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把梁千歌送回剧组的酒店,在路上,春堇的电话过来了。
春堇是打来跟梁千歌说过两天的采访的,让她到时候记得怎么回答。
自从薄修沉关注事件后,这两天春堇接到了很多媒体的采访邀请,她挑选了一番后,给梁千歌定了最正规的两个,她打算通过这次采访,正式对外澄清一下关注事件。
等到说完要挂电话时,春堇突然“咦”了一声。
梁千歌问:“怎么了?”
春堇说:“没事,不知道按到哪里了,手机在下载一个app,可能是流氓软件,好了,没事挂了,采访当天我再通知你。”
挂完电话后,剧组酒店也到了。
杨廷把车停在后巷,梁千歌下车前戴上了口罩帽子,这才离开。
一路回到房间,梁千歌把东西丢在床上后,就去浴室洗澡。
水声哗啦啦流下的时候,房间大门这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接着,门开了。
薄修沉走进来,他先打开房间的灯,目光先掠过床上凌乱的衣物,然后寻着水声的来源,朝浴室看去。
他把门卡放在了玄关的边柜上,走进室内时,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带,将领带取下后,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梁千歌还在想孟家的事,她太了解孟晖良了,孟晖良不会报警,他现在这个状态,四亿的把柄落在她手上,他敢报警那就等于自寻死路,他会忍着,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像一条毒蛇一样窜出来,一口咬住她的命脉,把她彻底铲除。
孟晖良是只老狐狸,他做事永远是站在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梁千歌才打得那么过瘾。
不过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悔,这么大好的机会,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她就卸了他一条胳膊,实在是太吃亏了,应该把他四肢都卸了,让他在床上好好躺两个星期才对!啧,失策了!
梁千歌正懊恼着,突然听到浴室外传来开门声。
她敏捷的立刻拉起旁边的毛巾包住身体,嘴里同时喝道:“谁!”
话音未落,浴室门已经开了,薄修沉上身没穿衣服的走进来,梁千歌看到是他时,整个人都愣了,下一刻,男人走到淋浴喷头下面,伸手将她牢牢的搂住,把她往墙壁那边压了压,倾身,咬住了她的唇。
呼吸交缠的感觉,令梁千歌还有些晃神,等到她艰难的推开他的肩膀,盯着男人发红的眼睛喘气时,才问他:“你,你不是今天回不来吗?”
薄修沉拉开了她挂在身上那条被打湿的毛巾,托住她的身体,任凭温热的水流冲刷在两人身上,啄吻着她的唇说:“雨停了,航班一开,第一时间回来了。”
梁千歌被他吻得全身发烫,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不再废话,开始柔软的回应他。
过了一会儿,梁千歌睁开眼时,看到了薄修沉探手,从洗手台的镜柜里拿出一个没开封的计生用品。
梁千歌:“……”
这玩意儿他什么时候放这儿的?
两人穿着宽松的浴袍,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又走进了浴室,拿出吹风机,慢慢的帮她吹头发。
梁千歌有些疲惫,她把身体靠在薄修沉身上,两腿缩卷在浴袍下摆里。
她靠得近了,薄修沉怕热风烫到她,便换了个姿势,先环住她的身体,让她不会歪倒,再抬高了手,继续帮她吹。
头发没有吹到完全干,差不多的时候,薄修沉把吹风放到了一边。
梁千歌这时从他怀里坐起来,跪在沙发上说:“我帮你吹。”
薄修沉笑了一下,将吹风递给她。
他背过身去,梁千歌就跪在他后面,手指不断从他短短的发梢里穿过,热风将她的手背吹得有些发烫。
薄修沉的头发短,几下就吹完了,梁千歌拿开吹风后,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薄修沉一开始没动,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她。
梁千歌冲他笑了笑。
薄修沉捧住她的脸,吻了她一下,说:“不高兴吗?”
梁千歌说:“没有啊。”
薄修沉瞥眼捏了捏她的下颌,说:“一看就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不想告诉我?”
梁千歌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用脸去蹭他柔软的浴袍。
薄修沉搂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摸着她后脑的发丝,轻轻的说:“不想说就算了,我又不逼你。”
梁千歌仰起头看向他。
薄修沉低头,吻住她的唇。
两人赖在狭小的沙发上,又闹了一阵,然后便从沙发转移到床上。
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一点了,缩在被窝里,梁千歌紧紧的抱着薄修沉的腰。
她困倦的闭上眼睛,薄修沉就搂着她,等她睡着。
听到梁千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薄修沉才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说:“我不愿意干涉你,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了她,让她睡好,然后轻手轻脚的从床的另一边下来,拿着手机,走到浴室去说电话。
等他再出来时,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梁千歌今天去了孟宅。
吐了一口气,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回到床上,重新将她抱住。
第二天,梁千歌起的很早,她醒来时,闹钟还没响,她就没急着换衣服,而是睡在枕头上,侧身看着薄修沉的睡颜。
薄修沉眼底有些乌青,他这两天出差应该也没休息好,她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睑,就在这时,手指突然被抓住了。
薄修沉睁开眼,微深的瞳孔里,映着女人错愕的倒影。
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吻着她的指尖问:“看了多久了?”
梁千歌笑了起来,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说:“五分钟?”
薄修沉不满意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指尖摩挲着她细软的长发,咬着她的唇边说:“少了。”
梁千歌说:“那你再睡会儿?我接着看?”
薄修沉的手慢慢往下,他扶着她的腰,目光越来越沉:“我怎么还睡得着?”
话落,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房里的闹钟这也响了,梁千歌推开身上的薄修沉,提醒他:“我还要工作。”
薄修沉多想说一句“那就别工作了”,可他没办法说,这句话在心里想想可以,说出来就等着吵架吧。
他不舍的松开她,任由她像条鱼一样从他怀里钻走,然后赤着脚,小步跑进浴室。
过了一会儿,等到梁千歌再出来时,她气得不行,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大声问:“怎么又咬这里?你还没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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