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未了情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许许多多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怪事,鬼湖十年间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这一次更是一车人全部毙命,除了我们这几个幸存者。这件事贾道长也说有猫腻,不是我们想管就能管的,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贾道长的这番话,我们很不认同,我是一个普通人,不懂驱鬼治邪,可是我懂得一个道理,如果人人都不管,最终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人都自私,这一点我承认,贾道长没能力去管,也可以理解,可他阻止我们插手这件事,我非常不理解。
若说是担心我们的安危,倒还算他有点良心,要是因为别的,抱歉我不能苟同。
“道长,您的意思我明白,可这件事我们几个已经决定了,非管不可,您要是知道什么,还是告诉我们吧!”我想了想,对他说道。
“还是太年轻啊!老头子奉劝你们一句,有多远就有多远吧,那个东西你们惹不起!”贾道长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心里一紧。
他明明已经见识了秋云的本事,多少心里应该有数。秋云有多大把握能解决这件事,贾道长应该是有底的,那他为什么还要阻止我们插手呢,他口中那个所谓我们惹不起的东西,究竟会是什么?
今天不把这件事问个明白,我是不会甘心的。于是我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急忙说道:“道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几个多少也见过几个小鬼,湖里那个东西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我相信我们能收了它的!”
“收了它?哼,说大话别闪了舌头,那可不是小鬼能比的,我老头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要是不听,出事的时候,可别来找我!”贾道长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别看他双眼混浊,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
我原本是想用激将法让他告诉我们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头儿,现在看来根本行不通。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什么事他没见过,什么人没接触过,我心里想什么,估计他早已看穿了。
“道长,话不能这么说啊,就算我们不去,您看能不能把真相告诉我们,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道长居然这么害怕它?”秋云急忙又蹲下去给贾道长捶腿,嬉皮笑脸的问道。
“我是不会说的,你们几个也别问了,该说了我都说了,要是再说多了,我怕会惹祸上身,你们要是再问,我可要赶人了!”贾道长这次好像是动真格了,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大烟杆就要出去。
“别啊,道长,老伯,您就告诉我们吧,我保证会保密,谁也不说,行不行?”秋云拉住了贾道长的胳膊,撒娇似的哀求着。
“哼,叫爷爷也不行,撒手!”
没想到,贾道长一点面子都不给,挣脱了秋云的手,板着个脸呵斥道。
秋云碰了个钉子,脸色很难看,那种想发火又不能发的样子,让人啼笑皆非。
“算了算了,既然道长不愿意说,咱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唐菁失望的摇着头说道。
大家沉默不语,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这老贾也太会吊人胃口了,问了这么大半天,主要问题没问明白,不重要的倒是了解的挺清楚。
“等会儿,还有一件事没跟你们说,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谈。”贾道长忽然好像改变主意了,又示意我们入座,着实是奇怪。
“道长,您一个人住吗?”秋云打量了一下房间,问道。
“咋了,你还有啥想法不成?”贾道长风趣的调侃道。
“不不不,只是了解一下。”秋云连忙摆手解释。
“唉,那几个不孝子,老子还没死呢,就吵着分家产,搬出来倒还清净!”贾道长说着话,眼睛里泪光闪动,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不提这个了,你们几个不是想知道吗,我就破例告诉你们一件事,不过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说出去,知道吗?”贾道长看着我们几个,严肃的问道。
“道长,您不是不愿意说吗,怎么突然又……”秋云楞楞的问。
贾道长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喝水自己倒,接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还没说,你们咋知道我要说的是啥。”
“什么,不是要告诉我们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啊?那算了,有那个功夫,我还不如自己去调查一下呢!”秋云说着话,就要站起身离开。
唐菁急忙拉住了他:“坐下,就你事多,没大没小的!”
贾道长点了一支烟,又跟我们讲起了许多年前的往事。他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本来他是打算带进棺材里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惜他学艺不精,没办法帮若筠脱离苦海,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其实若筠给他托过梦,还不止一次,他去过鬼湖,所展现出的能力,估计若筠也看到了。贾道长可以说是若筠的希望,多少个夜晚,若筠都曾出现在他梦中,一次次请求他的帮助,甚至许诺下辈子做他的女人来报答他。
遗憾的是,贾道长害怕把事情搞砸,更怕连累到自己的家人,经过慎重考虑,最终还是没去。其实若筠的要求很简单,找到她的尸体就行了,那样她就能投胎转世了,要不然会一直被那个东西控制,有时还要被逼迫着去害人。
若筠想离开那个湖,其实是想再见一见她男朋友。后来贾道长用法术在梦中与若筠谈过话,告诉她她男朋友已经死了,而他也确实帮不了她,不过可以给她请更厉害的人来帮忙。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贾道长也没有找到厉害的人,一是人脉太少,二是厉害的人太少。
再后来若筠就没再给他托梦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解脱,这件事压在贾道长心头好久了,每每想起,他就自责不已。