γǔsんǔщǔЬIz.čoⅯ 第五百三十三章 徐华
七天后,徐华走私毒品的事还是被查了出来,他的辩护律师无力扭转局面,建议他主动认罪。
徐华照做了,法官见他认罪态度良好,最终判了死缓,也就是两年后执行死刑。
徐华思来想去都逃不过一个死字,绝望至极,一度想要越狱。
但监狱是什么地方,哪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徐华因此日渐消瘦,精神萎靡,不到三十五岁的年纪就长出了许多白发,弯曲的背脊也再也直不起来。
入狱第三天,终于有一个人来探望他,那个人就是莫茜茜。
他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徐华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
到了晚上吃饭时间,所有犯人排成一队挨个打饭,徐华打好了自己那一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着。
他一口接一口囫囵吞吃着没什么油水的饭菜,眼睛却如饿狼一般盯着队伍里的一个大块头。
这个人是这里的狱霸,只要他一出现,前面排队的人就会纷纷让开,把第一个位置留给他。
徐华看着他端着餐盘和他的跟班们有说有笑,猛灌了一碗紫菜蛋花汤,便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狱霸身材健壮,四肢发达,手臂比徐华的大腿还粗,徐华走到他面前,个头堪堪只到他的胸口,是以狱霸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和身边的人聊天。
“喂,我有句话想告诉你。”
徐华颤着嗓音,眼睛死死盯着狱霸,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你他妈谁啊?滚一边去!老子没空搭理你!”
狱霸一声狮子吼,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徐华咽着口水,换上讨好的面孔,死皮赖脸地说道:“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把头低下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什么玩意?你要是说不出个什么,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狱霸或许是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身子向他这边倾了过来。
徐华瞄准机会,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手指猛插进他的眼睛,在对方哇哇大叫的时候,发起狠劲,无论对方怎么捶打他,他就是不肯松开。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耳朵!!他妈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把人扯下来啊!!”
狱霸连连发出惨叫,身边的跟班们吓得不轻,一个个回过神,上前去扯徐华的手臂。
奈何徐华就像黏在了狱霸身上,他们扯得越用力他就越使劲。
不一会,食堂里的犯人都沸腾地围了上来,好多人备受狱霸欺压,开心地拍手叫好!还有一部分人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吹着口哨大喊加油!
狱警们听到动静拿着电棍跑进来维持秩序,可当他们看到徐华咬下来的一只耳朵,顿时都感受到了一阵恶寒。
只见徐华嘴里叼着一只血淋琳的耳朵,眼神充满戾气,沾了血渍的左手还在不停抠挖着狱霸的眼珠。
那模样犹如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饿得凶了,什么都吃。
狱霸的跟班们都被眼前一幕吓的节节后退,他们哪还有勇气去拉他,眼下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食堂里一度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听到了抠眼珠的声音。
那是鲜血混合着滑腻眼珠的转动,每一声都能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突然,狱霸的眼珠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徐华抠了出来,整颗眼珠掉在地上,而狱霸已经疼得两腿一蹬,晕死了过去。
徐华吐掉嘴里的耳朵,裂开嘴角,大声叫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
“砰——”τíáηм⒠íχs.⒞оⅿ(tianmeixs.com)
枪声响起,徐华的脑门破了一个小洞,有鲜红的液体咕嘟咕嘟地流了下来,他的视线里变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徐华到死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是会死。
徐华的遗体送进了殡仪馆,因为是杀人犯,他的家人只能为他举办一场简单的葬礼。
莫茜茜以他女友的身份出席了他的追悼会,在给他献花时,她低声说了一句:“恭喜你,你又可以和章余妍在一起了,你应该会很开心
吧,毕竟她才是你的心头好。”
葬礼结束,莫茜茜抹着眼泪与徐华的家人道别,回到公寓,恰巧在门口遇到了褚和昶。
褚和昶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道:“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你回报我了?
莫茜茜理了理头发,神态冷漠地从镶着黑色亮钻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放进嘴里。
褚和昶眼明手快为她递上打火机,莫茜茜没有拒绝,借他的火,烟就点着了。
“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陪你上床?”
莫茜茜深吸一口烟,涂了深红色口红的双唇即刻在烟嘴上留下一圈红红的印子。
褚和昶盯着那抹红,还真有些心痒痒。
不过,比起女色,他的任务更重要。
“当然不是了,我是那么好色的人吗?我只是想要你帮我一把,就像……”
褚和昶突如其来的靠近,闻到了她嘴里淡淡的烟味和她身上诱人的女人香。
“我帮你一样。”
莫茜茜嗤笑一声,对着褚和昶喷了一口浓烟。
“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弄死一个人,还要我帮你?”
褚和昶向后退了一步,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不如说给我听听,我好帮你纠正一下是不是错的。”
莫茜茜拿烟的手轻轻一抖,她几乎是下一秒就后悔了,她不该说这些的。
“你想我怎么帮你?直说吧。”
“时机未到,等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莫茜茜掐灭烟头,急着往里走。
这时,褚和昶又说:“你该知道的,上了我这条船,除非我让你下去,不然,你就得一直呆在这条船上。”
莫茜茜前进的脚步顿了顿,什么话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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