当初得了场大病,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